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账中臣(古代架空)——青见橘子

时间:2021-05-14 16:05:59  作者:青见橘子

 《账中臣》作者:青见橘子

文案:
十年前,沈袖问过燕随:“这天地万物之中,你最喜欢什么?”
燕随扬眉轻笑,眉眼间净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自然是坐拥天下,怀抱美人。”
十年后,燕随终是如愿,做了九州的君主,而沈袖成了为他安天下、平四方的大功臣,还顺便,将自己送进了燕随的皇帐中。
 
cp大概是这样→【残忍暴虐偏执攻×缄默不言痴情受】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袖,燕随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点江山,折桃花。 
立意:生活再难也要咬牙坚持,跨过艰难险阻,前方就是春风桃花。
 
 
  ☆、九重红帐,他的红尘
 
  十年前,沈袖问过燕随:“这天地万物之中,你最喜欢什么?”
  燕随扬眉轻笑,眉眼间净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自然是坐拥天下,怀抱美人。”
  十年后,燕随终是如愿,做了九州的君主,而沈袖成了为他安天下、平四方的大功臣,还顺便,将自己送进了燕随的皇帐中。
  *
  景元六年春,入夜。
  飞鸾殿内,灯火通明。
  燕随在江山苍生面前是个明君,他深谙治国之道,臣子百姓被他抚慰得无心逆反,个个忠坚不移。
  九州在他的治理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是个难得的盛世。
  但在后宫,却处处透露着昏庸靡靡。
  倒也不是妃嫔泛滥成灾,他后宫的妃嫔不多,总计才七个。然而这七个妃嫔,无一不是身段娇柔容貌绝色的。
  所谓嘴甜如蜜,身娇体软声音媚,说的大约就是这七名美人。
  后宫妃嫔不多,宫婢却是不少。
  比起从前的君主,燕随最是圣明,也最会享受,最是骄奢。
  一入他的后宫,便是一场视觉盛宴,尤其是在他最常去的飞鸾殿内,这一点尤为显著。
  从门前百步起,三步间便有俏丽宫婢站在道路两旁,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能做妃嫔的姿色。
  燕随今夜便宿在飞鸾殿中,只不过,这飞鸾殿中住着的,却并非他的七个妃嫔之一,而是他的臣子。
  为他征战四方,安定天下的镇国大将军,沈袖。
  燕随刚刚沐过浴,重新披上的干净长袍并未束带,衣襟半敞开来,正好可见衣间隐现得宜的姣好春光。他似是喝了些酒,面上有些熏红,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步子有些凌乱。
  长廊下两边都站着貌美的侍婢,依照着他喜酒的习惯,手中都捧着清酒一壶。
  燕随微微勾着唇角,笑颜无时不勾美人心。
  他随手拿起一名侍婢手中的酒壶,轻轻提着壶耳,仰着头朝自己口中倒酒。可他似乎真的有些晕了,稳不住手中的酒壶,只倒了些入口,多数都顺着下巴滴在了胸前。
  透明的酒液滴在身上,叫两旁的侍婢瞧得面红耳赤,娇羞得不敢抬头。
  燕随笑意更盛,随手扔了手中的酒壶,伸手勾住一名侍婢的下巴,使两指捏着凑近了落下一个吻。
  轻轻点下唇,他便放开了这侍婢,又从另一名侍婢手中抽了酒壶倒了一口酒。
  摇摇晃晃的走进飞鸾殿内室中,眼前九重红帐障目,但他知晓,红帐之内藏着的,是万丈红尘不舍离。
  他掀开重重红帐,走到床前时,那件披在身上的长袍与手中的酒壶却早已不知被丢在了几重帐后。
  他也不在意,掀开床帐便伏在帐中人的身上。
  沈袖是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醒的,下意识偏过头来看看,却被酒气熏得皱了皱眉。
  “君上?”沈袖轻轻唤着,嗓音有些沙哑。
  然而,他这一声唤,却没有得到回应。只感觉那人将他翻了下身,让他平躺着,随即,身上又是一重。
  “静殊……”
  那人含糊地喊着,下一瞬,沈袖的唇便被吻住。许是因为醉酒的原因,他的吻落得十分着急,沈袖又因身子不大爽利而微微抵触着。
  然而这份抵触却似乎惹怒了另一人,这个本就不算温柔的吻,霎时变得粗暴。没有唇舌间的缱绻缠绵,只有那人的牙齿狠咬着他的唇与舌。
  口中一股血腥气蔓延开来,混着酒气,将沈袖的舌根连着心都熏得发苦。
  “不……”沈袖用力推搡着身上的人,从口由身再由心,全都是拒绝之意。
  燕随却不管不顾,一心只想侵入。沈袖挣扎拒绝,他便用力压制,非要他安静下来不可。
  沈袖自然不肯安静,他抬着腿去踢燕随,却被人顺手握住了脚踝。他用手去推,那人却撕了纱幔一段将其绑住,他全身被紧紧束缚着,再无法挣扎。
  可他今日头昏脑胀,身子也绵绵软软的,实在没有精力陪这位君主玩那龙凤交鸣之事,他只想好好休息一晚。
  安安静静的,没有燕随在身旁耳侧,也没有沈静殊这个名字。可燕随,似乎偏就是不如他的愿。
  燕随恨他、厌他,巴不得毁了他。
  他知道的。
  燕随不会轻易要了他的命,就是要折辱他,将他所有的体面与尊严打碎再丢在地上用脚碾成齑粉,然后慢慢将他折磨死去。
  他都知道的。
  可他就是舍不得。
  他与燕随相识十年有余,从无话不谈的好友到上下有别的君臣,再到如今这般,他对燕随的情,太深了。
  深得,即便受尽折辱,即便雌伏承欢,他都舍不得离开燕随半步。
  或许,还有不甘。
  不容他想太多,忽觉身子一痛,燕随竟已在他失神的这片刻间得逞。
  沈袖咬紧牙关,不许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他双手收束,只得抓紧了手边的帐纱。许是因为过度不适,也或许是因为他今日并不情愿,那红帐竟是生生被他扯了下来。
  红色薄纱轻飘飘落在两人身上,轻柔的触感却似咬疼了燕随一般,他猛将身上盖着的纱帐扯下,顺手用那红纱遮住了沈袖的眼。
  暖黄的灯,红色的帐,面色熏红的人。
  每一样捡开来看,都不太能入九州君上的眼,可那暖黄的灯打在那人的面上,本就熏红的面色又被红帐衬得更艳了几分,就彻底冲击到了他的双目乃至心里。
  燕随视觉上受到巨大冲击,心脏也狂跳不停,本就没有理智的他,此时便更加没有理智。
  他狠狠抱着怀中的人,心知眼前人到底是谁,却又觉得是这人故意勾.诱,一双沉迷的眼顿时染上恨意,竟是咬着牙喊出另一个人的名字。
  “静殊,静殊……”
  沈袖意识早已不太清明,可听见沈静殊的名字,仍是不由浑身颤抖,心底更是寒凉一片。
  沈静殊……
  你抱着我,却想着沈静殊。
  我不是沈静殊!我不是!
  “我不是沈静殊!燕怀宁!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沈静殊!!”
  沈袖用尽全力喊出这句话,泪水不自觉从眼角淌下,可燕随只当没听见他的声音,没瞧见他眼角的泪水,完全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沈袖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做抗衡,像之前无数个日夜一般,平息了满身束起的毛,任人摆布。
  沈袖不知自己是几时昏过去的,更不知燕随是几时放过他离开飞鸾殿的,他只知自己第二日醒来时,根本没有力气起身。
  床上红纱散着,锦被下全是脏乱不堪。
  燕随走时,并没有为他清理,甚至连一件衣裳都懒得为他穿上。
  也是,那么恨他厌他的人,怎会顾及他的体面与健康。
  想来,燕随心中觉得能配得上他的,也只有沈静殊吧。
  “可是你心中想着沈静殊,又为何要将我圈在这飞鸾殿中日夜折辱。我为你出生入死那么多年,还配不上一个体面的死法么。”
  沈袖低头看着自己被勒得破了皮的手腕,倒也难为那人还记得将他的手脚解开了。
  沈袖刚醒不久,便听见有人将房门推开。
  隔着重重纱帐,他看不见来人是谁,但这个时候会来的,也仅只有一人。
  自他被关进飞鸾殿之后,唯一一个能近身伺候他的宫女,名唤千月。
  千月并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她本是燕随原本府上的丫鬟,在进宫前,便已是二十五的年岁,又在宫中蹉跎十年,如今那一头乌丝,竟已掺了几根白发,眼角,也多了几条岁月的痕迹。
  燕随登基之后,千月便荣升了大宫女,别的宫女内侍见了她,都得唤一声“千月姑姑”。而沈袖,自认为燕随会将他禁在这飞鸾殿中,便是存心要剥夺他曾经的矜贵身份,便也自发扔了傲气,跟着一群下人一起唤她千月姑姑。
  “沈公子,奴婢进来了。”
  千月走在几重账外停住脚步,出声征求着他的意见。
  沈袖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便道一声:“千月姑姑,请进。”
  千月进来时,沈袖并未穿着衣裳,只用被子稍微遮了一下,因此千月一眼便看见了他身上那些深深浅浅、惨不忍睹的痕迹。
  沈袖住进飞鸾殿已有一年多,这一年来,君上隔三差五便会来一次,每次一来,他身上便不会好。
  咬痕掐痕,身上腿上甚至连脖子上,都似长了斑点一般,青黑骇人,有些地方甚至被咬破了皮。无人处理的伤痕自我愈合后结了痂,伤口旁边却沾着刺眼的血。
  此时的沈袖,太狼狈了。千月早已见惯了他的狼狈,却仍是忍不住生出几分心疼。
  十年前,她便见过这位沈公子,那时他还是个天真的少年。清隽的脸,单纯的目,还有绵软却不显娘气的嗓音。
  她总看见那个美好的少年兴高采烈来府上寻小王爷,干净绵软的嗓音总是无比欢喜的喊着“怀宁、怀宁”。
  千月对他的印象,似乎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没有嫌隙,而这天下的勾心斗角,也似与他们无关。
  可那样的美好,终究只能存在于记忆之中,且还得藏着埋着,将那些记忆压得深深的,不能言说半句,就连想想,都像是亵渎与罪孽。
 
  ☆、一重红帐
 
  千月走到床前,细心为他披上衣裳,扶着他下了床。
  “沈公子,干净衣裳已经放在浴池了,奴婢扶着您过去。”
  “嗯。”沈袖也不逞强,顺着她的力道由她掺着,一瘸一拐地去了浴池。
  下了浴池,沈袖才道:“千月姑姑,您先去休息吧,稍后我洗好了再喊您。”
  千月微微颔首,退了出去。
  对于沈袖,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曾经那么好一个孩子,如今却被折辱成这般模样。
  只可惜,她再是心疼,也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暗暗叹息两声,尽量在每次与君上的房事过后照顾好他。
  沈袖曲着腿跪在池中,后背靠着池壁,紧咬着唇为自己清洗。
  他的手清洗着伤处,随着他的动作,甚至可以看见清澈的水下有一丝血色慢慢融入水中。
  燕随还真是,每一次都是照着要将他这个人撕碎了来。他入住飞鸾殿将近一年,就没有哪一次,燕随是没有将他弄伤的。
  且燕随来飞鸾殿来得甚是频繁,常常旧伤还未愈合,便又添新伤。
  昨夜因为他的抵触,燕随更是下了狠心。沈袖清洗着自己的伤,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烂透了。
  他轻轻洗着自己的身,却走神想着,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或许等燕随对我这身子没兴趣了就好了。”
  他兀自喃喃,随即又摇了摇头,改口念道:“也有可能得等我死了吧……”
  死了,就好了。
  可他又不敢死,也舍不得死。
  “我或许,也能等到他再待我好……”
  这句话说出来,沈袖不由得自嘲笑笑。
  这是妄想,是白日做梦啊。
  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也不失为一个支持他活下去的好理由。
  沈袖慢吞吞将自己洗干净,又费力地爬上浴池,拿起帕子将身上的水擦净了,再将池边叠好的衣裳抖开穿好。
  现下刚刚开春,倒春寒来势汹汹,有时凉意很是刺骨。
  今日的天气不好,外头是有些冷的,可燕随叫人给他准备的衣裳,却只一件单薄的素色长袍,与几乎做一次性使用的长裤。
  初时,沈袖对此颇有些异议,因为他进宫时,正好处于隆冬,衣裳少了是连屋门都不敢出,那时他天真以为,即便不念旧情,只念他为这天下江山做的那些事,燕随也不会太过为难他,总会稍微善待他一些的。
  可提过意见,也与燕随闹过吵过,得到的却都是粗暴的对待。
  久而久之,他的性子磨平了,便学会了逆来顺受,燕随要怎样就怎样,他再也不反驳,再也不反抗。
  有时候连沈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好像已经没有灵魂了,留在这飞鸾殿中的,只是一具被折辱过了头,丢了三魂七魄的行尸走肉。
  他就是一个提线木偶,言行举止都被人操纵着,早已失去了自我。
  穿着单薄的长袍,沈袖便慢慢挪着赤足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千月就站在外头,怀中抱着一件狐裘斗篷。
  见他走出来,千月先是一惊,随即赶紧将斗篷为他披上。
  “沈公子,你怎么自己出来了。穿得这样少,要是遭风吹得风寒更重了可不好。”
  “无碍。”沈袖拢了拢斗篷,轻声道:“这个时节已经不是很冷了,我身子骨还行。”
  “你真是……罢了,先回去吧,房中已经收拾干净了,奴婢待会儿去给你端药。”
  沈袖点点头,让千月扶着又回了房中。
  屋里那红色的重重纱幔甚是刺眼,沈袖木然掀开纱幔回到床上。
  趁他洗澡的时间,已经有宫人将被褥都换成了新的,他解了身上的斗篷随手扔在地上,便躺回了床上。
  整个人躺在床上,身上的不适感稍微减轻了些,困意却随着墙边小桌上放着的熏香细烟的升腾而逐渐浓了。
  等千月端着药汤进来,他已经睡沉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