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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弟捅死以后(穿越重生)——醉斩明月

时间:2021-05-14 16:07:27  作者:醉斩明月
第17章 
  沈秋庭当然知道。
  按照凌云阁的惯例,亲传弟子到了元婴期,除了定下的接班人,都要离开师父门下去另辟山头的。而掌门峰主们到了一定时候就会从位子上退下来去专心冲击境界,顺便也给他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们腾地方。
  他当年失去修为之前已经是金丹后期,冲击元婴也不过就是三五年之内的事情。那天清虚道君把他和白观尘叫去,扔给他们一张地图,叫他们先把元婴后要住的峰头选定,省的到了时候手忙脚乱。
  沈秋庭经常满山遍野地乱跑,对于选择一个固定居所这件事并不太热衷,看了地图两眼,随手一指便算是选完了。
  清虚道君一见他指的地方,立刻吹胡子瞪眼起来:“怎么着?我这老头子不讨人喜欢了?非要到离问剑峰那么远的地方?”
  沈秋庭无奈,只能顺着老头的毛摸:“那我选个离问剑峰最近的?”
  谁知道老头子继续吹胡子瞪眼:“要搬就离远点,别扰了我老人家的清净!”
  正也不是,反也不是,清虚道君上了年纪,脑子果然已经开始不好使了。
  沈秋庭按捺下欺师灭祖的念头,试探性地指了个不远不近偏僻地方,问:“那师父,你看这个怎么样?”
  清虚道君满意了,摸了摸雪白的胡子,仙风道骨地一点头:“这么破的地方,衬你。”
  沈秋庭右手颤巍巍地摸上了腰间的本命灵剑,又用左手死死按住了右手。
  这是师父,杀不得。
  白观尘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两个人拍桌子,选了个离沈秋庭峰头最近的一座峰。
  一老一小唧唧歪歪揭完对方的短,清虚道君方才想起了正经事:“以前没人乐意要这山头,你既然想去,就把这峰的名字定一下吧。”
  沈秋庭瞥见身旁师弟腰间挂着的饮雪剑,又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迟明剑,偷了个懒:“那就叫明雪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勾上白观尘的肩膀:“拿我们师兄弟二人的本命灵剑起的,是不是很有意义?”
  白观尘偏头看他,澄澈如寒潭的眸子里微微掀起了一阵波澜。
  老头骂骂咧咧地把两个人都赶了出去。
  那时候清虚道君已经快要冲击合体期了,门下的徒弟小的小冷的冷,其实当年老头子是属意沈秋庭接任掌教之位的,否则也不会随便给他指一个又荒又偏僻的山头。
  可惜,他后来既没有做成掌教,连那座小破山头的峰主都没能当上。
  现在说起这桩事,也不过就是世事无常罢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座峰居然还留着,名字……也是他当年取的那一个。
  沈秋庭心头莫名有些酸涩。
  小胖子见他发呆,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兄台,咱们不是住在一家客栈嘛,后日早晨要不要一起过来?”
  沈秋庭愣了一愣,才点了头,露出个笑容:“好。”
  小胖子对找到新的伙伴这件事十分开心,回去的路上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老底全都掀了。
  这小胖子乃是东域崀山李氏的子弟,名唤李狗蛋,是被家里人强制扭送来中州拜师学艺的。
  九州修真门派与修真世家并立,门派不惟血缘是,走的是广纳天下英才的路子,资源和人才相较于仅在宗族之内流通的世家要稍胜一筹。故而每隔一段时间,很多世家都会选择将家族中修仙天赋高的子弟送往门派修习,这些子弟出师之后,就会是宗族的□□。
  沈秋庭听闻小胖子的名字,心情震惊且复杂。
  这……李氏好歹也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家,没想到取名字的品味竟如此清新脱俗。
  小胖子,也就是李狗蛋把自己的老底掀干净之后,才想起来问了一句:“兄台,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沈秋庭依旧沉浸在震惊且复杂的情绪中,礼貌地伸出了手,随口胡诌道:“你好你好,我叫李狗剩。”
  李狗蛋惊讶又羞涩地瞪大了眼睛:“狗剩兄,咱们俩的名字如此相像,真是有缘分!”
  他长这么大,还真没有听到过跟他的名字一样独特的名字。
  沈秋庭心情更为复杂:“客气客气。”
  缘分你个小灵兽的大脑壳子。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张嘴是真的欠。
  回了客栈,沈秋庭终于得以摆脱“狗剩兄”这个名字,获得了人生的安宁。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沈秋庭心安理得地在房间里睡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一早,才出了门去参加凌云阁的收徒大会。
  李狗蛋早早便等在大堂里了,见沈秋庭出来,把桌子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乐呵呵地招呼道:“狗剩兄,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狗剩兄当即脸就绿了。
  他咬着牙认下了这个糟心的称呼,挤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这就走,这就走。”
  早点到地方早点散伙。
  凌云阁的入门测试并不繁琐,只有一项,就是山门前头的问心路。
  凌云阁虽说穷酸了点,天下第一大派的气势还是有的,从山脚到山门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石阶,每级石阶上都刻有一道元婴以上的剑意,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剑意交织起来,就是凌云阁每次招收新弟子时用的问心路。
  修真先修心,唯有堪破心魔者,方才不至于在漫长的修真路上走上歧路。
  眼下不过辰时,石阶前便已经是人头攒动了。
  石阶前摆了一个巨大的沙漏,作为入门测试开始的倒计时。
  沈秋庭和小胖子耐着性子在人群中等了一个多时辰,沙漏都已经快到底了,里头才终于传出了动静。
  护山大阵中走出几个凌云弟子,将非参加测试的人员远远隔开,往空中放了一道信号弹,护山大阵便往两边缓缓裂开,露出中间一道长长的石阶来。
  石阶向山顶处蜿蜒,最后隐没在层层叠叠的云雾中,看起来分外神秘。
  周围传来一阵阵赞叹吸气声。
  沈秋庭当年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清虚道君拾掇上了山,倒是真没有走过这条问心路。
  沙漏终于到底了。
  测试,开始了。
  沈秋庭被人群挤得一个趔趄,一脚踏上了问心路。
  另一边,主峰问剑峰正殿,凌云阁一干需要收徒的峰主长老们已经早早等在此处了。
  桌子上摆了几个玉简,正是这一批入选的新弟子的资料。
  每逢新弟子入门都是各峰竞争最激烈的时候,虽说大家同属凌云阁,但谁不乐意自家峰头出两个绝世天才,带出去多有面子。
  几位峰主坐在上首,言笑晏晏当着峰头吉祥物,下面的长老就不端着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试探着对方的想法,巴不得这回除了自家所有峰头都没有收徒的计划。
  在热闹的氛围中,上首一个无所事事的女修就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那女修穿了一身艳红张扬的长裙,长相更是艳丽无比,一身气势极盛。
  祁思南坐在掌门位上,问:“师姐,你这回还是不打算收徒吗?”
  沈花醉懒洋洋地把玩着腰间火红的长鞭:“看看吧,若是没有合眼缘的就算了。”
  凌云阁一向以剑道立身,新弟子也多是冲着修剑来的,她管的百济峰却是杂学,一般招不到什么新弟子,她也懒得凑这种热闹。
  另一旁丹鼎峰的峰主玉虚子看了一眼时间,摸了摸胡子,皱起了眉:“都这个时候了?姓白的小子怎么还没到?”
  丹鼎峰的弟子专修丹道,救死扶伤,在这样打打杀杀的剑修门派中更是格格不入,每年招收新弟子的情况比百济峰还要凄惨。
  丹鼎峰的峰主玉虚子也早就到了退隐的年纪,只是一直找不到接替的人,才一直留任了峰主位,算来是他们这一屋子人中辈分最高的一个,这么称呼白观尘倒也不奇怪。
  沈花醉撩了撩眼皮,懒洋洋地嗤笑了一声:“玉虚师伯,咱们白仙君可是整个凌云阁的门面,排场一贯大,您还没有习惯吗?”
  凌云阁的沈峰主和白仙君不对头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自从沈峰主的亲哥哥死在白仙君手上之后,但凡白仙君在场的时候,沈峰主都免不了要阴阳怪气几句。
  沈花醉这夹枪带棒的话一出,场面上就诡异地安静了一下。
  祁思南苦哈哈地打起了圆场:“二师兄他有事情,师姐,我来的时候跟你说过的,你是不是忘了?”
  沈花醉神色倏忽有些冷淡,却也接下了这个台阶,道:“是我忘记了,昨日饮多了酒,今日脑子有些糊涂了。”
  大家见这一茬已经揭过了,继续热热闹闹地谈起话来。
 
 
第18章 
  沈秋庭方一踏上石阶,眼前景色便倏然一变。
  正是午后的光景,冷调的天光透过雕花格窗漫漫照进包间中,衬得整个包间都蒙上了一层浅淡柔润的光晕。
  “流光催,人易老,手织鸳鸯锦,折柳分飞燕……”
  沈秋庭被咿咿呀呀的小调声吵得头疼,半梦半醒间从臂弯里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隔着一道帘子抚琴的歌女见他已经醒了,停了手上的琴,掀了帘子道:“我家少主有生意上的事要处理便先走了,说今儿都记在他的账上,沈仙师可还有什么别的想听的?”
  沈秋庭懵懵地拂倒了一个空着的酒杯,方才想起来,是陆乘那狗东西叫他来喝酒的,结果喝到一半他自己倒是先走了。
  陆乘是南域陆家的少主。陆家虽然并没有什么天赋出众的子弟,生意却遍布五湖四海,这传闻中凌云城一等金贵的清风楼便是他们家开的。
  沈秋庭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也懒得动弹,索性往身后椅子上一躺,弯眼一笑:“那就请姑娘弹一首拿手的调子吧。”
  姑娘冲他点了点头,坐回帘子后头换了一首调子继续弹。
  沈秋庭转头看向窗外,隔着雕花的窗格,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雪不算大,只在地上铺了浅浅一层,往外看去,只能瞧见天上地下一片细碎飞扬的白。
  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白观尘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十八九岁的少年人身形清瘦挺拔,像是一竿新鲜的青竹。
  他看了沈秋庭一眼,抿了抿唇,道:“师兄,跟我回去。”
  他像是觉得这句话说得太硬邦邦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师父找你有事。”
  清虚道君日日一副看大徒弟不顺眼的样子,天天嚷嚷着要把沈秋庭扫地出门,加上这两天正因为门派俗务忙得脚不沾地,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想起他来的样子。
  沈秋庭还没说什么,帘子后头的姑娘慢条斯理地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拿帕子捂着嘴扑哧一笑,揶揄道:“这位小仙师,哪怕是人家正经道侣也没有管得这么严实的呀,您这是闹的哪一出呢?”
  沈秋庭也跟着笑了,站起来拍干净了白观尘肩上的薄雪,回头冲歌女道:“瞎说什么呢,我家师弟脸皮薄,你别臊他。”
  歌女打趣了两句,见时间差不多了,抱着琴退出了包间。
  这两年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沈秋庭每回一上风月场地,白观尘回回都有事来,总是有理由把他给叫回去。
  时间久了,他也咂摸出味儿了,他家这师弟家教好得很,怕是看不太惯他来风月之地,又不好明说,是特意来逮他呢。
  沈秋庭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也不点破,还每回都顺势跟着走,久而久之,竟像是师兄弟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两个人并肩下了楼,门外的雪依旧下着,依旧是不大不小的样子。
  到了门口的时候,白观尘忽然开了口:“以后,不要来了好不好?”
  沈秋庭好笑地看了白观尘一眼,原本想说:“小孩子家家的,管的倒是多。”可是话到了嘴边上,却鬼使神差地拐了一个弯,变成了一个“好”字。
  然后他就看见他家如冰似雪的师弟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门外风雪大,沈秋庭有点不太乐意披风戴雪地走在路上,站在门口随口调笑道:“不如师弟背我回去?”
  白观尘黑亮的眸子微微一动,然后在他面前俯下了身子,回头看他,道:“上来吧。”
  沈秋庭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把人拎起来:“小白,这么听话做什么?以后要是被人卖了我可不会花钱赎你。”
  白观尘看着他,很郑重似的,说:“只听你的。”
  沈秋庭恍惚间才发现,这个被他带大的师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比他还要高了。
  这场雪虽然算不上大,却一连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晨起才停。
  寒暑为自然之道,凌云仙山的护山大阵自来不避寒暑,沈秋庭第二天一早从房门里出来的时候,门外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白观尘已经开始在院子里练剑了。
  沈秋庭寻了个惯常的位置,往身后的墙上一靠,看着白观尘练剑,间或指点几处错漏的地方。
  他一边看着,一边漫无目的地想,这套剑法白观尘已经练了有些时日了,有几处错漏却总也改不了,等他练完得跟他说说才行。
  正在这空当,沈秋庭突然收到了一张传音符。
  他一打开,清虚道君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说他两个小师弟小师妹要参加试炼了,让他去带队照顾一下。
  沈秋庭接完了传音符,心道这老头真是半刻都不让人消停,抬头一看,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剑,正定定看着他。
  白观尘见他看过来,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嗓音清淡:“凌云阁最近空闲的弟子甚多,也不必非要师兄去。”
  沈秋庭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兔崽子醋劲儿还挺大。
  “行了,”他凑过去勾住了白观尘的肩膀,道,“不想师兄去师兄便不去了,花醉和思南也是时候独当一面了。”
  白观尘拨开沈秋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悄悄红了耳朵尖。
  整整一天的时间,两个人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事,便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沈秋庭看了看天色,心中忽然生出些遗憾的心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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