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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你的专属司机(近代现代)——韩七八斤

时间:2021-05-15 11:08:53  作者:韩七八斤
 
  栗少言心中难过,从认识安行到开始追他,他从未这么上心过,没有轰轰烈烈却也细水长流,这淡如水的情也品出几分甜味来。他自认为这段感情自己已经尽力经营了,而且还觉得不错,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让安行说出那番话来。
  安行看着冷脸的栗少言,瞬间察觉出对方的意思,笑了起来,“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你哪天休息,提前告诉我,我好把时间空出来。我还知道好几家老店,带你去吃。”
  “你是准备把我往胖了喂么?这个假期我跟着你顿顿好吃的,都胖了五斤了。年底我这队里封面人物还能不能上了?”栗少言发觉自己面前洒了些醋,是刚才自己拿起筷子的手有些抖掉下来的么?他调整了下呼吸,咬了一口饺子,把心和饺子一起放进肚子里,刚才的慌张才消散了。
  “那我赔罪,这次饭我来请你。”安行又给栗少言夹了一个饺子,“莲菜羊肉馅的,这家的招牌。”
  栗少言抬头看了看周围,店面很小,只放了六桌,人声鼎沸,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好多直接外卖打包的。“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小店的?这小门面,这偏僻的地方,我巡逻都没到过这片地方。”
  “我从小在桃花坪长大,小学、初中、大学、研究生都在这片待着,没事就在这片溜达,久而久之就熟悉了。”安行说。
  “这么恋家?”栗少言问,“恋到不愿意去别的地方转转?”
  安行摇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落寞,咬了咬嘴唇,轻声说:“桃花坪挺好的。”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九月份一开学,学院路就像被按下启动键,早中晚又忙碌起来,栗少言也每天站在六一小学门口维持交通。
  大清早学院路上就有一起机动车撞到行人的事故,处理完就开始维持秩序。
  桃江市每年一入秋,气温就骤降,早晚温差特别大,太阳只在中午出来暖和一会,要是再来点秋风,不比冬天暖和多少。冷风卷着落叶往栗少言的脖子里钻。“真他娘的冷,”栗少言打了个哆嗦,骂了一句,眼睛瞄向安行经常出现的街道。
  “看谁呢?望眼欲穿的!”刘巍凑上前问。
  “已经七点四十五了,六一小学的晨读都开始五分钟了,现在来送孩子的基本就会挨批一顿。”
  “你们家安老师还没来?啧啧啧,你是担心你家男人挨训啊,还是担心姑娘上学迟到啊。”
  “滚!”栗少言看了眼手机,安行也没说今天有什么事啊。
  “少言。”安行的声音从栗少言身后传来。安行正骑着二八车过来,车把上还挂了两个塑料袋。
  安行把车停在他俩面前,把塑料袋递给栗少言,“我朋友说你们就没去吃过早餐,以后还是我送过来吧。还赶着上班,我快迟到了,先走一步。拜拜!”脚一滑,踩着车子就走了。
  袋子里面放着两杯热豆浆。
  “雪中送炭啊,我就想着喝杯热乎的,安老师真贴心。”刘巍说着就去拿豆浆。
  栗少言甩开他的手,“说给你了么?”
  “哎,你这人。安老师说的是‘给你们’,我就是那个‘们’。”
  “那也不给!我们家安行买的,想喝要不自己买,要不发个红包过来。”栗少言带着笑往巡逻车上走。
  “真抠门,攒那么多钱干嘛?你又不娶媳妇。”
  “老子攒嫁妆不行啊!”
  “栗少,你是0?!”刘巍惊叹。
  “滚!老子是1,纯1、猛1。”栗少言塞给刘巍一杯豆浆,“快闭嘴吧。”
  刘巍抱着豆浆美滋滋地吸了一口,“和安老师说啊,我爱喝甜的,以后多放糖。”
  “爱喝不喝!”
  很快刘巍就发现,他们的栗少还是很听话的。只要自己和栗少言早起执勤,热豆浆是必须的,有几次栗少言忙的时候,安行直接把豆浆递给他,而且还会说一句“这杯加糖了”。
  刘巍倒是挺高兴,就是栗少言偶尔吃点飞醋,认为安行太照顾刘巍这个已经当爹的人了。
  这天清早,刘巍捧着安行的热豆浆慷慨陈词:“栗少,我要是喜欢男人,也得被安老师俘获。太TM的贴心了。长得帅,身材好,你看那身风衣穿他身上,跟模特一样。就是穿个运动鞋差点意思。你没注意吧,刚才好多人看他呢。哎,你今天是不是和他约会?帮我转达一下赞美和谢意哈。”
  “把你的口水收一收。情话回去对你老婆说去,少对我的人发情。”栗少言把热豆浆一饮而尽,听到手机响,是安行的微信。
  安行:学校举办迎新生晚会,我得守着多媒体组干活,下班就十点了,今天晚上别等我了。咱俩明天见。
  成年人的世界啊,就是各种加班。栗少言也没生气,反正自己也经常因为加班放安行鸽子。只是难得今天晚上没什么事,栗少言反而不知道要干啥了。自从和安行确定关系后,他就不再出入声色场所了。今天晚上干点啥呢?
  栗少言:我去豹点打会球去,你快结束了告诉我。
  安行:不用来接我啊。
  栗少言:不接你,看看你还不行?
  安行:也行!你玩开心点。随时联系。
  栗少言七点半就到了豹点,老板边开门边看久未露面的栗少言,“我这是办的后半夜的场子,你饭点来干啥?”
  “和你打球啊。”栗少言跟着老板走进去,顺手开了灯。
  老板按惯例拿出一瓶桃江啤酒,栗少言摆摆手,“晚上接人呢,不喝酒。”
  “呦,我说怎么不来我这了,有人了啊。”老板给栗少言打了一杯水,“干什么的呀?”
  “就和成霆打球的那个。”
  说起来成霆,自从上次在桃江大学暗中监视他和安行见面后,两人就再没见面,虽然每次巡逻都会在桃江大学格外注意,但是还真没见过成霆再出现。
  老板似乎对安行没什么印象,“不过你说着了,成霆还真不适合你。没两天就又找了一个,不对,都换了一个了。”
  没在安行身上吊死,栗少言深感欣慰。
  豹点的人越来越多,老板便没空和栗少言打球了。两人回到吧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就挺好奇你对象的,怎么能把你改了个样儿?”
  “我变了很多么?”栗少言觉得老板夸大其词。
  “你以前来我这里,除了沾花惹草就是花天酒地,每个这里的人都能和你贫两句。你看看你现在,架子端得跟个出淤泥不染的莲花一样,这些花花草草都不入你的眼了。来我这里酒也不喝了,都不和别人打球了,这是准备定下来的节奏啊?”
  栗少言喝了口水,别说,遇到安行以后好像真没有什么心劲儿再看别人了。安行这人太占地方了,害得自己都看不到别人了。栗少言看了看手机,约摸着迎新生晚会也该结束了,自己也准备溜溜达达过去接人。
  “呦!栗警官!稀客啊,怎么一个人在啊。”成霆和一个眉目清秀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拍了拍那人屁股,小帅哥知趣地先走一步。
  “和安行分手了?”成霆扬着声调问。
  “好着呢,蜜里调油。”栗少言回答。
  “哎呀,要不说还得是你呢。”成霆在栗少言身边坐下,要了一杯酒,“一辈子哪里都去不了的人,我跟着他不得憋屈死?想想也怪可怜的,车也不能坐。”
  “什么意思?”栗少言从这句话里听出些不同寻常的事来。
  “他跟我说这辈子不能坐车,一辈子就定死在桃花坪了。他是有病啊!”成霆歪着头,“怎么了?他没和你说过?”
  栗少言黑着脸,厉声问:“我是说当着我的面议论我男朋友,你觉得合适吗?”
  “没有议论,真没议论,就是替他可惜。”成霆招呼老板,“来来来,我请栗警官喝一个,赔罪。”
  “免了!”栗少言黑着脸疾步离开豹点。
  桃江大学的正门已经关了,只留下边门还开着。正门对面的报告厅陆陆续续走出人来,看来迎新晚会已经结束了。栗少言靠在车上,点了支烟,冷眼看着往来的人。
  手机响了,栗少言没看也知道是安行发来的。
  十分钟后,安行推着车子走出来,看到栗少言后,挥了挥手走过来,“等很久了吧……你怎么了?不高兴?”
  安行从来没见过面色这么阴沉的栗少言,像是融入了黑夜之中,手中的烟发出微微的亮光,像是即将引爆炸弹的导索。
  “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栗少言问。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安行问懵了,别说两人在一起之后了,就是单身的时候,安行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栗少言这是怎么了?
  安行看着栗少言,脑子里迅速回想两个人在一起的点滴,排查了一圈也没什么问题啊。
  “上车!”栗少言吐了最后一个烟圈,把烟掐了,冷冷地说。
  “啊?”安行迟疑了下。
  “上车,我和你说句话。”栗少言说完后,转身上车,没有给安行留下一点回旋的余地。
  安行犹豫了片刻,扶了下眼镜,深吸一口气,咬着嘴唇,用颤抖的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18、本该我知道的事你却告诉了别人
 
 
  车上很安静,安行有些紧张,“少……”他话音未落,就感觉栗少言朝自己扑过来,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安全带扣好,伸手打火,油门一踩,车“嗖”一下蹿了出去。
  “为什么本该我知道的事,你却和别人说了?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对你太好了?”栗少言手里急打方向盘,嘴里却质问安行,“成霆配知道,我就不配么?有钱有权真好啊!捧一大束玫瑰花就什么都知道了。”栗少言把郁结在胸口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还不能坐车?我看你不是坐得挺好的么?”
  栗少言怒目瞪向安行,想听他怎么解释。看过去的一瞬间,他心脏狂跳,猛打方向盘,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安行,安行!你怎么了?”
  此时的安行蜷缩在副驾驶座位上,拼命呼气却不见吸气,双眼紧闭,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鼻梁上,他脸色惨白、唇无血色,一手抓安全带,一手紧抓车门把手,浑身控制不住的战栗。
  “安行!”栗少言松开安全带的瞬间,安行就瘫倒在座位上。栗少言伸手摸他的脸,冰凉,额头上全是冷汗,风衣下的衬衫湿漉漉的,就像一只在雨中淋了整夜的猫咪。“别吓我啊,安行,你醒醒。”栗少言摸了下他冰凉的脸,用力搂紧他。
  “下……车……”安行用尽全部力气从唇中咬出两个字。
  栗少言把一侧的车门都打开,营造了一个相对无风的空间,把车上的靠垫放到路边道牙子上,然后把安行抱下来,搂着他坐下。他把衣服脱下来盖在安行的头上,轻轻擦了擦他的冷汗,轻声念叨着:“下车了,没事了,下车了,没事了。”
  栗少言抱着安行不住地颤抖,分不出抖的人是自己还是安行,他不时亲吻安行的额头,淡淡的咸味在栗少言口中变得苦涩。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中的安行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冰凉的手也有了些温度,他缓缓睁开眼睛,轻声说:“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看着他失神的眼睛,栗少言轻轻拍着他,“别说话,别说话,是我不好。”
  安行靠在栗少言肩头,看着手足无措的他勉强翘了翘嘴角,他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栗少言的脸,湿湿的,安行有气无力地说:“下雨了么?怎么脸都湿了。”
  栗少言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个不停,“都这个时候了还逗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吓死我了。”
  安行叹了口气,“老毛病了。”
  安行调整着呼吸,栗少言也不敢催促他,只是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缓缓开口:“我过十二岁生日那天,正趴在窗户上等着我爸。他说给我买了变形金刚当礼物。那天雨那么大,我看着车一辆、一辆过去了,终于看见我爸的车。我打开窗户想喊他,却看见路上还有个人。我爸的车突然失控,避开了人,却撞向路边。车当时就翻了。我疯狂地往楼下跑,大雨里,发动机声、喇叭声响个不停,我爸压在车里,他满身是血,我拼命喊他,想拉他出来。他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我,居然笑着对我说:生日快乐。”
  安行咬着嘴唇,借着擦眼镜轻轻抹了下眼角,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昨天发生的一般,那场大雨、那场车祸带走了安行的父亲和生日,也把他永远留在了桃花坪区。
  “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行了。父亲去世后的一段时间,我经常会梦到那个场景。休息了一段时间,我又重新回到学校。有一次学校组织秋游,坐上大巴的时候还好,结果车发动机一响,我好像一下就回到了父亲车祸的那一瞬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呕吐、发冷汗、抽搐……从此以后,我就不能再坐车了,公交车、私家车,甚至连三轮车和电动车都不行。只要坐在上面,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我就会犯病。所以,只能骑自行车了。”
  “所以你从小到大就只在桃花坪活动?”栗少言心疼地问。
  安行点点头,“上大学的时候偶尔骑车去过桃江市别的区。后来有了小可,基本就在桃花坪了。周末有空的时候会转转。”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栗少言握着安行冰凉的手。
  “呵,我上学的时候谈恋爱,只要和对方说我不能坐车,刚开始他们都无所谓,可渐渐的,没办法一起旅游,一起出行,总是遗憾。他们想去远方,而我只能留在原地,最后都会分手的。我只能留在桃花坪反而成了我拒绝别人的理由。”
  “那些都是小破孩,我是成年人,不一样的。”栗少言轻轻拨弄着怀里安行的头发。
  “你知道了以后,还会带着我去爬龙山看风景么?你肯定会迁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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