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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狗血虐渣文[快穿]——润莹

时间:2021-05-16 10:46:25  作者:润莹
  何静书说:“你要分手,我也答应了,可我又没说不跟你做朋友了。现在我以朋友的身份,监督你好好治病,不行吗?”
  贺雪真有些生气:“我又没病。”
  “那就每周去我师兄那里坐两次,又不麻烦。诊费我来替你出。”
  “你替我出?何静书,你又没工作,折腾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闲得慌嘛,请哥哥行行好,给我一个打发无聊的机会。”
  贺雪真生气,不想理他,何静书就自顾自登堂入室,替他做好了晚饭。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那就别住我家里。你快走吧。”
  管他是露宿街头还是去住酒店,让他自己想办法去!
  何静书居然真的就老老实实地走了。
  这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九点多他才醒,躺在床上看手机,想了解傅明霜的最新动向,敲门声响起,坚持不懈,驰而不息,久久为功,大有贺雪真不开门对方就不走的架势。
  “谁啊?!”贺雪真爬起来隔着门问道。
  “您好,我是对面新搬来的邻居。”
  这居然是何静书的声音!这小子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贺雪真猛地打开大门,何静书把打包好的早餐递给他:“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收下我就走。”
  “何静书,你居然搬到对面了?”
  “嗯,是啊,最后一点钱,交了押金和三个月房租。”
  “你……”贺雪真对何静书这等无赖行径毫无办法,只能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然而,无论他怎么冷脸打骂驱赶,何静书就是岿然不动,风雨无阻给他送早饭做晚饭,到第二次去看心理医生时,贺雪真忍不住向心理医生大吐苦水,医生饶有兴致地听,不知不觉,两人便聊了两个小时。
  何静书静静地坐在诊室门外等着,无聊刷起手机,打开微博,一打眼就看见了一个大新闻:
  傅氏集团总裁遇刺,抢救无效今晨过世!
  原来朗欢走投无路,铤而走险,拿一把水果刀把傅明霜捅了。傅明霜当时还有气,被送到医院抢救,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好几天,终于还是没挺住,今天咽气了。
  何静书这才了然,原本他推测傅母这几天还会继续来纠缠贺雪真,可没想到这人凭空消失了似的,恐怕是傅明霜躺在医院里,傅氏集团一团乱,她压根没心来找贺雪真了。
  见贺雪真走出来,何静书下意识收起手机,迎上去笑道:“今天聊了挺久嘛,心情有没有变好一点?”
  贺雪真瞪他一眼:“你别在我眼前乱晃,我心情会更好。”
  何静书微微一笑:“可是我看见哥哥,心情就会很好。哥哥就当自己是活菩萨在世,让我开心开心吧。”
  何静书虽然死缠烂打,藕断丝连的,但他总是这样一副笑嘻嘻的乖巧样子,也从来不做逾矩的事,贺雪真虽然头痛,却无法真的对他狠下心来。
  何静书跟师兄道别,和贺雪真一起往外走。他收敛了方才的嬉皮笑脸,想事情想得出神,连贺雪真叫他也没听见。贺雪真碰了碰他:“你怎么了?走路也能走神啊?”
  何静书思忖着,看了贺雪真一眼,斟酌道:“雪真,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贺雪真挑起眉:“嗯?你想通了,决定不缠着我了?”
  何静书没出声,带着贺雪真到车里坐定了,才说:“我思前想后,就算我不告诉你,这个消息你迟早也会看到。由我来告知你,情况至少可控。”
  “你到底要说什么?”
  “傅明霜被朗欢杀了。”
  贺雪真一愣,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何静书则紧紧盯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
  过了好半晌,贺雪真轻轻吐出一口气:“你在担心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他的死自责?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何静书倒不是担心贺雪真会自责,而是大仇终于得报,贺雪真没有这个念头支撑,他担心贺雪真会再度自杀。
  贺雪真看着平静,但何静书不敢掉以轻心,把贺雪真送回住处,赖着不走,抱着被子窝在客厅的沙发上。
  贺雪真一直有些恍惚,那是一种大仇得报后的空虚之感。他无暇应付何静书,只能由着他去了。
  何静书给师兄发了个信息,说了傅明霜死了的事情,师兄让他密切关注贺雪真。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贺雪真从卧室里走出来,西装领带,板正笔挺,一副要外出的样子。何静书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翘着一头呆毛问:“哥哥今天要去哪儿?”
  “今天傅明霜出殡,我去给他上柱香。”
 
 
第85章 世界四完结
  东山殡仪馆,  花圈一径排到殡仪馆大门外,路旁堆着黄黄白白的菊花,宾客扎堆进出,  清一色黑色西装,  天色不好,这一幕便更显得肃穆悲壮。
  傅家人穿进传出,操持接待,  傅明霜的那些朋友们都来了,  就连尹司诚都被恩准从国外回来,  穿一身藏青色西装,跟在长辈们身后默默看着,别管两人之前撕得多狠,人死是大。
  贺雪真来时,一阵风似的,拨开人群,  眨眼间便走进了灵堂。众人都惊呆了,  沈容、江崇、李明越、尹司诚……甚至是正在烧纸的傅母都呆在原地!
  贺雪真不紧不慢,  取一把香,凑近火盆点了。傅母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怒道:“你还敢来!”
  贺雪真悠悠微笑:“您要在傅明霜的灵堂前跟我吵架吗?”
  这一句话煞住了傅母,  贺雪真点了香,拜了几拜。至始至终,他都面含微笑,一阵风似的进来,又一阵风似的退出去,尹司诚一直白着脸狠狠盯着他瞧,  他却始终未曾看过他一眼。
  见他一派轻松地离开,尹司诚叫了他一声:“雪真!”立刻被长辈按住肩膀,压低声音:“你也想步明霜的后尘?!”
  尹司诚正想说话,就听傅母放声哭了起来。
  贺雪真走到殡仪馆外,一个陌生中年男人追上来,问道:“你是贺雪真?”
  贺雪真点头,面露疑惑。
  “下午律师会在半山公馆宣读明霜的遗嘱,三点钟,请你务必过来。”
  贺雪真想说,傅明霜立遗嘱,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想起傅母今天怨毒的眼神,他欣然点头。傅明霜说不定给他留了点东西,看看傅母肉疼的表情也挺好。
  何静书送他回家,下午又兢兢业业把他送到半山公馆,并坚持扮做贺雪真的助理,一路护送到公馆内。半山公馆是傅明霜另一处不动产,这间别墅以及后山半座梅园都是他名下的。
  傅家人早早地就等着了,见到贺雪真来,一个个表情复杂,或深思,或怨毒,或等着看好戏。傅母煎熬数日,已近灯枯油尽,再度见到贺雪真,她倏然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叫道:“他怎么会来?!这里跟他有什么关系?!”
  早上那名中年男子喝住她:“弟妹,律师说他得来。这是明霜的意思。”
  傅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发怔。
  这些人里,一位身穿职业套装的女性独自坐在一边,脚边放着个公文包,一看就是律师。她见贺雪真来了,站起来说:“我姓秦,是委托人傅明霜的律师。人都来齐了,时间也到了,下面由我宣布遗嘱。”
  贺雪真找了个地方坐下,何静书站在他身后,保护的姿态昭然若揭。
  律师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傅明霜的遗嘱。
  这份遗嘱,订立于一个月以前,差不多是他从何静书那里得知疗养院事件的时间。
  遗嘱中他把三分之二的资产,股份,都留给了贺雪真,剩下的那部分,又分成了两份,一份给傅母,一份给傅家的这些人均分。
  傅母遗嘱还未听完,便急促地惊叫一声,晕厥过去。几人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好歹把她弄醒了,盼着她说两句,制止这荒唐的遗嘱。
  傅母却怔怔的,不做声,眼神发直。
  女律师宣读遗嘱完毕,让贺雪真签字。傅母忽然癫狂起来,又哭又笑,骂道:“我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哈哈哈,喜欢上一个蛇蝎心肠的男人,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还不知道悔改,还要逼死我这当妈的……”
  傅家族人亦不敢相信贺雪真居然得了遗产的大头,质问律师:“你是不是弄错了,明霜怎么可能把家业送给一个外人!”
  律师微笑道:“傅先生说了,他把傅氏从一个小公司,经营成如今的大集团,都是他的努力。资产是他自己的,他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傅氏族叔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难以置信,跺着拐杖大骂:“他失心疯了!这怎么能算数!怎么能算数!”
  贺雪真悠悠道:“刚才的遗嘱还没说明白吗?现在这半山公馆已经是我的了,各位闲杂人等,还请离开吧。”
  傅氏众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何静书早猜到有这一出,及时叫了安保人员进来,把这些人赶了出去,傅母又哭又笑,近似半疯半癫,被众人一道带着走了。
  贺雪真送走了律师,一个人怔怔坐下。遗产转让文件就放在茶几上,他随意翻看一会儿,丢在茶几上,哈哈大笑,笑到浑身都抽搐。
  何静书连忙按住他的脊背,叫道:“哥哥!”
  贺雪真推开他:“我没事。”
  他站起来,往楼上走,背影决绝:“这里房间多,你随便找个地方睡吧,别来打扰我。”
  何静书担忧极了,怎么可能安稳睡着,他跟在贺雪真身后。贺雪真进了间房,关上门,何静书就在门外蹲着。
  半夜时分,何静书忽然惊醒,他冻得直哆嗦。但是唤醒他的,不是初春的寒意,而是房间内细碎的金属碰撞声。
  他敲了敲门:“哥哥?!”
  没有回应,何静书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室内已经没有了动静,难道方才是他听错了?贺雪真是在休息吗?
  就在这时,他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何静书登时紧张起来,恐惧像一只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他连忙敲门,转动门把手,叫嚷道:“哥哥!贺雪真!你快开门!”
  何静书拼命撞门,然而这半山公馆的大门不知是什么做的,竟是非一般的牢固!这该死的傅明霜,钱都用来装修了吧!
  何静书撞得浑身发疼,门措不及防地被撞开,贺雪真跪在地板上,手里抓着把匕首,看了他一眼,眼中是凶狠的光亮:“何静书,你进来干什么?!快滚!”
  何静书冲上前,一把抱住了贺雪真。贺雪真疯狂挣扎,拿着刀子往手腕上用力按。何静书用手抓刀子,贺雪真吃了一惊,何静书的手是外科医生的手,若是受了重伤,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拿手术刀了!
  他拼命挣脱,大骂:“何静书,你别以为用这出苦肉计就能阻止我!你快滚!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你以为我会被你感动吗?贴上我的男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你快滚!”
  何静书摁住他流血的手腕,哭着说:“我才不走!你要自杀,就先切了我的手!”
  贺雪真握着匕首的手不住颤抖,怒吼中带着哭腔:“你以为我不敢?!”
  他咬牙把匕首按下去,何静书竟毫不退缩,仍一径抓着匕首,不知道疼似的。
  贺雪真到底是心软了。
  伤害尹司诚,他不心软,伤害傅明霜,他不心软,伤害傅母,他也不心软。但何静书却是个无辜之人,他没办法再狠下心去了。
  他心中到底还残存着一丝良知,这良知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心,却也在最后一刻,让他放过何静书。
  贺雪真不再挣扎,何静书轻轻取走他手中的匕首。
  贺雪真含着泪,问道:“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解脱?”
  何静书抱着他,眼中的莹然泪意在黑暗中闪烁:“我也曾被逼到绝境,萌生死意,但是在疗养院的三楼,我看到了一道光落在花园里,原来世界不只是肮脏污泥,还有如此美好的存在。哥哥,也许是我不够好,没有给你继续活下去的欲望,但只要活着,有一天你也会遇到那道光的。”
  何静书给贺雪真包扎了伤口,自己也处理了一下手心的伤口。还好贺雪真及时停手,伤口不深,不然他这只右手恐怕就真的废了。只是他疼的浑身都要散架了,脱了衣服,从肩膀到小臂都是淤青,贺雪真看不过眼,取来红花油帮他揉搓。
  何静书守着贺雪真睡了一夜,第二天,他又把贺雪真送到师兄那里去,坐在诊室外静静等了两个小时。出来后,贺雪真跟他说:“我约了秦律师,你送我到她的事务所去吧。”
  贺雪真委托秦律师,半山公馆的房子,送给江永怡和程伟做他们的婚房,余下的资产,全部捐给公益组织,援助失学儿童。
  到傍晚时分,这些事情才终于处理完毕,贺雪真从办公室出来时,神情轻松许多。何静书一直陪着他,二人又回到了贺雪真租来的那间小房子。
  接下来半个月,何静书一直跟着贺雪真,就算贺雪真向他保证不会再自寻短见,他也仍旧寸步不离,给他做早饭晚饭,送他去看心理医生,但何静书的确践行了他的承诺,把自己放在朋友的位置上,没做过一点逾矩的事。
  期间江永怡来找过贺雪真,傅氏家族的人也来过这儿,听说傅母现在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过她到底有傅明霜留下的财产傍身,还不至于落魄到流落街头。
  两个月后,朗欢持刀杀人案开庭,贺雪真看了庭审。朗欢顶着寸头,眼神桀骜,充满恨意,以至于五官的扭曲了,哪里还有曾经那般光风霁月,端丽无双的风度与姿态。
  朗欢养父已经入狱,母亲不认他,只有一个朗清坐在旁听席上,贺雪真则和何静书坐在最后一排,静静地听完,静静地离开了。
  回家之后,他开始收拾东西,何静书吓了一跳,跟在他屁股后头转悠,小声问道:“哥哥,你要走了吗?”
  贺雪真看着他:“你师兄都已经说了,我没事了,怎么你还不放心?”
  “那倒不是。”何静书垂头丧气的:“那哥哥要去哪里啊?”
  “先四处走走看看吧,我打算重操旧业,拍点东西。”
  何静书头顶呆毛激动一颤:“那哥哥需要帮你扛器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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