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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怎么感觉这一集的时间有点长呢？”
片尾曲响起，刘萌萌伸了个懒腰拿起了手机，看了眼时间惊到了：“一集竟然有一个多小时？”
现在电视剧一般都是四十五分钟一集，再删去片头片尾剧情回顾，就剩下半个小时了。当然，这是在不注水的前提下。这部剧的上集回顾可都在片头曲里呢，一点没占用正片时间，导演居然这么良心？
“是啊，一天一集还只在周五周六播。”刘妈妈也有些遗憾：“明天播完就要等下周了。”
“下周算什么，我可是要等下个月了……”刘萌萌跟着叹气，起身找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她就扑到床上，上网搜索《珠玉杂货铺》想补一下前面两集。
虽然不能在用电视追剧，但是她可以用手机啊。只不过刚才要在父母面前装一下样子，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学校会熬夜追剧。
然而搜索之后，刘萌萌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搞什么鬼，竟然是华视独播且任何平台都没有网络播放权！那就说明这剧只能在电视上追？这导演是什么品种的奇葩，居然不想赚钱？
不死心的登录微博搜索了一下电视剧官方，发现官博居然还卖萌。
《珠玉杂货铺》电视剧官微V：各位观众老爷们，目前小珠只能在华视八套观看哦。虽然小珠也想在网络平台上播放，但是没有人愿意要人家呢~[对手指]
平台是眼瞎吗？这么好看的剧居然没人买？
刘萌萌摸进超话，发现里面鬼哭狼嚎一大片，都是骂眼瞎平台和导演（？）的。
正经剧照除了官博发的，其余全是自己对着电视机拍摄的糊图。想讨论个剧情也都是讨论着讨论着就脑袋短路，忘记了剧情讲的是什么然后一头雾水。发帖问某个剧情的微博下面能有八个不同版本。
很好，你清奇的画风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刘晓萌把超话，官博，电视剧男女主的微博全都关注了个遍后，然后挨个去和刚才在她安利下成功入坑的朋友们滑跪道歉了。
虽然但是，多拉一个人入坑嗷嗷待哺还真有点暗爽呢。
“从导。”
苏雅雅敲门进了办公室，对自从剧开播后难得来一次工作室的白从真说：“有不少平台都来问了，想买下电视剧的网络独播权。”
“不急，再等等。”白从真丝毫不慌，“综艺的宣传谈好了吗？”
现在剧才刚播不久，等综艺宣传之后两者相加，电视剧的播放量和讨论量肯定会再升一个层次。现阶段平台出的价并没有达到白从真的心理预期，不急着卖。
“谈好了。”苏雅雅把选定的综艺资料递给对方：“只不过对方有一个小要求。”
“什么？”
“他们想请从导也参加节目。”
白从真疑惑：“我？邀请我一个导演做什么。”
“从导，你看看你的微博粉丝。”苏雅雅心里门儿清：“江含溪和陆容默两个加起来的粉丝量才只有你的零头。你可是咱们剧里流量最大最有话题性的人，他们请你是理所当然呀。”
“让小默和小溪两个人去不就行了，我就算了吧。”白从真不太想去。
他当导演又不是当明星，要那么多的曝光量做什么。
“从导，其实我建议你还是接下的好。”苏雅雅劝他：“以我们现在的名气，综艺节目不会专门给我们弄专场，里面会再加点别的明星。小陆和小江两个新人，去了肯定讨不到多少镜头。”
“既然没多少镜头去宣传岂不是没什么用处？从导你名气大，正好带带他们。”
苏雅雅都这么说了，白从真能怎么办？
一切都是为了宣传，那就去呗。
第31章 腿毛 传说中的有远见
苏雅雅一共接了三个名气较大的综艺, 这三个综艺还都特别问了能不能请白从真也参加。已经答应下来的白从真无法拒绝，只能赶鸭子上架带着自己电视剧的两位主角打工去了。
前两个是老牌室内综艺，这种综艺一般都会有具体的流程安排, 白从真他们只要老实按着剧本走制造点综艺效果就行。因为是宣传新剧，所以综艺在安排的时候会特意让陆容默和江含溪多一点互动，主持人也会特别cue一下白从真问一些剧组的事情和他自己的八卦。
好在剧组时三人相处不错，彼此之间都是朋友的融洽氛围，也没发生什么让人尴尬的场面。
最后一个综艺是在外省的户外真人秀, 要在外面跑一跑做做任务。一天下来，到了最后两组比赛的时候，白从真这里发生了一点点的小意外。
因为双方互相抽惩罚方式的时候, 对方给白从真这一组抽到了“拔腿毛”这一项。队员里的男士都露出了肉疼的表情，只有白从真丝毫不慌。
不是他笃定自己不会输，而是——
“从导，你这腿也太干净了吧。”
获胜的组员狞笑着控制住输掉的白从真, 拿出胶带撩开了白从真的裤腿，然后就发出了不由自主的感叹。
镜头这时候也给了特写。镜头中，白从真的两条小腿白皙, 光滑细腻, 一根腿毛都没有。
怪不得那么淡定呢。没有腿毛, 当然不害怕被拔了。
这时候听到感叹的嘉宾们，都好奇地围上来观光白从真的小腿, 一边看还一边嚎着：
“太作弊了吧。”
“能让从导换个惩罚吗？”
“从导怎么会没有腿毛？”
“真的有人不长腿毛？手毛呢？从导带的假发？”
特别是受惩罚的男士们，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远见？
被一群人围着看腿，即使在膝盖以下白从真也心中发毛。
挣脱了控制着自己的手后，白从真一边后退一边回答：“没有腿毛当然是因为我做了永久脱毛啊，人怎么可能不长汗毛。重点是我没有秃头！”
造谣秃头坚决不能容忍。
“那么问题来了, 从导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做永久去腿毛？”
常驻嘉宾们都明白这一环节的看点来了。一圈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喊着“从导你还在哪里去了毛，让我们康康”就开始追着白从真跑，一时间场面热闹无比。
追了一会儿后，白从真在众人的围攻下衣服凌乱气喘吁吁：“因为，我觉得摸起来手感不好，夏天穿七分裤也不好看啊。我这么帅，怎么能在夏天穿毛裤呢？”
得到了答案的众人才放过白从真，又插科打诨说了两句将节目进行最后的结尾。和这期节目的嘉宾们聚了餐，又收获几个联络方式后几人才坐上去机场的车。
最后一个坐进车里的白从真，一上车发现陆容默和江含溪，苏雅雅都一脸深沉探究地盯着自己看。
“你们，有什么问题？”
白从真表情警惕握上了门把手，准备随时跳车逃跑。
“从导原来这么注意形象的吗？”江含溪灵魂发问。
在剧组的时候，她看从导有时候也会不洗脸就赶早上的拍摄啊。衣服也是，有时候一件衣服能穿好久。
“确实，从导竟然会因为穿七分裤不好看刮腿毛。我是不是也该弄一下？”陆容默自我怀疑。
从导一个导演都这么精致，他一个演员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说起来娱乐圈有男明星刮腿毛吗？
“所以，从导你为什么会觉得腿毛摸起来手感不好？”苏雅雅总结，说出了真正的疑问。
“就这？”白从真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整这么严肃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呢，弄了半天就只是想问他为什么刮腿毛？
白从真感觉自己的脑洞有被冒犯到。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们也不是不可以。”白从真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凑过来，然后压低声音说：“我说的手感不好，是指在有些时候会让我的爱人摸起来，手感不好。”
陆容默，江含溪和苏雅雅震惊脸：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是他们不付费能听的内容吗？
白从真哼了一声靠回椅背上，风轻云淡。
小样儿，敢吓他。
不过他刚才说的也确实是真话。虽然在片场的时候他稍微有那么一点糙，但是在楼鹤安面前他可是非常注意形象的好吗。
尤其是在某些身心愉悦的运动时，他怎么可能让楼鹤安摸到一手的腿毛？那多败兴。虽然对方不会嫌弃，但是白从真会在意啊。
于是在他们第一次恩爱之前，白从真就偷偷去做了腿部的永久去毛。现在想起来他还记得当时楼鹤安听到他的回答后，惊讶中带着好笑的眼神，和之后忍都忍不住的笑意。
虽然当时白从真被笑的有点恼羞成怒，但是在楼鹤安也去做了同款后，这件事在他心里就变成了甜蜜。
有一个愿意陪你一起犯傻的爱人，白从真想要炫耀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害怕人问？
而车上主动从白从真那里要了狗粮的三人，默默闭了嘴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下了飞机后，半夜赶回家里的白从真第二天的懒觉还没睡醒，就接到了苏雅雅的电话，说有人亲自去了工作室想见他一面。
迷迷糊糊坐起来还没来得及应下，在听到苏雅雅说的名字后瞬间清醒。
驱车赶往工作室，白从真进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童先生，你好。”
来人正是童以笙。白从真之前还感慨过他们不可能合作呢，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找上了门。
“从导你好，上次在国外我们没能交换联系方式，这次我就主动找到了你的工作室，突然到访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因为对方救了自己儿子的缘故，童以笙面对白从真时总有种说不出的感激之情与谦和。
这让旁人看起来有些怪异，但是在童以笙心中这个情绪估计短时间内都平复不了。
“怎么可能打扰。不知道小童怎么样了？”白从真请进办公室人坐下，苏雅雅端了两杯茶过来。
“轻轻的脚恢复的不错，幸亏上次从导和你爱人帮忙，及时把他送到了医院。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童先生真的不用客气，小童没事就好。”面对童以笙的感谢，白从真有些无奈。见劝不动，只好问起这次对方来的目的。
童以笙从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剧本放在茶几上，推到白从真面前：“我这次来，是想和从导合作一部电影。”
“电影？”白从真惊讶，没急着拿剧本，“不知道童先生为什么会找我呢？说起来您退圈这么久，出山之作肯定会有不少大导演争着拍呢。”
说白了，他不希望对方是因为“恩情”来找他拍电影的。
“因为我看了从导的电视剧，对从导的能力非常认可。”童以笙温和地笑笑，解释道：“从导虽然年轻，但是对于拍摄有自己的理念也有自己的坚持。既然从导听说过我，那就肯定知道当年我是为什么退圈。”
见白从真点头，他继续说：“虽然当时有妻子怀孕的成分在，但我的气愤不假。不过我退圈这些年，也一直关注着国内娱乐圈，在看到从导异军突起的时候，我就期待着这位年轻人能不能为内娱带来一些新鲜血液，会不会和我的坚持有所重合。”
“万幸的是，我等到了。所以我来了。”
白从真听完后心中动容，伸手拿起剧本掀开。
第一页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大字：《追凶》，童以笙著。
第32章 剧本 新年之后再拍吧
在白从真翻阅剧本的空挡, 童以笙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心中忐忑。
退圈十年，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对创作的热爱，一直在从事文字相关工作。剧本, 却没有再认真写过了。直到一次和老友醉酒后的闲聊，他大为触动，才决定下笔写一个有关警察追凶的故事。
这个故事他断断续续写了三年，每一个段落每一句话都是他精心打磨过后的成果。
他不是没想过把剧本投给一些的有名气的大导演，可是在看过近几年的市场流行后, 童以笙退缩了。
《追凶》这个故事，没有任何大热元素，甚至它只能算是一部群戏。
童以笙以前试探着问过自己认识的导演朋友, 只是提了一下题材和简单的构想，就被对方连连打断，一一举例说了不少“缺点”和怎么改才会更加吸引投资商才能赚钱。
可他不愿意。
就像是退圈的契机那样，他就是一个在创作上有点顽固的人。如果要把剧本进行大改偏离原本的主线, 那他宁愿让它们只是一页页的文字。同时，童以笙的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望，希望有一个和自己有着相同坚持的导演出现, 可以把它们完整地拍摄出来。
白从真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刚开始童以笙对这个没有作品但是空降的导演是有一些排斥的, 可在看过对方执导的综艺后, 他的想法有些改变了。但是远远不够，综艺和电视剧电影之间的差距太远了, 白从真也许是一个很好的综艺导演。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然而，白从真又一次用作品打了他的脸。再加上之前在国外对方的救了他儿子的恩情，童以笙终于下定决心带着剧本来试一试。
他看看微微皱眉认真翻看剧本的白从真，眼神中带上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盼。
安静的办公室只有“沙沙”的纸张摩擦声。几分钟后, 一声叹息声响起。
“这个剧本太精彩了。”白从真呼出一口气后才发现他刚才在阅读的时候，被剧情的紧张情绪带入一直轻轻憋着气，“童老师，不好意思。我刚才看入迷了。”
一个电影剧本而已，篇幅并不长。可是其中的剧情人物精彩程度却让人移不开眼，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群像剧本。
里面的人物每一个都有血有肉，性格鲜明仿佛跃然纸上不说，而且没有一个多余的人物，全都和剧情相关但是并不显累赘。反转也是，前期的铺垫和中后期的发觉都让人大开眼界。
只不过，这样一个精彩的剧本，在白从真看来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足。而这点不足，或许就是童以笙会找上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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