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修炼只是打发时间做辅助用的,在没找到精魂时以备不时之需。
李云天见严北已经迈步向门内走去,稍微犹豫了下,也赶紧跟上去,识时务为俊杰,没看见旁边的老人家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吗?
司徒院长笑得更灿烂,捋了捋白胡子,脚步轻快的进去后,啪的一声关上门,似乎是害怕被人打扰,还有意的将门闩都拉上了。
走在后面的李云天耳朵动了动,不禁在心理吐糟道:大白天的有必要把门关这么严实,这是要关门打狗的节奏吗?
吐槽完,李云天马上反应过来,打狗?打什么狗,谁是狗!
师傅真的把人带进来了?!
木果本来就觉得事情悬着,师傅就算是装傻充愣,成的几率依旧很小,所以他并没有去打扫什么屋子,因为用不着。
接收到木果怀疑加不可置信的目光,司徒院长没好气的瞪回去,这小子,就这么不相信为师的能力,收两个徒弟而已,有什么难的,需要如此大惊小怪小题大做吗?
进到院里,严北当即四处打量起来,原来此座院子四周布了阵法,难怪了。
“小北,看到了吗?”久久没有出声的尘风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严北淡淡望向空中的某一点,用眼神问道:二哥刚才是你吗?
“小北真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二哥刚才将大半个学院逛了一圈,有点遗憾还是没能找到小北的精魂,不过倒是摸清了这所学院的考核方式,小北以你现在的修为,其他一百零七个考核院,不好进,二哥不想看到小北受伤。而这个考核院,二哥只是赌了一把,再说了这个院里的宝贝可不少,灵气更是充沛,边找精魂的同时,小北也不要忘了修炼”。
严北晈了咬唇,收回目光,他就知道,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司徒院长轻咳了声,“木果,你怎么还在这里,两位新师弟的屋子收拾出来了吗?”
“知道了,师傅,我这就去收拾”,转身后,木果吐了吐舌,他师傅不就是想支开自己么,怕自己到时候会忍不住吐槽,然后把新师弟吓跑。
摆了一下做师傅的威严,司徒院长直接转身去关爱这两个刚收入门的新弟子去了,“你们两个既然运气不错抽到了为师的考核院,以后你们就是为师的人了,为师院中的弟子求精不求量多,除去那些已经毕业离开的,目前就你们木果师兄一位,现在加上你们俩,刚好凑足了师兄弟三人,你们放心,为师定不会藏私,绝对会倾囊相授把你们培养成最出色的育虫师”。
严北听虫色未变,李云天就没他淡定,当即被刚要吞下去的口水嘻到猛咳起来,“那个……老人家……你……你刚才说什么?育虫师……确定没说错吗?”
“什么老人家,要叫师傅”,司徒院长甚是欣慰满意的看了严北一眼,视线转移到李云天身上时则变成了嫌弃,“就是育虫师没错,你这孩子块头比你二师兄大,怎么性子如此不沉稳,一惊一乍的”。
严北当然不会对育虫师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小老头口中的虫,其实是蛊虫,恰当的叫法应该是育蛊师,不过叫育虫师也挺形象的。
进来时他就发现屋中有一对奇蛊,至于是什么蛊,因为有阵法结界阻隔,他暂时没办法确认,不过从灵气波动看来,此蛊绝非凡品,这倒是让他有点小小惊讶,没想到这样的奇蛊竟然会出现在这片大陆,甚至被眼前的小老头收服。
严北想事情,没有去注意司徒院长话中的称呼,李云天除了被育虫师吓得不轻,听啥还是过脑的。
二师兄?谁呀!
不是说加上他们两就三个徒弟吗,那个叫木果是大师兄,顺序排下来自己不应该就是二师兄,怎么从哪里又冒出一个人来,他一下子就降成了老三。
“老——”,差点又要叫老人家了,李云天及时改口,“师傅,那个您刚才不是说目前就只有三个徒弟吗?怎么又多出一个二师兄来”。
李云天一句师傅已经将拜师成定锤,想想他这回的运气还不错,什么也没做就被菏西学院录取了,还有了师傅和师兄弟。
“对啊,就你们三,没有多出个二师兄”,司徒院长先是一愣,而后恍然道:“木果是转院过来的,比你们早入学院,当然是大师兄,然后——”。
司徒院长转头望向严北,“他则是二师兄”。
“至于你当然就是小师弟”,司徒院长说完,视线再次回落到严北身上,“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两位爱徒的称呼,要不两位徒弟给为师做下自我介绍”。
李云天被打击到了,他怎么就成了小师弟,再怎么排,他也应该排在小北前面,“师傅,我—”“你什么你,快报下名字,为师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总不能一直爱徒爱徒的称呼”。
“严北”,严北简单的报了下自己的名字,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小老头说什么自己和蔼可亲,绝对是屁话,育蛊的人,他接触过一些,各个脾气古怪,说话行事也常常不按牌理出牌,就像现在收个徒都收得那么随意,师兄弟排序更是随性。
司徒院长如果知道严北此时的想法一定会苦笑喊冤,收徒这事他真的没有很随意,任谁快四十年没收半个院生,此时见到两个还不赶紧如狼似虎的吞了,怎么可能。再说师兄弟排序,司徒院长之所以这么排,没有将他和李云天按照长幼来排序,那是因为他在讨好严北,百年难遇的好苗子,司徒院长心里飘了,生怕徒弟跑掉,当然这个跑了不是指现在就跑,而是学成之后转院或者离开菏西学院,司徒院长在见到严北的第一眼,就决定将严北当成继承人来教授。“嗯嗯,小北,好名字”,司徒院长两眼都快笑眯成一条线,他终于有衣钵传人了。李云天摸了摸鼻子,最终选择认了,这样赤裸裸的差别对待,他,好吧,不能怎么样,反正他以后都叫小北,这二不二师兄的就没差了。
“师傅,我的叫李云天,木子李,义薄云天的云天”。
“嗯,云天,同样是不错的名字”,司徒院长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同时给李云天投去一记和蔼的笑。
“小北,云天啊,你们既然拜入我司徒名下,为师一定会好好教导你们成才的,不过你们学成后一定不能忘了师傅,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知道了吗?当然为师也不需要你们把为师当父亲一样孝敬,就是以后要一心为师门办事就行了”司徒院长就差直白的说,你们可不能忘本,学成之后可不能跑了,当然他这话是着重对严北说的,提前打个预防针。
空中响起一道嗤笑,“小北,你这个师傅是在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也算是个趣人,果然是在无上天待久,好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严北没理会二哥的调侃,不过二哥有句话是说对了,在无上天待着,能见到就是每年上去朝拜的八荒主事人,各个毕恭毕敬的,像小老头行事这么直白的人,算是第一次接触。
青鹏离开后,越想越觉得不妥,先不去想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就想想现在木已成舟,如果东窗事发该怎么办,明明他当时已经反应过来,准备及时补救了,没想到司徒院长会出来,还那么强势,让他话都不能说完,也根本不给他说清楚的机会,直接把他打发走了。
仔细想了下,这事他有错在先,可是后面真的不是他的本意,现在情况成这样到底要怎么办?
如果未来事情被揭发了,逐出菏西学院他这辈子就完了,一个因为参与学院招生舞弊而被逐出学院的人,还要怎么在菏泽大陆立足。
实在受不了内心的煎熬,青鹏最终还是朝院长办公的地方走去。
就算真的被判为参与舞弊逐出学院,他也认了,人最怕做错路,他已经差点走错了,不能一错再错,隐瞒下这件事,这样他会永远活在战战兢兢中,每天都担惊受怕。
有良心的人都做不得坏事,一做就会像青鹏这样。
莫道凌办公的屋里,青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脑袋,等待院长的惩罚。
第153章 ‘无理取闹’的司徒院长
难办!
莫道凌觉得这事就两个字——难办。
如果是别的考核院,还好说。不,不对,要是别的考核院怎么可能发生这种徇私舞弊强抢生源的事,怎么偏偏是司徒院长那个院呢?
想了许久,莫道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抬眼望向青鹏,“好了,这事我会处理,你可以回去了”。
可以回去了,那惩罚呢?
青鹏瞳孔微缩眼中流露出诧异,人依旧呆呆站在那没有动,总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
莫道凌知道青鹏这反应是为何,就是他对上司徒院长都没胜算,更何况只是个院生青鹏,毕竟司徒院长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学院里甚少人知道,而且就司徒院长那脾气,当初师祖还在时,都能避就避。
“别呆站在那,赶紧回去看看你们木系学院那招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幻听,院长真的让他回去,可是,青鹏犹豫了,“院长,我…………这事青鹏有错,请院长处罚青鹏”。
仅管是司徒院长强行将严北和李云天留下的,可若是自己没有将人引到那里去,后面的事根本不会发生的。
莫道凌叹了口气,望着青鹏的目光多了丝赞许,“这事错不在你,或许就是天意吧!司徒院长那边怕是要感谢你。没事的,你也莫想太多,转牛角尖,有些时候人是要讲究变通的,菏西学院开创六百年余载,规矩在那边是死的,是一种约束,谁都要遵守,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是有些时候,必须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这事就先这样,不过只此一次,下回你若是再犯,本院长将依照院规处罚你,还有今天的这事你必须烂到肚子里,谁也不能提谁也不能说,知道了吗?”
青鹏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迂腐之人,莫道凌一说他就明悟过来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今天的事根本没有损害到其他人乃至学院的利益,相反的对于严北李云天还有司徒院长他们可以说是互惠互利的。既然院长说他没事了,青鹏也不会继续上赶着请罚,一块大石头落下,心里终于轻松了。
“青鹏明悟了,院长您放心,这事青鹏从这一刻开始不会再提起”,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话多的,更何况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不是三岁小儿,此次院长经过多方考虑不追究这件事,可是如果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院长想不处理都不可能了。
青鹏不傻,不会上赶着去受罚。
与此同时,青鸾峰上,冷无名一手摸在左左的脊背上,替青鸾鸟顺毛,一手拿着张纸看着,屋里时不时传出左左舒服的咕噜声。
右右在一边看着有些羡慕,不过他比左左大上十岁,没办法像左左那样找冷无名撒娇。
冷无名不管学院里的事,也常年不在学院里,不过他要是想知道学院里的任何事,不过是纸鹤传书,须臾间而已,学院里有个情报系统,直属于历任院长管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个情报系统的存在,当然这个情报系统的创始人就是冷无名。
“进了司徒那里”,随着冷无名话落,夹在两指间的纸片已然化作尘埃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冷无名耳中再次响起小孩那声‘你不配’和后面的那句‘幼稚’,真是个有趣的孩子,放在司徒院,看来是运气不错。
似乎是察觉到冷无名心情不错,左左更得意忘形了,招呼右右也一起过来让主人顺毛,刚才主人另一只手拿着纸片在看,现在纸片没了,另一只手也就空出来,他和右右是好朋友,不能自己享受,让好朋友在一边看着。
冷无名轻点了下左左的小脑袋,语气不自觉放柔,“现在才想起右右,左左倒是会奴隶你主人”^冷无名是个孤儿,被师傅收养,和师兄一起长大,生性凉薄,除了师傅和师兄,就只有这两只青鸾鸟让他上心了,特别是师兄飞升后,他基本上已经将这两只青鸾鸟当成家人。
右右在一边早看得羡慕无比,眼中也渐渐流露出渴望,左左这么一叫唤,马上起身过去趴伏在左左旁边,歪着脑袋望向冷无名。
冷无名轻轻笑了下,也真两手并用,替左左右右顺起毛来,他知道并不是自己顺毛多舒服,左左右右是在享受被他顺毛的过程,享受彼此的亲近。
司徒院里,司徒院长终于发现了一个十分严肃严重的大问题,他的爱徒似乎从头到尾还没喊过自己一声师傅。
“小北,我们现在已经是师徒关系了,我是你的师傅,你也要跟着三徒弟那样唤我一声师傅,知道吗?”宝贝徒弟,打不得,重话说不得,司徒院长急得抓肝挠腮,难受。
“不叫”,严北看都不看司徒院长,摆弄着从院里一片绿叶上随意捉起来的一只寒蝉蛊,没想到这片大陆还真不简单,这个菏西学院更是不简单。见过养蛊的没见过这样养蛊的,可以说是散养,直接就让蛊虫像普通虫子一样在院子里的灵草上安家落户,饿了更是直接以灵草喂食,这样养出来的蛊虫攻击能力不减,反噬能力却大大下降。
养蛊的圈子流传这样一段话:蛊妇放蛊中一人,可自保无病三年,中一牛,可保一年,中一树,可保三个月,如不放蛊,蛊婆自己就要生病,连续三年不将蛊放出去,蛊虫不得食就会伤害蓄蛊人。动物之中唯有狗不能放蛊,蛊婆怕狗也不吃狗肉。
自己算是长了见识,只是这片不断散发出浓郁灵气的是什么灵植,为何他瞧不出来。
把手中的寒蝉蛊放回去,他现在的修为根本受不了寒蝉释放出的寒气,转头望向司徒院长,问“小老头,这些是什么草?”
“小……小……老头”,司徒院长见严北不玩寒蝉蛊了,而是转头望向自己,以为徒弟想通,要喊他师傅了,只是他没想到,师傅没听到,倒是听到了一个差点让他吐血的称呼。
原本看着严北随手在草丛中抓了一只虫子在玩,怕虫子的李云天赶紧躲开些,不过注意力还是留在严北他们这边,此刻听到严北直呼师傅为小老头,就知事情不妙了,赶紧几步跑过来,将严北挡在身后,陪笑道:“师傅,小北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你”,司徒院长抬手指了指李云天,“让开”。
“这个,师傅,您”,李云天晈了咬牙还是决定不让开,等下师傅气急了打小北怎么办。
见李云天不让开,司徒院长气瞪了对方一眼,直接绕过挡前面的李云天,来到严北面前,“乖徒儿,你瞧,你瞧,师傅真的不小的,师傅算下都有——”,司徒院长停下来掐着手指开始数,没一会儿终于数清了,“五百六十七,师傅有五百六十七岁了,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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