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豚先生明明没有喝酒,却连耳朵都变红了。
第四十九章 水豚先生的内衣不见啦
林老板是在凌晨三点接到阮总监的电话的。
她陪源司空直播到夜里一点半,刚收拾完躺床上酝酿睡意,手机铃声就跟催命一样响了起来。
她胡乱地在枕头边抓手机,眯着眼看屏幕上「阮狗」两个大字,恨不得立刻飞到大洋那头踹他屁股两脚。
林老板没好气的接起电话,只听对面人的第一句话是:
“林苏,你能不能帮我把南岛酒店的预约提前一点?”
林苏真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可还没等她开启辱骂模式,阮尔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没了动静。
“江随……”阮尔说,“江随应该是怀孕了,我想把求婚的日期提前。”
林苏打了鸡血一样直起身子,仅存的一点睡意也飞到了九霄云外,“可以呀老狗!看男科医院的钱省了!等我看看备忘录……
我上次约的时间是11月中,我看明天和那边打电话商量一下能不能往前窜几天。
但是你别抱太大希望啊,之前能给你挤到十一月已经很费劲了。”
阮尔轻轻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林苏这会儿兴奋劲过去了,从好友的态度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咋?你不想结婚了?”林苏问,“你要是不想结婚就别回来了,江随可以归我。”
“我害怕江随没法接受。”阮尔轻声说。
“也是……”林苏也沉默了一会儿,“人家一般都是未婚先孕,你这还没谈恋爱就孕上了,步骤属实不太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从哪开始坦白啊你?”
“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瞒了这么久不肯跟江随说?”
为什么不说呢?
阮尔把头靠着玻璃上向窗外望,这座城市的天总是阴沉沉的,雨像是不会停一样从早下到晚上。
窗外似乎是一处废弃的小花园,因为长时间无人照料,葱郁的蒿草已经没过了曾经被人精心看护的玫瑰,庭院中央是一尊被丢弃的雕像,似乎是想仿造《圣母哀悼基督》,可大概是因为作者技艺不精,本应哀伤落泪的圣母脸上却挂着笑。
白色的大理石雕像因为常年浸泡在雨水中,有些部分微微发黄,像是大片的污渍长在圣母身上,阮尔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急忙收回目光。
似乎也有这么一座小花园,长满了各式各样的玫瑰,开在某个已经记不住名字的地方。
星期六,是家里大扫除的日子。
勤奋的水豚先生起了个大早,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冰箱里的蔬菜被按照顺序摆放码好,锅碗瓢盆都被擦洗一通后按照大小排好了队形,沙发用除螨仪扫了一遍,地毯也拖进卫生间里用专门的清洁剂擦擦洗洗。
浴室里工作完毕的洗衣机发出滴滴的提示音,江随换好了床单就去晾衣服。
他把甩干完毕的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挂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奇怪,脏衣篓里的内裤怎么不见了?
晚上七点,阮尔的越洋电话准时到达。
江随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整个人都陷进被窝里。大扫除期间勤劳的水豚先生检查了所有内裤能出现的地方,在发现一无所获后,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室友身上。
他问他收拾衣服时看没看见自己的内衣,听筒另一头的人似乎翻了一会儿,说自己应该是走的时候太急拿错了。
接着不等江随回答,阮尔就开始了每天的例行提问——
今天吃了什么,睡得好不好,身上哪里不舒服吗,以及,昨天的团建玩得怎么样。
江随老老实实地回答每个问题,唯独轮到最后一个时卡了壳,他阿巴阿巴半天脸都憋红了也想不出到底说点什么,最后只能用一句我困了要睡觉了晚安来收场。
陷在被子里的水豚先生捂着脸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心脏跳得没那么厉害。
一旦想起昨天的事,无论和阮尔聊点什么都感觉怪怪的。
哎,不过这样的机会也要好好珍惜啦。水豚先生默默地想,毕竟阮尔就要结婚啦。
作者有话说:
感觉之后应该没法维持日更这个频率了,大概还是3天左右更新吧
第五十章 水豚先生与野生妈妈
顶楼的小花园因为一场秋雨陷入萧条,爬山虎的红叶耷拉下来,小叶栀子也因为寒冷掉了几片绿叶。
不过今天的天气却很不错,天是深且透的蓝,厚实的云成群结队地浮动在那片透蓝里,正午的阳光照在人脸上,空气里最后一点寒冷被散得精光。
远处的高楼在阳光下泛着蓝绿色的光泽,海市这片得天独厚的平原被道路切割成一个个规矩的方块,熙攘、拥挤、却也热闹欢腾。
江随靠在长椅吃便利店买来的饭团,熟米饭夹着咸蛋黄和肉松,配上被煮得软乎乎的白萝卜,就是水豚先生今天的午餐。
阳光晒得他有点犯困,江随咽下最后一口萝卜,刚想去找垃圾桶把手里的垃圾扔掉回工位眯一会,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只见室友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动。现在应该是他那边的半夜吧?
江随皱眉接通电话,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可他支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就在他以为是阮尔误触,即将挂掉的前一秒,室友开口说话了。
“江随,”他叫他的名字,“你在干嘛?”
“嗯……”又开始犯困的水豚在阳光中眯了眯眼睛,“我在楼上的小花园吃午饭呢。”
又是一阵沉默,阮尔似乎是在翻腾些什么,听筒里传来细微的摩擦声,细听似乎还有水声。
不过即将睡着的水豚先生没有在意,他低头看地上蓝灰色的树影,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叶片,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漂亮的圆形光斑。
“你的工作怎么样啦?顺利吗?”
还是沉默,不过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大了一些,流经听筒的呼吸声也听起来有点不稳。
“你在跑步吗?”江随问。
阮尔深呼吸,“我睡不着,出来逛逛。你刚刚吃了什么?”
“嗯……肉松饭团和白萝卜,我还在家里翻到了一罐牛轧糖,是你留的吗?”
阮尔缓缓吐气,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嗯,留给你上班饿了时垫肚子的。”
他夹着电话听着江随的呼吸声,只感觉从脊椎到后脑勺都是酥的,他像是一位深林里的猎鹿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在湖边喝水的幼鹿。阮尔努力控制手里的动作,可最终还是没忍住。
因为他听见江随正在那头软乎乎地咀嚼一块塞满了干果的牛轧糖。
“好吃吗?”
“嗯?”
“牛轧糖,好吃吗?”
“嗯……奶味很浓?”江随嘴里嚼着糖,口齿不清地嘟囔,“你放了腰果吗?嚼着好香。”
“咳……”阮尔听着吞咽咀嚼的声音咳嗽了一声,“嗯……”
江随嚼了一会儿等着下文,可直到他把糖咽下去阮尔都没再开口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室友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江随……”听筒里的声音不再那么紧绷,“你的内衣我可能没法还给你了。”
这场莫名其妙的午间通话最终在江随进电梯时结束了。
水豚先生看着手机屏幕上世界时钟显示的时间有点迷惑,阮尔是凌晨三点多出去跑步的吗?
他什么时候学会出门跑步了?
江随回到工位上,同组的妹妹们似乎又开始组团找甜品店定下午茶。
老实小江表面上看起来是面对着屏幕认真工作,实际上心已经被她们口中的芋泥豆乳盒子带走了。明明刚吃了午饭,现在怎么又开始饿了?
可是,芋泥、豆乳,再加上软软的蛋糕胚,江随在反省的途中默默咽口水,听着就好好吃哦。
等会去问问是哪家店吧。
“给,江随的。”
“哎?”江随在报表里抬起头。
“吃吧……”同期的女孩老母亲一样看着他,“多吃点,对身体好。”
“多吃点,对身体好。”这可能是社畜小江这星期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组里的女孩们最近总是能在手里随时变出零食来。
带巧克力豆的黄油曲奇,草莓夹心的威化饼干,各种蔬菜水果混在一起的冻干脆片……
就连因为健身而在严格控制饮食的Omega上司也能从兜里翻出几块话梅糖,在开会的间隙塞到江随的手上。
江随嘴里含着白嫖来的芋泥,看着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各式各样的小零食,感觉自己可以马上在办公室里支起一个杂货铺。
揣了崽的好大儿虽然没有男人在身边,可依然被野生妈妈们照顾的白白胖胖,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第五十一章 水豚先生迟到了
有人在一下一下轻轻地舔他的后颈。
江随正睡得迷迷糊糊,他眯着眼睛向后看了一眼,只听见身后的人笑着说:
“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有印子?”
“嗯……都是你咬的太凶了……”江随把头沁到被子里含含糊糊地开口,他还很困,不想就这样醒来。
可身后的人不给人没给补眠的机会,Alpha嘴里叼着他的后颈那块敏感的肌肤,手也不闲着地从烟蓝色小背心的下摆钻进去,捏那两个软软嫩嫩的小乳尖。
江随反射性地想要夹腿,可早有人先一步把膝盖抵在他的腿间,一下下慢悠悠地在中间碾。
江随被刺激地在被子里小声呜呜叫,已经硬起来的性器将他的睡裤绷得很紧。
他磨蹭着想要自己动手脱下来,却被人警告似的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可怜的水豚不敢再自己动弹,只能任由Alpha在自己的胸口上揉捏。
快感像是细小的电流,一簇一簇在各处神经乱窜。被膝盖抵住一下下磨成的会阴一跳一跳,连带着他的屁股和性器一起出水。
Alpha舔够了后颈,又钻进被子里舔他的乳头。他故意不给江随脱衣服,只隔着薄薄的背心开始舔。
唾液很快将布料的打透,两个已经硬起来的小乳包立在湿透了的背心上,隐约透出一点水红色,说不出的情色。
Alpha舔够了胸又去舔下面,他把头钻进江随的衣摆里亲他的小肚子,顺着肌肉线条一直舔到屁股,扒下水豚的裤子时还把残留着莫名液体的内衣拿到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只是被舔舔奶子就射了。
江随被臊得满脸通红,可Alpha却不给他羞耻的时间,他掰开他的腿,舔那颗自己钟意了快十年的红色小痣。
会阴的肌肤光滑又细腻,引得人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可还在不应期的水豚受不了这种刺激,没两下就蹬着腿求饶。
今天的阮尔似乎格外好说话,江随只呜呜咽咽地求了两句他便乖乖地松开嘴。
然后呢?
然后他把自己胀得发紫的鸡巴塞到江随面前。
要他帮他舔。
老实的水豚怯生生地亲了亲Alpha肿大的龟头,又乖乖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正在一张一合地淌着汁的马眼。
他一边舔他的青筋,一边还用手抓握他胀满了精液的囊袋,任由他把龟头上分泌出的液体蹭到他的脸上。
他舔他敏感的冠状沟,舌头绕着那处凹陷转,又用手指抠挖他的尿道口,切实地感受Alpha的阴茎一跳一跳地胀大。
被刺激得倒抽了一口气的Alpha强势地把龟头塞在他嘴里,撑得他连口水都无法吞咽,只能顺着嘴角往下淌,把整根鸡巴都弄得油亮。
Alpha似乎对这样的服务还不满意,他拉起他的手,要他握着茎体帮忙撸,而自己的手却闲不住地去往下隔着背心捏江随的奶头。
可怜的水豚被人弄得泪眼迷蒙,只会大张着嘴发出像是呜咽又像是求饶的声调,Alpha的鸡巴在他嘴里跳,撑得他嘴角都开始发麻,到了最后他甚至控制不住地用手抓他的腹肌,但也到底还是没能逃过被人灌了一嘴精水的命运。
水豚先生刚想抱怨饲养员的粗鲁,却只听见耳边的闹铃嗡嗡地响起,他半眯着眼睛关上闹铃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坐起来四处打量。
清晨,室内的一切都泛着一层浅浅的冷光,床头的磨砂玻璃杯里还放着清水,之前旅行时和室友一起买的陶瓷小猫咪还在原地打瞌睡,小夜灯大概是没了电,已经不亮,平板电脑和还没收进保护套里的电子笔因为主人的早眠就那样被扔在床上。
江随缓缓环顾四周,哪里有阮尔的影子。
他拍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忘记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当水豚好不容易做好了心里建设,掀开被子准备收拾收拾去上班时,他发现这场精彩的大梦到底还在现实世界留下了点痕迹——江随昨天晚上新换的内裤已经湿透了。
星期四,由于洗漱时间过长,社畜小江破天荒地迟到了。
第五十二章 饲养员先生与久违的会面
阮尔近几年来时常会做一个梦。
他常梦见一座小花园,四季开花,寂静又平和,那一定是个温暖的夏季午后,阳光明媚,有微风轻轻吹过。
花篱下有一张浅蓝帆布的太阳椅,江随正躺在那里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晒太阳。
他看见他走过来,于是将身子微微地直起,笑着向他伸手。
他梦见自己快步走过去,可路程却突然变得格外漫长,他从快走变成小跑,又从小跑变成奔跑,等到他喘息着伸出手时回应时——
他就醒了。
每次他都握不住他的手。
阮尔这次的行程其实不只谈公事一个。
他的父亲前些年因为一场车祸半身不遂,早已将大部分家产交于长子搭理,阮尔的母亲大概也认清了自己的Alpha儿子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彻底放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弯弯绕绕,拿着这些年背靠金山积攒下的财富选择在国外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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