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饲养员先生与第一次那啥
阮尔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刚从冰箱里取出的矿泉水透心凉,是盛夏夜里燥热最好的解药。
阮尔靠在冰箱门上,冷藏室里吃剩的晚餐被人好好地覆盖上了保鲜膜——江随要他明天早上起来时热一热,做个炒饭吃。
他回忆他站在厨房里的模样,属于少年的纤细手掌握着新鲜的绿叶,在水龙头下仔细清洗,而后切好放进准备好的保鲜盒里——
江随和久违放假的父母一同去了乡下奶奶家,临走前怕他照顾不好自己,特意预留出了一周的伙食。
这是即将步入高三的暑假,湿润粘热的空气间洋溢着属于青春的躁动荷尔蒙。
屋里只有阮尔一人,于是他不再克制,尽情地发散自己浓厚的信息素。
他在深夜被淫梦和高温惊醒,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即将步入人生中的第一次发情期。
正常来讲,Alpha与Omega会在16岁左右完成第二次发育,达到性成熟。
他们会学会如何运用自己的信息素——包括威压、表示好感以及性邀请。
随着性成熟的到来,他们将会迎来人生中的第一次发情期。
近年来的研究表明,AO两性第一次发情需要外界的诱导因素——
比如闻见发情的异性的气味,比如接触一部过分刺激的电影。再比如,有了喜欢的、想要发生性关系的人。
自从在江随床上睡了一宿后,阮尔的淫梦就没有断过。
青春的躁动的血液无处宣扬,阮尔像发了疯着了魔的兽,他幻想他在空教室里扒开江随的衣裤,把他按在习题上亲吻舔吸,他幻想江随捧着他的鸡巴,伸出小舌头跪在他脚边为他口交,他幻想他像Omega一样发情,从屁股里渗出大股大股的透明水液,他骑在他身上,一边仰起头讨好地和他接吻,一边用他又圆又湿的翘屁股一下下磨蹭他的鸡巴。
然后他要狠狠地操进他的身体里,他要用自己的性器把他磨出水来,他要在他的后颈上印下自己的齿痕,他要在他滚圆的屁股上落下一个个指印,他要亲吻他,咬他,吃掉他。
他要用性器作为武器,无情又凶狠地贯穿他的猎物,将他融入血脉,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阮尔把冰凉的水瓶贴在额头上,感受着空气凝结成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入发梢。
他很热,也很渴。
空气中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暴涨,香草味弥漫在每个角落,阮尔感觉自己像是一团躁动的火,他的性器在夏裤里一跳又一跳,在轻薄的衣料下膨胀成一大团。
阮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学校配发的抑制剂塞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只需要一小支,就能换回一个平静的夜晚。
他睁开因为高热而变得有些湿润的眼,却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被人随手搭在椅子上的防水布制驼色围裙正静静地躺在月光下。
阮尔的呼吸猛然间变得更加粗重,他的性器涨得简直要冲破单薄的睡裤。
他一把将围裙抓进手里,变态一样把头埋进去,试图摄取下午还穿着它给自己准备食材的人的味道。
一点点洗涤剂的轻柔香气冲入鼻腔,他却像是得到了神的嘉奖一样,急切地将即将炸开的性器从裤子里掏出来,用手毫无章法地粗暴爱抚。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沙漠里的旅人终于得到最后一滴甘泉。
可是这样还不够。
阮尔扬起脖颈,像一只在月色下嚎叫嘶吼的离群的狼,他把手里的围裙缠在自己的性器上,任由布料沾染上黏滑的前列腺液。
他用手带着布料揉搓,感受着防水布料冰凉光滑的触感。
他扶着自己的鸡巴,自虐一样用龟头在布料上用力划蹭,他想象着几个小时前穿着围裙的人的背影,在一次剧烈的摩擦中终于射了出来。
好饿。好渴……
没有伴侣的安抚,又没有使用抑制剂的Alpha,能顺利度过发情期吗?
可以。
这是阮尔的回答。
小小的一块布料被他摧残得不成样子,太多次的摩擦让原本有点硬度的布片变得柔软,大量的精液将防水布料变成黏连的小团,柔和的洗涤剂味道早已被浓厚的香草气息取代。
这三天来他像是沉溺在淫乱的梦里,抑制剂就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可仰面躺在沙发上的Alpha却一点都不想伸手去拿。
他能做到的只是把已经看不出本体的小围裙再次缠绕在自己的鸡巴上,双手围拢用力摩擦。
围裙的肩带散落下来,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触碰囊袋,阮尔绷紧臀肉,在一次又一次的加速磨蹭里再次射了出来。
Alpha深深地吸气,感受从灵魂深处升腾的燥热慢慢平息,他终于结束了这漫长、干渴又有些残忍的第一次发情期。
第二十一章 饲养员先生的一点成长
黏腻湿热的夏天匆匆流过,空气变得清爽而冷冽。
金秋已至。
江随把头埋进围巾里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六点半的早自习让他不得不早早地起床。
他畏寒,在校服外面又裹了一件羊毛外套,困倦的水豚缩缩脖子,抬眼看身边高大的男孩。
Alpha似乎天生不畏寒冷,此时也只是简单的套着秋季校服。
他的身影在雾蒙蒙的清晨里显得异常挺拔,和昏昏欲睡的自己相反,这个睡觉大王今天看起来格外精神清爽。
这是他们升入高三的第一天,小镇高中为了提高升学率,给高三的学生们安排了早自习。
虽然说是自愿参加,可对尖子班的同学们来说就是必上不可。
江随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阮尔竟也愿意跟着他来起大早上自习。
高大的卷毛头乖乖跟在他身侧,江随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是用餐食换来了一只听话又懂事的大狗。
只可惜这只大狗心里惦记的不是什么晚餐,而是主人鲜嫩可口的肉体。
阮尔此刻若是有尾巴,肯定是翘起来晃个不停的,久违的两人相处让他心情极好——
江随去乡下足足待了快一个月,临开学的几天才顶着一张被太阳疼爱过的小黑脸回来。
这假期里两人满打满算也不过见了三、四次面,其余时间里阮尔想人想得发疯也只能通过电话,打着问问题的借口和人联系。
少年微哑的声音透过电流从声筒里传来,平静、温和,是山林深处的涓涓小溪,包裹住Alpha那颗躁动的心脏。
少年的阮尔彼时还不能真切地明白「爱」到底是什么,他只是会偶尔幻想这世界的某处存在一种神秘的魔法,能将时间像橡皮泥一样无限拉长,或是就此定格,成为那千万个永远。
他在微冷的清晨里大口呼吸,试图保持一定程度的镇定和清醒,心里却无法控制地又粘又软。
他低头瞄江随的手指,少年的手细长柔软,正适合紧紧抓住握进掌心。
在这段说远也不算远,说近也不算近的路途里,他们坚定地迈步向前,走到翠绿的叶子成为金色,走到金色的叶子被霜打成枯黄,走到雪花飘落,万物沉寂,陷入一场祥和的梦。
这世界上终究没有什么能让时间就此停留的魔法,一切匆匆向前,汇入那永远奔流着的金色河流。
所幸有人陪伴,因此不算糟糕。
这是阮尔短短十几年的时光里少有的安逸时段。没有那冰冷又空荡的豪宅,没有那让人烦躁的勾心斗角,更没有一心向财歇斯底里的母亲。
往日种种仿佛不过是一场午夜迷蒙间的噩梦,那些激烈的争吵、扭曲的人脸都被蒙上了一层毡布,他只能记起大概的轮廓,并隐约间留下一点难过与不甘。
可渐渐的,那些难过与不甘也消逝殆尽,曾经要死要活的一切也终于变成搁置在角落里的陈年旧事,只等待时间慢慢将他们风化成沙。
阮尔变了,他变得愿意在别人散发善意时回以笑容,愿意在同学有困难时搭一把手。
他不再是那根绷紧的即将撕裂的弦,他变得柔韧而圆滑。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真正的强大并非暴力,而是从内部生长出的丰满与自信。
可他的笑容更多还是供给给一只憨憨水豚,江随就算学习再忙,也还保持着每天给他讲题的习惯。饲养员无以为报,只能对着他的脸傻乎乎地笑。
其实阮尔一直没意识到自己面对江随时原来是这种表情,直到林苏问他是不是喜欢江随。
“你怎么知道?”阮尔皱着眉头,有点羞耻地揉了揉鼻子。
“你跟他说话时,笑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林苏一脸嫌弃地说。
在遥远异国的东南部,有一种闪耀着蓝色光泽的小鸟。
性成熟的雄鸟会将大部分的时间用于构建巢穴,他会采来蓝色的花朵,叼走闪亮的蓝色石子,偷取人类随手摆放的蓝色瓶盖——
他们像是要集齐这世间所有的蓝,用来建造美丽的求偶亭,并在雌鸟经过时放声啼鸣,妄图留下心爱的伴侣。?
可阮尔不是鸟。他没有美丽的蓝色巢穴,也没有动人的清亮歌喉。
他一无所有,除了粘稠的欲望与无瑕的爱。
作者有话说:
?缎蓝园丁鸟
对不起对不起写错字了!!谢谢评论的姐妹帮忙捉虫!!
第二十二章 饲养员先生与信息素发散综合征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阮尔不如意的事如今却只有一个。
江随,一位标准的Beta——无论他如何孔雀开屏一样散发自己的信息素,都没有一点儿反应。
阮尔低着头装作认真读题的样子,实则垂着眼瞄江随放在草稿纸上的手指。
高三这一年江随猛窜了10厘米,桌案上的手也因此变得比之前更加修长。
这并不是一双能称得上细嫩的手——留守儿童的独居生活让江随早已习惯了家事劳作,长期的伏案学习也让他的右手中指关节处多出了一块薄茧。
阮尔的喉结动了动,他看着这双手,无可抑制地联想到它们放在自己性器上抚慰的模样,他幻想这双手上下撸动自己的鸡巴,想象手指上的薄茧轻轻磨蹭自己的龟头,想象那白皙的指尖扣弄把玩自己的马眼——
他的喉结更加剧烈地耸动,初春的空气不知何时变得如此炽热灼人——他感觉自己非常渴。
这是实验楼里的空教室,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为了应付早春的寒冷,这间屋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
于是阮尔放心大胆、毫不掩饰地释放出自己因情欲而异常高涨的信息素,让香草气息沾染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他干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已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横竖对面的人也不会有反应,放多了放少了也都没差别。
于是他和之前做过的几百次一样随心所欲地大肆发散自己的气味,并试图让它们沾染江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色情的,隐秘的,让他染上自己的味道。
只可惜今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哐当」一声巨响。
外面窗口站着偷瞄的人倒了下去。
后来阮尔才知道,那个倒下去的人是一位暗恋自己的、刚刚才完成分化的Omega。
Omega的分化大都比Alpha早一些,正常情况下,14岁左右就能判定一个人到底是不是Omega,最晚熟的例子也不过16岁。
而晕倒这位Omega,今年18。似乎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名Beta,毫无防护措施暴露在大量信息素下的刚刚分化的Omega不发情简直是在开玩笑。
他被江随紧急抱去医务室——生理课学到的知识表明这种时候由Beta介入是最安全的。
校医为他开了阻隔贴和抑制剂,让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等待父母来接,她详细询问了江随当时的情况。
之后,这位往常一直和善的Beta校医一脸严肃地把呆呆站在门外的傻大个叫了进来,两人在隔间里谈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出来。
两人走出医务室时天已经快黑了,校医给他们放了一晚上的假,叫他们稳定一下情绪再回去上课——
对于这样一个由种种机缘巧合造就而成的场面,她似乎也觉得无话可说。
阮尔背着包和江随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早春的风还带着点寒意,刮在人脸上像是刀割。
这条熟悉的路今天不知为何难走得很,阮尔只觉得自己像是踩在刀尖上。
他会问什么?问我为什么要发散信息素?问我已经这样做多少次了?
问我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他会不会因此讨厌我?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坏人?他会不会不再亲近我?
可江随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沉默。
这种沉默让阮尔更加无所适从,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混沌的脑袋终于从刚刚和校医的对话里提取出一个有点陌生的名字——Alpha信息素发散综合征。
这是一种近年来才被发现的罕见疾病,大多发生在17-23岁的Alpha身上,通常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自愈。
这病的症状因人而异,唯有一条统一——无法控制地发散自己的信息素。
阮尔心里清楚自己一点毛病也没有,可他还是抢着在江随刚刚说出一声「你」时开了口。
“我有病。”
平日里高大又自信的Alpha缩起肩膀,垂着眼睫低声说。
作者有话说:
感谢各位朋友们的支持,我最近找工作忙得飞起更新间隔有点长,谢谢大家的耐心等待。
希望不要再有错别字了(自己读几遍都看不出来的人叹气)
第二十三章 饲养员先生与众神的午后
“我有病。”
江随一愣。
他侧过头看阮尔,昏暗的路灯照亮他的轮廓,这是一张不再笑的、没有表情的脸。
“我有Alpha信息素发散综合征。”阮尔低声说。
“有时候我没法控制自己发散信息素,但是学校里大家都有做防护,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问题,我就没说……”
他的声音低下去,末尾几句融化在夜色里。他的身体似乎蜷了一点,肩膀也落了下来。
老好人看见自己的好友难过成这个样子,心里堵得不得了。
他是Beta,对于信息素的了解只限于课本上的知识,这个病症他更是闻所未闻,可信息素对ao两性的重要性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了解,这样的疾病对于阮尔来说的确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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