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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豚先生(近代现代)——Capybara

时间:2021-05-19 13:55:57  作者:Capybara
  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失落的好友,只能摸摸他紧紧握成拳头的手。
  被人一把牵住之后也没有反抗,只是顺从地任由人拉着走完接下来的路。
  江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得知好友饱受信息素发散综合征的困扰,老实水豚背地里查了不少的资料。
  对于这种新发现的疾病,现存的资料少得可怜,成因也不过是一些综合其他信息素类疾病的推断——
  缺失关怀呀、人际关系单薄呀、个人成长环境压力过大啊……
  江随没问过阮尔的身世,却也在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中或多或少推测出了一点,他暗自比对阮尔的情况,发现还真都对得上。
  朋友因为缺失关怀得了这种病,老实人心里难受得要命,只能努力对他更好一点,试图平衡一下那些过去的缺失。
  江随认为的对人好关心别人,就是更加体贴地照料阮尔的生活——
  江妈妈在临近大考的几个月特意请假回来陪儿子走过人生最重要的一段,江随也用不着浪费宝贵的学习时间做家事,自然也就没法继续给阮尔做饭。
  好在阮尔这一年改过自新,也能自己做点吃的对付一口。
  老实人脑补一下晚自习结束后阮尔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厨房里做夜宵吃的样子,感觉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于是他向江妈妈说明情况,问她家里能不能收留阮尔到高考结束。
  江妈妈人美心善,早在之前和儿子通话中就听说了他有一个家庭不太幸福的好朋友,这会儿知道这孩子还有隐疾,更是心疼的要命。
  做三个人的饭也是做,况且家里还有空屋,她没什么犹豫一口就答应了江随的请求。
  于是,在距离大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阮尔登门入室,住进了江随家。
  在看不见的地方,也有改变。
  他们变得比之前更加亲密——因为江随的迟钝和放任,两人之间的界限渐渐变得模糊——
  阮尔会打着手很冷的理由哼哼唧唧地把江随的手拉进自己的衣服兜里捂着,他会找点头疼眼睛疼肝疼屁股疼的借口趴在江随大腿上午休。
  临近夏季,风从遥远的田野吹来,摇动新发的野蒿,穿过层层建筑变得柔和而美妙。
  风里传来丁香浓郁的香气——学校前面小公园的花儿开了,小小的淡紫色花朵一团一团盛开在风中,迎着太阳带来这宁静祥和的午后。
  阮尔趴在江随肩膀上假寐,这是两节长课之间的大课间,他拉着江随到学校小天台上补眠。
  晚春午后的阳光刚刚好,远处高低错落的水泥小楼们也被蒙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光影,这是古老教堂壁画里才有的,属于众神的午后。
  阮尔在芬芳的香气里闭上眼睛。
  他尝到了「坦诚」的甜头。
  临近高考,自习时间变多,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寻一间空教室面对面坐一天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们在间隙也讨论过未来。江随成绩不错,想去海市读一所以信息工程专业闻名的大学读书,阮尔这一年来成绩飙升,可也还是离这所大学的录取线低了点。
  对于未来他只有朦胧的打算,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也并不明了。
  他没有告诉过江随其实不久前他的母亲联系过他——她大概终于意识到这个没什么出息的儿子没法在国内发挥应有的作用,于是她问他要不要去国外念大学。
  他说他不要。
  在那些朦胧的未来里,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他要和江随在一起。
 
 
第二十四章 饲养员先生与未来
  十八岁的夏天注定短暂而缠绵。
  天边积蓄的乌云被风聚拢,把这座深远北方的小城罩得严严实实。
  昏暗的教室里开着灯,黑板上规规矩矩地写着考试时间,监考老师正在讲台前大声朗读考试的注意事项。
  这是最后一科考试,这科考试结束之后,努力了三年的学生们就会迎来生命中最漫长最悠闲的假期。
  下雨了。
  初夏大雨倾盆,雨滴打落了校园绿地里的野花,泥土中糅合着花朵和蒿草的芬芳,为了防止雨水溅入教室,屋里的窗都被关得严严实实。老旧的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终于,一声铃响。
  燥热的夏天结束了。
  阮尔眯着眼睛站在学校的小天台上向前看,聚集的乌云被阳光打散,光落下来,无论空气或是大地都成了粉金色。
  从门口传来一阵响动,阮尔没回头。
  他知道是谁。
  江随避开地面上的积水朝着他走来,他来找阮尔回家。
  江妈妈早已在家里准备了一大桌好菜,只等两位结束考试的小朋友回来好好庆祝一番。
  他用手扶着天台的栏杆,也学着阮尔的样子眯眼向远处看。
  阮尔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只吐出「我一直」这三个字就没了后续。
  地面上残留的雨水映着粉金色的天空,空气中也漂浮着淡淡的紫。
  江随闻着熟悉的香草味,身体内一直模糊的某处像是突然破开了一道裂缝。
  于是他们不再交谈,只是沉默地看着整座城市倒映在积水里,成了温柔而暧昧的粉金色。
  阮尔大考那年,正巧赶上改革,考试制度成了先出分后填志愿。
  江随的发挥很稳定,理所当然地填报了海市的大学。阮尔虽然出人意料地超常发挥考到了人生最高,可也还是只能碰到那所大学冷门专业的最低录取分数线。
  帮忙填报志愿的老师很实在地帮他罗列了一长条不错的学校,阮尔从前到后仔细看了一遍,越看心越凉。
  好死不死,没一个在海市。
  老师劝他填写北市一所有名的金融大学,并罗列出一堆这大学的知名校友,希望由此打消阮尔把志愿填写成海市三本的心。
  可阮尔不为所动,还在执着地筛选合适的三本院校。
  于是在填表志愿截止的最后一天,老师拨通了阮尔联系人名单上,家长的电话。
  阮尔在深夜接到母亲的来电。
  她似乎是在某个热带海岛上度假,电话的背景音是异国欢快的男男女女。
  对话和之前一样,以钱够不够为开头。
  她问他要不要去国外读书,在又一次得到了否定回答后,美丽的女人无奈地笑了。
  “阮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海市读书。”
  “可是你的未来不止大学这四年,你也要想想以后。”
  “人不能凭靠一腔热血活着。”
  她说。
  于是凌晨三点,阮尔对着志愿填报单子上的表格发呆。
  虽然不想听,但她说的对。
  未来不止四年,人不能凭靠一腔热血活着。
  他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江随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少年还没清醒,在被窝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他轻声问他怎么啦,这么晚打电话。
  “江随……”阮尔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我要填报北市的大学了。”
  “嗯……北市呀,那我们离得还挺近呢。我记得高铁一小时到对不对?”
  “假期时我可以去找你,我想去北市玩好久啦!”
  “听说那边的海鲜特别好吃。”
  “那里是不是还有一条街全是书店来着?我听学长说金融大学门口好多好吃的呢……”
  江随的声音嘟嘟囔囔地从梦境深处传来,夜色温凉如水,窗外的虫儿一声一声叫个不停,这一切的一切编制成一张捕梦网,将他的不安与惶恐紧紧包住,沉入宁静温柔的夜里。
  他又回想起母亲的话。
  “你的未来不止大学这四年,你也要想想以后。”
  “人不能凭靠一腔热血活着。”
  是的妈妈。
  人不能凭靠一腔热血活着。
  我要考虑得是更深更远的未来。
 
 
第二十五章 饲养员先生生病了
  填了志愿,不久录取通知书就纷纷送达至学生们手中。
  多数人因为这得之不易的录取通知欢天喜地宴请亲朋好友,庆祝自己多年学习得到的果实,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开心。
  比如,阮尔。
  他整个人又空又热,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幻想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醒来了他还会坐在自习室里听江随讲错题。
  可录取通知书已经出现在他手里。
  未来,未来有多远?他们要分开四年,谁能保证江随不会遇见什么新的对象?
  江随喜欢女孩,这事情阮尔早就知道。可哪怕只是想想江随牵着别人的手,他的心就快碎掉。
  忧虑和焦躁折磨着年轻的大男儿,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一向身体素质过硬的饲养员发起了烧。
  ——其实那是由于过度忧虑产生的假性发情现象,不至于发情期那个强度,但也不会多好受。
  阮尔没经历过这个,单纯以为自己被病魔打倒了,他给江随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没法和他一起参加一位高中同学的升学宴了,江随在电话里听他声音不太对劲,老实人挂了电话就拎着慰问品直奔阮尔家。
  到了房间他才发现,情况比预计得糟糕很多。
  空气里漂浮着浓烈的香草气息,连江随这个没有腺体的Beta都明显感觉不太对劲。
  他开门往里走,阮尔卧室里拉着遮光窗帘,房间黑乎乎的,只能隐约看见床上蜷着一大坨东西。
  江随开了床头的小灯,把阮尔从被子里扒了出来。高大的Alpha没了往日里的意气风发,高热让他的身体黏黏糊糊,额头前的卷毛也被汗水湿成一撮一撮。
  他迷糊间看着江随的脸,烧得起皮的唇弯了弯,露出点朦胧的笑意。
  江随从来没见过阮尔如此脆弱的样子,他心里难受得要命,连忙去卫生间打了条毛巾,一点点扒开被子给阮尔擦身体。
  阮尔当真是有一副好皮相。长腿窄腰,白皙的皮肤下是坚实健壮的肌肉,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可我们的老实人今天没空欣赏这个——
  生病了的阮尔死沉死沉的,光扒他的衣服就费了江随不小的力气。
  等到他把人擦洗完毕、换上新衣、额头贴上退烧贴时,太阳已经落到山脚了。
  江随用家里的材料做了点咸粥喂给阮尔喝,补充他体内流失的电解质。
  他打定主意今天留下来住——江妈妈前两天刚刚返回工作岗位,家里又剩下他自己,在哪里住都没差。
  江随窝着阮尔屋里的小沙发上睡了一觉,半夜阮尔迷迷糊糊醒了一次要找水喝,江随倒了点盐水喂他喝下去,又伸手去想给他换个新的退烧贴。
  阮尔明显是烧糊涂了,牢牢抓着江随给他贴退烧贴的手不放,还试图把手往自己胸口上压——他高热的身子需要这一点凉意。
  老实水豚被发烧却还是力气很大的Alpha弄得动弹不得,他一抽手,阮尔就抱着他的胳膊哼唧,到最后不耐烦,干脆一用力,把江随整个人都带进了怀里。
  发烧的阮尔像个热乎乎的小火炉,江随觉得他这烧久久不退不太对劲想找医生来。
  可他一动弹,阮尔就哼哼唧唧抱得更紧,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清的梦话。
  江随挣动不开,于是干脆顺从地趴在阮尔怀里。他听着阮尔渐渐平稳的呼吸,自己也开始困了起来——
  窝在小沙发上心里惦记阮尔,他根本睡不踏实。江随心里模模糊糊地惦记着要去看医生,浓厚熟悉的香草味紧紧包裹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他也睡着了。
  阮尔在一片昏暗中醒来,折磨了他一天一夜的高热不知何时褪去,他怀里又暖又沉,低头一看原来是江随傻了吧唧的埋在他胸口。
  睡着了的水豚呼吸悠长平和,弯弯的睫毛垂落,盖住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
  他仔细打量江随,其实直到今天他也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呆瓜到底是哪个地方让自己如此魂牵梦绕,江随不是好看那类的长相,顶多是普通人里的中等。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帅不丑,就是普通的,野草一样随处可见的Beta。
  可他就是不一样。
  阮尔看着他的脸,觉得自己又热起来了。他以为是自己又开始发烧,于是伸手摸索床头的退烧贴给自己换上。
  他搂着江随继续趴着,只觉得越来越渴越来越热,空气中仿佛燃起了一簇簇火苗,他的躯壳正被一点点烧灼成碎末,唯有怀里这只傻乎乎还睡着的水豚能解了他的渴。
  他把头埋进江随的颈窝,这时候阮尔才明白,那不是发烧。
  那是他的发情热。
  江随是被空气中浓厚的香草味呛醒的。
  他像是被火烤着,整个人都被一个又黏又热的东西从头到脚紧紧糊住,他挣扎着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正在发烧的阮尔。
  他想起身去给阮尔叫医生,可阮尔死死得巴着他不让他乱动。
  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沉默,身体却越缠越紧,于是江随明白他醒着。
  阮尔知道自己应该说:江随,把客厅茶
  几下的抑制剂拿给我。
  可高热让他头脑昏沉,发情让他无法思考,怀里抱着的是他渴求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人,要他如何就这样放手?
  他想起那即将到来的离别,想起那无法握进掌心的未来,想起北市到海市298公里的距离,想起那些他无法参与的,只属于江随的青春岁月。
  于是他说:
  “江随,我病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第二十六章 水豚先生与助人为乐(一)
  江随,我得病了,我得了很重很重的病。
  我控制不了我的信息素,我好怕我去攻击别人,我……
  江随,你帮帮我。
  江随从阮尔脱裤子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
  他被人按在床上往死里亲,阮尔像是沙漠里渴急了的旅人缠着他的舌头不放,可怜的水豚脸憋的通红——谁能想到初吻就来这个?
  等阮尔亲够了放开时江随人已经快缺氧了,他含着眼泪大口喘气,等好不容易能呼吸了转头发现,阮尔已经在脱裤子了。
  阮大饲养员上面好端端是张人脸,下身却长了个驴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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