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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寒川(近代现代)——小妖墨

时间:2021-05-19 14:08:11  作者:小妖墨
  这大型的变脸现场让一群小孩儿都看呆了。
  顾珩北放下一动未动的酒杯,复又坐回椅子上,转过脸,冲着纪寒川眨了眨眼。
  俩人好像都没察觉,他们十指紧扣的那两只手,到现在还没松开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牵手,明天呢?
  感谢在2020-11-21 19:33:57~2020-11-23 09:49: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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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几个年轻人都偷偷憋笑,李楚小声地跟徐进说:
  “一开始还那个谁谁,现在就叫小顾爷了。”
  徐进也低声道:“解气。”
  李楚忽然发现:“小顾爷,小顾爷,怎么听起来像叫小姑爷呢?”
  徐进:“那谁是大小姐?”
  “这还用问吗?”徐进和李楚笑对了一眼,乐了。
  “咱们老大才不是大小姐呢,”沈若瑶抗议,“人家明明是皇帝陛下!”
  “啊?”两个男生只是随口玩笑,却没想被沈美女义正词严驳斥了,面露不解。
  沈若瑶坐在徐进和李楚的中间,激动不能自抑,跟两个直男分享自己满脑子奔跑的同人小剧本:“摄政王跋扈专权,皇帝陛下年少势孤,内侍宫女束手无策,大将军千里单骑勤王护驾,你们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吗?”
  徐进和李楚:“???”
  姐姐你在说什么火星话?
  沈若瑶攥着粉拳,满眼都是小星星,她沉浸在绝美的神仙爱情中不能自拔:
  “陛下以身相许,江山为嫁,和大将军结秦晋之好……啊啊啊啊啊啊,他们俩给我锁死啊!!!”
  徐进和李楚表情开裂,啥玩意儿?
  “直男真没劲,”沈若瑶失望地摇头,“什么时候咱们公司能给我招个姐妹啊。”
  “……”
  “……”
  纪寒川和顾珩北坐在一块,两人头靠得很近,顾珩北小声笑说:“明白吗,这叫一力降十会。”
  纪寒川也笑道:“嗯,我是狐假虎威。”
  “没事儿,我让你个小狐狸骑我头上撒野。”
  轻轻巧巧的一句谑语,却带着震颤耳膜的力道。
  纪寒川瞳眸微动,眼里的光彩幽沉深远。
  那之后,纪寒川就不停地看顾珩北,左一眼又一眼的。
  一次两次的顾珩北还没在意,到后来终于忍不住了:“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纪寒川只是笑,被顾珩北又连问了好几次,才开口了:
  “第一次见你戴眼镜,以前没发现你近视。”
  “我视力还行,但有一点散光,今天有显微观察,所以才戴。”
  顾珩北这天在白衬衫外穿了件墨绿色的薄毛衣,雪白的衬衣领子和两截袖子露在外面,与毛衣同色的休闲长裤,整个人像一节沾着晨露的清新挺拔的竹,再戴上一副细腿的金边眼镜,简直了。
  “你到现在才发现我戴眼镜?”顾珩北佯作不满。
  纪寒川当然早就发现了,但是一开始没觉得惊奇,只是单纯觉得斯文好看。
  但是顾珩北懒散散地站在那儿,一身敛不尽的矜贵优越,都透过那薄薄的凉凉的镜片下的双目流泻出来,把个颐指气使的厉坤当场压在了五指山下。
  那种粘人眼球的勾人劲儿,纪寒川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顾珩北伸指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翘,他问纪寒川:“好看?”
  纪寒川侧过头,想藏住笑,却没有藏尽,嘴角弯着,眼梢里流出来一点促狭。
  “说,”顾珩北掐着纪寒川的后颈把他的脑袋转过来,“我戴眼镜怎么了?一晚上你都在看我笑!”
  纪寒川抿了下嘴角,笑意更深:“想知道?”
  “快说!”
  “像斯文败类。”纪寒川说着直接笑出了声。
  “斯文败类?”顾珩北危险地眯起眼。
  顾珩北往四周扫了眼,厉坤收敛气焰之后,席上的气氛就活跃起来了,毕竟都是年轻人,说话喝酒各自热闹,没人注意到他们,顾珩北忽然加重按在纪寒川脖子上的力道,拇指和中指在后颈的两个穴位用力一按,纪寒川霎时俊脸扭曲,只觉得全身像是被电击中一般,连手脚都刹那无力。
  “哼哼!”顾珩北贴着纪寒川的耳朵幽幽道,“这两个穴位要是用针刺入,或者重力击打,能三秒就弄废一个人知道不?哥不是斯文败类,哥是冷血人屠,就问你怕不怕。”
  两人挨得极近,顾珩北放大的笑脸整个倒映在纪寒川的瞳孔里,纪寒川直勾勾地盯着他,蓦地眼球一翻,整个人往后仰去!
  “纪寒川!”顾珩北脸色大变,他条件反射地去撑纪寒川的后背,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纪寒川连人带椅子都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惊住了。
  沈若瑶“啊!”地叫了起来。
  徐进和李楚踢开椅子站起来:“寒川!”
  厉坤紧张地大喊:“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人倒了?”
  顾珩北蹲在地上,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医学生,忘记了探查纪寒川的心跳脉搏眼球跳动,忘记了去判断纪寒川可能是什么症状,他什么都忘记了,如果他现在面临的是一场专业考核,他大概会被老师直接挂0分,如果他已经是个医生,他此刻的表现足够他被吊销执照!
  “纪寒川,纪寒川……”
  顾珩北煞白着脸,遍体生寒,一瞬间像是被人抽去了浑身的骨血,没法思考,没法冷静,他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像是被人钻进了一只电钻,所有的神经脑髓都搅糊成一团。
  也不知谁情急之中喊了一声:“快给他做人工呼吸!”
  顾珩北想也不想地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纪寒川的嘴唇。
  就在同一时间里纪寒川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天地逆转。
  他和他的眼睛都像利剑,洞穿彼此。
  ————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纪寒川不停地解释,道歉,求饶,“别生气了学长,我错了。”
  他在饭店包厢里已经被所有人暴揍了一顿,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大跳,顾珩北没揍他,但顾珩北那之后就再不肯理他。
  一群人吃完饭厉坤又要换场,沈若瑶是唯一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不适合下个节目,借口第二天要早点到班就先乘地铁回家了,厉坤领着几个大男生往丰泽楼附近的酒吧街走,顾珩北和纪寒川落在最后。
  酒吧街行人如织灯火辉煌。
  顾珩北双手插兜闷着头往前走,脸色是真正的阴沉冰冷,纪寒川倒退着从他的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
  “我错了,对不起。”
  “顾珩北,我下次再不这么开玩笑了,你别生气了。”
  纪寒川真的有些紧张了,他是了解顾珩北脾气的,这人脾气外放,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有点不高兴就要立刻发泄出来,像这么闷不吭声的还是头一回。
  “别这样,”纪寒川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无措,他小心地去拉顾珩北的手腕,“你别这样……”
  此时他们正好走到两条巷子的交叉口,厉坤带着其他人堪堪右转,余下的四周都是谁都不认识谁的陌生人。
  顾珩北蓦然停住脚步,他拽住纪寒川的衣领猛地将他推在小巷拐角的墙壁上!
  “开玩笑?你他妈是不是觉得很好玩?你他妈是不是觉得特好笑?!”
  窄巷幽暗,四下无光,纪寒川根本看不到顾珩北的表情,但是他能感受到顾珩北激烈的心跳急促的呼吸,顾珩北声线不稳,攥着他衣领的手指收得死紧,几乎要将他勒得透不过气,“看我像个傻逼一样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我这辈子没被人这么玩儿过!纪寒川,你好啊!”
  纪寒川瞳眸剧缩,他咽了下唾沫,喉部被制让他说话艰难:
  “对不起……”
  顾珩北的脸庞隐匿在黑暗里,唯有一双眼睛却如燃烧般璨亮:“对不起?你以为光说这三个字就有用了?”
  纪寒川自知理亏,声音低而怯:“那你说,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
  怎么样才能不生气?怎么样都不能不生气!
  因为纪寒川根本不能理解,当顾珩北以为纪寒川真的出事了的那一瞬间,天塌地陷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惊惧惶恐。
  那完完全全是一种发自意识深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其万一的可怕感受,那种感受顾珩北曾经经历过一次,就是他的母亲在他眼前发病,然后垂首殁去。
  也是在那一刻顾珩北才明了,纪寒川对他已是这么重要。
  顾珩北心里一直都明白纪寒川在他心里的分量在与日俱增,但是他没想过这个人能这么重,能这么快就这么重。
  但是纪寒川懂吗?纪寒川什么都不懂!
  虽然众目睽睽,又情出有因,但是顾珩北的嘴唇贴着纪寒川的时候,那毕竟是一个亲密到了极点的姿势。
  而纪寒川睁开眼睛后,就那么平静地看着顾珩北。
  他就像意识不到自己这个玩笑究竟有多过分一样,同样意识不到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Gay——这样亲密相贴的意义。
  有那么一刻顾珩北想问他“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这话他怎么问得出口,他又能要求纪寒川给予他怎样的回答?
  顾珩北改手掐住纪寒川的脖颈,他的眸光越发炽烈,气息渐渐急促,心头的烦躁和焦灼熔岩一般沸腾翻滚,他忽然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有什么难的呢?纪寒川现在就在他咫尺之距里,少年最脆弱的喉管钳在他的掌下,眼神清浅又安静,像一汪清澈包容的湖水,仿佛无论他做什么都任他为所欲为。
  所以我他妈在傻逼什么?哪怕得手一次也是赚的!这小子难道还会跟我翻脸么?
  顾珩北眼眸里迸发出狠意,他像是捕捉猎物一般猝然贴上去,沾着凉意的鼻尖最先触到纪寒川耳侧的皮肤,那里温热而有弹性,因为顾珩北的钳制纪寒川颈部的一条动脉浮凸着,粗粝又醒目,一直蔓延到耳根,顾珩北微微启唇,想要吮住那条筋脉……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两人身体的间隙中传来,一只手掌从下方,攀山越涧似的,途经顾珩北紧绷的小馥,一点一点往上,移过他的心口,指尖擦过他的锁骨,最后握住他的手腕。
  操,顾珩北差点要爆粗口,这小子是想找日吗?
  下一刻,纪寒川蜷曲着小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挠了挠。
  一下,两下,讨好,求饶,挠啊挠。
  顾珩北仿佛能听到一只小猫咪对着他娇憨憨地叫“喵呜”。
  顾珩北充了满腔的怒火燥火“噗嗤嗤”地,就像是饱满的轮胎被扎了刺,所有的气体一点点泄了出去。
  他恨恨道:“甭他妈撒娇,我不吃你这一套!”
  纪寒川抿了下嘴,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原来是他另一只手也在动,然后顾珩北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磕他的掌缘,硬硬的,咯咯的。
  “干什么?”顾珩北冷声。
  纪寒川把那个小盒子往他手里塞,亮晶晶的眼睛在暗夜里看着他。
  顾珩北盯了他许久才松开手,接过那个小盒子,打开。
  柔软的漆黑绒布上躺着一对袖扣。
  黑色的晶石面为底,上面点缀着用钻石镶出的星辰图案,在暗夜里散发着耀目的光芒。
  很名贵的牌子,顾珩北知道它的价格。
  纪寒川拿到了广告商和投资人的钱,绝大部分投入到了网站维护和更大规模的宣发里,还分给了李楚和徐进一点,他自己没有添任何一样东西。
  连今天厉坤做东纪寒川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顾珩北送他的。
  顾珩北怕纪寒川不肯收,把给他买的新衣服都摘掉吊牌让保姆阿姨全部洗过才送给他,纪寒川以为那是顾珩北曾经穿过的旧衣服。
  纪寒川是个只对自己抠门的葛朗台,一分钱都舍不得给自己花。
  但是他给顾珩北买了个袖口。
  是在百货商场的一楼顶级奢侈品专柜里,在同类商品中最贵的一款。
  顾珩北低垂的眼眸微颤,嗓音绷得很紧:“这是什么意思?”
  “送你的,”纪寒川小声地说,“本来想送你一件礼物让你高兴,没想到用来赔罪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
  “广告金打进来的那天。”
  顾珩北心里五味杂陈,嘴上却还不松软:“你个小土炮,还知道买这。”
  纪寒川说:“你上次不是掉了一只袖扣找不到了吗?我就想送一对给你。”
  顾珩北哼:“我是掉了一只,家里还多的是。”
  纪寒川小心地看着他:“你不喜欢吗?我也不会挑,就选了个最贵的,这个东西不好吗?”
  顾珩北没好气:“你有病啊买这么贵的?发财啦?”
  “你什么东西都用最好的,”纪寒川自然而然地说,“以后真发财了给你买更好的。”
  顾珩北沉默,好半晌后,他才唤了声:“纪寒川。”
  “诶。”
  顾珩北却又不说话了,黑暗里他连眼睫毛都垂着,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了。
  纪寒川不确定他还有没有生气,小指又挠了下他的手背。
  皮肤和皮肤接触,有微弱的静电,流窜向每一条静脉,却像水流一样温润舒缓,再不复先前闪电般的炽烈和焦灼。
  顾珩北把盒子放进口袋里,一手勾住纪寒川的脖子半捞半拖地带着他往前走:“行了,今天就放过你了,下次再敢这么玩儿我,送十对袖扣给我也没用!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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