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剧透点喜庆的,小川苏醒后的情节跟你们想的可能大不一样,毕竟小妖墨是个变态写手。
当你们看书名觉得一头雾水,看到主角名字你们觉得秒懂时,你们就站错cp了。
当你们看文案:觉得这是个校园甜饼时,第一章排雷就让你们裂了。
当你们以为这是个虐渣爽文时,你们发现小川是个小天使。
当你们发现这两个人好甜哦,一把决裂的刀随时悬在头顶。
当你们等着十年后小川假装失忆,呵呵,我告诉你们,川宝真的失忆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最后给大家推荐一首歌曲,网易云上可以免费听的,《越难越爱》,原唱是吴若希,但是大家记得听樊景逸版本,这是男生翻唱,整个《北上寒川》的故事就来源于某个午后,我无意中听到这首歌。
尤其是樊景逸唱的那个“啊”,每次听到我心脏都会爆炸。
感谢《越难越爱》的创作者,感谢吴若希,感谢樊景逸,最感谢所有给我动力,支持我讲完这个故事的诸位小天使。
节选一段歌词:
无惧世事变改 还是越难越爱
为你所以在期待
花开花落至少这一季
被甜蜜盖过了伤害
无负跳入爱海 沉重越来越爱
就算一切没记载
软弱会再有气概 跟处境比赛
在途上就算有些感概
让我 学会抱紧撑到未来
别让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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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顾珩北可以迟钝一时,纪寒川却没有点到为止。
顾珩北终于发现纪寒川好像在跟他玩暧昧。
并不是纪寒川似拒还迎、忽远忽近,他不会那一套,他只是好像还不确定,既不确定又蠢蠢欲动,像是一只初涉人世的小狐狸精,趴在妖与人的那一线结界里,他好奇而向往着结界另一头的顾珩北,笨拙地模仿着顾珩北的言行情感,可他又知道自己和对方并非同类,所以格外忐忑苦恼小心翼翼。
可能吗?怎么会?
纪寒川连男女之情都没开窍,怎么忽然之间就摆出一副要把他自个儿掰弯的架势?
可是纪寒川的样子真的太容易让顾珩北会错意了,纪寒川看着他的眼睛总是深不见底,像是覆着透明的水膜,满满的欲语还休。
顾珩北问纪寒川想说什么,纪寒川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似地问顾珩北:“你说你喜欢男生,也能和男生做朋友……那你是……你怎么区别……”
纪寒川没问完顾珩北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顾珩北有点好笑,又有点尴尬,他苦笑了一下,说: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对你越界的。”
纪寒川那时候握着他的手腕,手指忽松忽紧,像是心情极度复杂纠结,他似乎还有话想问,但最终还是缄默了。
进入四月之后,顾珩北正式进入医院见习,他很少再去学校了,而纪寒川也更加忙碌,可他们却能天天见面,因为纪寒川无论多忙多晚,每天都会从春江小区跑出来见他一面,有时候匆匆一瞥,有时候会一起吃个夜宵,大多时候相处的时间都很短暂,但日日风雨不改。
他们会短暂地交流彼此的工作进度,纪寒川说MiniWeb正在开辟新功能,顾珩北抱怨他自从去了医院就整天丢笔。
顾珩北有个习惯,他只要穿了隔离衣,就爱在白大褂的口袋上别个笔,他的带教老师特别不靠谱,每次都要顺走他的笔。
“我特么都用上钢笔了,他都还能给我拿走,我找他讨,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就一支笔也值当我跟他讨!我那是一支笔吗?他丫的每天都顺我一支笔!”
顾珩北气得鼓脸瞪眼睛,纪寒川听得直发笑。
然后纪寒川每天来见顾珩北的时候,都会送他一支笔。
就是那晚纪寒川说:“以后我每天送你一支笔,你再也不会没笔用了。”
顾珩北被他说得心头噗通一跳,玩笑似地掩饰自己:“怎么,你要承包我一辈子的笔啊?”
灯光下纪寒川眼神专注,这让他说出来的话多了一丝立誓般的意味:“嗯,你这辈子的笔,我都承包了。”
靠,顾珩北心说,纪寒川,你别玩老子啊。
顾珩北从来都很擅长捕捉别人对他的好感,他甚至只要对方一个眼神一个笑,都能接收到别人对他的挑逗和引诱,唯有对纪寒川他不敢确定,他太慎重太小心太渴望所以他更怕失望。
他不敢轻易出手,只怕一旦无法收拾连朋友都没得做。
但是他又不想放过哪怕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晚上洗完澡,顾珩北光片溜溜地站在浴室的全身镜前,左手手心托着右手手肘,在镜前做沉思者。
脑子里面两个小人疯狂打架。
一个小人烈火浇油:就咱这脸这身材,上下五千年,大前门到华尔街,四爷爷认第二试问还有谁认第一?
一个小水人狂泼冷水:就是上下二两肉的位置装反了!
小火人:装反了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小水人:所以你想当被艹的那个吗?
小火人顿痿。
小火人不一会又蠢蠢欲动:纪寒川看着是个禁欲系,兄弟情义重千斤,美人胸脯区区四两,他分得清孰轻孰重,上!
小水人冷笑呵呵:打着兄弟的名号,行性骚扰之实,好棒棒哦!
小火人:难道你不觉得他每天送我一支笔,其实也是别有居心吗?
小水人:那你觉得他送你的笔是象形还是谐音?
小火人暴跳如雷:我还没上车,你他妈就把油门踩死了!
小水人:一个棒槌,或者一个“(消音)”,你选一个。
小火人又痿。
小火人抠着手指头期期艾艾:其实我真的觉得……他有那个意思哎!
小水人沉默许久:……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两个小人达成共识,顾珩北遂决定,赢了吃肉,输了吃草,认怂连屎都没得吃!
这天晚上纪寒川来顾珩北公寓,他先按了两下门铃,没人来给他开门,于是他输入密码,门刚开,一片冒着热气的白皙潮湿的胸膛冷不丁扑入眼帘,纪寒川瞳眸一缩。
顾珩北居然只在腰间系了个浴巾就过来开门了。
纪寒川在顾珩北这里过过很多夜,两人各有房间,除了最早的时候纪寒川在客房里洗冷水澡出来没穿衣服,之后他们谁都没在对方面前衣衫不整过,尤其是顾珩北的性向暴露后他们彼此都很注意仪态。
“你……”纪寒川喉咙直抽紧,“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过来了?”
顾珩北不在意地说:“我听到门铃声,还以为是外卖。”
纪寒川嗓音都变了调:“你以为是外卖,还敢这么来开门?”
顾珩北诧异地看着他:“我又不是女人,还怕人看?”
纪寒川鼓着脸,视线却不敢聚到顾珩北的身上,他有些粗声粗气地说:“赶紧穿衣服去!再冻感冒有得你难受的!”
顾珩北听从地往楼上走。
纪寒川的视线终于跟随了过去,明亮的灯光下,顾珩北的整个背部,还有小腿都裸露在他的视野里,这一看,纪寒川的脑袋就有点发空。
顾珩北……真的好看啊,纪寒川都不知道男生的皮肤能这样白皙光滑,线条也好看,修长细致,从肩胛到背,还有瘦削的腰,肌肉的轮廓都像画出来一样……纪寒川喉结微动,像是有细细的小沙砾哽在喉咙里。
顾珩北忽然转身,目光跟纪寒川的视线碰个正着,纪寒川吓了好大一跳,他神经反射似地说出来一句:
“你、你把吹风机带来下!”
顾珩北捋了捋湿发,鼓着嘴巴吹了吹过长的刘海:“一会就干了,懒得吹。”
“带下来,我给你吹。”
顾珩北弯了弯嘴角:“噢。”
吹风机嗡嗡嗡,顾珩北坐在沙发上,纪寒川站在他面前,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柔软乌黑的头发里。
顾珩北的头发有些长,前额的水滴落进脖颈里,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烁着细碎的光,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原本只开了一颗扣子,因为水滴进去,他又解开两颗,自己用手指抹了抹落在锁骨上的水珠。
头上移动着的手腕顿住,吹风机只盯着一小块头皮猛吹,顾珩北“嘶嘶”地扭头:“我靠我靠烫!”
纪寒川把吹风机往顾珩北手里一塞,眼睛那个躲啊声音那个飘:“你……你吹,我去烫几个碗筷,不是叫外卖了吗?”
“叫外卖了还拿碗干嘛?”顾珩北在他背后喊。
纪寒川头也不回:“一次性碗筷不干净!”
顾珩北忍着笑好心提醒:“你去的地方不是厨房,走反了……”
“咚!”纪寒川撞在了门板上。
“………………”
顾珩北这边头发刚吹好,门铃就响了,他去开门接外卖,纪寒川从厨房里拿了碗筷出来,他把外卖一份份倒进烫好的碗里,再把筷子和勺子递给顾珩北。
顾珩北看他那么熟门熟路的,嘴又欠了:“这里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啊,我怎么觉得我倒是像来做客的。”
纪寒川原本正想坐到沙发上,闻言动作一顿,屁股悬在半空,愣愣地看他。
顾珩北一下子又没绷住:“你坐你坐,我开玩笑的!”
纪寒川坐下去,有点委屈地抿了下嘴。
哎哟我的大宝贝儿,顾珩北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心口,憋笑快憋出内伤来了。
外卖叫的是粥,顾珩北给自己点了份牛奶粥,纪寒川的是皮蛋瘦肉粥。
东西点了很多,反正有纪寒川在,多少都能吃完。
顾珩北会把每样东西都尝一口,好吃的他就多吃两口,不喜欢的就放到纪寒川碗里——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这样的改变呢?
顾珩北挺认真地想了一会,终于记得是从那次去杨婶的菜馆吃饭,当时纪寒川用自己的筷子夹了块排骨塞进顾珩北嘴里,后来他们就这么配合着吃饭了。
所有的改变都在不经意间,润物无声的。
但是真的细细去追索了,又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
纪寒川先是很快地吃了些东西,有些半饱了,才发现顾珩北好像不是很有食欲,有一勺没一勺地舀着粥,牛奶粥呈深浓的乳|白色,散发着微腥香甜的气息,白色的热气在搅拌里升腾,氤氲着顾珩北潮红的嘴唇,莫名就扎纪寒川的眼。
顾珩北吃得特别慢,就像慢镜头回放似的,一口粥放在嘴边能吹半分钟,纪寒川忍不住问他:“不喜欢吃啊?”
“还好啊,就那样,”顾珩北放下粥碗,夹了根烤香肠咬了一口,然后眉头一皱,筷子转个方向,“好油,给你吃!”
他伸出舌尖在油润润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纪寒川的眉心跟鼓面被鼓槌猛敲了一记似地狠狠一弹,他盯着那根被咬了一口的香肠半晌,也不知从何而来一股汹涌燥热的情绪突发猛撞,纪寒川抿着嘴,“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扭头就走,走出去两步才又回过头:
“我、我去给你拿瓶饮料……”
顾珩北眨了眨眼:“我没要喝饮料。”
纪寒川面容端肃,义正词严:“要的,喝了饮料就不觉得油了。”
顾珩北看着纪寒川笔直僵硬的脊背,终于撑不住笑倒在沙发上。
顾珩北的千年道行,这才只是小试牛刀呢。
……
开春后天色亮得早,纪寒川恢复了晨跑,顾珩北这几天心血来潮,也要跟他一块跑。
五月的清晨不冷不热,纪寒川每天早上提前十分钟出春江小区,然后去顾珩北家里把他挖起来,两个人一路跑到学校,绕着塑胶跑道再来十圈。
顾珩北的体力和耐力都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几千米跑下来还是喘得厉害,他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块干净的毛巾,擦拭干净脸上的汗,他把毛巾递给纪寒川,自然而然地转过身,撩起衣摆:“帮我后背擦擦。”
纪寒川愣在那里。
顾珩北回头晲他一眼:“嘛呢?擦啊。”
“哦……”
纪寒川慢慢地把毛巾卷在手上,一只手扶住顾珩北的肩膀,裹着毛巾的那只手顺着顾珩北运动服的下摆伸进去,轻轻抹了下。
“没吃饭啊?”顾珩北嫌弃道,“用点力气啊!”
纪寒川用力地擦了一下,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下一下地擦了起来。
明明隔着一块毛巾,顾珩北身体的热度却仿佛烫伤了他的手。
“好了,”顾珩北转过身,惊奇地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纪寒川岂止是脸红,他从额头到耳朵,到脖子,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红彤彤一片,像是刚被煮过的螃蟹。
纪寒川连连抹额,无措道:“……热啊……”
顾珩北伸手去摸纪寒川汗湿的脸颊:“要我帮你擦吗?可是只有一块毛巾,你会嫌弃吗?”
如果顾珩北没有加最后五个字,纪寒川一定不会让他给自己擦汗,但顾珩北偏偏问“你会嫌弃吗”,纪寒川如果不答应,就好像嫌弃顾珩北用过的毛巾……
“不不不,”纪寒川咽着唾沫,原本滚到嘴边的“不用擦”变成了,“不嫌弃……”
顾珩北轻笑了一声,他先是把毛巾翻面轻轻抹了抹纪寒川的额头,然后伸手去捉纪寒川的运动衣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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