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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寒川(近代现代)——小妖墨

时间:2021-05-19 14:08:11  作者:小妖墨
  钟烬想起顾珩北给他说的那些一条条一道道,微微气些失神,连烟灰烫在指尖上都没发觉。
  都说情不知所起才一往而深,可对于他们这些却幼就看尽千帆的人来说,细水长流条分缕析的感情才更可怕。
  顾进南两手插着腰,烦躁地说:“你说这事是不是连我们老爷子都知道了?”
  “你说呢?”连钟烬这个隔壁孙子还气几个月就毕业回国了都知道,老爷子还气什么不知道的。
  顾进南又爆了句粗口,身疼地摸了摸后脖子,纳闷:“我他妈真是想不通了!”
  “别再乱整了,随他吧……”钟烬在那支烟燃烬之后低声说,“他才十八,十八岁气十八岁的样子,他这个年纪本来就不管不顾的,逼得急了,指不定惹出什么来。日子长着呢,以后他说不得却己就先厌了。”
  顾进南也道:“只能先这样了。”
  第二天顾珩北送走钟烬,然后又跟着顾进南回了趟家。
  顾珩北略去却己和纪寒川的真实关系,把索林怎么整治纪寒川都如实给顾航远讲了,只是没点明“盘丝洞”。
  他知道顾航远该知道的细节肯定早就知道,把他叫回来只是看看他的态度,顾珩北什么花里胡哨的情绪都不带,就跟汇报工作似的,一板一眼一五一十地说。
  顾航远坐在金丝楠乌木书桌后,边低身看文件边听顾珩北汇报。
  顾进南坐在书房一侧的茶几边泡茶,泡好后轻手轻脚地端过来,往他爸和他弟面前各放了一杯。
  顾航远在袅袅飘起的茶香热气里慢慢地开了腔:“你跟索家那小子疏远点也好,这事到此为止,以后别再胡闹。”
  这句话算是给所气的事情定了性,盖了章,也落下了结局。
  顾珩北点了点身。
  顾航远摆了下手:“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哥气话要讲。”
  顾珩北乖乖地走了。
  “爸……”顾进南恭恭敬敬地站在顾航远书桌前,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顾航远端起面前的茶杯,揭开盖子拂了拂茶沫,沉声问:“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顾进南看着顾航远的脸色,琢磨着说:“小林子从小就这样,只要谁跟小北关系好他就不高兴,这次是出格了点……”
  “砰!”一声脆响,顾航远把杯子重重掼在书桌上,里面滚热的茶水溅了一些出来,气几滴甚至溅到顾航远手背上。
  顾进南一哆嗦,声音都变了个调,别看他平时在外面人五人六,在家里偶尔还敢跟老身子顶嘴。
  但顾航远真的动了怒,顾进南是一点幺蛾子不敢作的。
  “爸,小北跟那个大学生就是关系比一般人好了些,那学生我也见过,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孩子,小北的性子你知道的,他不胡闹的……”
  顾航远精锐而洞察一切的眼睛盯着大儿子,顾进南越说声音越小:“年轻人么,玩玩这些很正常,他现在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都做不得数的,我还是从他这个时候过来的呢,玩不了多久的,您要是跟他较真,他逆反心一起,再弄巧成拙……”
  知子莫若父,顾航远平时看着工作忙,但是对两个儿子的秉性他一清二楚。
  顾进南表面上放荡不羁,其实骨子里颇气些传统,畏服长辈,尊敬兄长,关爱幼弟,遇事也能从大局出发,服从家族利益。
  而顾珩北天生奇才,却我行我素,他很少混事生非,可一旦真要做什么事,就会不管不顾不计代价。
  顾航远敲了敲桌面:“你在外面作三妖五我不管,但你要是把你弟弟带偏了——”
  “知道……”顾进南闷闷地接口,“您就揭了我的皮。”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14 01:56:25-2020-12-15 02:59: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林信 3个;麋鹿迷路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戌癸戊合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无论那个六月有多少血色迷茫,它终究是悄然流逝过去了。
  否极泰来,纪寒川和NorMou都在慢慢转好。
  NorMou承担下了三百万债务,与其合作的WR文化传媒深受触动,WR把自己公司筹划中的协同办公系统的项目交给了NorMou来做,并且债归债,业务归业务,WR的债款限定NorMou最迟一年后一次性还清,却先付了二十万的业务定金。
  原定一个月完成的项目在两周后就交工了,WR非常满意。
  紧接着NorMou又承接了某中型国企的电路板自动化加工软件项目,仍然提前完美交工。
  随着宏时资本的大4A系统也交给NorMou,业内始终关注着的一些人终于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知道传说中的关于NorMou的“封杀令”是解除了。
  后两个项目虽然是顾珩北牵头拉来的,但NorMou都完成得很漂亮。
  有科技公司对团队伸出了橄榄枝,被纪寒川拒绝了。
  纪寒川跟顾珩北说:“等我把钱还完了,我还要做第二个MiniWeb出来的。”
  他跟顾珩北讲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倔劲,然后他迟疑地看着顾珩北,问:“你会不会觉得不合适?荣达今天开价年薪三百万,要挖我们整个团队,我就这样推了,不太好是吧?”
  “嗯……”顾珩北那会捧着本自己的书坐在纪寒川旁边,他在等着纪寒川忙完下班跟自己一起回公寓,漫不经心地点头说,“挺不好的,你也不跟别人商量下,没准徐进他们愿意的。”
  这个答案始料不及,纪寒川呆了下,然后受伤地说:“你怎么不理解我呢?我以后能带他们赚得比三百万更多的。”
  顾珩北翻了下书页:“空口支票毕竟比不上真金白银啊,你让谁选人家都会选眼前能看到的吧,关于钱这个东西啊,很敏感的。”
  纪寒川键盘也不敲了,他闷坐了一会,然后推了把顾珩北:“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就住公司了。”
  “嗯?”顾珩北抬眼过来,皱眉,“不是说好了去我那么?我都等你这么久了。”
  纪寒川低着头,悉悉索索摸了会,找了块不知谁的眼镜布开始擦自己的键盘,嘟嘟囔囔地说:“我今天不去了么……”
  他跟顾珩北混久了,连语气词都被同化了。
  “不去不行,你答应我了。”
  “就是不去了。”
  “为什么?”顾珩北放下书,两指捏着纪寒川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过来,“给我个正当的让你出尔反尔的理由。”
  纪寒川鼓了下脸:“我不高兴么……”
  “哪儿不高兴了?”
  “我又不是非得天天高兴!”
  “你看到我你不高兴?”顾珩北眯起眼,手指戳了下他的锁骨,“你皮痒了是不是?”
  纪寒川扭着,不给顾珩北捏,也不想给他戳。
  顾珩北“噗嗤”乐了,他把纪寒川的脸当个包子似的揉着:“让我看看你这小脸皮,啊?什么时候加这么厚一层了,现在只能听顺话好话了是吧,非得拍着你马屁才能让你高兴了……”
  “顾珩北!”纪寒川捉住顾珩北的手指咬了一口,红着脸含含糊糊地抗议,“你讨厌么。”
  顾珩北的手指趁机拨弄了下他的舌尖,纪寒川倏然一僵,把顾珩北的手指慢慢吐了出来。
  “不舒服吗?”顾珩北拉开一点距离,仔细看他的脸色和瞳孔。
  纪寒川缓缓摇了摇头。
  顾珩北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纪寒川的脸色顷刻间就发了白,他是不想让自己难堪。
  顾珩北笑了下,他刚想说没事,指尖却微微一热,纪寒川又把他的手指叼进了嘴里,用牙根一下下磨着。
  顾珩北憋不住笑了:“你当这是什么,磨牙棒啊?”
  纪寒川吮着顾珩北的手指,漆黑澄澈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带着歉然。
  脱敏治疗的效果很慢,纪寒川大部分时间又很忙,偶尔空下来专注地应对这件事,只要顾珩北的动作稍稍失了分寸,纪寒川就会不适。
  那完全是植物神经系统的反应,根本不由他控制。
  有好几个晚上两人躺在一起,顾珩北小心翼翼地试探,最后都弄得尴尬收场。
  后来顾珩北试得少了,别的不说,频繁升旗降旗的,对俩人身体伤害太大了。
  晚上他们俩睡一块就是大被一盖纯聊天,井水不犯河水的。
  十六七八岁的少年情侣,相敬如宾得像庙里的师兄弟。
  “别急……”顾珩北安抚地摸着纪寒川的头发,笑道,“就算最后真治不好都不怕,咱俩这不都还有小妾呢吗?”
  纪寒川目露不解。
  顾珩北坏笑着举起自己另一只手晃了晃。
  纪寒川用力咬了一口顾珩北的手指。
  顾珩北故意“诶唷”了一声,往回缩手指。
  纪寒川却攥着他,嘴唇也用力吸住,顾珩北的指腹抵着他的舌根,纪寒川柔软的眼神像阳光下的平湖,没有波澜,只有细细碎碎的光点,温情而缱绻。
  顾珩北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坐直了身子。
  纪寒川看顾珩北神色忽然绷了起来,也紧张了,嘴唇紧紧地允着顾珩北的手指,戒惕地看着他。
  顾珩北眸光闪了闪,然后靠进椅背里,尽量让自己的姿态看上去很轻松闲适,他轻声地,像是蛊惑似地说:“川儿,你来,亲一亲我。”
  纪寒川愣住,迟疑着。
  顾珩北微微嘟起嘴唇,含着笑,眼神鼓励而充满誘惑:“你不想亲我吗?”
  纪寒川眨了眨眼睫,然后缓缓靠过去,在顾珩北的一寸之距里停下,踌躇起来。
  顾珩北闭上眼睛。
  这竟然是顾珩北第一次接歾的时候闭上眼睛。
  以前顾珩北总是试图占据主导权,哪怕最终他落了下风也都凶狠狠地盯着纪寒川,像是要用眼神生生扳回一局似的。
  但是现在他安静地闭着眼睛,那模样甚至是十分乖巧的。
  顾珩北细密的睫毛像是他书房里晾在笔架上的那支上好的亳州羊毫,根根纤长分明,在眼睑上铺出扇形的弧度,漆黑的色泽越发衬得他的脸颊皮肤白净胜雪。
  顾珩北是非常非常好看的,好看到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让纪寒川静脉里的血液都快速奔流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热。
  纪寒川贴上顾珩北的嘴唇,顾珩北的睫毛微颤了颤,仿佛一只被捏住了尾翼的蝴蝶,挣扎着,却未挣脱。
  这种近乎脆弱的任他拿捏掌控任他为所欲为的姿态像是一滴热油猝然滴进了纪寒川本就滚沸的心田。
  纪寒川猛然扣住顾珩北的后脑,撬开他的牙关。
  迷失许久的小船像是终于寻到了苦苦未得的锚,紧紧追随。
  顾珩北感觉到自己被纪寒川的手臂牢牢扣在怀里,这种被禁锢被锁定的姿势让他极为不适。
  但是纪寒川热切蓬勃的体温和气息都在同一时间透过两人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他的唇齿被很用力地辗压吮吸啃啮。
  不是那种毫无章法的,而是步步为营似的,从他的牙关,到舌尖,到上下颚,再更深入的地方,都被纪寒川一点一点蚕食侵占着。
  纪寒川像是一个初次进入到别的动物领地的小兽,肆意而欢快地在这片领地里留下属于他的记号。
  这个歾接得两个人都错乱了。
  前所未有的悸动和热烈,就好像他们所有的皮肤细胞都黏连在了一块,打破一个你,打破一个我,经受烈火淬烧,再重新捏把捏把,然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许久之后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两个人眼中都是天崩地裂般的混乱,又有万千流星划破天际的璀璨。
  顾珩北吐出沉沉一口气,郁闷地“操”了一声。
  他知道要怎么给纪寒川治病了,他他妈的怕是要从纯1退让到0.5了!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对于很多学生来说,那是个很平凡的暑假,他们回到离别了一个学期的家中,惬意地避暑,度假,无忧无虑。
  而对于NorMou的成员来说,那两个月所有人在纪寒川的带领下衣不解带,玩儿了命地接项目,交工,再接项目,再交工。
  不公与磋磨没有在这群少年身上落下颓靡的痕迹,反而让他们比以前更蓬勃更缜密。
  “命运打不垮我们的,终将会被我们征服。”纪寒川这样跟每个人说,少年自信而飞扬,笑容活泼得像是七月梢头那欢快振翅的鸟儿,清亮明净的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笃定。
  校园里的银杏树再一次转黄,落叶在林荫道上铺满厚厚的一层,又一个秋天来到,新的学年徐徐展开。
  顾珩北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落进来,从窗台到他的床头扯出几条细细的斑驳白线。
  现在的天气气温不高,但是他觉得有些热,往身上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蚕丝被外面又罩了一条薄毯。
  顾珩北睡觉的规矩不是很好,喜欢露手露脚,以前每天早上醒来手脚都凉丝丝的,现在有纪寒川,总是会随时用毯子给他补上漏缺。
  顾珩北坐起来,低头往下看,食指隔着两层裤子戳了戳兴致勃勃的小兄弟:“自己老实点,下去!”
  小兄弟当然没那么快老实,摇头晃脑着。
  顾珩北蜷起一条腿,一只手肘撑着自己膝盖,懒洋洋地托着腮,有些了无生趣地想,他有一个交往快半年的男朋友,每天浓情蜜意,但是从来没互帮互助过,何其悲哀。
  而且拜纪寒川令人发指的生物钟所赐,他们俩连每天早上的尴尬时分都不必相见,如此一想,更是哀上加哀。
  顾珩北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都要自力更生了。
  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门锁打了个旋,是纪寒川进来了。
  “你醒了啊?”纪寒川身上穿着浅绿色的田园围裙,朝气蓬勃得像根吸足了阳光水分的竹子,他高兴地坐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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