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魔尊太难了(穿越重生)——青见橘子

时间:2021-05-20 10:02:44  作者:青见橘子
  可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阻隔,要想厮守,便得设一个大局。
  局中他须得扮演受害者,花筑的野心与执念,恰好符合施害者的条件,而言持,无疑就是这一局中的救世主。
  他们都在顾期雪所设的局里,言持、花筑、云漾,甚至连潜渊、天帝、魅族,所有与他有所牵扯的人,全都不知不觉地踏入了这个局中。
  只是没想到,花筑醒得这样早。
  顾期雪全然放下了先前那副无力的姿态,转而换了一张笑颜,“即便你当真想杀本尊,你又有什么能耐可以杀得了本尊?嗯?”
  “自然是,没有的。”
  花筑面色惨白,即使努力将唇角往上翘,也只勉强勾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顾期雪这一局,是他甘愿踏进来的,这个恶人,也是他甘愿当的。可甘愿之中,更不缺乏幻想与期待。
  顾期雪在赌,他也在赌。
  他赌顾期雪当真拿他没办法,他赌顾期雪或许真的会与他成亲。
  但很显然,棋子与整个棋盘操纵者之间的博弈,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会输。
  押上自己的一切,却败得理所当然,输得一无所有。
  顾期雪是什么人,是能受住极寒功法反噬,平安活下来的人,更是能以一己之力挽狂澜,拯救万民于水火中的寒宵上仙。
  谁斗得过他?
  谁都斗不过他。
  或许打从那个言晚秋出现那日开始,他们便已在局中了。
  也或许,这一局,早在千年前,他便已经在准备了。
  顾期雪有多沉得住气,花筑早就见识过了,这些猜测看在他眼里,根本毫不夸张。
  顾期雪不管他心中到底想了多少事,他只掀开红纱从步辇中出去。
  他头上戴的步摇声音真的清脆悦耳,而他的声音,此时也是当真阴寒森冷。
  “你都猜出来了,也应该能想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与死亡判决无异的话落入花筑耳中,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怔愣许久,花筑蓦地后退了两步,抬眼直勾勾看着他的脸说道:“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装到婚礼结束,到底是我太沉不住气了。”
  “你想怎么死?”顾期雪并不打算理会他的感慨,因为那些都与他无关。
  对他而言,花筑从一开始,就是该死的。
  他等这一日等了几千年。
  “我不想死。”花筑也很直白。
  他自然是不想死的,他有野心,有权利,他想做的事,只要再往前一步便能够到,可到头来,争了几千年的权位不是他的,爱了几千年的顾期雪也不是他的。
  甚至于,摆在他面前的路,都只有一条死路。
  他总是恨的,可恨又有什么用,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拥有兵权……
  兵权……或许也没有了。
  花筑想来,摸出了那个兵符。
  假的,果然是假的。
  花筑将那假的兵符丢在地上,状态已然有些疯魔。
  “顾期雪,你都不屑与我斗,又何必下那么多的圈套,将自己置于一个受害者的位置。”
  花筑垂眼看了看他怀中的猫,忽地痴笑起来,“当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蠢,顾期雪,你这般算计所有人,他若是知道了真相,你猜他会不会原谅你?”
  言持窝在顾期雪的怀中,听得云里雾里的,心下无比茫然。
  什么算计阴谋,什么受害者,他统统听不懂,只静默地维持着白猫的形态,一动也不动。
  花筑赶来,他可以理解为花筑发现了什么端倪,而由方才花筑的话中也能听出,他确实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可其他的,他便有些听不懂了。
  这一切都是顾期雪一手安排的么?
  他不出声,也不着急着变回人形去质问顾期雪,只安安静静的等着。
  等顾期雪与花筑将话说完,等顾期雪自己将所有的真相告诉他。
  总之,花筑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此人就是心思歹毒,阴险善妒,都这当头了还在试图挑拨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言持索性闭上了眼睛,枕着顾期雪的手弯养神,只当自己是什么也听不见。
  比起言持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云漾显然更激动一些。
  她大睁着双眼,满眼的惊诧与不可置信。
  “雪哥哥,他说的,可是真话?”
  云漾自是不会去找花筑确认,只盯着顾期雪,想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是。”
  云漾听见他这般回答,只是一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不会让人听错。
  “我、我想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的婚事,父皇母后被软禁,这些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么?”云漾不断眨着眼睛,试图消除眼眶的酸涩感。
  “是。”
  “看吧,我就说你是个疯子。”花筑猛地凑近顾期雪,双手狠狠捏着他的手臂,咬着牙道:“顾期雪,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子。
  当年顾期雪便为了能够压他一头,义无反顾修炼了那邪门的极寒功法,甘愿每月受寒冰疾苦,也要爬上高位。
  那时他便知道,顾期雪是个疯子,且是个难以掌控的疯子。
  如今看来,确实。
  他无法掌控顾期雪,不止是他,这世间没人能够掌控顾期雪。
  就像他一样,这些年若是没有顾期雪的刻意放纵与默认,他不会拥有曾经的那些权利,更遑论他所做的其他事情。
  他贪权好色,顾期雪便顺水推舟给他权力地位,在合适的时机答应与他成亲。
  太聪明了,也太蠢了。
  因为他清楚知道,顾期雪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魔族,便当真值得你设这么大一个局么?”
  这句话,他很早之前便想问了。
  早在第一次看见顾期雪与言持同时出现在他眼前时。
  他贪图顾期雪的美色,打从心底里想要将他绑在身边,即便后来顾期雪挣脱了权利的压制,成了连天道都要让三分的寒宵上仙,他也从未打消过这个念头。
  所以他能看懂顾期雪看言持时的眼神,更能看出顾期雪内里到底是个怎样黑心的人。
  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他可以将世间一切甚至他自己都当做棋子。
  顾期雪没有回答他,只用真气将紧抓着自己手臂不放的花筑震开,随即凉凉开口:“二太子花筑,先是私自下凡作恶罔顾人命,后再以下犯上软禁天帝天后,欲图谋权篡位,你可认罪?”
  花筑神色颓然,一双膝盖缓缓弯下,跪在了地上。
  “我认罪。”
  他其实有些乏了,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便也懒得反抗逃跑。
  他的路向来走得险,一步走错,便没有转还余地。而眼前的一切,以及顾期雪的大方承认,却都在明明白白告诉他,从走第一步时,他便走错了。
  第一步错了,后面的每一步,都不可能走对。
  无法再往前,又退无可退,等待他的只有看不见底的深渊。
  可他并不后悔,他说:“我是输了,可你也不见得就赢了。我们本质上都是相同的,我没有好下场,你也不会有!”
  他眼底满是怨恨,面上却扬着笑,他轻轻说着:“顾期雪,我死后定会化作你身旁的风雨细尘看着你,我等你与我落入同等境地那天。”
  顾期雪并不受他这番话的影响,只是淡淡说道:“来人,将二太子押去灭神台,即刻正法。”
  他话音方落,便有天将自四面八方涌来,两名上前将他押着,其余围在四面以防他逃脱。
  “原来你早便打算今日动手。”花筑留下这一句话,便跟着天将去往灭神台。
  不挣扎、不逃跑也不辩解,认命地由人将他锁在灭神台上,而台下,不知何时竟早已站满了人。
  他闭目上眼睛静待责罚,只当自己又聋又瞎,听不见那些人对他的怒骂声。
  他并不后悔落到这般境地,他只可惜还未与顾期雪行礼成亲。
  若是能沉得住气一些,再多忍片刻,他至少还扳回了一成,不至于输得这样难看。
  顾期雪随后便赶来了,他并没有换下那身艳红的嫁衣,只是那只窝在他怀里的猫变回了人形,此刻正牵着他的手,与他并肩而立。
  花筑心里无比嫉妒,他一直都嫉妒着这个人。
  因为只有这个人才能撩动顾期雪那颗沉寂的心,也只有这个人,才能让顾期雪不惜一切代价设局为他正名。
  顾期雪做那么多为的是什么,别人不知,他却清楚得很。
  仙魔两族世代为敌,不可通婚,他便与天命作对,机关算尽也要改变两族敌对的宿命。
  可笑的是,他这个导致事情变成如今这样的幕后推手,却不会有人觉得他有罪。相反的,所有人还都会觉得他是功臣,会更加崇敬他、爱戴他,奉他为尊。
  因为是他救了天帝天后的性命,也是他将谋逆反贼逮捕归案的,而两族的和平,更是他的功劳。
  只要没人能拿出铁证来证明他是这一切的推手,他便是世人心中永远不灭的神。
  你看,即使到了现在,他依然能保持一个忍辱负重的受害者形象,坦然地戴着叮当作响的步摇、穿着艳红的嫁衣站在所有人面前,做那个最公正的人,给他判下灰飞烟灭的死刑。
  他就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那层皮囊之下的顾期雪其实和花筑没什么不同,他们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是花筑技不如人,心不够狠,算计不过顾期雪。
  算计不过,所以他是必须要落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棋子,而顾期雪是赢得一切的操盘者。
  天雷从灭神台上降下,正正穿过他的胸膛。他听不清下面的人都在议论着什么,更无法睁眼再看顾期雪一眼,他只觉得自己全身内外都被猛兽撕扯着,他觉得很痛,可又无法将痛苦喊出来。
  酷刑落在自己身上,他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天雷一道接一道落下,看着他渐渐消散的身影,无人对他抱有怜悯之心。
  因为他活该。
  那一抹艳红的身影,还有叮叮当当的步摇声,终究成为了他永远无法触及的梦。
  他将这个梦悄悄带走,同他一并化作了风雨微尘。
 
 
第58章 
  对于顾期雪判了花筑灰飞烟灭之刑这件事,天帝自是怒不可遏的。
  顾期雪的确是他须得让上三分的人,可花筑是仙族二太子,是他这个天帝的亲生子,即便他做下了那些大逆不道之事,最终处决他的人,也不能是顾期雪。
  顾期雪这么做,无疑是在落他面子,甚至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而对于天帝的恼怒,顾期雪亦是尽数看在眼里。他知晓天帝心中对他有一套处罚的法子,只是眼下这状况还不好向他问罪,于是,顾期雪在天帝回来的第二天夜里,便提了两壶酒,主动找上了天帝。
  天帝见他提酒前来,心情也是复杂得不行。
  “寒宵,你这是何意?”天帝在心里纠结了许久,还是做了那先开口的人。
  顾期雪道:“找你饮酒。”
  “白露峰?”
  “嗯。”
  对于饮酒交谈这事的流程,两人都熟,只需两壶酒与一个地点,便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白露峰上,顾期雪与天帝同坐桂花树下,各自抱着酒壶喝了一口。
  初九的月亮已经是半圆的了,霜白月辉铺洒下来,透过桂树高枝繁叶间的空隙,零碎地照在两人身上。
  清秋的风有些泛凉,顾期雪觉得这风吹得他的脸好像有点冷。
  抬手轻轻蹭了蹭脸颊,他侧目看向天帝,“准备给我定个什么罪?”
  天帝怔了怔,随即望向那半盈的明月,长叹一声:“你觉得什么罪比较合适?”
  这两日他倒是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顾期雪是仙族的脊梁,定的罪不能太大,处决的刑罚也不能太重。
  可定罪太轻,又有点自损颜面的意思,但若定得太重,众仙肯定不服。
  难啊!
  顾期雪听他这么一问,当即笑了笑,十分从容地道:“我觉得判个三百年内不得回九重天就很合适。”
  “你觉得这是处罚?”
  顾期雪挑眉,“这不是么?”
  “对于别人是,但对你来说算不上。”非但算不上,一定意义上来说,还是恩赐。
  顾期雪有多不喜欢九重天,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三百年内不得回九重天,要真这么处罚他,他还指不定得乐成什么样。
  “怎么算不上,我不是仙么?”
  “……”
  天帝想了想,认真严肃地说:“就算真的要判,那至多也只能判个十年。”
  顾期雪蹙眉,“二百九十年行不行?”
  天帝将右手伸出来,五指张开举在他面前,“十五年,不能再多了。”
  “二百五十年。”
  天帝咬牙,“最多十六年!”
  “我俩各退一步,二百年,真的不能再少了。”
  “那那那……”
  天帝心下有些慌,赶紧喝一口酒压压惊。
  缓过了烈酒滑过嗓子那股劲之后,才道:“那要不然再退一步,一百年?”
  “成交!”顾期雪说着,便将自己的酒壶拿起来碰了碰天帝手中的酒壶,随即仰头,一下灌了近半壶酒进肚子。
  天帝心中虽有不甘,可顾期雪都喝了那口酒了,便也只得妥协。
  两人酒量都不算好,喝着谈着,便也都有了醉意。
  天帝抬手将手臂压在顾期雪肩上,借着醉意说道:“寒宵,这些年我可是叫你坑了不少次,这次你落我面子私自处置我儿子的事,我便不同你计较了,但你若是想借此机会罢工,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顾期雪醺醺然笑了,“我为你促进仙魔两族和平,不谈功劳也是苦劳不少,你倒是极会恩将仇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