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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美人[快穿]——漱己

时间:2021-05-20 10:24:35  作者:漱己
  他将白兔捧于掌中,  轻轻地抚摸着白兔的毛肚子。
  不知是何缘由,裴玉质喜欢被他抚摸肚子,他其实甚少抚摸裴玉质的肚子,  不管裴玉质是人形,  亦或是原形,  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每回抚摸裴玉质的肚子,人形的裴玉质会面生绯红,  抿紧唇瓣,  而原形的裴玉质则会用一双毛前爪环住他的手腕子,  有时还会舔/舐他的手背。
  他目不转睛地端详着白兔,  这白兔抖了抖耳朵,以下颌磨蹭着他的手背,  其后,  吐出了嫣红的舌头来,舔/舐着他的手背。
  “玉质,  你是玉质么?”他满心忐忑,  这白兔陡然睁开了双目,  懵懂地望着他。
  裴玉质分明睡糊涂了,却知晓是素和熙在抚摸他的肚子,  情不自禁地依着本能磨蹭、舔/舐素和熙的手背。
  闻言,他方才彻底地醒了过来。
  左右他眼下乃是一只白兔,  只要他不承认自己便是裴玉质,素和熙如何能使他承认?
  素和熙没什么把握,  泄气地道:“你当真并非玉质?”
  是了,眼前的白兔若当真是裴玉质,岂会被那猎户所捕获?
  但裴玉质身受重伤,自然有可能被那猎户所捕获。
  他苦思着旁的试探这白兔的法子,  左思右想中,突然计上心头。
  这计策无耻至极,愧对孔孟,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计策,只得依计行事。
  他将白兔放于床榻边,紧接着,当着白兔的面,剥去了下裳,取悦自己。
  他甚少这般做,更不曾当着旁人的面这般做过。
  “玉质,玉质,玉质……”他一面唤着“玉质”,一面窥望着白兔。
  白兔——裴玉质从未见素和熙这般做过,是因为先前有他在侧不方便么?
  他不懂素和熙为何要唤他的名字,他明明对素和熙做下了那等事。
  由于害怕被素和熙看出破绽来,他不能偏首不看,只能垂下眼去,他脑中却浮现出了自己品尝此物的情状,不对,并非品尝,而是掠夺。
  素和熙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了,注视着白兔道:“玉质,我心悦于你,你若是现下变出人形来,我便与你云雨。”
  裴玉质又惊愕又困惑:子熙当真心悦于我?亦或是故意在试探我?我若是现下变出人形来,是否会被子熙赶走?
  素和熙从白兔身上看不出任何端倪,遂不再取悦自己,继而起身穿衣。
  他对于此事素来淡泊,继母曾提出要为他纳一通房,被他矢口回绝了。
  当年他在书院念书之时,同窗中不乏嗜好狎/妓者,他们自诩风流才子,还曾邀请过他同欢,被他屡屡婉拒后,直指他不解风情,顽固不化。
  而今回想起来,那日尽管他并不情愿,但被裴玉质一含,身体竟是立刻情动了,不像适才他取悦了良久,却仅有一丝热度。
  他下得床榻,净面中又生一计。
  他苦寻裴玉质而不得,对裴玉质日思夜想,更是担忧裴玉质的安危,只得将希望寄托于那白兔身上了。
  一炷香后,他用罢早膳,便抱着白兔出了门去。
  行至一片田野前,他将白兔放下了。
  裴玉质已不想再吃草了,遂啃了一口青菜。
  青菜虽是生的,总归较青草可口许多。
  吃罢一株青菜后,他便蹦蹦跳跳地回到了素和熙面前。
  素和熙将白兔抱入怀中,而后将白兔送回了家去,又千叮咛万嘱咐地教白兔勿要乱跑,免得沦为吃食。
  裴玉质望着素和熙的背影深觉奇怪:为何子熙不带我一道出摊?
  他正想着是否要尾随素和熙,又害怕素和熙是在试探他,遂并未出门。
  次日,素和熙却是带着他一道出摊了。
  素和熙似乎不再惧怕旁人的视线了,抬首挺胸。
  他满心欢喜,竭力控制着自己,并未作出任何会暴露身份的表现。
  素和熙不日便能完全根除自卑了吧?而他便能去下个世界寻他的子熙了。
  不知他是否能讨得下个世界的子熙的欢心?
  上个世界发生之事令他产生了阴影,直想让素和熙快些知晓自己的心意,以致于行事太过莽撞了。
  待去到下个世界,他定要徐徐图之,绝不能一上来便对素和熙行勾引之事。
  晌午时分,素和熙从竹篓子中取出了青草喂白兔。
  裴玉质正逼着自己努力地啃着青草,忽然出现了一壮汉,指着素和熙道:“便是你这书生骗了俺婆娘的银子!”
  素和熙不明所以地问道:“我何时骗了贵夫人的银子?”
  “你这书生生得人模人样,却一肚子坏水,老子今日定要好好收拾你。”壮汉一把拎起素和熙的后襟,上来便是一拳。
  素和熙吃痛,对白兔道:“快跑。”
  裴玉质见状,焦急地跑到无人的角落,变出了人形来,赶去救素和熙。
  这个世界的素和熙仅仅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禁不住打,万一……
  万一素和熙有何三长两短,他所做的努力便功亏一篑了,且他舍不得素和熙有半点不好。
  素和熙依旧被壮汉提着,与此同时,眼观八路耳听四方。
  须臾,一道白色的人影从西南方向他疾奔而来。
  他登时双目生红,那白兔果然便是裴玉质。
  裴玉质奔至素和熙身侧,正要将素和熙从壮汉手中解救出来,竟见壮汉客气地将素和熙放下了。
  下一瞬,他被素和熙拥入了怀中。
  他不知该作何反应,怔怔地由素和熙抱着,又低低地唤了一声:“素和公子。”
  “唤我‘子熙’。”素和熙这般说着,却并未给予裴玉质唤他“子熙”的功夫,一手掐着裴玉质的侧腰,一手捧住裴玉质的后脑勺,径直覆下了唇去。
  子熙在众目睽睽之下吻我,是因为子熙心悦于我么?
  子熙当真心悦于我,子熙并未骗我?
  倘使昨日我变出人形来,子熙当真会与我云雨?
  裴玉质苦思冥想间,唇齿生出了自主意识般,向素和熙张开了。
  素和熙闯入了裴玉质的唇齿中,循着本能缠上了裴玉质的舌尖。
  先前,裴玉质曾吻过他,不过并非如此深入的亲吻,深入得恍若能穿透魂魄。
  未多久,裴玉质的身体便发软了,全然忘却了自己身处于闹市之中,四周熙熙攘攘。
  一吻罢,素和熙当着诸人的面道:“玉质,我心悦于你。”
  这个世界的素和熙深受孔孟熏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他,还说这等私密之事委实不应该,纵然不应该,素和熙仍是为他做了、说了,显然素和熙是当真心悦于他。
  这一番柳暗花明让裴玉质又激动又内疚。
  “子熙,我亦心悦于你。”他将摊子收了,当即牵着素和熙的手,回了家去。
  一踏入家中,他便直截了当地问道:“素和公子不恨我么?我明明强迫了素和公子。”
  “我不恨你,我很是心疼你,可否容我查看你的伤势?”素和熙抬手去解裴玉质的衣衫。
  裴玉质颔了颔首,任凭素和熙查看他的伤势。
  素和熙巡睃着裴玉质,裴玉质一身的肌肤瞧来光洁如新,但左手的肌肤明显较其他肌肤娇嫩许多。
  他低下首去,一面亲吻着裴玉质左手的肌肤,一面心若刀割地问道:“那片染血皮毛可是你从这左手剥下来的?”
  裴玉质嗓音发软:“确如素和公子所言。我是否吓着素和公子了?我该当将那片皮毛所沾的血处理干净才是。”
  “你的确吓着我了,但并非皮毛染血之故,而是你自残之故。”素和熙叹息着道,“其实我早已心悦于你,只是出于自卑,不敢承认罢了。归根结底,一切乃是我的过错,我更不该将你推给阿玥。是以,于我而言,那场云雨算不得强迫。玉质,莫要再觉得自己对不住我了。玉质……”
  他猛地抬起首来:“我们白日宣淫可好?”
  “嗯。”灼灼桃花于裴玉质遍体盛开,使得他犹如一块上好的红玉。
  素和熙将裴玉质打横抱起,一跛一跛地放到了床榻之上,又含着裴玉质的耳垂问道:“玉质,你捅了自己几刀?”
  裴玉质茫然地道:“我忘记了。”
  素和熙正色道:“勿要再自残了。”
  “我本不想自残,我是因为原谅不了自己才自残的,素和……子熙,我……”裴玉质坦诚地道,“子熙,我对你怀有绮思,我极想与你云雨,那日才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子熙一直口口声声地让我去寻觅良人,那日子熙不过是想将我推给你庶弟而已,并非大事。”
  “对不住。”素和熙细细亲吻着裴玉质的侧颈,“玉质那样做亦是想向我证明玉质当真心悦于我,我与玉质云雨算不得糟蹋吧?”
  裴玉质颔了颔首:“这确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最大的原因是我想与子熙云雨。”
  素和熙对于床笫之事一窍不通,将裴玉质的肌肤好生亲吻了一遍后,才凝视着裴玉质道:“是否有能让你不受伤的法子?那日,你流了那样多的鲜血,很疼吧?”
  裴玉质定了定神,方才答道:“疼,但无妨,且早已痊愈了。”
  素和熙低下首去,亲了亲裴玉质的唇瓣:“玉质,我不愿见你受伤。”
  “并非那么做,我便定会受伤。”裴玉质在上个世界之时,从未于此事中受过伤,他想了想,忍着羞耻捉了素和熙的右手食指。
  素和熙见状,甚为不解地道:“你为何这般做?”
  裴玉质答道:“这般做,我便不会受伤了。”
  素和熙不信:“玉质,你切勿哄骗于我。”
  “我并未哄骗于你,你一试便知。”接着是中指,无名指,直到这时,裴玉质才催促道,“快些。”
  素和熙将信将疑,良久,事实证明裴玉质所言非虚。
  裴玉质圈着素和熙的后颈,与素和熙接吻。
  接吻间,他尝到了久违的滋味。
  眼前的子熙,终于是他的子熙了。
  他不必再恐惧须得眼睁睁地看着子熙成婚生子。
 
 
第52章 跛足书生(十六)
  “子熙。”一吻罢,  他又忐忑不安地向素和熙确认道,“子熙……子熙当真为我成了断袖?”
  素和熙郑重其事地道:“我成了断袖,皆是你的缘故,  你须得负起责任来,  莫要再离开我了。”
  裴玉质怯生生地问道:“子熙以后如若见到容貌秀美,  富有才情的女子当如何?”
  素和熙含笑道:“你不是自诩容貌秀美,皮毛丰盈,  饱读诗书,  教我不若考虑考虑你么?而今我已有了你,  纵然这天下满是容貌秀美,  富有才情的女子又与我何干?”
  裴玉质眉开眼笑地道:“当真?”
  “自然当真。”素和熙正色道,“我定不会负了你,  我若是负了你,  我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素和熙此言教裴玉质想起自己曾梦见过素和熙被肢解的惨状,  血流成河,  目不忍睹。
  他阖了阖双目,  随即捂住了素和熙的唇瓣道:“即便你负了我,我都舍不得你天打雷劈,  不得好死。”
  素和熙拨开裴玉质的手道:“我素来重诺,适才所言并非床笫之上的情话,  我的确是这般认为的。”
  素来重诺……
  但你在上个世界分明答应过我要与我白首偕老,你却害得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于我怀中……
  你根本就是言而无信之人。
  裴玉质霎时间双目生雾,  抬手抱住了素和熙的肩胛骨。
  素和熙紧张地道:“莫哭,我定不会负你。”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裴玉质吸了吸鼻子,承诺道,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子熙,我知晓你在上个世界全无过错,你是为了我才选择自戕的。
  但你却不知你远比孩子、皇位重要得多。
  他松开素和熙的肩胛骨,转而覆上了素和熙的小腹,了然地道:“你昨日故意不带我一道出摊,是为了买通那大汉吧?”
  这小腹上尚且红着,那大汉确如其所表现的一般,甚是用力地打了素和熙一拳,是怕被自己看穿吧?
  素和熙颔首道:“我猜测你便是玉质,试探了你好几回,你俱未露出破绽来,我不死心,便想再试探一番。”
  “对不住,我该当早些向你坦白才是,你便无需受那一拳了。”裴玉质细细摩挲着伤处,想必明日这伤处便会变作淤青了。
  素和熙满不在乎地道:“区区一拳,我受得了。”
  “傻子。”裴玉质笑骂了一句,继而含着哭腔道,“对不住,我总是害你受罪。”
  素和熙亲吻着裴玉质的眼帘道:“你并未害我受罪。”
  我害得你身死了两回。
  裴玉质收起思绪,低声道:“子熙,再进些。”
  素和熙并不依言而行,而是认真地端详着那处,又抬目问道:“当真不疼?”
  “一点都不疼。”裴玉质眼波如水,“我想要全部的子熙。”
  素和熙且行且退,良久,忽而听得裴玉质喟叹一声:“子熙,上一回不作数,现下我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子熙了。”
  他迷惑不解地问道:“为何上一回不作数?”
  裴玉质理所当然地道:“上一回我强迫了子熙,自然不作数。”
  素和熙摇首道:“算不得强迫,所以该当作数,你莫要再认为自己强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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