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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美人[快穿]——漱己

时间:2021-05-20 10:24:35  作者:漱己
  而素和熙则不厌其烦地回应道:“玉质,我亦心悦于你。”
  裴玉质抿唇一笑:“子熙,我心悦于你。”
  素和熙又于裴玉质肚子上落下一吻:“玉质,我亦心悦于你。”
  直至口干舌燥,裴玉质才道:“我已记不得我究竟对子熙表白了几回,子熙定要记住,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倘使不能与子熙琴瑟和鸣,定会孤独终老。”
  “我记下了。”素和熙承诺地道,“我不会再怀疑玉质别有所图了,更不会再怀疑玉质的心意了。”
  “别有所图?”裴玉质恍然大悟地道,“子熙是指怀疑我想将你吃掉么?”
  素和熙回道:“我还曾怀疑你想吸食我的精气。”
  裴玉质垂下眼帘,羽睫轻颤,启唇道:“但我确实将你吃掉了,一点不剩。”
  素和熙会意:“玉质所言甚是。”
  “我想让子熙之物多留片刻。”裴玉质捉了素和熙的手指,将自己堵住了,而后依偎于素和熙心口,一面聆听着素和熙的心跳声,一面发问道,“你既怀疑我想将你吃掉,又想吸食你的精气,你为何容许我随你回家?”
  素和熙回忆道:“因为你当时道我不是残废,要我不许贬低自己,夸我满腹才学,还向我撒娇,我一时心软答应了你,又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已答应了,便不可反悔,且我纵然百般拒绝,亦逃脱不了你这兔妖的手掌心,我毕竟是区区凡人,无法与一妖怪对抗,故而我半自愿半被迫地容许你随我回家。”
  裴玉质惊喜交加地道:“子熙认为我当时的撒娇算是撒娇么?”
  他素来不讨人喜欢,当然并不擅长撒娇,虽然他曾对原本世界的师兄撒过娇,亦曾对上个世界的素和熙撒过娇,但从未被说过“娇气”,“爱撒娇”之类的词。
  于他而言,不让人讨厌的撒娇便是讨人喜欢,因为师兄弟中不乏爱撒娇者,人缘甚好,颇得师兄的宠爱。
  素和熙不解地道:“你当时的撒娇自然算是撒娇,你何出此言?”
  裴玉质眉开眼笑地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已会撒娇了呀。”
  素和熙疑惑地道:“玉质之前不会撒娇么?”
  “嗯,我之前不会撒娇,与所有人的关系都不好。我有一兄俩弟一妹,因我不讨人喜欢,父母喜欢他们远胜于我,待我不冷不热。后来,我拜入了师门,与所有师兄弟的关系都尔尔,惟有一师兄稍稍好一些。但于师兄而言,我并不是师兄弟当中最为紧要的那一个,师兄待我很是温柔,可他待所有师兄弟都很是温柔;师兄待我关怀备至,可他待所有师兄弟都很好。”鉴于上个世界的教训,裴玉质不敢说太多关于师兄之事,免得眼前的素和熙呷醋。
  待回到原来的世界,他定会让师兄心悦于他,即便不能如愿,至少……至少眼前的素和熙是他一人的。
  素和熙正欲出言,却被裴玉质吻住了唇瓣。
  一番唇齿交缠后,他才得暇道:“我认为玉质很会撒娇,亦很讨我喜欢。关于你的父母,我认为许是他们不知该当如何表达自己对于你的喜爱之情,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你,又与你父亲一同养育你,你那一兄俩弟一妹较你更懂得讨人喜欢,你父母或许偏心些,但只要是正常的父母,不可能不喜欢自己的亲生骨肉。至于你那师兄,既然他待你很是温柔,关怀备至,你又何必计较他待其他师兄弟如何?”
  只要是正常的父母,不可能不喜欢自己的骨肉……
  所以子熙亦会喜欢他肚子里的宝宝吧?
  “多谢子熙安慰我,我父母早已过世多年,现下已无法考证他们是否对我怀有喜爱之情了。”至于我那师兄,我当然要计较,因为我心悦于他,因为我怀上了他的骨肉,他定要认为我是师兄弟当中最为紧要的那一个。
  子熙,我那师兄便是你。
  “子熙,我心悦于你。”裴玉质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喟叹道,“好满。”
  倘若他尚未怀上素和熙的骨肉,许能于今日怀上素和熙的骨肉吧?
  不过他而今乃是一雄性兔妖,雄性兔妖理当无法怀上素和熙的骨肉吧?
  他胡思乱想间,闻得素和熙道:“玉质,请节哀。”
  他其实早已不记得父母的模样了,早已节哀了,许父母当真并未忽视他,而是他不孝顺父母吧?
  素和熙又一字一顿地道:“玉质,我亦心悦于你。”
  裴玉质笑靥如花,无论他向素和熙表白几回,素和熙皆会认真地回应他。
  “玉质,于我而言,你便是最为紧要的那一个。”素和熙以左手描摹着裴玉质的眉眼,“此番失而复得,教我满心欢喜。”
  裴玉质用面颊蹭了蹭素和熙的掌心:“我亦满心欢喜。”
  素和熙抚了抚裴玉质的肚子:“确实很满,这肚子都鼓起来了。”
  裴玉质含羞带怯地问道:“子熙喜欢让我这肚子鼓起来么?”
  素和熙坦诚地道:“喜欢,若不是玉质受不住了,我还可让玉质的肚子再鼓起来些。”
  裴玉质委屈巴巴地道:“子熙实在神勇,子熙之实力才是深不可测,在下认输了。”
  素和熙被裴玉质这般一夸,喜上眉梢:“改日我们再较量较量吧。”
  “便明日吧,待我休整休整,定教子熙俯首称臣。”裴玉质粲然一笑。
  素和熙含笑道:“我的玉质如此热情,许有一日我会死于牡丹花下。”
  “我才不会让子熙做鬼,子熙定会寿正终寝。”裴玉质又向素和熙申明道,“我心悦于子熙,才不舍得吃掉子熙这副肉身,亦不舍得吸食子熙的精气,致使子熙枯竭而亡,我宁愿自己赴死,都不会吃掉子熙。”
  “莫要说不吉利之事。”素和熙于裴玉质额角印下一吻。
  裴玉质抗议道:“子熙适才明明自己亦说了不吉利之事。”
  “我错了,我不会再说不吉利之事了。”素和熙眉眼严肃地道,“玉质,我们一起白首偕老吧。”
  裴玉质牵了素和熙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素和熙顺势亲吻了一下裴玉质的手背,又促狭道:“玉质吃掉了我精气最盛之物。”
  裴玉质埋首于素和熙心口:“我也想吃掉,但定会流出来。”
  素和熙安慰道:“我仅是与你玩笑而言,莫要沮丧,你想要多少,我给你便是了。”
  听得此言,裴玉质抬目望住了素和熙,舔/舐着自己的唇瓣道:“子熙盛情,却之不恭,待明日我定要再好生索取一番。”
  “如你所愿。”素和熙轻抚着裴玉质的背脊道,“倦了么?”
  裴玉质摇了摇首:“今日峰回路转,我好似在发梦一般,兴奋至极,全无倦意。”
  素和熙叹息着道:“我亦好似在发梦一般,我还以为我再也寻不到你了。”
  裴玉质伸手抱住了素和熙:“我舍不得离开你,原本是打算待伤好透后,暗中守着你的。”
  素和熙身体一僵,质问道:“由我瞧来,除却这左手的肌肤娇嫩些,你已与初见之时一般模样,你还有何处的伤并未好透?”
  裴玉质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他本不想让素和熙担心。
  “我……”他抿了抿唇瓣,决定向素和熙坦白,“我打了自己五掌,致使自己受了内伤,伤及五脏六腑,被猎户捉到那一日,更是险些走火入魔。”
  “怪不得你会被猎户捉到。”素和熙又觉得自己无能,又觉得心疼,又觉得庆幸。
  他之所以觉得自己无能,是因为他没有阻止裴玉质出手重伤己身;他之所以觉得心疼,是因为裴玉质被他害得饱受痛苦;他之所以觉得庆幸,是因为他恰巧撞见了那猎户,万一裴玉质落入他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他追问道:“所以我那时问你是否‘玉质’,你是真的说不出话,更化不出人形来?”
  裴玉质颔了颔首:“但我大体已痊愈了,再疗养些时候便可。”
  素和熙双目生泪:“玉质,对不住,全数是我的过错,我该当早些克服自卑,承认自己对于你的心意。”
  裴玉质以指腹揩了揩素和熙的眼尾:“子熙不许哭鼻子。”
  素和熙失笑道:“玉质是在哄幼童么?”
  裴玉质有根有据地道:“我年已五百有余,素和熙仅仅二十又四,于我而言,自然是幼童。”
  “玉质老人家这朱颜鹤发委实教人心折。”素和熙自小被要求君子端方,一言一行皆得遵循规范,因而他不懂得如何开玩笑,听得裴玉质所言,他才试着开玩笑。
  “子熙小友这俊颜乌发亦教本兔妖心折。”裴玉质言罢,忍俊不禁。
  素和熙亦忍俊不禁,一人一妖相视而笑。
  少时,裴玉质自夸道:“待我痊愈,我之实力定然深不可测。”
  素和熙附和道:“玉质所言不差。”
  “我所言当然差不了。”裴玉质凝视着素和熙,换了话茬,“我去砸汪秀才摊子那日,你在何处?亦在寻我么?”
  素和熙颔首道:“对,我在漫山遍野地寻你,却寻不到半点你的踪迹。”
  “对不住。我其实砸了那汪秀才的摊子后,还回了家一趟,亦未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离开本县了。”裴玉质并不知晓素和熙在寻自己。
  “我曾想过是否要启程离开,但我怕自己启程离开后,再也见不到你了。”素和熙又觉庆幸,倘若自己启程离开了,便不可能去破庙过夜,更不可能碰到被猎户所捕获的裴玉质,裴玉质说不定早已为人所食。
  他心有余悸,将裴玉质拥紧了些,含着些微哭腔道:“我与玉质错过了那样多回,玉质,你莫要再抛下我了。”
  “我并未抛下你,我才舍不得抛下你。”裴玉质咬了咬唇瓣,“我当时自觉无颜再面对你,才不得不离开了。”
  “对不住,全数是我的过错。”素和熙又道,“你离开后,我除了上街摆摊,便是寻你。一日又一日,全无丁点儿你的消息,你打了自己五掌,捅了自己数刀,剥下了自己的皮毛,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害怕你有所不测,亦害怕你已移情别恋了。可我不知该如何做,你才会回来,便决定努力地抬首挺胸,不再自卑,以达成你的愿望。”
  裴玉质严肃地道:“并非我的愿望,而是恢复你原本的模样。”
  “我知晓玉质鼓励我,是为我着想,但我当时想只消我能抬首挺胸,不再自卑,许你便会回来了。”素和熙目不转睛地盯着裴玉质,“玉质,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是子熙救我回来的。”思及自己被素和熙所救的那日,裴玉质瘪了瘪嘴道,“青草真难吃。”
  素和熙笑道:“你若是早些说明自己的身份,便不必吃青草了。”
  “我以为你恨我强迫了你,我如若暴露身份,定会被你赶走,所以才决定将自己伪装成一寻常的白兔。”裴玉质想起自己心惊胆战,生怕被素和熙发现的日子,直觉得度日如年,尽管度日如年,都较孤零零地在洞穴中疗伤要好许多。
  “我哪里会恨你?我一直在寻你。”素和熙好奇地道,“生青菜滋味如何?”
  裴玉质顿顿被素和熙抱着去吃草,惟有一回吃了生青菜。
  “生青菜的滋味不如何,我想吃子熙做的菜。”他以额头磨蹭着素和熙的肩窝,撒娇道,“我最喜欢子熙做的菜了。”
  素和熙提议道:“我不若现下为你下一碗阳春面?”
  裴玉质拒绝道:“不要,我现下更喜欢子熙的手指。”
  话音落地,他还将这手指尝了几下。
  素和熙面色一红:“玉质已恢复体力了么?”
  裴玉质圈着素和熙的脖颈道:“再来一回吧。”
  素和熙欣然接受,吻上了裴玉质的唇瓣。
  半个时辰后,裴玉质遥望着明月,哑着嗓子道:“我们已从白日宣淫,变作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素和熙揽着裴玉质的腰身道:“我若是皇帝,定为玉质日日不早朝。”
  上个世界的子熙并非皇帝,却为自己挣来了皇帝之位,自己不曾为子熙日日不早朝,只偶尔迟了早朝。
  若不是被自己耽误了,上个世界的子熙自有能耐登基称帝。
  裴玉质顿生伤感,又聆听了许久素和熙的心跳声,这伤感方才有所缓解。
  已是月上中天,素和熙关切地道:“我抱玉质去沐浴可好?玉质内伤未愈,还是早些歇息吧。”
  裴玉质施了个妖术,不久,热气腾腾的水便将浴桶灌满了。
  他兴致勃勃地道:“我要与子熙享受鸳鸳浴。”
  素和熙又将裴玉质的右手亲了一遍,其后按着裴玉质的肚子,为裴玉质处理干净,并将沾染于自己身上之物擦拭干净,才将裴玉质打横抱到了浴桶当中。
  裴玉质抓着素和熙的手腕子,催促道:“子熙快些进来与我共浴。”
  素和熙踏入了浴桶当中,让裴玉质倚靠于他怀中。
  浴水冷热适宜,使人身心放松。
  裴玉质见素和熙盯着自己的右手不放,闷声道:“我太贫穷了些,身无长物。”
  “纵然如此,你亦不该亲手剥下自己的皮毛,还要我将那皮毛卖了,玉质,我如何舍得?”素和熙心脏发疼,“我日日瞧着那皮毛,脑中想象着你亲手剥下皮毛的惨状,憎恨着自己与你错过了,早知你会去而复返,我便不该出门。”
  裴玉质怯生生地瞧着素和熙:“我知错了,子熙莫要动气。”
  “我并未生你的气,我是在生自己的气。”素和熙叹了口气,“是我让你产生了那等过激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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