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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美人[快穿]——漱己

时间:2021-05-20 10:24:35  作者:漱己
  素和熙牵了裴玉质的手:“我们一道去用膳吧。”
  “嗯。”裴玉质紧紧地扣住了素和熙的手。
  一人一妖手牵着手往庖厨用膳去了,裴玉质娇声娇气地让素和熙将所有的菜肴都喂了他一遍,而后严肃地道:“恭喜子熙正式成为致文书院的先生。”
  素和熙亦严肃地道:“多谢,我会努力教出能造福百姓的学生的。”
  于素和熙而言,学生假若能成为造福百姓的清官,便是继承了素和熙的理想吧?
  裴玉质信心十足地道:“子熙定能做到。”
 
 
第61章 跛足书生(二十五)
  “我定能做到,  因为有玉质长伴于我左右。”素和熙舀了一勺韭黄鸡胗羹送到了裴玉质唇畔,“玉质出了许多,须得多饮些韭黄鸡胗羹补补身体。”
  ——韭黄有益气补肾壮阳之功效。
  “子熙亦出了不少。”裴玉质指着自己的肚子道,  “我这肚子现下甚是平坦,  而不久前……”
  他比划了一下:“微微隆起,  大致是这般高。”
  素和熙耳根发烫,  情不自禁地想道:我倘若能令玉质怀上身孕,玉质必定已有孕在身了吧?
  但玉质并非女子,  我断不该这般想。
  “不及玉质多。”他定了定神,指着自己的身体道,“玉质所出淌了我一身。”
  裴玉质自吹自擂地道:“我乃是修成了人形的兔妖,实力深不可测,纵然淌了子熙一身,  亦不会伤了元气,才不需要多饮韭黄鸡胗羹,子熙还是自己多饮些吧。”
  素和熙正色道:“我知玉质道行高深,深不可测,但玉质不是喜欢我做的菜肴么?便多饮些吧。”
  “我更喜欢饮子熙。”裴玉质从不掩饰自己对于素和熙的迷恋,  “所以子熙必须多饮些韭黄鸡胗羹,才能让我多饮些子熙。”
  素和熙自己饮了一口韭黄鸡胗羹,  紧接着,  行至裴玉质面前,挑起裴玉质的下颌,覆上裴玉质的唇瓣,  撬开唇齿,将自己口中的韭黄鸡胗羹渡了过去。
  裴玉质眉眼间尚且残余着交/欢之际生出的媚意,斜了素和熙一眼:“子熙好生狡猾。”
  素和熙配合地道:“我向来狡猾,  如你这般单纯的白兔已落入我之掌心,恐怕再也逃不掉了。”
  “我才不是单纯的白兔,我乃是狡兔三窟的狡兔,且我未曾想过要逃出子熙掌心。”裴玉质抓着素和熙的前襟,仰起首来,松开唇齿,“子熙,再喂我一口吧。”
  素和熙便又喂了裴玉质一口,裴玉质意犹未尽,自己也喂了素和熙一口。
  名为“晚膳”,实为“调情”,一人一妖黏黏糊糊地用着晚膳,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用罢晚膳,裴玉质坐于素和熙腿上,把玩着素和熙的发丝道:“我还以为子熙并未将断袖之事告诉院长。”
  素和熙揽着裴玉质的腰身道:“于我而言,我既已于大庭广众之下向玉质表白,便不惧怕自己断袖一事被任何人所知;但于旁人而言,断袖不合世俗常理,我若要当先生,自该将此事坦白,如若院长对断袖怀有偏见,嫌弃于我,这先生不当也罢。”
  裴玉质其实对此抱有侥幸心理,见素和熙昨日顺利地被录用了,认为院长应当并不知晓自己与素和熙断袖一事,不过侥幸心理不可取,莫要说素和熙从未刻意隐瞒了,即便素和熙刻意隐瞒了,又能隐瞒到几时?
  他端望着坦荡的素和熙,满心欢喜:“我心悦于子熙。”
  “我亦心悦于玉质。”素和熙亲了亲裴玉质的眉心,“玉质快去为我暖床吧,我须得去备课了。”
  “哼,我才不要孤零零地去暖床。”裴玉质变作白兔,立于素和熙掌心,“我要与子熙一同去备课。”
  素和熙用指尖揉了揉裴玉质的毛肚子,裴玉质当即软成了一滩兔饼。
  而后,素和熙便带着裴玉质去了书房。
  裴玉质坚强地从素和熙掌中爬了出来,坐于砚台前,开始打坐。
  素和熙从未见过裴玉质以原形打坐,又新鲜又有趣。
  不一会儿,真气使得裴玉质一身白乎乎的毛毛飞舞了起来,毛茸茸的头顶散发出了白雾。
  素和熙努力地让自己勿要看裴玉质,认真备课,然而,视线却忍不住往裴玉质身上瞟。
  裴玉质让内息游走了一大周天,才将内息收了起来,蹬着小短腿爬到了素和熙的衣襟内,轻声地打起了呼噜来。
  今日足足做了三个半时辰,太多了些,加之内伤尚未痊愈,他已然困倦了。
  素和熙以指尖蹭了蹭裴玉质的毛下颌,裴玉质分明已睡熟了,却本能地舔了舔素和熙的指尖。
  半个时辰后,素和熙备好课,便抱着裴玉质去沐浴了。
  连毛毛都湿透了,裴玉质都未醒来。
  素和熙将裴玉质的毛毛擦干,继而抱着裴玉质上了床榻,让白白软软的一团毛球窝于他心口。
  裴玉质一转醒,发现自己身下便是素和熙的心脏,聆听了良久后,声若蚊呐地道:“子熙,我决计不容许你再自戕,我会一直陪着你,直至你寿终正寝。”
  是了,系统001昨日回答他,他可自行决定离开的时间。
  他恍若是在发梦,又聆听了片刻素和熙的心跳,才彻底认识到这并非发梦,而是现实。
  “子熙,我心悦于你。”他用三瓣嘴亲了素和熙一口,突发奇想地从素和熙衣襟钻入,直抵素和熙的右足。
  素和熙这右足形状优美,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筋脉都生得恰到好处,可惜……
  他亲吻着这右足,又用自己的毛脑袋磨蹭不休。
  素和熙猛然惊醒过来,发觉毛团子不在自己心口,正心急如焚,却突地觉察到自己右足上有着毛茸茸的触感。
  他掀开薄被一瞧,自己心仪的毛团子果然正伏于自己右足之上。
  “玉质。”他将裴玉质一把捞起,以指尖梳理着裴玉质的皮毛道,“玉质的内伤如何了?”
  裴玉质变出了人形来,跨坐于素和熙腰身之上,作答道:“已无大碍了。”
  素和熙解开裴玉质身上的亵衣,其上仅有吻痕,并无伤痕,早已长好了,左手的肌肤亦无那般娇嫩了。
  他凝视着裴玉质道:“玉质,你的内伤何时方能痊愈?”
  “待我的内伤痊愈后,子熙想对我做什么?”裴玉质自问自答地道,“是让我欲/生/欲/死之事么?”
  “我是在关心你,并非在与你调情。”素和熙大方地道,“玉质倘使想要,我自是予求予取。”
  裴玉质转而趴于素和熙身上,双手托腮,手肘故意撑于心口点缀左近,双足上下摇晃着,一派天真烂漫地道:“我喜欢与子熙调情,我自然想要,我清楚子熙亦想要,巴不得我向子熙索取。”
  素和熙轻抚着裴玉质的背脊道:“确如玉质所言。”
  裴玉质不怀好意地重重地蹭了一下,未待素和熙反应,已下了床榻。
  素和熙捉了裴玉质的腰身,哑声道:“玉质,我今日要去书院。”
  “我知子熙今日要去书院,所以我及时收手了呀。”裴玉质拨开素和熙的手,肃然地道,“子熙且快些起身吧,莫要迟了。”
  素和熙百般无奈,坐起身来,正欲穿衣,却见裴玉质双目灼灼地盯着那处不放。
  他侧过身去,蓦地被裴玉质从身后抱住了。
  裴玉质吻着素和熙的后颈道:“子熙,我心悦于你,离你不得。”
  “玉质,我亦心悦于你,离你不得。”素和熙回过首去,与裴玉质接了个吻,方才穿衣洗漱。
  出门前,他正要问裴玉质是否要随他同去,裴玉质已变作白兔,爬入了他的衣袂之中,探出首来,娇声娇气地道:“我要与子熙同去。”
  素和熙并未拒绝,带着裴玉质去讲课了。
  他的课被安排在了上午,下午左右无事,便上街摆摊代写书信去了。
  由于他的生计已有了着落,便如先前所言一般,分文不取。
  早前,他不善言辞,总是瑟缩着身体,生意惨淡,而今他已能主动招揽客人了。
  客人听闻他无偿代写书信,口口相传,将他团团围住了,忙得他一下午连喝口水的功夫也无。
  有些好事者听说一双断袖在摆摊,闻讯而来,虽然今上娶了一雄性鲛人作皇后,导致举国上下的一部分断袖者不再遮遮掩掩,可光明正大的断袖并不常见。
  偶有些刻薄之言没入耳中,但一人一妖俱是面不改色。
  裴玉质不懂得如何代写书信,便由客人口述,素和熙润色,他来写。
  他为自己能帮上忙而欣喜,又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练字。
  直至日暮时分,他们才携手而归。
  书院的工钱每月月底方能支取一回,眼下远未到月底,幸而素和熙有些余钱,纵是今日亏了不少纸墨,亦能负担得了自己与裴玉质的生计。
  尚未到家,裴玉质远远地便瞧见家门口立着一人。
  再走近些,他便看清了此人的面目——乃是素和玥。
  素和玥迎上前来,对素和熙道:“阿兄,尽管你已单方面与父亲断绝了关系,但你仍然是我的阿兄,我听闻你去致文书院当了先生,恭喜你。”
  素和熙不咸不淡地道:“多谢。”
  素和玥叹息着道:“父亲气得病了一场,不过已能下床了,阿兄不必挂心。”
  素和熙态度坚决,可听得父亲因为自己病了一场,顿生歉然,毕竟父亲确实曾疼爱过他。
  “阿兄,再会。”素和玥将自己手中提着的贺礼往素和熙怀中一送,转身便走。
  素和熙追不上素和玥的脚步,只得暂且将贺礼收了,待明日再送回县衙。
  裴玉质侧首望着素和熙道:“不知这素和玥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素和熙茫然地道:“我亦不知。”
  次日,素和熙便与裴玉质一道将贺礼送回了县衙。
  素和玥查案去了,人不在县衙中。
  待一人一妖从街市回到家中,门口却又摆了贺礼。
  再次日,一人一妖再次将贺礼送回了县衙。
  这回,素和玥正在县衙中,出了县衙,哀求道:“阿兄,我并无恶意,我指天发誓我不曾坑害过阿兄,今后亦不会坑害阿兄,阿兄且收下可好?”
  素和熙不留情面地道:“你的心意我领了,至于这贺礼,你还是收回去吧。”
  素和玥难过地道:“其实……其实我素来敬仰阿兄,阿兄不幸坠马,我亦很是伤心。”
  素和熙与素和玥关系尔尔,他全然不知素和玥所言是真是假。
  “你若当真素来敬仰我,便好生做官,造福黎民百姓吧。”他言罢,即刻牵着裴玉质的手离开了。
  裴玉质回过首去,瞧了素和玥一眼,低声道:“子熙,你这弟弟兴许并未撒谎。”
  “除非他别有图谋,不然,何来向我撒谎的必要?”但素和熙并不信任素和玥,自不想与素和玥兄友弟恭。
  于素和玥而言,素和熙身上已没有什么可图谋的。
  素和玥大抵别无所图,仅是想与素和熙重建兄弟情谊。
  不过素和熙既不愿意,便也罢了。
  自己与一兄俩弟一妹的关系仅较陌路人好一些,他又有何立场要求素和熙与素和玥兄友弟恭?
  半月后,裴玉质的内伤已彻底痊愈了,让素和熙好生见识了一番他的深不可测。
  素和熙在实践中无师自通,技巧渐长,令裴玉质快活得不能自己。
  裴玉质一身湿漉漉地圈着素和熙的脖颈道:“子熙才是深不可测。”
  素和熙促狭地道:“玉质是在向我求饶么?”
  裴玉质逞强地道:“我才不是在向子熙求饶,我明明是在夸赞子熙。”
  “那便继续吧。”素和熙话音落地,见裴玉质苦了脸,失笑道,“玉质当真不求饶?”
  裴玉质恶狠狠地道:“本尊才不会向区区一凡人求饶,放马过来吧。”
  素和熙提醒道:“玉质若不求饶,我便不客气了。”
  裴玉质腰肢发颤:“本尊何时需要你客气?”
  一炷香后,裴玉质以额头磨蹭着素和熙的心口道:“子……子熙……莫要……莫要再……再继续了……”
  素和熙并不为难裴玉质,抓了裴玉质的手来。
  裴玉质连一指都动不得了,由着素和熙抓了自己的手去。
  半晌后,他端详着自己的手,别扭地道:“稀薄了许多,子熙定然在逞强。”
  素和熙威胁道:“玉质假若再胡言乱语,我便不饶过玉质了。”
  “好吧。”裴玉质瞪着素和熙道,“一点都不稀薄,一如既往。”
  素和熙垂首吸/吮着裴玉质的喉结,含含糊糊地道:“玉质,我心悦于你。”
  “子熙,我亦心悦于你。”堪堪言罢,裴玉质已倦极而眠。
  春去秋来,一日,裴玉质醒来,赫然发现自己身下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毛,慌忙变出了原形来,抖了抖,果然抖落了无数的毛毛。
  他自闭地将自己埋于毛毛中,伤心地道:“我要秃了,我要变成秃白兔了。”
  素和熙已煮好了牛肉面,进得房间,正欲唤醒裴玉质,见状,将裴玉质拢入掌中,忧心忡忡地道:“玉质,出何事了?”
  裴玉质可怜兮兮地道:“子熙,我万一秃了,你依然会心悦于我么?”
  素和熙不明所以地道:“你何出此言?”
  裴玉质当着素和熙的面,珍惜地抖了一小下,而后用毛前爪指着新抖落的毛毛道:“子熙,我要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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