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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玄幻灵异)——明韫

时间:2021-05-22 08:56:20  作者:明韫
  原来不是怪谎话连篇的玄武城主, 而是他们三人中李知玄怀着白虎至宝, 他身上有长明灯, 方能阴差阳错开了玄武阵。
  “冒昧问一句前辈, 长明灯究竟在我身上何处?”
  国师将那张紫薇星盘铺平放在书案上, 用镇纸压住,细致做完这一切后答道:“四灵至宝,实则均有殊途同归之意。”
  “尽管形态名字各不相同, 但其神奇特意之处无不来源于至宝中内蕴的四灵精血。”
  “世子修行到现在, 纵使说是天资绝世, 速度也实在莫过于太惊世骇俗,莫非没有想过体内凤凰真血的特异之处?”
  是想过的。
  只是谢容皎怎么着也没有往长明灯这个方向想。
  一件只在和其余三灵至宝一同出现时, 才会在说书人的摇头晃脑里有姓名,从未在谢家典籍中出现过一个字, 说着像极了凭空编造出来的凤凰至宝。
  “我会没想过会是长明灯, 我以为它不存于世上。”
  “当然, 长明灯是比其他三件更特殊一些。”
  国师波澜不惊笑了一笑,似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说的东西有多么骇人听闻:“长明灯最特殊的点在于,凤凰是取谢离一缕神魂放置在灯芯内,与他从南域山川取的一缕精粹气机相勾连,再以自己精血为中和, 让三者相融。”
  到底不愧是上古而生的凤凰, 续命续成这样惊动天地的大手笔。
  “之后凤凰在南域灵脉的中心, 即后来的凤陵城设下大阵聚拢南域之山川灵脉,又以长明灯镇压其中,若非自然的天人五衰,谢离便如山川相齐,跳脱世俗自然之外。而凤凰真血,对南域灵脉自然也是大有裨益,如此相辅相成,是两相得益的局面。”
  书院院长口中在不断的念诵着儒家的经典。
  他每念出一个字,空中便有对应的金色字体浮现,不等那字体笔画峥嵘棱角长成,已堪堪被阵中杀机粉碎而去。
  金色碎末在空气中洒出波光粼粼一片,如艳阳光照下的云海波浪翻卷起伏。
  书院院长念书的速度恰好赶上了杀气碎字的速度。
  只是他显然后继乏力,声音越念越低,越念越慢,金字似受他不足中气的感染,每每出现时,光辉一个比一个来得黯淡一分。
  他旁边的剑门老祖虽说要比他强上许多,但他灵力消耗过半,剑意逐渐往回收缩,仅仅足够将他一人护得牢固,再多的反攻破阵,怕是不能。
  法宗宗主额头渗出细汗。
  显然,能困住两名天人境强者的阵法,绝不只拿了一座主峰的灵脉当消耗,更多的是背后操控阵法的法宗宗主与他们之间的博弈。
  他声音微颤,可见支撑得不算轻松:“谢庭柏,你还不入阵去截杀两人?”
  谢庭柏却是如一开始出现时一般气定神闲:“不急,等他们再消耗两分,走到穷途末路再说。”
  只怕我比他们更早走到穷途末路!
  不是他谢庭柏来主持阵法,他自是乐得轻松旁边看好戏。
  法宗宗主心里被他这副作态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甩袖就走。
  可他毕竟不能甩袖就走。
  不然的话是真走到穷途末路没法救的地步。
  “想做成大事总要有点决心,太过惜命不好。”法宗宗主只得强自按耐,淡淡道,“我不是刻意严重事态,而是我确有预感,迟则生变,此事不能拖。”
  若说是对冥冥之中天道的演变,除却陆彬蔚,当世恐没人比得过法宗宗主。
  谢庭柏也不能。
  他深深看一眼法宗宗主,没有多做废话:“好。”
  说罢跃身拔剑入阵中。
  法宗宗主微微松了一口气,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丝毫不敢有放松大意。
  主峰之下,方临壑按住直跳的眼皮。
  托福法宗宗主布下的幻境,在他们眼里,主峰如院长和剑门老祖两人上山去时并无二致,而非一份灰秃秃的衰败景致。
  不知何时他与沈溪恰好对上眼。
  沈溪没头没脑地问:“方兄心中也有此预感?”
  方临壑没头没脑答:“是。”
  沈溪拔出腰间春风剑:“那就上山,先顾不得失礼一回。
  方临壑比他更先一步,身影一飘,转眼略至数十丈开外。
  山路越上越险。
  途中被法宗宗主派遣而来拦截他们的人已由小乘到半步大乘,最后再到大乘的长老。
  倘若之前没有一个半步大乘拦着,消耗两人大半的灵力,他们二人或可与眼前大乘有一战之力。
  可惜他们两人已近乎强弩之末。
  书院院长心里也是那么想的。
  他念不动那些烂熟于心,倒背如流的儒家经典,全靠修行多年的一身浩然清气护身暂保性命无忧。冠帽歪斜的狼狈姿态与醉倒在竹林中放声清谈的衣冠散乱,虽同为仪容不整,却是天南地北两个极端。
  站在他前面的谢庭柏倒是很有世家姿态,鬓角衣摆如他冷漠刻板的为人,一丝不乱。
  哪怕书院院长旁边还有个剑门老祖,两人是以二对一,不必要交手,胜负立现。
  谢庭柏没有多余的言语,一见面就是出手。
  他是世人眼里公认的,除摩罗之外最近圣境的天人境。
  现在摩罗入了圣境,谢庭柏便是天人境中最近圣的那一个。
  书院院长的护体清气破碎,他倒飞的身躯如法宗宗主见面时的那朵莲花印,一样的碎开无数山石。
  院长吐干净了口中的血,挣扎着爬起来对剑门老祖道:“你能打,所以你出去。”
  替他杀了外面法宗宗主那混蛋。
  “方兄比我能打,所以方兄先走。”
  沈溪捡起刚刚被震落在一边的春风剑,满山春风再度起势,如主峰回春,周遭不禁带上春日湿润的气息,温度回暖。
  方临壑眼神一动,他素为果决之人,知沈溪说的是事实,当即不再推脱犹豫,侧身一剑劈在路旁岩壁之上。
  山石轰轰然从岩壁上滚下,硬生生阻在他和那位大乘长老之上,将整座石阶都砸得下沉数尺的距离。
  有一柄巨剑横空贯在阵法的天幕之上,几乎是如大团乌云般的遮天蔽日,巨剑一显型,书院院长直接往后踉跄两步,鲜血再溢唇边。
  谢庭柏淡漠看向他们两人,如看小孩垂死的蝼蚁挣扎跳脚:
  “不如一起留下来。”
  随着大乘长老恶狠狠的一句,是凌空伸出的巨掌,眨眼之间将滚落山石拍得粉碎如尘屑,眼见着要将方临壑抓入掌内。
  春风无力再阻。
  却有莲花。
  那道巨掌能轻而易举拍碎雷霆万钧之势滚落下来的巨石,却拍不碎一朵娇娇柔柔随时会被秋风吹散的莲花。
  有如莲花般听着娇柔可欺,清脆似黄莺出谷,内中却气势凛然不容置疑的女声响起:“要么死,要么滚。”
  不等谢容皎琢磨透彻国师所讲的这一段往事,和他讲这一段往事的用意,国师又堪称殷勤地递了一张纸过来:“世子不妨看看这一张?”
  谢容皎:“”
  他有了上一张紫薇命盘的经验,并不是对这张纸里面的正经内容很抱期望,谨慎地接过翻看。
  果然真不是很正经。
  “昨夜逢君入梦来,我诉衷肠君肺肝。
  长恨世道不厚我,赢得牢骚与青衫。
  君仍湛湛一少年,挥斥四方谈笑间。
  恍然黄口对皓齿,白头绿鬓两无言。
  潦倒料得难青眼,昔我亦多鄙南山。
  却劝努力加餐饭,悔恨未共诸苦难。”
  不说这一首韵律用词终究算不得上乘,还要落得虎头蛇尾之嫌,谢容皎想不明白国师为何会突然给他看这一首。
  国师淡然道:“是我写的。”
  谢容皎:“”
  行吧,还好他刚才没来得及说出来。
  若跟着江景行这边的辈分一道喊,谢容皎说不得要叫国师半个师父,总归是要注意一点的。
  国师笑道:“这是我前两天做了个梦,刚好梦到太|祖,于是顺手写下这一首,只是写着写着,有点写不太过去。”
  如他现在笑着笑着,一时也有点笑不下去。
  谢容皎沉默着没接他的话。
  他刚刚绞尽脑汁搜罗出一个优点想夸:
  情感倒是挺真挚。
  “当局者迷,前些日子梦里见到太|祖,我方明白这些年来我已经被重重顾虑束手束脚得太久,身陷天罗地网中而不能自拔。”
  直到梦里见到那个仍皓齿绿鬓,意气风发,谈笑间似握着四方风云在他掌下的少年,才恍然自己的风尘仆仆,鬓角如霜。
  死去的人好歹争得一个芳名不朽,永远定在他最风光得意的那一刻做百世传奇。
  活着的人却不免在各种挣扎妥协中渐渐走偏了道路,走到与少年时完全两张面目。
  国师原以为太|祖不会看得起他当今的面目全非。
  毕竟自己少年时何尝看得起过那些人呢?
  可是没有。
  梦里的少年心意拳拳,在一声声的悔恨和劝慰之语中,国师忽然记起他们年少时,眼里点着火的少年满腔赤诚,说要驱逐乱华的荒人,还北地一个清平天下。
  然后有了北周,然后有了周太|祖,然后有了周室。
  他们的本意绝不是周天子的威严,皇室的脸面,乃至周室的盛衰存亡。
  国师重重叹了一口气,似要那些缠绕羁绊多时的犹豫顾虑一同叹去:“好在我醒悟得不算太迟。兴许会有很多麻烦,兴许造成的后果不可估量。”
  他微微而笑,如经年的宝剑洗去它沧桑风霜,有年轻的锋锐之气在如镜剑身上闪耀而出:“这次的事,我要按着我们的本意来解决。”
  不在为任何多余的东西所困住。
  也信这么做才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第94章 大乱之始(五)
  李知玄和谢家大约是有着脱不开的缘分。
  前脚刚和谢容皎分别完,后脚被玉盈秋刮起的一场狂风飞沙送到不知道是荒漠何处, 找不着东南西北, 正灰头土脸在沙里深一脚浅一脚走着时, 又被碰巧经过的谢容华拦住:“等等这位兄台, 似是有点眼熟?”
  李知玄得多谢她不爱坐车不爱御剑, 只喜欢在马背上来去的习惯, 才能让他没饿死在荒漠里。
  李知玄抹了一把脸上沙子,抬头望见红衣的女子高踞于追风神驹的背上,李知玄言辞中素来匮乏修饰, 不知该如何形容谢容华的那种容貌威风。
  却觉得世人嘴里三头六臂, 形容怪异的谢归元像是迷失游子的那颗指路明星。
  谢容华不是像谢容皎那样令人发指的脸盲。
  一个抬头摸沙子足以让她看清李知玄的面貌, 了然道:“看来李郎君是忽逢变故?不如同路而行?李郎君若是愿意,大可对我一讲。”
  不同于往常时容易被人嫌弃累赘的絮絮叨叨, 李知玄这一次讲的极为简洁精炼。
  寥寥数句言语讲完法宗宗主暴起杀余长老,玉盈秋送走自己的事情。
  谢容华听着渐渐沉下眉梢, 等李知玄说完最后一个字, 立即拍版道:“我去法宗一趟。”
  任何任何多余的言语动作。谢容华一转疆绳, 乌发红衣飞扬在风里,如天罚之雷劈过荒漠,黄沙上窜过一道流火。
  她来时如明星降世,去时如风雷奔腾,无论来去皆是色彩浓重, 声势铺张, 晃得李知玄浮在云外的心不自觉一沉, 经过几天不知所谓的奔走之后,终于油然而生活在现世的真实感。
  他眼眶发红,生出灼心灼肺的刺痛感,问谢桓道:“我能跟着您一起去凤陵城吗?”
  李知玄当然想为余长老报仇。
  他当然也知道以他眼下的实力,别说是亲手手刃法宗宗主,去了就是给法宗宗主送菜顺便有力扯住谢容华的后腿。
  李知玄感激谢容华,更有诸多不甘心。
  所以他想去凤陵城,乃至于试着去归元军,看看能不能为谢容华有机会递上一把杀法宗宗主,甚至于是杀摩罗的刀。
  也算是他略尽的小小心意。
  “您真的决定好了吗?”
  谢容皎轻声发问。
  他隐隐约约间猜到了国师的决定。
  那确实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会惊动整个九州的大事。
  对国师本人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决定好了。”国师仍是轻松自若的神态,淡笑着点头:“世子虽然年少,很多事情却看得比我更透彻,世子觉得这件事我做错了嘛?”
  他们身处的书房已伴着国师走过两百多个年头,已然不年轻,即使是燃着的一炉檀香香味绵远悠长,也无法尽数遮盖下浮动在空气中,因纸张书页发霉泛黄而引起的陈腐味道。
  小小的一件书房尚且如此,不消说是整座镐京的皇宫。
  谢容皎说:“我觉得没错,更何况您应当觉得值得。”
  这世上有些东西价码标得清清楚楚,只要秤量得当分明,一步一步地循着价码走,总是不会有错的。
  但有些东西,确实没法以得失多少来论值不值当的。
  因为它本来就不是能用价钱买得到的东西,一文两文,千两万两;贫困潦倒,天下第一,都无法更改。
  自然无从论贵贱。
  如他和江景行,如北周对国师。
  谢容皎的神情很严肃,似是在这一刻真正把国师当作一位值得敬重,一言一语都能在他自己心里掷出波澜的长辈:
  “姬煌终究掌握过半的龙虎大阵,就算有前辈在,定然挡不住师父——”
  他露出一点软和的神容,如朗空初霁,云彩飞天:“但我想靠自己出去。”
  再和江景行一起锤爆这座镐京皇宫。
  “所以劳烦前辈为我护发,我要破境。”
  国师终于微微露出一点讶然现在眉心:“破境到大乘?”
  “是,破境到大乘。”
  谢容皎一年前刚至小乘。
  一年后他就要破境到大乘。
  大乘寿元两百,已经可以踏入标着当世大修行者匾额的高峰行列,足以开宗立派,踮一踮脚,能隐隐摸到天道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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