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却不再说成亲之事,他牵起自己的衣裙委屈道:“哥,我这裙子穿了好些天了,都有味了。”
闻树:“……”颜洛的身量寻常衣服穿不下,闻树只得带着他回屋里,拿自己的衣服给他穿。
第7章
07
颜洛心里想着这么些天终于能换下这倒霉裙子,寨子里他能穿上的衣服大概就只有闻树自己的,那贴身穿闻树的衣服岂不就是……因此心情十分雀跃,脚步也不自觉加快。
闻树落后几步,说起换衣服他才认真看这“女子”身上的衣裙,肩和手臂太紧应当很不舒服,窄腰束着腰带倒是合适,布料发白,应当是洗过很多回了。
想来这“女子”长成这般,家中又待他不好,应当是没穿过合身的衣裙,闻树想了想说:“你这几日先穿我的衣服,明日得空我去城里买些布料,给你做身合身的衣裙。”
前面颜洛脚步一顿,笑容僵在脸上,他嘴角抽动,讲话的模样有些咬牙切齿,声音却依旧甜美:“太好了,我还没穿过合身的衣服呢,闻树哥真厉害,还会做衣服呢。”
闻树并未发觉异样,想着颜洛喜欢便好,他道:“先前在成衣店做过一段时间。”
颜洛随口道:“后来为什么不做了呢?”
闻树却不再说话,颜洛察觉不对,转头见闻树低着头走路,又咬他那小嘴唇,便知道闻树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哥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咱说些开心的。”
闻树抬头看他,摇了摇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那疯女人做衣服在那店里碰见我,说我经手过的都不祥,当着众人闹了一通,老板是好人,知道我……还让我留下,是我自己不想干了,后来我也离开了那地方。”
他这话讲得轻描淡写,仿佛那是别人的故事,颜洛没经历过寻常人的无奈,这种不寻常的苦痛自然也无法真正共情,饶是如此,他还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先前误打误撞利用了闻树的善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这回颜大将军当真是骑虎难下,罢了,若是闻树亲手为他做一身女式衣裙,也不是穿不得。
闻树的衣服并不多,却都收拾得整整齐齐,这屋子不大也没有屏风,闻树就说让颜洛自己试,他出去等。
颜洛扯下腰带见闻树要走,便没脸没皮地贴上去,道:“哥,我没穿过男人的衣服,你帮帮我呗?”
闻树犹豫,颜洛又道:“反正我下边也没啥你不能看的不是?”
闻树扒开他黏糊的爪子,尽管知道颜洛并非真正的女孩子,可这张脸他看多少次还是会觉得挂不住,尤其是颜洛用这细腻的女声跟他撒娇般的讲话。
颜洛又道:“帮帮我吧,哥,我真的不会。”
闻树便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赶紧换,穿衣服有什么不会的!”
颜洛手上麻利地脱衣服,那双前一瞬还温柔似水的漂亮眼眸此刻却沉得可怕,正如狼似虎般盯着闻树的背影看,他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拿起闻树的衣服正准备穿,突然惊叫一声,“啊!”
闻树急忙转身,就看见颜洛全身赤裸,腿间……巨大的一根毫不遮掩地高高翘起,闻树想转回去可又觉得哪里不妥……
颜洛把他的异样看在眼里,手边提着衣服挡都不挡一下,声音甜美无辜:“哥,我……亵裤也没有。”
闻树瞬间涨红了脸:“你总不能也穿我的!”
颜洛作势又要贴上来,“可别人的……我也不能穿啊,总不能不穿吧?”
这回闻树可不敢了,连连后退道:“那……你,你先穿我的。”
“好嘞!”
闻树转过身,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出去比较好,这边刚穿上亵裤的颜洛抬眼就看见他准备往外跑,几步追上去抱住人说:“哥,你跑什么?我还没穿好呢!”
这么突然贴上来,闻树几乎是本能地大力甩开他,可那一瞬间还是感觉到了那个硬物顶在他腰上的感觉。
那么硬……
闻树也不知道自己羞恼什么,“你做什么!”
颜洛光着身子模样委屈道:“哥你推我做什么,是你说要帮我穿衣服,自己又要跑!”说着把手上的衣服丢在地上,负气地坐在一边,若不是腿间……他这模样当真像极了闹别扭的貌美小娇妻。
闻树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觉得自己怎么做好像都不妥,他眼睛不自觉地往颜洛身上瞟,宽肩窄腰确是一副男儿的好身材,身上的皮肤也很白,较自己瘦,可该有的都有。
手臂,胸前,背后有几处伤疤……那伤疤不会是……闻树想起颜洛先前的经历,想着这“女子”应当也跟自己一样,挨过不少打,便心疼了起来,走过去捡起衣服道:“我帮你穿就是了,你……你他娘的别跟个……算了,你别生气了。”
颜洛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他比闻树要高,俩人这么站在一起,闻树莫名觉得压迫,他想叫颜洛自己穿,可抬头一看,颜洛还满脸不高兴。
闻树平生第一次帮人穿衣服,还是一个比他高大的……男人?
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下衣物摩擦的声音,以及俩人越来越粗重的鼻息,闻树替颜洛穿上里衣,颜洛突然道:“哥,我……”
他手臂一伸将本就近在咫尺的闻树一把捞进怀里,“忍不住了。”
闻树挣了挣,发现颜洛的力气竟然这般大,这样被抱着他竟然丝毫动弹不了,“你有病啊!你他娘的抱我做什么!”
那硬物正面贴在闻树腿间,朝闻树那里顶了顶,闻树惊叫一声“啊!”他羞耻极了,“你松开!”
颜洛就把脑袋放在闻树肩上,得意地说:“哥,你也有感觉的,都……硬了。”
闻树道:“你瞎说什么!”
颜洛继续贴着那处蹭,抱着人不撒手:“我帮你吧哥,我保证让你舒服,你也帮帮我好吗?”
颜洛女声甜腻温柔,这么懒懒地贴在闻树耳边讲话,若不是长了根男人的东西……
还不待闻树反应,颜洛一下扯开闻树的裤子,粗暴地撸了一下闻树那根东西,闻树在他怀里一下软了身子,他轻柔掰开那处嫩穴,蛊惑道:“哥没碰过这处吧?很舒服的,我帮你。”
闻树厌弃自己这东西,可他平日里欲望却不浅,大概是生就不同,即使里面痒得厉害,也只是夹着腿自己用上面缓解。
“有欲望都是正常的,哥,我也会有。”
那里被人一碰,闻树就彻底软了下来,他求饶道:“啊,别碰,别碰那里。”
颜洛终于知道这张小巧的嘴唇要讲出什么才动听了,他将闻树抵在墙上,“哥,你这里很美,一碰水就这么多,又嫩又迷人,哥,你也摸摸我。”
闻树被带着握上那根滚烫的阳物,刚一碰上,就要往回缩,身下的嫩逼被颜洛两根手指玩弄的舒服,他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觉一股一股涌上大脑,耳边是甜美的女声:“闻树哥,你很美,真的,你嘴唇美,鼻尖美,耳朵好看,这里……最美。”
屋子里除了两人的鼻息就只剩下闻树下面的嫩逼被玩弄的咕啾水声,两具滚烫的躯体贴在一起,闻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抚慰颜洛的巨物。
闻树那处水多得可怕,颜洛将手上粘腻的淫水抹在自己的阳物上,闻树那处失去抚慰竟哼哼唧唧地往颜洛身上贴。
颜洛伸手掐了一下那颗小豆子,闻树惊叫一声,浑身一颤身下涌出一股水流,“别……别弄那里。”
颜洛声音懒懒的,“哪里啊。”说着将人翻身压在墙上,身下的阳物插进闻树腿间,一边用手抚慰闻树的东西,一边用身下滚烫的巨根顶弄,前端浑圆滚烫的东西刚好顶在那处娇嫩的逼口,俩人都舒爽极了。
俩人都是毛头小子开荤第一回 ,很快就都舒服地释放了出来,闻树前面射完,下面的嫩逼还漏个不停,身体一抖一抖的根本站不住,颜洛就一下一下的磨替他延长快感,“哥,舒服吗?是不是没这样弄过。”
闻树逐渐缓过来,第一瞬就用力推开颜洛,他转身背靠着墙壁站稳骂道:“你他娘的有病,流氓耍到老子头上来了?”
他气息不稳,声音没什么威慑力,倒像是撒娇,颜洛惊喜般地看着他这副气急败坏又衣衫不整的样子,腿间湿漉漉的风光无限,若不是……他颜大将军的夫人必须名正言顺,真想现在就干进那处嫩逼,让这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耍流氓……
颜洛上下扫了一眼闻树,缓缓抬起右手,将食指含在嘴里道:“甜的。”
闻树瞳孔骤然放大,他又气又羞,这副样子又没法出去,“你怎这般不知羞!”
颜洛看那两片被咬得艳红的嘴唇,作势就要亲上去,闻树本能的闭上眼睛,亲上去的前一刻颜洛眯眼见闻树睫毛颤动,当真十分可爱,今日他已经逾矩了,最终克制般的亲闻树的唇角。
“闻树哥,你哪里都是甜的!”
“给老子滚!”
第8章
08
在外流浪那么些年,闻树早就明白自己的不幸与胯下多了个女穴关系不大,只不过是那女人不喜自己的托辞,可这与他厌弃这东西并不冲突。
可这被人百般厌弃视为不祥,甚至连自己都因此不能接受之物,一朝出现一个人将其视作珍宝,眼中满是毫不作伪的喜爱,这样的事若说毫不动容骗不过自己,尽管一切看上去羞耻又怪异。
没有那一身女式衣裙的束缚,颜洛穿上男装举手投足间难以掩饰男人的做派。闻树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先前那点疑惑便被放大,可一见到颜洛那张脸配上那温柔的女声,便又偃旗息鼓了。
颜洛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他穿上闻树的衣服十分欢喜,一有空就凑过去模仿闻树讲话和动作,常逗得旁的人一片欢乐,眼见闻树在一片笑声中逐渐不用那种眼神看他。
闻树盘算着下山去买布料,这话还没讲出来,一个弟兄就慌忙跑过来道:“寨主,不得了,山下被官兵围住了!”
闻树冷着脸骂了几句,就带着人下去了。
颜洛被留在了寨子里,云声这才上前低声道:“老大,我也刚得知消息,那群官兵不像是临时起意。”
颜洛道:“陛下命我在此处剿匪,虽并未公开宣旨,此事却断然不会再交与旁人。”
云声道:“是,待我再去探。”
颜洛道:“不必,叫那几人好生守住便是,我自去会那狗官。”颜洛自入了这匪窝,他原先带的人便随他一直藏在暗处守这山。
这原崇山本就易守难攻,官兵难以进山,天黑了也没有在山下扎营便退了回去,闻树命人轮班看守,夜里才回到寨子里。
颜洛见人回来,立刻贴上去抱住闻树的手臂,娇嗔道:“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闻树本累极了,看见颜洛漂亮无瑕的脸露出的笑容,顿觉轻松不少,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他将匕首收好,头一次没有将贴上来的颜洛扒拉开,“吃饭了吗?”
颜洛乖巧地走到案几旁,“没呢,我等你。”
闻树坐下来同他一起吃饭,其间跟颜洛讲今日之事,末了道:“现下你知道了,这处本不是你的好去处。”他嗤了一声又道:“那狗官他娘的是不会放过这地方。”
颜洛道:“不是有闻树哥吗?会没事的。”
闻树叹了一口气,“怎这般天真?”
颜洛握住闻树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着情,道:“我哪也不去,就跟你,这里危不危险我不知道,但要离开你,去哪里我都活不痛快。”
闻树羞恼甩开他的手:“瞎扯!”
颜洛就笑,“反正赶不走我,这压寨夫人我还就当定了。”
自闻树知颜洛其实是男儿身后,便不让他跟厨娘一处,转来转去将他跟云声分在了一屋,说:“亲姐弟,有个照应才好。”
夜里,颜洛难得没缠着闻树,收走碗筷就麻溜地回了屋,等到闻树屋里灭了灯,颜洛一脚将云声踹起来,严肃道:“别睡了!跟我下山,那狗官竟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那夜,知州府突然一阵喧哗,之后很快便安静下来,院子里灯火通明,颜洛半遮住脸坐在高位上,翘着一双长腿,手里把玩着一把灵巧锋利的匕首。
他动作随意,讲出的话却寒气森森:“知州大人好大的胃口,胆敢抢本将军的活儿?”
知州携夫人皆一身里衣跪在下面,回道:“下官不知大将军来此处,原崇山匪徒穷凶恶极,底下的人说那派人去剿匪,下官便允了……”
颜洛突然笑了一声,“哈哈,穷凶恶极?这夜还长,本将军今夜就在此处听听那匪徒都做了哪些恶极之事如何?”
武将本管不到文官头上,可这“活阎罗”他当着面还是惹不起,知州只当是自己抢了这位阎罗的功,忙道:“下官,下官知错!”
颜洛站起身,一身将怒未怒的煞气压得地上的人不敢抬头,将刀抵在知州脖颈上,他这几年连连告捷,“活阎罗”名声在外,皇帝面前又得宠,知州立刻被吓得连连求饶,颜洛在他脖子上拍了拍,笑道:“看把你吓的,既是同僚,再怎么说,本将军也不能真要了你的命不是?”
知州伏在地上连连称是,颜洛又道:“若是有些人胆敢在本将军头上撒野……”
知州:“下官不敢,都是底下的人……”
颜洛命云声将事情交代下去,自己先行离开了,路过门口,见一只大黄狗叫得欢快,颜洛转头看了它一眼,那狗竟哑了声夹着尾巴缩了回去。
官兵在山底下围了几日,大概是没办法,便陆陆续续地撤退回去,闻树心头大石并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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