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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种田]——老树青藤

时间:2021-05-23 08:54:21  作者:老树青藤
  方仲源这话没说假,只是不仅是上一任。来这景阳的,都这样。而且不仅只带家仆,还带了卫队。
  住的还不是县衙,是当地世族孝敬的大宅子,世族能从中得些便宜。人走后,宅子还能物归原主。
  这县衙年久失修,谁住了谁就得修。虽说个个富得流油,但也是真的一毛不拔。
  赵柯然好歹经历过末世,人性如何他又怎么能不知道。方仲源说的这几句,结合这破败不堪的县衙。他已然能推出其中关窍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无法要求别人怎样,但求自己无愧于心。
  见赵柯然不再询问,方仲源提到嗓子眼的心便落了回去。身后的吴九和孙应也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这算是过了明路,被新来的县令大人留下了。
  府衙正门已是杂草丛生,顶头的瓦片像是斑秃的头皮,这里缺一块,那里少一块。若是雨天,该是上面下大雨,下面下小雨。
  过仪门的时候,赵柯然发现正门和西侧的小门是关上的,方仲源瞧出了赵柯然的疑惑,便贴心的解释说:“这仪门正门,是礼仪之门,一般不会开启。进出走的是两侧小门,不过东侧叫生门,所以开着供人进出。西侧是鬼门,那是犯了死罪的人走的。所以往日也是关上的。”
  赵柯然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些,不免又在心中感叹,果然这皇权社会规矩就是多。
  县令居住的内宅在二堂的后面,也就是主簿和县丞住的地方。
  因着这县衙不是很大,估摸着五分钟左右,便到了住的地方。
  孙应断了一只手,便将马车牵去马厩了。吴九则扛着一个大木箱子,手臂上还挂着几个包袱跟在赵柯然后面。
  几人合起伙来收拾了厢房,不然这到了晚上都没法睡。
  赵小鱼是个小娃娃,累了就想睡觉。本来想将那柳絮被晒晒再盖的赵柯然,只能打消了念头。
  那老县丞看见他们这床柳絮被的时候眼睛里都在冒光,想来这衙里是不会有多余的供他们铺盖了。
  书墨和县丞去了仓库清算粮食,赵柯然留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赵柯然其实并没有什么行李,带出来的东西都是赵府准备的。在守君山也已丢的一干二净了。
  原身下山前夜行李只有个上了锁的大木箱子,赵柯然便将它带回了赵家。
  里面是什么他不知道,许是比较私密,不愿让外人知晓,关于箱子里的东西,赵柯然并没有相关记忆。
  结果刚进赵府又要外走,他也懒得收拾,直接带上箱子,也算是行李了。
  赵柯然盯着箱子看,想着000给他的任务。现在是让一个村子吃饱,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成千上万倍的涨?
  毕竟这玩意名叫“神农系统”,他很难不多想。
  商城里的很多农作物大元并没有,他冒然拿出来容易引起怀疑。但,如今见着这箱子,倒是有了办法。
  往后那些种子也只管说是山上道观里的。
  哪座山,哪个观可没人知道。就算知道又怎样,谁还能跑去山里一点一点寻不成?即便是寻了,山头那么大,又怎能寻出什么呢?
  书墨用木托盘端着碗粥来了,整个萎顿的像霜打的茄子。
  “少爷,这仓库只有七袋面粉,一袋米粮,还是不知何年的陈米。”
  米面!好香!
  对于历经了末世的赵柯然来说,米面是奢侈的。
  刚回赵府那晚,身体是由000支配,别说吃了,他连个味都闻不着。那一大桌子的菜啊,那一大碗的白米饭啊!
  他终于能吃到米和面了嘛?
  赵柯然那双漂亮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吸了吸空气里弥漫的米香,然后端起碗便喝了起来。
  书墨看着自家少爷吃的如此欢快,他不由得更加怪那老县丞抠了,他煮粥的时候多放一粒米都能给挑出去!最后这粥只沾了个米味,都没几粒米。因为是陈米,还透着些霉味。
  若不是在凤阳吃惯了大米,那面也不是纯白面,夹着些黑黢黢的不知什么玩意的东西。他也不至于让少爷受这种吃陈米罪。
  但赵柯然真的满足了,末世里能种植的只有两种食物,土豆和黄豆。其他的农作物都没有办法成功的存活。
  要不是异能的原因,因为缺少各种营养元素死亡的人类估计会比丧尸咬死的还多。
  书墨看着赵柯然吃的香喷喷的样子,闻着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猛的想到临行前自家老爹耳提面命让他有个管家的样子,便假装镇定道:“少爷你慢些吃,不要烫了。小少爷的在锅里温着,等醒了再给端来。”
  赵柯然“百忙之中”抽空回话,“你快去吃吧,小鱼醒了会喊你的。”
  书墨得了令,撒开腿欢快的朝着厨房跑去,“诺~”
  吃了饭,赵柯然便被方仲源领着去熟悉县府衙门里的一应事务。
  “怎么没见着案件卷宗?”赵柯然在一堆关于如何纳税的竹简中抬头。
  方仲源动了动嘴唇,心中暗道着这世家里的少年郎,真的是好日子过多了,不知官场险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象不到。
  但他还是老实的回了话,没办法,这年头活着艰难。要是这小县令一气之下让他告老还乡,他这把年纪可不容易活了。
  “回县令大人,不仅新案没有,这陈年旧案也是没有的。任期内衙中无案,是县令大人有能力的体现。
  破一案,得一绩。因而我们这景阳县的各任县令们升迁的总是很快,这全是县令们呕心沥血,管束的好啊!”
  听着方仲源的明夸暗贬,赵柯然明白了。
  不是没有报案,而是历任县令为了政绩,解决了给他们提出问题的人。
  赵柯然同时也觉得这小老头挺有意思的。做了一辈子的县丞,历经那么多任县令,心中依旧拥有自我,没有被其同化。
  是个心中有大善的。
  竹简往后翻了翻,“河东村”三个字让赵柯然一激灵,这不是000派给他的任务村嘛?本来他还想着熟悉完事务便问问方老关于河东村的事。没想到它自己跑到眼前了。
  只是这竹简上的记录怎么这么奇怪?
  “这河东村的税怎无记录?”赵柯然指着竹简上的空白问道。
  征税竹简上记录了各村,各商户的税收情况。明面上是统一的三成税,可这暗里是多少还真不好说。
  这三成税顾名思义,比如农户农收时不管家中几口人,只给三成粮食为税。商户每年交盈利三成为税。
  不过这三成税只是官税,若是佃户还要交租子给主家。而商户们也要额外孝敬城中各家世族,以保商路。
  这些数额是多是少,便全是主家,世族说了算。
  方仲源听着河东村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眉头紧皱,浑浊的眼中含着怒气,并不算宽敞的书房陷入了沉寂。
  赵柯然没有出声,只是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良久,老人叹了口气,苍老的嗓音透着无能为力的悲凉。
  他说:“河东村,已经无税可收了。”
 
 
第4章 被赶
  无税可收。
  皇权至上,只要正常的活在这片土地上,根本不存在无税可收的情况。
  在这即便收无可收的情况下,也能榨出最后一丝油水的地界,方仲源和他说,无税可收。
  000总不会是坑他吧?现在他也联系不上000,没法问。
  绑定完系统后,000就说为了节约能量,要休眠几天。
  “河东村发生了什么?”赵柯然虽然心里觉得000不至于拿个无人村来坑他,毕竟他两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但也可能是000那个蠢系统不知情情况下发错任务呢?毕竟身为一个智能AI,它连路都能迷。
  见赵柯然追问河东村,方仲源不由得正了正神色。河东村的问题从去年年末开始,至今未解。其他暂且不表,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有那个胆量去了解嘛?
  “河东村所历之事,下官才疏学浅,无法用言语形容。若县令大人想知其全貌,不如去村中走一趟吧。”
  新官上任三把火,别管年纪几何,这是为官者必然会做的事情。
  按着以往经验来看,猜想着眼前的小县令是想要抓了错漏,得个由头,再进行整治。村子尚在,村中有人无税,这么大的漏洞,又岂能看不见。
  只是河东村这事不仅是一个村的问题,其中牵涉甚广。不过只要见了那人间炼狱后,想来也不必他老头子再多说什么,这刚束发的小县令也会知难而退。
  不过这经历大半辈子官场的县丞大人这次却是猜错了,赵柯然并不是想要抓错漏,而是要完成系统任务…
  这还是个有时间限制的任务。
  街边小贩用力的呦呵,希望能够多引些人前来购买。街上行人匆匆,每个人都在忙碌着。
  卖肉的屠户操着一把砍骨刀,用力的跺着肉,与那买肉的仆妇讨价还价。
  为了那一块猪皮的油水,两人争的面红耳赤。
  满街的人皆为那一斗粮奔波劳碌,赵柯然坐在马车里,听不见谈笑风生,入耳的尽是辛苦活命。
  方仲源坐在车内,此时还有些像做梦。
  这小县令竟然真的要去河东村一探究竟?
  可去了也管不了啊……
  看着正闭目养神的小县令,方仲源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马车颠簸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停了下来。
  经历了月余的逃命生活,赵柯然对于坐马车颠簸这件事接受良好。
  倒是方仲源脸色不太好,他这一把老骨头,实在是受不住。
  “县令大人,县丞大人,河东村到了。”
  车帘被一胡子拉碴的汉子掀开,语气中带着歉意,“这河东村往里路不好走,坐在车里怕是要受不少苦,辛苦县令和县丞大人徒步一段。”
  赵柯然点头示意知晓,便直接跳下了了车。
  终于能避开书墨跳一次马车了,爽快!
  本想扶着小县令的吴九:……
  虽然没能扶上县令,但老县丞还是十分需要他的。
  方仲源一边心中感叹年轻真好,一边扶着吴九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
  “这河东村之所以叫河东村,是因为在长河以东。还有个河西村,在长河以西。”
  方仲源手指着一条河,那河不算很宽,倒是蜿蜒绵长,一眼看不见头。倒是河如其名。
  不过按理说,这依河而建的村落,应该是相对比较富裕些才是的。怎么就到了无税可收的境地呢?
  赵柯然三人一路朝着河东村深入,吴九牵着马,车厢因颠簸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赵柯然听着声觉得这车能当场给他表演一个散架。
  村里的路说是路也不像路了,像是荒滩,毫无生机,已然看不清路影。马车动不动就陷入暗坑,简直防不胜防。
  幸亏是下来走了,不然即便是他赵柯然,这车坐着不死也得脱层皮。
  只是瞧着这一路上荒废的田地,倒塌的草屋,赵柯然有些奇怪,这河东村里当真还有人生存吗?
  就在赵柯然思索之际,河东村的全貌便展现于眼前。
  若说景阳镇上的居民为生活奔波不见笑颜,那眼前之景对赵柯然来说,便是炼狱再现。
  河东村临着长河,背靠景阳山。
  本来村民生活的村子早已荒废,如今还剩下的人都聚集在了山脚下。
  这景阳山的山脚正好有一处洞穴,如今便是村人的安身之处。
  现下是定安二年,二月中旬。
  虽过了腊月,天气依旧寒冷,长河的冻尚且没有化开。山脚下的人,却是衣衫褴褛,丝毫无法遮蔽严寒。女人孩子老人,全部抱团在一起蜷缩在洞中。
  洞口有五名男子守卫。
  而离洞口更远些的地方,有几具尸体。不知是饿死的还是冻死的。
  那五个男子见着三人,立刻警惕了起来,纷纷拿起手边的木棍,凶神恶煞的威胁着:“你们再不滚,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洞里的老弱妇孺们更是往里又缩了缩,低着头,眼睛看看都不敢往外看。
  赵柯然看着此情此景,仿若回到了末世最艰难的时候。
  没有衣穿,没有粮吃,每个人都活在极度的恐慌之中。
  可那是因为病毒侵害,地里种不了粮,而且丧尸成群,根本容不得人类有半点喘息。
  但是这里明明没有病毒,没有丧尸。这里的空气清新,土地肥沃,为什么还是会有眼前之景。
  三人被逼着往后退了退,为了表达他们无意伤害,赵柯然对着洞口几人道:“我是景阳新来的县令,今日前来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你们莫怕。”
  为首的汉子颇有些气性,胆子也比其他人大些,听闻赵柯然的话后,便啐了声,不屑道:“什么狗屁的县令,还不是和那姓张的狗官一样!瞧着你年岁尚小,竟也是黑了心肠的!”
  河东村的人对当官的极度不信任,赵柯然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找到合适的突破口。若是有粮便好了,说百句不如做一事。
  可想起书墨说的,自己县衙的口粮都不够,如何在兼顾他人?即便将衙门里的粮食都煮了,怕是每人最多喝两口汤水。
  完全不顶事啊!
  “县丞,你觉得让当地世族富户们配合官府开仓放粮,此事可能成?”赵柯然小声的和方仲源咬耳朵。
  方仲源没回话,只是脸上已经写明了:你在逗我?
  赵柯然懂了,是他痴心妄想了。
  “不过也不无可能,下官听闻县令大人乃太傅之孙,祭酒之子。世族富户们,或许能听。”
  方仲源这话说的明白了,这是要赵柯然拼爹。
  也不是不行,这路上赶的急,提前了不少日子到。那些世族富户刚收到消息,他又跟着老县丞跑来了河东村。
  这会回去应该能收着不少拜帖。
  “那便先回府衙,得好好商议一番。”赵柯然磨了磨自己的小虎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见着三人离开,洞口的人终于放松了,但同时也无比的失落。
  他们经历了城破,一路逃命至此。路途之中,危险重重,他们怀着一丝生的希望,撑着一口气终于逃到了景阳。
  可这不过是出狼穴入虎穴。景阳的县令与侵占故土的铁骑一般无二,都想要他们死。
  流民们恨,河东村人也恨。但更多的还是怕,怕县衙的屠杀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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