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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种田]——老树青藤

时间:2021-05-23 08:54:21  作者:老树青藤
  终于到了景阳山脚,赵柯然满脑子只有一个字,冷。
  不过他心里惦记着系统任务,得抓紧时间让这伙人吃上饭,好续命。
  “郎君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处?”霍远冷声问道。
  赵柯然本来就挺冷的,这下更冷了。
  费劲下马,手里的绿水菜被他不小心洒在了地上。
  “我是新来的县令。”赵柯然说话牙齿都在打颤,“给你们送菜来了。”
  闻言,霍远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冷硬如冰,将赵柯然从上到下看了个遍。赵柯然忙着捡野菜,并没有见着霍远的目光。
  杜有为安顿完村民后,便赶了过来,站在霍远边上。他认出了眼前的人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小县令。不待他多想其他,便被赵柯然不小心洒在地上的绿水菜吸引。
  这菜他知道,前些天出去找野菜,他见长河边长了一大片这菜,便摘了回来。结果河东村的人说,这绿水菜吃死过人,是有毒的不能吃。
  他还可惜了好久,那么大一片绿水菜,要是能吃的话,够他们这些人饱餐好几顿了。
  不过这小县令采这么个毒野菜来干嘛?
  “狗官!你是不是要毒死我们!”
  南飞的鸟已有北回的影子,景阳山时不时的会传来几声啼鸣,在这片死气沉沉的土地上,更显得清脆悦耳。
  赵柯然抬头仰望着天空,无聊的数着老天爷被云朵打了几块补丁。
  他手脚被绑,坐在地上,无法动弹。小棕马也被牵走绑在他不远处的树下。
  即便是想破脑袋他也没想到,今天会是这般场面。
  虽然是他自己要求对方绑的,可他就是说说,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真的无心害他们,只是想送些吃的,谁知道对方一点也不客气,真给他绑了。
  算了,为了任务,为了顿顿有米吃的好日子,他忍!
  “远哥,这娃子瞧着长得水灵灵的,可这心不是一般的坏!要不是我认得这绿水菜有毒,怕是要被这蔫坏蔫坏的娃子给骗了!”杜有为凑到霍远身边,给他上眼药。
  霍远没应杜有为的话,他看着小县令冻得微红的鼻尖,这么小的孩子,是如何当了这景阳县的县令?新帝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两人离赵柯然不远,杜有为说话声音也没压着,他也不怕赵柯然听见。
  赵柯然转头看他,一脸的匪夷所思。他还挺了挺胸膛,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模样。
  其实赵柯然只是奇怪,这说话的人可比那远哥看着大上不少,虽然“远哥”脸上有疤,整个人冷冰冰的感觉凶神恶煞的。
  可一个橘子皮喊青苹果哥,赵柯然觉得视觉冲击太大,他需要缓缓。
  冷气一个劲的透过地面朝着赵柯然身上钻,他还穿着之前逃难路上买的粗布麻衣。
  要不是昨天回衙门,方仲源无意碰了他的手,实在心疼他冻得像小冰块一样的小身板。拿了一件塞着稻草绒的衣服给他穿里面保暖,赵柯然这会能直接冻晕过去。
  他双手被绑在身后,又不能抱着自己取暖,只有祈祷他们绿水菜煮的快点,虽说是试毒,他也能吃口热乎的暖暖。
  想着自己这般悲惨境地,不由得又在心里将000一顿好骂。
  “野菜汤来了!”霍安小心翼翼的端着木碗,吞咽着口水,迈着小短腿朝着霍远几人走去。
  随着霍安而去的还有水芹菜煮熟后,霸道的菜香。
  杜有为怕孩子烫着,立马上前去接。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煮的软烂的水芹菜堆在碗中,那碧绿的菜叶瞧着就肥大香甜,藏在淡绿色的汤下。
  杜有为本就肚饿,这味一闻更是受不了了。他恨不得一口把碗里的东西全吃掉。为什么这么香的野菜,是有毒的呢?!
  如果没毒该有多好啊……
  “让县令大人先吃。”
  霍远的声音突然想起,打断了杜有为的思绪,他拼命的咽了咽口水,压制住想要一口吃光碗里绿水菜的欲望,转身直接给小县令灌上了一口汤。
  他太想知道这菜到底有没有毒了。
  负责煮菜的村民们也各个都使劲的咽下口水,看着一锅的野菜汤,肚子饿的直作响。可他们一口都不敢吃。
  尤其是王六叔。
  他三哥就是吃了这绿水菜死的,他家人多,一家六个兄弟,还有老父老母。
  父母在不分家,这是大元的规矩。
  家里人多税就多,一年到头也饱餐不了几顿。这山野间能吃的野菜,也就那几样,家家都会摘。那会子他三哥饿的狠了,见着长河边上那一片的绿水菜,便摘了吃了。
  之前没人吃过绿水菜,大家都仅着吃过的那几样吃,并不知道这菜有毒没毒。
  王三叔这一举动吓坏了王家一家,而他也在吃了绿水菜后不到一刻钟,便毒发身亡了。
  要说之前还有眼馋那一大片绿水菜的村民,再之后是一个都没有了。
  现如今大家饥肠辘辘,靠着狩猎队的打猎也根本填不饱肚子。
  景阳的二月,野菜还没到长出来的时候。这绿油油的绿水菜,对河东村流民的吸引,是巨大的。
  他们期盼着这个菜真的没有毒,期盼着王三叔的死,另有缘由。
  “啊!”
  众人的心被一声惊叫提了起来,随后绝望的叹息,果然是不能吃吗?
  赵柯然伸着舌尖,喘息速度加快,让冷风吹在烫红的舌尖上。
  乌亮的眼睛被泪花包裹着,像小鹿一般。赵柯然拧着眉头无声的谴责着杜有为。
  他觉得上上辈子铁定是和这土著有仇,第一次遇,对方拿着个棍子赶他走。第二次遇,先是一句菜有毒害他被绑,后是一口热汤烫的他舌尖发麻,痛得要死。
  杜有为也被吓了一跳,本来还老老实实的人,突然叫了一声还把汤给吐了。果然这个小娃心眼蔫坏,是真的要害他们,最后关头不敢喝汤。
  就连霍远都难得的情绪外露,皱了眉。
  当对方伸出舌尖吹风缓解疼痛的时候,杜有为才意识到,这是碗刚出炉的热汤。
  ……
  看着眼前要哭不哭的小娃,五大三粗的汉子哪里见识过这场面,弄的他继续灌也不是,不灌也不是。
  “怎的恁娇气!男子汉大丈夫,烫一下就哭!”只要我责备的够快,心虚就追不上我。
  杜有为如是的想着。
 
 
第7章 抓鸡
  赵柯然不想说话,这土著一定和000是一伙的!
  “我来。”霍远从杜有为手里接过木碗,吹了吹散热,移到赵柯然嘴边。
  赵柯然看了看霍远,又看了看这汤。得,只要没疼死,这汤就得喝。霍远也不急,举着的手在寒风中丝毫不见抖动。
  赵柯然稍稍缓解了疼痛后,便向前伸了伸脑袋,就着霍远的手小口小口的喝起了芹菜汤。
  唔,好鲜!
  虽说没有调料,但这名为绿水菜的野菜,和芹菜味道相似,但比芹菜要更鲜些。煮熟之后,菜香被完全蒸发出来,即便没有调料,也是满口余香。
  菜叶可口,菜根脆嫩,入口感觉倒是更像竹笋,却有着芹菜的香味。
  赵柯然吃的忘乎所以,他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等这群土著放他走的时候,他一定要带些回去给县衙里加餐。
  吃到最后,赵柯然整张脸都埋进了碗里。河东村的流民们不知何时已经围了过来。之前那一声惊叫让他们彻底没了希望,可霍远又迟迟没动作,便都前来一探究竟。
  谁知竟看见了那个说要给他们送吃食的小娃埋头吃绿水菜。
  当初这小娃被抓时,力证这绿水菜是能吃的。可这里的河东村民们都说不能吃。
  能吃还是不能吃,吃了便知。
  这小娃讲的头头是道,还说这毒野菜有甚清热功效。怕他们不信还提议自己试菜,又说他们可以绑起他来,这样就不会怀疑他中途跑走。
  这般诚恳的态度,已经让众人开始动摇了。
  本来没想绑,不过杜有为这小子一根筋,听赵柯然这么说,还真上手把人给绑了。
  既然绑都绑了,那就这么着吧。
  赵柯然吃完一碗后,还想吃。他悄摸摸的舔了舔嘴巴,满脑子写着:再来一碗!
  “小娃…这…这绿水菜是真的能吃的?”王六叔皱巴巴的脸上写满了茫然。
  那他三哥是怎么死的呢?
  小娃?赵柯然一脸黑线,好嘛,感情这群人心底里就没真以为他是县令?
  其实这事也不怪赵柯然,往年衙里的大老爷,哪个不是有些年纪的。即便是年轻些的,那也是及冠了。
  他这样刚束发的,可不就是小娃,说出来是县令,都没人真信。
  杜有为他真敢绑人,也是存了份刚束发的娃,怎么可能真的是县令的心思在。
  毕竟这苦寒之地,哪户人家舍得把水灵灵的孩子送来遭罪?
  赵柯然点头,还将绿水菜的口感给描述了一下,“能吃的,吃起来口感鲜嫩脆爽,虽没有调料,却也鲜香无比。
  而且也确实如我先前所言,它还有清热解毒,润肺利湿的功效。”赵柯然没压着声音,声音清亮,如溪水潺潺般悦耳。
  众人听闻后,第一反应并不是冲过去吃那锅里的绿水菜,没有一个人离开,他们在原地沉默着。
  多久了?
  他们被当作牲畜驱赶,被肆意杀害,他们饿着肚子,看着身边朝夕相处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有多久了?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遇见把他们当成活生生的人,为让他们生存,替他们寻来吃食的人。即便那绿水菜长满了长河岸边,可是没人敢吃,因为它有“毒”。
  若眼前似神仙童子模样般的小娃,当真是县令,那可真是老天开了眼,要救他们于水火啊。
  赵柯然站起身活动手脚,霍远早在赵柯然喝完汤后就替他解了绑。
  人群中传来低泣的声音,赵柯然能明白这种情绪,末世最严重的时候也是这样。
  大家伙团在一起求生存,没粮吃,没衣穿,也没人管。
  后来发现了土豆和黄豆是能吃的时候,所有人的反应都如现在一般。
  遭遇到无限的苦难后,对未来生活绝望。毫无生存希望带来的巨大阴霾,在遇到了一线生机后,那种绝处逢生的心情,对幸存者来说不是喜悦。
  已经不知如何喜悦,只是哭泣着庆幸,原来还可以继续活着。
  能活着,真的很好很好了。
  孙大壮捧着个碗,狼吞虎咽的吃着野菜汤,吃的呼呼响,“哎,别说,这绿水菜吃着可香!好久没吃着菜了,还这般新鲜。就是许老爷怕也未必能吃上这么一口好的!”
  他用手往嘴里塞了一口菜根子,嚼了嚼,“早知道这绿水菜是个能吃的,我早就去那长河边挖了。”
  牛二妮也吃了口菜,嚼着鲜嫩的绿水菜,嘴角挂着笑,“是啊,你多吃些。那小县令说了,这些野菜都对身体好呢。
  这要是还在家里,我就能用盐石给你煮上一锅,那味道肯定比现在还鲜美。”
  孙大壮咧嘴笑道:“以后给我煮!”
  两小夫妻本来就是河东村的村户人家,两人刚成亲不久,张世海就将流民赶来了河东村。孙大壮原本还有个老母亲,只是这天寒地冻的,老人没能挺过冬季。
  夫妻二人一直患难与共,河东村里留余的一点存粮堪堪撑过了冬季。
  二月初的时候,天还特别的冷,但已经没了粮。霍远便出头牵线,组建了一个“狩猎队”去山上埋陷阱,打猎。
  孙大壮也加入了其中,景阳山很大,二月的天许多野兽还在冬眠。可依旧很危险,他们没有武器,遇见野兽,只能智取。
  几次遇见危险,都是那个脸上有着骇人的伤疤,面无表情的青年救了他们。日子久了,年纪相仿的不论大小,大家都打心底里叫一声“远哥。”
  如果不是有霍远在,他们应该早就饿死了。
  而河东村原来的村民,可以和流民们正常相处,也全亏了霍远。
  霍远也是流民。
  张世海带卫队屠杀的时候,就是霍远领着杜有为组织起几个身手好的进行反抗的。霍远更是以一敌百,打的对方还不了手,撑到许家人前来,不然他们早就死了许多次了。
  刚开始的时候,山脚下全是死尸,霍远领着人将尸体掩埋。他说不埋的话,日子久了大家都会得病。
  那会流民里还有好些想吃死肉的,全被霍远给赶了出去。人类最后的道德底线一旦没了,那这个人就不再是人了。继续留下来的话,会很危险。后来还有不死心偷偷跑回来要挖坟的,也多亏了霍远守着,将人打昏扔了老远。
  不然,他们这些人,真的拼不过那些个不要命的。
  如今河东村还剩下的流民,都是想好好过日子的。抱团取暖了这么久,又一起经历过了生死。河东村的村民也慢慢的了解这些流民的过往,想恨也恨不起来。说到底,河东村现在变成这样,罪魁祸首还是那该死的张世海。
  赵柯然跟在狩猎队身后,让狩猎队的给他拔些绿水菜带回县衙。这幅身体虽说整日被云虚道长逼着练剑术,但却不能御寒,他之前拔的那些,手已经冻的快要没知觉了。
  十几个汉子一头猛扎进了绿水菜丛,还有一个和赵小鱼差不多大的小豆丁混在其中。那绿油油的茂密的菜丛,瞬间秃了一块。
  “小郎君当真是新任景阳县令?”霍远没有跟着去拔,他想和赵柯然确认一些事情。
  赵柯然颇有些头痛,怎么因为他年纪小,就这么不得信任吗?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确是景阳新任县令,赵柯然。”
  赵柯然?
  霍远知道了名字后,不由得盯着赵柯然的脸看。
  赵柯然眨了眨眼,怎么回事?突然盯着他看干嘛?想看出他的破绽?哼,想的到美!暗暗的挺了挺腰背,大有一种“谁怕谁”的架势。
  眼前的脸慢慢的和七年前的重合,虽说过了七年,五官已经长开了许多。但多少还是能看出以前的样子。
  难怪了…霍远见赵柯然的第一面便觉眼熟,但又想不起哪里见过,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倒是没想到,当真是他乡遇故人。
  霍远收回了视线,看向来凤阳都城的方向。他在赵柯然幼年时与其有过一面之缘,这孩子是他恩师长子,如今却被送来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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