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无端这辈子虽是不打算在趟锦家的浑水,但他也不高兴眼里在揉沙子。
惊蛰能一眼就认出这戒指和锦暖烟手上的一样,说明他和锦暖烟的接触程度,绝对是能看清他手上戒指细节的程度。
锦家人虽耳聪目明,但锦暖烟也不是谁都能接近的了的。
想看清楚他手上的戒指样式?
呵呵!
要说这惊蛰没被锦暖烟敲打过,锦无端才不信。
他几乎是立刻冷了眉眼,抬手啪的一摔,就将人直接摔趴在了地上,吓得一旁的保镖们都是齐齐一惊。
搞不懂自家爷好好的,怎么又发脾气了?
被一巴掌摔得口鼻涌血的惊蛰跪在锦无端脚边,差不多也知道自家爷突然暴走的原因,眼神很清明的看他道:“爷,不知道惊蛰哪里做错了?您说,我改。”
锦无端笑眯着眼看他,俯身手指轻勾上惊蛰瘦削的下巴,??????凤眸微微一眨道:“怎么?你没错我还不能打你了?”
他说完又是反手一巴掌,摔的惊蛰脸部一偏的同时,又被锦无端用手指头勾回来。
笑道:“你没错,我就是想打你,仅此而已。”
锦无端说完就起了身,指着摔在地上的手机道:“给我捡回来。”
惊蛰点头应了声,将落在地上的手机给锦无端递回去,又听他道:“你在好好看看,这图上的戒指在哪里见过?”
锦无端拿着碎屏的手机在惊蛰眼前晃晃,重复一遍之前的问题。
惊蛰吞咽一口嘴里被牙齿咬出来的血,目光依然很是清明的道:“这戒指和大爷的有些像……”
他答案依旧,印证和锦暖烟关系“非同一般”的同时,也表明自己的心。
对于自家爷,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欺瞒。
只是不欺瞒是一回事,和锦暖烟通不通消息又是另一回事。
在惊蛰心里,锦家是一个整体,谁都脱离不开谁,锦暖烟是内定的未来家主,也断不会害锦无端,所以惊蛰觉得……
如果锦无端做一些难以把控且出格的事,他还是有必要告诉锦暖烟来把持大局的。
尽管锦无端不止一次强调过,要他将锦家的那些规矩从骨子里执剔除,但有些事,真的不是几句打骂就能起到疗效的。
锦无端对此也是深以为然,虽对于惊蛰这种两边站的做法着恼,但他也没再发火,只看着惊蛰道:“我知道你是块硬骨头,但我以后啊!还非就得把你这骨头一块块的给敲碎了,让你这辈子都硬不起来。”
他说完就转身施施然的下楼,临了又回头道:“哦!你就乖乖给我在那跪着,没我的同意啊……可不能起来。”
思年十分喜爱锦无端给自己买的猪猪,找了半天地方,将它们摆在了靠墙的小柜子上。
憨憨的,特别可爱。
锦无端看思年喜欢,心里也十分开心,搂着人亲他道:“该休息了老婆!一起洗澡吧!”
他说着就将人打横一抱,听得思年啊一声,指指塌上的阿狸,看他。
我的阿狸还没缝好呢!
思年神态坚持,手指一个劲的揪着锦无端的衣服,怕他将自己抱进浴室,居然还伸手拽了拽他的头发。
胆子那叫一个大。
锦无端仰着脖子哎呦一声,夸张的叫道:“媳妇!松手!松手!揪秃了!揪秃了!”
思年根本没用多大的劲,见锦无端叫的大声,立马就有点愧疚的松开手指给他揉揉,然后被狠狠一亲。
锦无端的吻向来是火热且不加节制的,思年敏感的身子也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开场预热,短短没几秒,就水一样的软在了人怀里。
看的某人一笑,道:“胆子越来越肥了,嗯?还敢揪我头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锦无端说着就将怀里的人往塌上一压,手指抚过思年微微平坦的小腹时,疑惑道:“我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不见动静呢?”
第98章 98、麻烦上门
锦无端目光深沉,话里带着些捉摸不透的低落和失望。
思年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想着那个被锦无端踩烂的抱枕,伸着胳膊努力的探着间,被一挡。
锦无端也不知道思年怎么就对一个破抱枕那么执着,握着他的手腕奇怪道:“一个抱枕而已,我给你买个新的不好吗?”
思年摇摇头,一边推着锦无端抽出自己的手,一边翻身撅着屁股继续去探那抱枕,然后感觉腰身被一握。
他因着荷尔蒙的原因,皮肉带了点男人的坚硬,又带了点女人的温软,像是常年练舞的人,十分娇软。
锦无端用一只手扣住思年的腰,让人手指头堪堪能碰到抱枕,就是拿不到。
他故意有些恶劣的逗思年道:“胳膊怎么那么短?要不要我帮你?”
锦无端说着就也俯身去帮思年拿那个抱枕,探到手的时候,思年也被他压着趴在了塌上。
很得劲的后入式,不能平白浪费。
锦无端微微起身让身下的人将屁股抬高的同时,手指在思年白皙的后脖子上用着巧劲点两下,点拨着他的姿势,道:“把腰放下去,胳膊用手肘撑着,屁股抬高,对,就这样,别动……”
他声音清清冷冷,像是从窗外盘旋进来的夜风一样,顺着耳朵,吹入心扉。
思年在这种事上一向没有话语权,尤其是此刻……
锦无端的动作很慢,像是品茶一样,温吞吞的一边要着自己,一边又缠绵悱恻的和他接吻。
思年歪着头,身子前后摇摆间,迷蒙的视线里,只能看到身后人半张好看到惨绝人寰的俊脸。
在近一点,就是一双微微带着笑意的漂亮凤眼。
像是天上的银河一样,包揽了这世间的亿颗璀璨星辰。
锦无端咬着思年的唇唏嘘一声,将唇移到他的耳朵上,有些色情的舔舐道:“怎么总是要不够你呢?你说,是不是给我灌了迷魂汤?嗯?”
他说着就加重了力道,思年有些受不住的啊一声,想让锦无端轻点,可是一开口,就是清凉短促的一声啊。
那声音仿若天籁,如昙花一现一样,勾的锦无端更加动情。
他有些开心的将耳朵递到思年的唇边,笑道:“老婆,你声音真好听,虽然就像是针落在地上那么轻微,但我还是听到了,真的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锦无端说着就故意又用力了些,一边将耳朵紧紧的贴在思年的唇上,一边带了点着迷的道:“叫的大声点,老婆,想听你声音,叫的大声些……老婆……”
他声音迷恋,动作也很痴狂。
思年发不出声,但因着能感受到锦无端对自己的那份绵绵爱意,还是很配合的叫了几声,拼尽全力的那种。
还是没声音。
思年有些泄气的红了眼,觉得自己简直太没用了,不会说话也就算了,就连一声短促的叫声都没法满足身后的人。
他伸出舌头,有点笨拙的将锦无端微凉的耳垂含住,带了点小心翼翼的补偿。
却不知……
锦无端听力是极强的,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用全部心神,将思年那绣花针落地一样的声音完全捕捉,然后深深的刻入脑海。
兴奋传到大脑皮层的时候,锦无端缴械投降,洒到思年身体里的最深处。
他找了个枕头垫到思年的腰下,亲亲人汗湿的额头道:“今天表现非常好,奖励一下!”
锦无端说着就伸着舌头和面色通红的思年接了一个吻,拿纸简单的打理了一下自己,也没提裤子,就那么暴露狂一样的拥着思年靠在小塌上。
思年瞟一眼某人傲人还没软下来的某处,听得身边的人道:“看什么看?你还光着呢,看我的干嘛?看自己的……”
锦无端说着就伸手在小年年上揉搓一下,惹得思年闷哼一声,脸色红红的推着他啊一声。
你别……难受!
思年模样有点小可怜,锦无端不在逗他,起身将裤子提上,拿过那个破烂的抱枕道:“就这么在乎这东西?”
思年点点头,脸色红红的看他。
锦无端不解,问道:“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吗?”
思年一听他这话,就知道锦无端怕是早忘了当时和自己说过的话,有些不开心的咬着唇看他。
他这委屈小幽怨的模样把锦无端逗的一笑,低头翻看手里抱枕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标签。
上面印着某游乐场的地址……
锦无端有点恍惚的盯着那个标签看了眼,想了一下道:“上次抓娃娃得到的?”
思年点点头,停下了咬唇的小动作,有点期待的看他,啊一声。
除了这个,还有呢?
锦无端继续想想,想到什么一样,道:“我说让你把它当成我,我不在的时候,就抱着它……”
他说着就看向思年,轻声道:“所以才这么舍不得吗?”
思年见锦无端终于想起来,忙点点头,开心的冲他笑了一下,看的锦无端一愣。
他对思年说过很多的甜言蜜语,真的,假的,但不可否认,都是真心的。
只是最让他想不到的,就是思年这么认真的吗?
锦无端不懂得思年心里那蜿蜒曲折的儿女情长,只感觉沉寂冰冻的心湖,被什么东西砰的敲了一个口子。
冰冷刺骨的血水从窟窿里冒出去的时候,也有什么东西,顺着窟窿流入了心里。
暖暖的,又烫烫的。
锦无端用戳烂一只手的代价,勉强将抱枕的口子缝了起来,思年没嫌弃他烂到一定境界的针线活,锦无端也没再说要给思年换一个新抱枕的话。
日子就这样平淡幸福的一天天的过去,直到……
麻烦找上门来。
夜黑风高的天,穿着一身机车服的十多个人带着头盔,手里个个拿着一米多长的铁棍,强盗一样,对着拉着防盗网的小酒馆就是一顿猛砸。
锦无端立在窗前往下扫一眼,嘱咐一句思年待在屋里别动后,单手托着窗台一跃而下。
他身手敏捷、利落,暗夜里顺着飞檐脚尖轻点,风一样的飘下去。
思年一颗心吓得差点没叫出来,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的时候,下面已经打成了一片。
锦无端出手狠厉,一拳头就将面前人的头盔打了个稀烂,夺过他手里的铁棒后,更是……
他下了死手,没留命。
保镖下来的时候,锦无端正拿着铁棒往最后一个立着的人头上挥,惊蛰忙喊了一声:“爷!”
他声音中气十足,锦无端心神被喊的一分,手里的力道也泄出几分。
黑色的头盔被打的从人头上球一样的滚落在地,漏出里面受惊过度的人。
很眼熟的娃娃脸,秀气泛着白。
是庞娟。
第99章 99、被推婚
惊蛰一嗓子喊出,泄了锦无端手上力道的同时,也留住了庞娟的一条命。
锦无端转眉,手腕翻转间,被人一握。
惊蛰的手指有些凉,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样,他声音有些微颤的道:“爷,够了。”
九死一重伤的碾压性战局已经是解不开的死局,如果在把庞娟……
那真不是捅娄子的问题,那真是捅了天了。
锦无端下手够狠够绝,他还拿着手里的铁棒,摆出一个向下挥舞的姿势,凉声道:“放开。”
他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庞娟,眸子里沉淀下一抹妖异的血色。
带着绝不善罢甘休且非常明显的杀意。
惊蛰一惊,握在锦无端腕上的手,下意识的一松。
他从刚跟在锦无端身边的时候,就知道自家爷脾气不好,性子阴晴不定的同时,还格外的暴躁。
虽常常对着人摆出一副笑脸,但惊蛰总觉得,自家爷笑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在笑。
他眉眼含情,一张薄唇轻勾时,看着是好看的紧,但其实,你如果站在他注意不到的角落偷偷的看,就会发现……
锦无端笑的时候,笑意从未到过眼底。
那日暮薄冰一样的目光里,夹着狐狸才有的狡黠和奸诈,猎人一样笑眯眯的看着你时,还会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独有风情来迷惑你。
让你觉得他不仅长的好看,还是个好人。
所以惊蛰觉得,比起那些温柔的、好看的、漂亮的形容词,锦无端的笑容,或许用坏坏的、邪邪的贬义词来形容,会更加贴切。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被锦无端敲打过太多次,还是锦无端此刻嗜血的样子太过吓人,惊蛰脑中灵光一现的同时,想到了思年。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毕竟自家爷虽然是个情绪非常外露的人,但他性格多变,喜怒无常的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就像是那天上飘来飘去的云,随着风变来变去,忽晴忽雨,偶尔一个不注意,就落一个闪电下来,猛不防的劈死你。
所以惊蛰虽然知道锦无端宠爱思年,但他也不敢确定思年在锦无端心目中到底占了何等的分量,只是本能的找了一根救命稻草,希望有效。
惊蛰将锦无端的手腕再次握紧,稳住声音里的微颤,委婉劝道:“爷,思年少爷还在楼上看着呢!”
锦无端这半天一直在死盯着地上的庞娟,听惊蛰忽然提起思年,眸光下意识的就偏了一下。
他抬头,握着铁棒的手指一松。
趴在窗户上的人应该很害怕,他的肩膀肯定又在抖了,一定又像个胆小的小松鼠,要往自己的怀里扑了。
锦无端泯了一下唇,又仰了仰脖子,继续向上仔细看的时候,就见思年冲着自己挥了挥手。
就算没声音,锦无端也知道自家媳妇肯定又冲着自己啊了,肯定一面害怕,又一面担心自己了。
锦无端想着就是一笑,调回视线的时候,眼里已经去了那抹血红,只冷声道:“一群找死的东西,居然敢来砸我的门,真是不想活了。”
他说着就又握紧了手里的铁棒,感受到腕上的压制后,对着惊蛰嗤一声道:“你抓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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