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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控制(近代现代)——桂花莲子酒

时间:2021-05-24 09:12:39  作者:桂花莲子酒
  “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睡吧,你放心,我不会走开的。”他轻声对着床上那个看上去病怏怏的男人说道。
  江棋知道这很不应该,没有理由让只是朋友的学长这样守着他一夜。可不知从何而来的安全感和困意很快笼罩了他的大脑,他像是不堪重负似的,眼睛眨了许久,最后还是抵不过身体的反应就这么握着学长的手睡去。
  我会帮你解决这一切的。
  等到江棋完全熟睡以后,秦择动了动自己快要僵掉的身体。他将那和江棋对比起来算是巨大的手轻轻抚摸在对方的脸上,从那长而密的睫毛到小巧秀气的鼻子,最后是不自觉微微张开的嘴唇。
  他这幅脆弱、毫无防备的样子是对我展现的。
  秦择想,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事吗?
  略带心疼地摸了摸对方瘦到没有肉的手臂,秦择在那枯瘦的手心上献上一吻。
  很快就要结束了。
  你放心,那个男人很快就不会存在了。
 
  ☆、解决
 
 
  江棋最后还是没有去医院,因为第二天他的烧自己退了。
  之后的几天秦择开始早出晚归起来,就算是在家里待着也是不是会跑到一旁接听电话。
  江棋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只是偶尔在秦择身边走过的时候听见了“短信”“号码”这些词,他都会心下一惊。
  秦择在开始想办法找那个男人了。
  这样的讯号让江棋既是喜又是忧,一是那个男人终于可能要被抓住了,这让他十分开心,二是因为担心那男人会绝境反扑,伤害到秦择。
  他曾经就这个事情隐晦地朝秦择说过,说自己不是那么在乎,让他注意安全。
  秦择权当听不懂一样糊弄了过去。
  那几天夜里他的噩梦越来越多,不是秦择死在他的面前,就是那个男人在他面前取下了脸上的口罩。
  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这样的日子终于在七月末得到了改变,那是江棋难以忘记的一天。
  那天秦择还和原来那样早早地出了门,江棋起来的时候吃完秦择准备的早餐,便动手收拾了一下各个房间的卫生。秦择说他定时请了家政阿姨的,但江棋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帮忙打扫一下卫生也不是什么大事。
  忙完之后他又张罗起做午饭来了。
  其实在江棋住在秦择家的这几天,他倒是很少会吃外卖。原因无他,秦择不是一个喜欢在外面吃饭的人。
  在他有空闲着的时候,秦择会自己下厨给江棋做饭吃,但是当他有点忙的时候,一般都是交给江棋自己解决的。
  江棋其实有两条路可以选,自己做或者吃现成的。他原本还是偏向取外卖一点,但秦择是一个喜欢买菜的人,和他以前一样,秦择也会定期去买点菜回来,江棋看到那些堆在厨房的食材之后立刻改变了主意,他不太愿意浪费这些食物。
  之后就演变成谁有空谁做菜了。
  那天秦择回来的比平时都早,江棋还在厨房里炖着排骨,那是快要吃中饭的时候。秦择一般回不回来都会和江棋发个消息,那天江棋没看手机,在听见开门声的时候还有点吃惊。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他盛了一碗汤放在秦择面前,看他脸上带着倦色,但心思似乎看上去不错。
  “你猜,我有件好事要和你说。”
  江棋的手交在一起,他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心下确实一阵猜测: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猜的好消息?难道那件事真的就这样成了吗?
  他一瞬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自己是猜测错了,得到其他不在预想之内的想法。
  见对方和个闷葫芦一样,秦择无声叹了口气,他端起面前的汤喝了一口,看着江棋那充满期待的眼睛,他直接开口:“我觉得你有的时候需要改改自己的毛病了。”他说,“想要什么你应该大胆的说出来,你在害怕什么呢?”
  江棋瞪大了眼睛,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他开始激动起来。
  “你的意思是...”
  “没错。”秦择翘起二郎腿,他将一丝不苟的领带往外面拉了拉,看上去十分潇洒,“我解决了,你不需要再害怕了。”
  “那是...抓到他了吗?你确定是他?”
  “这是自然,所以东西都对得上号....你想要去看看他吗?”
  看看他?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排骨炖出的香气飘在空中。
  要不要去看看他呢?看看这个尾随了他许久,甚至要了他的男人呢?
  “算了吧,我...我还是不去凑热闹了,人被抓住就行了。”
  他还是没有这个勇气。
  他太累了,他怕自己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记恨一个、害怕一个人身上。
  “他会被判多久呢?”
  “不知道。”秦择说,“不过我可以保证,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这样对江棋来说,也就足够了。
  他总是这样无条件地相信对方。
  
 
  ☆、谈恋爱(一)
 
 
  两人正式确认恋爱关系是在快要到九月份的时候。
  起因是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江棋不知道原来秘密是可以被这么轻易地发现,原来一个人下意识的一个谎言是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弥补的。
  那张照片上是一个年纪较轻的孩子,脸上还有没有完全褪去的婴儿肥,一身校服套在身上,不觉得宽大,男孩脸上没有笑容,白净的面容只有专注,低着头似乎在写着什么东西。
  这是当年学校论坛上疯传的秦择高中时期照片。
  江棋有悄悄地存下一份。
  这张照片明显是被偷拍的,本身就不是非常清晰,再加上打印的缘故,图片更加模糊了一点。江棋不敢大张旗鼓地把自己暗恋的学长曾经的照片放在明显的地方,所以他一直只将他放在背包的夹层,若是有事便会拿出来看看。
  他的包陪伴他也过了许久了,从刚上大学的崭新到现在微微泛白。江棋家并不穷,江母也多次建议让他换个包。
  但江棋不愿意。
  似乎只有在这个包里的这张照片,对他来说才意味着自己无终的暗恋。
  如此没有理由的。
  那天江棋正在外面收拾东西。此事的他已经换上了秦择买的居家服,在将近一个月的相处中他逐渐和秦择熟悉起来——他不是绝对的自闭,只是接受他人需要时间而已。
  “你的身份证在哪里啊?过两天就要开学了,该带的东西你可不能马虎。”秦择站在他旁边,他从茶几上随便拿起一个杯子,想也没想地就喝了下去。
  “应该在我包里吧...我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过。”江棋正在客厅整理衣服,他的衣服自从来到秦择家里之后变得越来越多。对方总是打着“顺便”的借口,不容他拒绝地给他买了许多,他曾经想过要将钱还给秦择的,可对方压根就不接受。
  “这些衣服对我来说真的只是顺便,你不用算得这么清。”他将手勾住江棋的脖子,皮肤之间的摩擦如同烈火,两人不自觉都红了脸。
  “你要真的想报答我,你倒不如在毕业之后直接来我爸的公司,给我打工。”
  江棋是后来才知道秦择是理化公司的公子,他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秦冕。理化公司属于行业龙头,对于江棋所学的专业要求颇高,说实话,让江棋进理化公司,这不是什么惩罚,是对江棋能力的认可。
  “这是两回事...”江棋反驳道,表面上是还债,倒不如说秦择是再次授予他恩惠,他觉得这样是绝对不公平的。
  “哎呀你话今天怎么这么多?”秦择假装捂住他的嘴,一边摸着肚子抱怨道,“今天是该你做饭了吧?在这说这个你倒不如给我炒两个好菜,就当是对我的回礼好了。”
  江棋能有什么办法呢?他瞪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败下阵来,跑到厨房给肚子叫得正欢的大龄儿童做饭。
  ...
  “怎么是应该啊,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这么迷糊到时候走到一半发现没有怎么办?”秦择说着往江棋的屋里走去,这个月来他觉得到江棋房间的次数都要不亚于自己房间了。
  “你的那个黑色的包吗?”他在屋内大声询问。
  “对的,就是那个...”江棋头也没抬,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回答。
  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他从沙发上起身,也不顾一旁的衣服散落在地上,他一边朝着屋内快步走,一边拔高了声音:
  “那个东西我自己找就好了,你不要翻我的包!”
  可似乎一切都晚了。
  在没有收到屋内回复的时候江棋就无比清楚这一点。
  脚下的步子像是被人拖住了似的,怎么样也迈不开。他站在屋外徘徊,想着里面也应该是这样。
  最终,他咬着下唇,直到嘴里尝到了熟悉的铁锈味,这才像是鼓起了勇气。他强迫自己抬起脑袋,停止腰背地走进那住了一个多月的屋里。
  “....”秦择声色复杂地望着他,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并没有上塑封,但经过时间的沉淀它并没有显得破败不堪,足见照片主人对它的呵护。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原本放在心里的宝物现在却变成处决他的重刑。
  谁会在包里珍藏一张好友的高中照片呢?还是如此偷偷摸摸的。
  江棋知道自己是可以辩解的,利用秦择对他的信任,他可以说是之前在网上看见的,他觉得好看打印了一张,最后遗漏在包里。
  无论怎么劣质,直觉告诉他秦择不会怀疑他。
  是他自己没有勇气这么说,他问心有愧。
  “....”嘴张开又闭,江棋一瞬间给不出什么答复。
  其实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他想。早在一个月前,在秦择帮他把那件事结束之后,他就应该自觉地选择离开,而不是在这里舔着脸皮又住了一个月。
  这是对他与秦择相处一个月的代价,被发现不过是迟早的事,可他只是觉得太快了。
  一个月,实在太短啦。
  没有什么话说的他将脑袋底下,这是他常见的回避行为。秦择也不逼迫他,就站在原地等着,似乎在等江棋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江棋是不会如他的愿了。
  沉默地从秦择手里接过背包,江棋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么可耻。从脖子开始红了一片,他又等了许久,最后终于憋出两个字:
  “抱歉。”
  随后连衣服都没有顾上,他就这儿带着一个黑色的小包,独自一人离开了这个被他短暂称作“家”的地方。
  秦择从始到末都一直看着江棋的方向,哪怕是在对方离开了之后还是一样。
  许久之后,像是终于回过神,他的拳头砸在了一旁的柜子上,有细微的血丝显现,他却像是失去痛觉了一样,毫不在意。
  还不能操之过急。
  他嘴里细细念叨着,“还不能....”
  至少现在还不能。
  这一步是他大意了。
  江棋回去之后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家里的摄像头在不久之前被秦择拆掉了,那时的他们还是各种意义上的“朋友”,秦择从不吝啬于对江棋的帮助,他也敢用自以为不知不觉的用方式回报他。
  可一切到这里都结束了。
  江母和江父在不久之后回到了家,他们打开屋里许久没开过的电灯,看着不久前视频的、脸色红润的孩子现在正肿着两只眼睛,情绪低落地蹲在墙角。二老对视一眼,却实在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小棋啊,你这是怎么了?”江母将他从地上拉起,又找了一双棉拖让他穿上,“就算你这是在家里,光着脚也是不行的呀,把你冻坏了怎么办?我跟你说哦,夏天感冒才是最难受的事情,你可要注意啊..”
  江棋没有灵魂地点了点头,他的耳朵确实是听着的,可他的心,似乎早就飘到了什么不知名的地方,肆意游荡。
  两人这么对视一眼,竟然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问老吴吧,小棋之前不是去老吴家吃过饭吗?之后小棋就恢复得不错,那几天精神状态都好起来了。”
  “那你快打电话嘛,愣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看着,或者说逼着江棋吃下了晚饭,不放心地看他一个人不吭声地回到屋子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们在江棋关上门之后小声讨论道。
  一通电话就这么打了过去。
  “你是说小棋吗?”吴宇在电话那头泡着茶,水流从壶中流走,打在陶瓷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不是在我这的呀,那孩子没和你们说吗?那天恰好我学生来了,还是小棋的直属学长,他俩合计住一块了,说互相有个照应,小棋这孩子真是的,走之前我就提醒他要和你们讲,没想到这孩子转头就忘...”
  “那你有那孩子的联系方式吗?”江父和江母可没有空听吴老头的抱怨,他们急切地关心自家孩子的情况,目前来说,只有找到这个学长,他们才能从中知道自己孩子究竟怎么了。
  “你们是说秦择吗?要他的联系方式?小棋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对面十分诧异,先不管其他的,吴老立马补上一句,“小秦是个好孩子,他不会干出什么坏事的!”
  江父被这个盲目护爱徒的老东西气到了,也不管语言顺序颠倒的他和对方说明江棋现在的状况,尽量让自己冷静一点。
  “我们只是想问问那个叫秦择的,知不知道我孩子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毕竟这是我们能知道的唯一线索了。”
  再三确保电话里面的二位对自己的好徒弟没有任何恶意之后,吴宇这才爽快地将秦择的联系方式交给了他们,“这可是我的好学生,你们说话可要注意一点...”
  这话都还没说完,吴宇就听见对方挂断的声音。
  他有些气愤地拿着手机,拨回去也不是,就这么算了也不是。
  “这....真是气死我了!”
  受过高等教育的老教授只能浑身颤抖地指着手机,借此强烈表示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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