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总比某些晚上喜欢去夜店点兔女郎的人好,”兰斯眯着眼反驳。
被戳中隐私的欧文脸有些挂不住,他咬牙低声说,“你不去夜店你怎么知道,四斤八两你也没资格说我。”
“不不不,”兰斯惊讶的看着他,声音不小的说,“你可别把我和你放在一起,我是在对面吃饭看到的,是你自己喝醉了酒抱着兔女郎在路上不放手。”
谁会大半夜的跑到夜店对面吃饭,欧文看到周围有人往这边望的样子,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的甩手走开。
也说不准,毕竟像兰斯这种奇葩的确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一直在旁边默默围观的布莱克腹诽道。
第27章 兰斯:绝不让你沾上一滴水……
“吃饱了?”重新坐下的兰斯看他将叉子放在盘子旁。
林泉点点头,不小心还飚了个饱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拿起纸巾擦嘴。
看到他这么可爱的样子,被连番打扰两次的兰斯心中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他提议道,“要不要到外面走走消消食,坐在里面不动也无趣。”
“好啊,”林泉欣然答应,“布莱克不一起?”他看向还坐着不打算走的布莱克。
“你们去吧,我还没吃饱。”布莱克挥挥手,心说,你身后的兰斯视线都快把我烧出个窟窿了我哪敢去,何况被迫吃了一晚上的狗粮,鬼才有心情跟着你们吃狗粮加餐。
两人穿过莺歌燕舞的宴会厅,推开雕刻精美富丽堂皇的门扉,来到前厅。
前厅的顶上是涂成天蓝色的尖形双拱,上面饰有金色百合花图案,脚下是黑白两色大理石相互交错铺成的路面。
不远处有一根接一根的大柱子,总共有六根柱子纵列在前厅里,从横向支撑起尖形双拱的起拱点,两边墙上的长窗上都镶着有色彩斑斓的花玻璃。
眼前所有的一切,拱顶、墙壁、柱子、窗框、门扉上上下下都粉饰得金碧辉煌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多尊贵一样。
大概现在所有人都还在宴会厅里,外面除了守护在门口的警卫外并没有其他人。
虽然已经进入寒冬,但常年四季如春的赫拉比也只是较往日凉爽些,夜晚的风吹拂而来,带来丝丝沁人的凉意,整个湖心岛面积不小,除去赫然耸立的总统府外,放眼望去是一大片修整的茂密而有序的大花园。
“这里的景色真好。”林泉感叹。
“想坐船吗?”兰斯问,“月央湖泛舟也是总统府半日游的必备行程。”
走过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沿着护坡往下是一片高及胸腹的芦苇丛,在芦苇丛中前行一段距离,来到一条溪边,潺潺的流水随着细小的波浪,一下一下的冲刷着岸边被滋润的绿油油的芦苇。
兰斯示意林泉就在岸边等着,自己则挽起裤脚拎着鞋袜,踩着水钻进前方一片茂密的芦苇丛中,不多时,就看到兰斯一手拽着根粗绳,拖着一个简易的木筏回来。
“我以为,是那种有发动机的船,”林泉诧异的看着,这个“船”可以说是非常原始的了。
“这是我和布莱克偷偷藏在这的,”兰斯让木筏浮在水上,将绳子捆在一旁的石头上,他打趣道,“要是开发动机的话,估计全体警卫就要出动,来缉拿这两个‘夜闯总统府的联盟敌对人士’了。”
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来吧,相信我的技术,绝对不会让你的裤子碰上一滴水。”兰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十分钟后。
“的确,我的裤子碰上了不止一滴水。”
抱着一棵浮木泡在湖中央的林泉咬牙微笑的看着同样泡在水里的兰斯。
抱着浮木另一端的兰斯尴尬的望天。
他也没想到这常年放在岸边的木筏表面看起来正常,实则内在已经疑似被白蚁蛀空。
回到岸边的两人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湿的透透的,狼狈的像落汤鸡一样,水滴从湿漉漉的头发上流下,经过吸水饱满的外套,最后顺着笔直的裤腿滴下,在脚边形成一滩滩小水洼。
一阵带着凉意的微风吹来,浑身湿透的林泉抖了三抖,“看来是回不去宴会了,”他说。
“直接回去换衣服吧,”同样也觉得有些冷的兰斯提议道,“我家就在这不远,要不你和我一起先去我家,等林老师下了宴会再一起回去也不迟。”
“你没住在军区大院里?”林泉好奇的问,这里离他们住的院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我哥住在那,我搬到外面自己住,”兰斯说。
叛逆期一向敢做敢当的兰斯,当年一成年就迫不及待的搬出来独住,可把养弟弟当作养儿子的迦勒气得不清。
准备沿着护坡上去的兰斯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拉住林泉趴进芦苇丛里。
“有人来了,”兰斯压低声音说。
果不其然,没多久,只听见一男一女的声音向这边传来。
“这里没人,波琳,你放心,”男人说。
“我好想你,威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女人难耐的说。
“小浪骚货,我就知道伊凡满足不了你,你就不怕被他发现?”威廉调笑道。
“那个没用的男人哪抵得上您的万分之一呢,”女人娇嗔道。
女人是谁他不知道,但通过名字和声音,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刚刚的宴会主人威廉总统!
林泉屏住呼吸,没想到他和兰斯还能撞上一出野鸳鸯偷情戏码,只是一想到这戏的主人之一是联盟的最高领袖,受万民敬仰的总统先生,之前还衣冠楚楚的坐在最高主席台那,他就有些难掩失望。
一阵衣物的窸窸窣窣声,没过多久前面就传来女人连连的娇吟和男人粗壮的喘息声,隔着重重的视线阻拦,隐约可见最上面芦苇摇摆的影子。
这场戏来得快也去的快,几分钟之后威廉和波琳就嬉笑满足的离开了。
“真是场大戏,”等了一会,确保人都离开后,趴着的兰斯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总统没有夫人?”虽然没有直面看到,但听了整个过程的林泉只觉得胃里有些难受。
“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也怎么会舍得娶一个,”兰斯站了起来,冷冷的笑道,“他养的情人不少,可和落火的将军夫人搞到一起也是他的一大突破。”
在寒风中浑身湿透又被迫听了场限制级直播的感觉并不好受,两个人都只想赶紧离开湖心岛。
只是没想到在本以为一个人都没有的停机坪,遇见了赴宴姗姗来迟的归雁军团军团长。
第28章 第一更
“凯里将军,夜安。”兰斯只能停下来恭敬的问好。
“好久不见,兰斯,”凯里身穿长袍,及肩的长发随意的拨至耳后,露出他有些夸张的大耳环,对于男人来说有些阴柔的面容使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多情的吟游诗人,而不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
“迦勒他们已经到了?”凯里问。
“到了,宴会已经开席了一段时间了,”兰斯说。
凯里长叹一声,摇摇头,“管辖地离首都星远就是这点不好。”
他又打趣道,“你这就散席离开了,不怕迦勒说你?”
兰斯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衣服都湿了,回去换衣服。”
闻言才注意到的凯里,发现在昏暗的路灯下,他们两人都浑身湿漉漉的,还沾了一身泥草,一副明显在哪里滚过的狼狈样。
凯里狭长的深绿色眸子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年轻人啊!”离开时,凯里如同唱诗一样幽幽的感叹一句。
兰斯:……
你等等!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兰斯内心咆哮道。
徒留林泉一人摸不着头脑,只觉得黑暗下的凯里仿佛一个午夜幽灵一样,走路如同不踩实地般的飘走了。
之后简单的与林清之发了简讯说明情况,林泉坐着飞行器来到了兰斯的独居小窝。
“你用一楼的浴室,我去二楼的,衣服我待会给你拿过来。”兰斯说。
等林泉听他的话进去后,兰斯飞奔上楼,以光速将自己全身冲洗干净,换好衣服。
兰斯拉开衣柜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违背内心的拿出一包未开封的内裤,理智告诉他现阶段的自己,还抗不住林泉穿他内裤的诱惑。
然后完美的避过空余的睡衣裤,拿出一件自己的宽松白衬衫,内裤诱惑抗不住,衬衫诱惑还是可以来一发的,兰斯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林泉,我把衣服放门外了。”兰斯叩响浴室的门。
于是,等林泉洗完穿好衣服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坐在小吧台后的兰斯。
“没有裤子吗,”林泉有些窘迫的扯了扯勉强到大腿根的衬衣下摆,虽然这件衬衣的确够大也都遮住了,但双腿之间凉飕飕的总感觉有些奇怪。
“我这没有多的睡衣裤了,”兰斯淡定的说,仿佛他只穿一件大衬衣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叫人把西装拿去洗了,现在也不早了,干脆你今晚在我这休息一晚,等明天早上衣服送来了再走也不迟。”
“也行,”林泉看了眼时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我和叔叔说一声。”
等林泉背着他坐在沙发上给林清之发讯息后,兰斯这才松了口气。
他低头看了眼明显不争气鼓起来的小兄弟,也只能无奈的继续坐在那,借助吧台的遮挡等反应慢慢消退。
“客房是哪一间?”
发完讯息的林泉转过身问,还有些湿的发尾贴在耳后,水滴顺着并没有完全扣上的领口一路滑过性感的喉结和锁骨,平滑的衬衣顺着腰线一起扭转,本来就只及大腿的下摆顺势滑到了大腿根,两腿之间的阴影若隐若现。
兰斯“咕嘟”一声咽下一口唾液,只觉得刚刚压下去的火又有窜上来的苗头。
“二楼左数第一间。”他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转开。
“那我先睡了,晚安。”林泉看着兰斯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以为他是累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晚安。”兰斯说。
等林泉进了房间,兰斯起身直奔回房,冲进浴室立马又冲了一个冷水澡,这才完全消灭了心中燃烧的小火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宴会散席,酒足饭饱的人们三三两两的离开,走在人流最后的林清之,确认了林泉发的讯息后,慢慢驾驶着飞行器离开湖心岛。
晚上应酬似的的推杯换盏也让他小酌了几杯,林清之打开飞行器顶上的天窗,让夜晚习习凉风吹醒有些昏沉的思绪。
他头抵着玻璃窗,凝视着窗外沉重的夜色,夜深了的赫拉比街道上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两盏悠黄的路灯,除了市中心会彻夜狂欢的酒吧,其余的商铺早早都关上了店门。
不管人类进化了多少年,科技又有多大的改变,归家的念头永远都是根深蒂固的。
不论贫穷与富贵,白天工作了一天的人,只要想到夜晚回家时,家里有孝敬的长辈,等候的爱人,可爱的孩子,一天的疲惫仿佛都能洗尽。
林家的宅子很大,以前林老爷子在的时候,从管家到佣人不下一二十人,一是老爷子身体不好需要照顾,二是老爷子喜欢的花花草草需要照顾,他和林鹰从小到大倒是没什么人看着,任由他们俩在外到处撒野。
三十多年恍然如梦,当年欢颜笑语,齐聚一堂,而如今偌大的林宅却只剩了他一个人。
等飞行器快接近军区大院时,林清之走到控制器前,改道驶离市区,变道开往了另一个方向,飞行器最后稳当的停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
这片荒山野岭白天都鲜有人迹,更别说这大半夜的,重峦叠嶂的大树连仅有的月光都遮挡在外。
不过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仿佛并没有给林清之带来困扰,他独自从飞行器上走了下来,轻车熟路的避开生长的毫无章法的灌木丛,一路往上。
山路蜿蜒,不宽的路径,两边的杂草或齐膝,或只到脚面般高,秋虫呢喃,不知名的鸟在林间偶然飞过,带起一阵穿林声,不见星光的黑,如同墨汁一样浓郁。
快到半山腰处,转过一个方向,如同柳暗花明般,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块平地,和一座小木屋。
看见木屋的林清之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放慢原本有些急匆匆的脚步,缓步向前掏出钥匙开锁。
这种需要钥匙的金属锁如今联盟几乎很少有人使用了,安全系数太低,不用几秒就能被激光锯开,而林清之手中的这把锁明显也是用了很多年了,不大的锁上锈迹斑斑,原本清晰可见的刻字早已模糊不清。
他用手摩挲了两下,也没能将上面的锈迹擦掉,索性不再管,径直插/入钥匙拧开锁。
经久维修的木门被推开时发出嘎吱一声,林清之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怕这个门受不住力会掉下来。
这是一座完全靠手工打造的木屋,面积非常小,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储物柜,连电都没有。
明亮的月光没了树林的遮挡,肆无忌惮的穿过窗扉斜射在略显凌乱的床上,仿佛床的主人才刚刚离开没多久一样。
林清之像是脱力一般躺在床上,距离他上一次过来才几个月,怎么就像是过了几年一样。
他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将脸埋了进去,明明二十年他都熬过来了。
二十年,他一个养子支撑着名存实亡的林家头衔二十年,才终于找回了真正继承着林家血脉的林泉。
“小泉考上了中央军校,他和哥哥一样读的A系,不像我读的B系。”
仿佛回到了以前晚上在小木屋的日子。
林鹰闭着眼睡在旁边,明亮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英挺浓密的剑眉,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即使是闭上眼睛,也散发着一股傲视天地的强势。
而林清之则侧躺着,抱着被子,一边偷瞄他的脸,一边和他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他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考了第三名,哪像阿奇尔家的傻儿子布莱克和迦勒的傻弟弟兰斯一样,学了十几年还是踩着线过的。”
“韦恩说他很有近身格斗的天赋,想来是遗传的哥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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