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稚一拳捶在他腰上:“不带,娘。”
更不想打耳洞,疼。
他的疼痛敏感度可是很高的,比一般人要高好几个点呢。
霍辰快速地从手机中找到去年联欢会的照片,很遗憾地说:“哪里娘了这么好看。”
徐稚抱着手臂无奈地说:“那是在舞台上演出。”
跳街舞嘛整的再骚气都没问题,日常不行,稚爷还是很讲究在别人心中的形象的。
他们在商场里转了转,最后决定买个银质的笔筒送给顾佳当回礼,付了钱,霍辰还是赖在打耳洞的小店前不走:“徐稚你看这家店还有刺青师呢我想把你的名字纹在我身上。”
徐稚拖着他惶恐地离开:“你是谁为什么又要打耳洞又要纹身的,我的良家少男男朋友霍大佬哪里去了。”
霍辰看着他,目光里有浓郁的戏谑,凑到徐稚耳边,轻声道:“那你喜欢吗?”
耳廓一痒,继而又红了,徐稚清了清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拉着霍辰进了一家水吧,恶狠狠地戳着他的胸口恫吓:“不准打耳洞不准纹身稚爷要个完美无瑕精壮光滑的肉*体听见没?”
霍辰扯了扯嘴角:“知道知道,大学入学还得体检呢,在那之前不纹身也不打耳洞。”
徐稚满意地“嗯哼”了声,忽然脸色一变,问:“那个是不是也不行会不会有肛/检?”
作者有话要说: 更辣~
第92章 车祸
霍辰头抬到一半,当场石化在那儿,他的嘴唇上沾了果汁,看起来更加饱满新鲜:“……稚儿啊。”
口腔中流淌出来的声音夹杂着破碎压抑的笑声,他忍不住在沙发上捶了两下,最终不可抑制地双肩耸动,大声爆笑。
“请注意你的人设霍大佬,”徐稚红着脸,在桌子底下踩了霍辰一脚:“别笑的像个智障。”
水吧里来往的顾客很快就留意到了两名耀眼的少年,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霍辰停下笑,声音又低沉又哑:“应该……一定没有。”
徐稚似乎松了口气,闷头去喝他的雪顶乌龙茶。
幸好没有,想想被陌生医生“一指禅”一根到底那还不得羞涩死啊,大部分男生应该都会想办法逃避的吧。
也不知道指检的医生会不会在一瞬间联想到:哦,菊花括约肌的力量还挺强的。
会不会感觉到那个过。
“咳咳咳……”徐稚被自己流氓的想法呛了一口,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让他痛苦地痉挛了下,卡的说不出话来。
“徐稚。”背上多了一双手,霍辰拍了拍他的脊背,水杯端到他嘴边:“再喝一口顺顺气。”
徐稚脸红的像要滴血,拽着霍辰的胳膊蹭了蹭:“不喝了,走吧。”
他把书包拎到肩上站起身。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鸭舌帽压的很低带着口罩的人举起手机轻点了一下屏幕,他眼前立刻清晰地出现了两位少年瓷白的脸庞,他点了下保存,悄无声息地没入人群,很快就不见了。
“你老子的债得你还。”夏日黄昏中的微风似乎听到了这句让人脊背发凉的话。
商场离四中不远,他们扫开两辆单车,一前一后骑车回去。红绿灯的时候,徐稚莫名觉得有片光斑老跟着他移动,问霍辰:“霍辰,我怎么觉得咱们被盯上了。”
G市是全国治安最好的城市没有之一,很多人一辈子连小偷都没见过,遑论被人跟踪了。
“盯上?”霍辰反应了一会儿才向他求证:“谁盯上我们,他要干嘛?”
“不知道算第六感还是pstd,”徐稚说:“我总觉得有人跟着咱们。”他前后左右望了望,人流涌动,好像又没有人注意他们。
霍辰皱眉:“跟紧我快点回学校。”
他想到徐稚上次被孙晓川绑架的事,神情骤然一凛。
进校门的一瞬,徐稚完全放松下来,他撩起校服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可能是pstd。”
“没事了。”霍辰抱了他一下:“以后我都会跟你一起的。”
徐稚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用很傲娇的语气说:“我才没那么黏人。”
“哎不能是我离不开你找个借口黏着你吗。”霍辰笑着揉了一把徐稚的头顶:“别想了,我给你分析一下啊,”他说:“四中两个筑真班每年考进清北的人数大概在30~40人,想统考过分数线要稳定在前40名,还想要选专业的余地的话,至少要考进前20名,你现在……”
“上次月考是66名。”越往前走越有压力,徐稚硬着头皮说:“下次应该能进前60。”
霍辰点了点头:“嗯。”
“拉分的主要是英语和物理,还有语文也不算太拔尖。”徐稚说。
作文勉强还算强项,但客观题总要丢一两分。
“暑假突击个物理和英语吧,”霍辰说:“语文在短时间内很难。”
他一说“暑假”,徐稚这才意识到,再过两周就是高二下学期期末考了,一考完就放假。
“我们说过暑假出去玩的对吧?”
“嗯,”霍辰说:“你想去潜水。”
徐稚虚虚地吹了声口哨:“男朋友对我很上心嘛。”
被霍辰用期末考和暑假这么一打岔,很快就忘记了觉得有人跟踪他这事。大抵是期末考临近的缘故,周末很多同学不回家,学校一窝大半个月就过去了,直到期末考试完,各班宣布放暑假。
徐稚对自己的估量很正确,排名出来,他数学往上拉高几分,正正好踩在60上,准的不能再准。
物理一如既往地不上不下,似乎在说,快来刷我,就我还有提高的余地。
“暑假就干你。”徐稚对着成绩单哭笑不得地自言自语。
他甚至都想取消和霍辰的暑假外出旅游,今晚就一头扎进物理里,刷题。
放暑假前,在宿舍收拾完东西,他在洗手间对着镜子薅头发:“下学期我要理个寸头,这一长长太麻烦了。”
霍辰进来摸了摸他黑亮柔软的头发:“你头发太软,支愣不起来,理寸头不好看。”他把徐稚的手拽到他手上蹭了蹭:“像辰哥这样的发质才行,硬。”
根根分明,硬得有点扎手心。
徐稚拍了拍他的脑袋,发出一个简短的词:“分手。”
霍辰乐呵着:“真的不信你试试。”
徐稚冲他挑了挑眉:“稚爷这就去理个板寸。”
“别啊,”霍辰太喜欢徐稚软软的头发垂在额前的样子:“四中校内的剃头大妈很能说的,你去了不聊两大杯水都完不了事。”
“对面tony老师虽然能攻善受跟直男不沾边但那审美丑绝了,经他手出来的走大街上全行为艺术。”
“胡同里的理发师傅日常给幼儿园的小朋友理发,不管你想不想他都要在头皮上附赠你个闪电,不,手抖了可能就是个2。”
“……”
徐稚气道:“我就要去理个板寸带闪电。还有什么叫‘能攻善受’你怎么知道?”
“好吧,”霍辰宠溺地说:“你要是哭着出来我就砸了理发店你看怎样。”
“tony老师那个人啊你去一次就知道了。”
徐稚给大点了个赞:“那我还是去找tony老师吧,他家店大砸起来爽。”
霍辰欲哭无泪:“……”
能攻善受的tony老师真的名不虚传,只坐下一分钟他就彻底打消了徐稚剃个板寸的念头,他频频地侧目看着霍辰,飞扬的眼线暗传秋波:“那是你同学吗?”
徐稚:“嗯。”
他在徐稚的头顶上比划了下,骚里骚气地说:“板寸我可以给你剪,但同学你的五官太明艳不太适合一般的板寸,我琢磨个新式样的,主要表现你气质的。”
徐稚气笑了:“我什么气质啊tony老师?”
理发师看了他一秒很男人很温柔地说:“毛茸茸,娇气,清秀可爱啊。”然后他瞟着霍辰,眼神露骨但说的很克制:“你同学贼适合板寸。”
那眉眼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再配个板寸,啧啧啧,让人看着就腰软。
徐稚:“……”
很好,果然能攻善受。
“我就剪短一些吧。”徐稚受不了tony在那儿花痴地望着霍辰,还要美其名曰在找灵感给他设计板寸,认怂了。
从理发店出来,风吹过道路两旁的丁香树,摇落的花香,夏日旁晚橘黄的云朵,空气多彩又明媚。
“霍辰,”穿过胡同时,徐稚在小店里买了两串冰糖葫芦:“请你吃这个。”
手递过来,霎那,徐稚瞳孔紧缩,声嘶力竭地喊:“躲开——霍辰……”
一辆黑色小轿车在他们身后右前方突然倒车,猝不及防地朝他们碾压过来。
胡同很窄,里面通常行车很慢很慢,正常的司机倒车都前后一群人给瞧着,一点一点打方向盘,半天才能艰难地出去的。
是故意冲他们来的。
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徐稚浑身崩住,他脑子一空,抓住霍辰的肩膀使劲往店里一推,两个咚的一声人向前栽倒在门槛里。
嘶,疼死了。
砰!
而后巨大的撞击声响起,黑色小轿车的尾部撞到了冰糖葫芦小店的仿古砖墙上,发出地震一般的摇晃。
社区的民警、交警很快赶到,见没有人员伤亡,拍了一圈照片,教育一顿扣了分,勒令司机赔偿店家店面损失费了事。
司机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徐稚看了他一眼,是个秃头、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他没有看徐稚,一个劲儿地给店家道歉,说责任全是他的,不仅爽快地赔了钱,还当场叫来施工队修缮。
“霍辰,”徐稚摁着擦破皮的手,低声喃喃地说:“我好害怕。”
霍辰握着他的手安慰:“没事了。”
“我觉得有人要找我的麻烦。”徐稚没有兜圈子,凭直觉说:“可能是为了间接报复徐老板吧。”
生意上的,私人的,都有可能。
刚才那一瞬,黑色小轿车就是奔着撞残撞死他来的,徐稚觉得他早前的一次担忧并不是pstd,大概是真的。
霍辰买了一瓶冰水给他压惊:“我去看看轮胎轨迹你在这儿等我。”
徐稚把冰水搁在额头上压着。
他还很小的时候,徐远的生意刚起步,那时候两家公司为了抢一个竞标名额,就有拎着长棍的小流氓在他家楼下转悠,吓的翟昕一到天黑就不敢出门。
……
徐稚越想越后怕,他拉起蹲在地上计算黑色小轿车轮胎轨迹的霍辰,说:“你看什么呢走吧。我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29.6,37°……”霍辰忽然说:“徐稚报警吧,司机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辣~
第93章 聊天
徐稚身体紧绷,唇渐渐发白。
霍辰拍了照片保存,又从小店要了纸和笔,在上面涂涂画画,标完数字之后又拍了照,然后他收起手机看着徐稚,眉目中带着不安。
“静物摩擦系数0.3……倒车线5.3米,左轮胎打转角度……撞击时的速度……”徐稚默念出霍辰在纸片上写的数字,在六月盛下的阳光中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
“报警有人信吗?”他两指夹住纸片摇了摇:“我怀疑基层片警也看不懂这玩意儿,太复杂了。”
其实,那不过几个物理公式,不算难。但很难让人取信,说不定还得告诉你狗血推理片看多了。
霍辰陷入沉默。
“想过告诉徐叔叔吗?”过了一会儿,他拉着徐稚在内环公园的长椅上坐下,亲了亲他的手背说。
也许大人们有办法。
徐稚反手给了他一下:“别在外面亲我,社会有包容到两个男的这样吗非挑战既定秩序吗你。”
霍辰用了一个“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神情为自己辩解,顺利挨了一下揍他才说:“告诉徐叔叔吧。”
徐稚勾勾手:“你存的照片发我手机上。”
收到后,他毫不犹豫地传给了徐远。
“有人替我做决定的感觉真好。”徐稚轻松地笑了笑。
徐远的电话很快打过来,徐稚接起来,声音散漫的不行:“徐老板是不是该给你的宝贝儿子配个保镖了?”
“徐稚,”电话里头,徐远不怎么淡定地说:“我报警了,儿子你在哪儿爸去接你回家。”
“我和霍辰在一起。”徐稚说:“我们要去旅行,今晚的高铁。”
“徐稚,”徐远急促地说:“改签行吗孩子,至少等报警结果出来再说。”
徐稚抓着霍辰的手牵到胸前,说:“不行啊徐老板我们只有两周的假期一天都耽误不起。”
一瞬,在公园的微风中,他听见自己心里头说:其实我相信霍辰能保护好我而不是你徐老板。
霍辰摁住他的肩膀,凑到手机前说:“徐稚,听徐叔叔的。”
徐稚愣了一下赌气般挂了电话,忽然扑过去跨坐在霍辰身上捏着他的后颈迫使他仰头:“说好出去玩的不能变卦。”
霍辰吃痛:“哎男朋友你先放开我疼疼疼……有事好好商量别用这个姿势……”
跨坐这种姿态,很容易让脑子一热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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