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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装后(古代架空)——今夜无风

时间:2021-05-26 17:48:55  作者:今夜无风
  季无鸣不信任皇帝,出城的时候耍了个心眼,专挑荒郊小道疾奔,看似是往南在走,其实早已经偏离了皇帝设定好的路线。
  季无鸣不知道偏离了多少,但是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脉,肯定不是往梦阳的方向。
  “好。”燕惊雨呐呐的应声,目光却抬也不抬,沉默的落在开开合合的披风下摆处。
  季无鸣亲自舀了粥递给燕惊雨,又怕这孩子死心眼听了自己刚才的话瞎逞能,便又道,“你身体可有不适?昨夜……咳,是我过分了,应当克制的,你本就服了药,事后又发了烧,现在四肢可有力气?赶路也不是很急,若有不适反而拖累进程。”
  他询问此种私密时耳朵微红,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假意擦佛刀。
  然而话问出去,半天都没有回应。
  季无鸣犹疑的抬头,就见燕惊雨半张脸埋在粥碗里,眼睛却一瞬不瞬的全落在……他腿上。
  昨夜他为了压制燕惊雨,被这小狼崽一爪子撕开了裙摆,他们又没有多余的衣物,自然只能穿着,好歹拿披风挡了挡。但稍不注意,披风从两侧滑落,就会露出。
  季无鸣的长腿很直很白,肌肉线条很漂亮,虽然瘦长却一瞧就有力,不似寻常女子的柔弱无骨,却又更引得人注目。
  尤其是上面还留下了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痕迹。
  燕惊雨直愣愣的看着,脑子里逐渐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面无表情地一寸寸脸红到耳朵尖。
  季无鸣故意伸展了一下长腿,佛刀插入脚前,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竟然比刀面还要白皙。
  不等燕惊雨蠢蠢欲动,就听见一声含着几分凉意的笑问,“看够了吗?”
  燕惊雨立刻收回视线,整张脸都埋进了粥碗里,只露出红的滴血的两只耳朵在寒风中散发余热。
  燕惊雨短短十九年的人生磋磨习惯了,微微发热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大事,他喝完了粥,等恢复了能够骑马的力气,就主动提出赶路。
  季无鸣确定他是真的没事而不是逞强,就没二话的上马挥鞭。
  ——他们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浪费。
  路走到一半,季无鸣已经确定了位置,果然远远看见一座古朴的城墙,正是封郾城。
  封郾城西邻京都洛阳城,东邻郑州城,是一座古城,在江湖中地位也极为特殊,原因便在于,这里有一座高山正是五岳之一的嵩山,而嵩山之上便有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少林寺。
  前朝末年战乱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封郾城是除洛阳之外最太平的地方了,叛军攻进洛阳,末帝逃进嵩山藏匿于少林寺中,然后在少林藏经阁放了一把大火,火光直将天边映的如夕阳般红透。
  因此封郾城又被称作武林失落的宝地。
  宝地不宝地的,季无鸣这常年在北方边界游荡的不知道,但是一踏进封郾城,他就率先围观了一出闹剧。
  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有一男一女,中间还夹着一个头发发白看似德高望重的老和尚。
  男的面色发黑一瞧便是中了毒,女人执一柄长剑,冷冷的望着被老和尚护着的男人,那满眼深切的恨意,看着像是寻仇。
  也确实是寻仇。
  季无鸣遥遥就听见那老和尚哀叹一声,一副慈悲模样的朝那女子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明施主,还是将解药交予贫僧罢!”
  “你做梦!”女人恨笑,眼中透着大仇得到的畅快,“怎么样?感觉到生命被剥夺的感觉如何?沈君越,你最终还是死在我手里了!”
  她恶毒道,“可惜,只是让你中毒而死真是便宜你了,就应当将你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毒妇!”沈君越眼神怨毒,而女人却笑得分外开怀,“你当初杀我姐姐之时,可有想过有今日?”
  老和尚又叹气,“明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又何必如此,还是速速将解药拿出来吧。”
  女人脸都扭曲了起来。
  季无鸣不免觉得可笑,桃花眼潋滟出一水冷光。
  不待他抽刀,就听一公子高声嗤笑道,“大师与其劝家破人亡者放下屠刀,释解拳拳报复之心,不若劝犯下冤孽之人就地自裁以全死者怨恨,生者悲痛,亦或,大师学学佛祖割肉喂鹰,以代罪者赴死,了却一切因果,何如?”
  一白衣负剑的青年侠客,和一蓝衣华裳的翩翩佳公子越过人群而出。
  那公子合扇,兀自在下巴轻点,讥讽的看着那老和尚,问曰:“佛渡众生苦,大师为何不渡?”
  作者有话要说:    季无鸣:刚把人弟弟吃了,哥哥就出场了,难顶。
  燕惊雨:腿,好看。阿蛮,好看。
  南宫晟:林姑娘,我来了!
  远在南方的林月知:阿嚏——老头,我觉得阿蛮想我了。
  #林月知对南宫晟宛如季无鸣对江绪:我的故事里没有你#
  江绪:?????
 
 
第51章 封郾城
  53.
  季无鸣半路意识到此处的敏感位置后,就让燕惊雨好好的把披风裹好,以免叫人意外认出来。
  说来也是天巧,封郾城背靠嵩山脚下,城中来往的江湖人占百姓的足有一半。
  古人云,侠者,以武犯禁,十个江湖人就有最少四个犯过律法,余下五个也绝不是好相与之辈,最后那一个手中人命怕是不止一条,视衙门于无物,若是倒霉得罪了这些人,当场被砍了都是轻的,就怕记仇的不当场发作,等到夜里一家老小尽数遭殃。
  这些并非耸人听闻,而是曾经发生过不止一起的,这也正是为何,朝廷对于江湖看不太顺眼的原因。
  封郾城的守备各个机敏,对待来往的江湖人士不会深究,尤其是配着武器牵着马的。
  因此季无鸣和燕惊雨虽然裹得那么神神秘秘,守备也只是象征性的查了查身份,搜了下身就放任进去了。
  “那位既然想要引蛇出洞,洛阳的动静想必会闹得很大,不过六扇门的人应当是往南方去了,不会预料我们居然会来封郾城。”季无鸣笑了笑,又道,“不过他们沿途追着总会发觉不对劲,我们到城里添好东西,休整一番就走。”
  其实如果没发生昨夜之事,季无鸣可能连休整一番都不会。
  燕惊雨并不知道季无鸣心中所想,少年听之任之,并无异议。
  谁也没料到,居然一进城就遇到了燕归天和南宫晟两人。
  “……”季无鸣难得头疼,侧目看了燕惊雨一眼。
  燕惊雨喝了一天粥,排队进城的时候没忍住买了一块饼,此时正低头吃着,一整张脸都被黑色披风兜帽挡住,根本没注意外头发生了什么。
  感受到季无鸣的视线,他才抬起下巴,满脸都写着迷茫。
  “无事,我们走吧。”此时不是相认的时机,季无鸣当机立断的转身走了。
  “……”燕惊雨立刻跟上,重新埋头吃饼,这回倒是一边吃一边一错不错的盯着季无鸣的后脑勺,从头到尾,他的视线都没往外偏一点。
  南宫晟一番讥讽叫那虚情假意的老和尚一阵跳脚,红着脸大声怒叱道,“这位公子可莫要瞎说八道,若天下人人之间的仇怨,都要贫僧以命相偿,人世间岂不乱套了!贫僧入世是为引导众生而来。”
  南宫晟打着扇悠然长笑,“佛祖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师即为引导众生而来,自然要以身作则,何故再次推脱?”
  这场言语机锋,那老和尚本就心虚,南宫晟在口舌上学了林月知几分本事,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围观的人逐渐增多,四周议论纷纷,季无鸣正是趁着这时候带着燕惊雨悄无声息的离去。
  燕归天若有所感的抬头望去,最终只望见一道隐没人群的瘦高背影。
  像极了他小弟的背影,燕归天手指动了动,想要追过去,最终又没动。
  这一段时间,他见过太多这样相似的背影,可是每一次寻过去都大失所望,南宫晟说他是魔怔了,还笑话道,“燕弟那样的性子,哪里会擅自行动?不说跟着前辈他们一道儿进出,那也绝对是会跟着阿蛮姑娘的。”
  是啊,惊雨是个性子单纯的小孩,虽然有一身武艺,却从不会平白无故出手,往常入住客栈,只有要离开的时候才会在清早出门一趟的。
  是他魔怔了。燕归天收回了视线。
  季无鸣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插曲,他带着燕惊雨先去各个商铺添置了行囊。
  皇帝虽然算计良多,也不知抱的什么心思,出手倒确实大方,不仅给了兵刀,还在各自的行囊里塞了不少钱财,季无鸣的是一袋金银珠宝,至于燕惊雨的便是一大袋子的银子,燕惊雨看也没看,发现之后就直接塞给了季无鸣。
  季无鸣一路赶路,也没来得及细点,只粗略看了一眼,又用手颠了颠重量,少说也有百八十两。
  季无鸣还真是,从小就没缺过钱,即便是落入到这种被通缉的状态也依旧如此。
  他大手一挥,几乎将成衣铺子里合身的衣服都包圆了——这回他主动给自己买了襦裙。
  叱罗婵在六扇门有内应,他现在还是暂且不要恢复身份比较好,或许说不着,还能打叱罗婵一个措手不及呢。
  如此,季无鸣黑色披风下换了红色的夹袄,茸茸的毛领从里头露出些端倪。
  燕惊雨不出意外的选了一件青色的夹棉长袍,没什么花纹,做工也比较粗糙,季无鸣给他挑了件貂裘披风拢在外头。
  夹杂着几缕灰色的白貂裘簇拥着少年的脸,使他那暗沉逼人满是凶戾的眼神都软了许多,季无鸣想着抽出自己用来束发的素玉簪,一手拢起燕惊雨那头墨黑的发给他束发。
  “你生辰是哪日?”季无鸣忽而问道。
  燕惊雨答了,“三月十二。”
  “那快了,只有三个月了。”季无鸣看着他那随意用玉簪束起的发,桃花眼半弯笑盈盈的道了一句,“待你及冠那日,你若还愿意,便随我回清州吧。”
  燕惊雨倏然抬头。
  季无鸣捻着他的一缕发,神色认真中带着几分尴尬的看着他,低声絮絮道,“我暂且不知我心中想法,但我想,总有一日我会知道的,到时候我必亲口告诉你答案。而在那之前,我会庇护你。”
  燕惊雨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好。”
  季无鸣不由失笑,“你就不怕我只是在骗你为我效力?”
  燕惊雨摇头,如是说,“我愿,不是骗。”
  季无鸣被他斩钉截铁的话弄得一怔,随后哑然失笑,在少年坚定的眉眼里,心中蓦然软了几分。
  而燕惊雨,则在心中默默将那个日期念了两遍。
  自燕惊雨记事起,他就从未过过生辰,起初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孤儿,直到被领回燕家,才知道自己是在三月烟雨里,出生在江南的船上,他哭的那一嗓子,外头正好飘起又急又大的雨,于是便有了惊雨这个名字。
  不管是三月十二还是燕惊雨这个名字及它背后的意义,对燕惊雨本人来说都不重要。
  直到今日,季无鸣开口,三月十二这个日期,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燕惊雨不知道什么叫承诺,他只知道,他从未曾如此期待过,那一天能早些到来。
  两人到客栈时天色已经黑了,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客栈楼下正坐着两桌人,几乎都是女子,唯二的两个男人,模样熟悉,一个白衣负剑,一个蓝衣执扇,不是燕归天和南宫晟又是谁。
  那桌总共做了四个人,还有个季无鸣也见过的,是城门口那位下毒的明姓姑娘,另一位女人以软纱敷面,穿着素净的衣裳,拿着佛尘,打扮的像一个道姑,虽是一头白发,眉眼瞧着至多只有三十余岁。
  明姑娘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斟茶倒水,那道姑神情淡然,一身红梅傲雪的凛然之气。
  季无鸣一瞧就知道这是个用剑之人,视线在她手中那佛尘上一扫而过。
  南宫晟他们应当也是才来不久,两人还拱手对着那道姑见礼。
  “明女侠原是雪拂女陆尊座下弟子,晚辈失敬。”
  雪拂女陆浣溪,飘渺仙宗如今的执法长老,一手剑法凛然如寒光,配合飘渺仙宗独有的内功心法,是飘渺仙宗如今最强之人,跻身江湖一线高手之列。
  可惜如先前所说,飘渺仙宗传承的内功心法对于天赋十分挑剔,这几代间,除了羽化登仙的琼玉仙子外,也就出了个陆浣溪,其他弟子实力跟不上,于是曾经如日中天的飘渺仙宗终究是沦为了二流门派。
  这可是江湖上唯一一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当初仡濮嫣离开苗寨,本来是要投奔飘渺仙宗的。
  只不过琼玉仙子不喜外域之人,苗人于她而言也差不离,仡濮嫣便也懒得去讨嫌。
  季无鸣没想到明女侠正好就是陆浣溪的人,不过陆浣溪会出现在嵩山脚下倒也不那么意外。
  她卡在瓶颈之期已多年,传闻琼玉仙子能再进一步便是受了佛刀原本的主人慧安大师的一番点拨,陆浣溪来封郾城,想必就是为了上嵩山找慧琳大师论论佛法,看能否冲破瓶颈。
  人多眼杂,季无鸣不欲暴露自己,低调的往楼上而去。
  燕惊雨这回倒是一眼就看到了燕归天,不过他没有吭声,只默默的跟在季无鸣身后上楼。
  季无鸣关上房门,只听得有人下楼,同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又上去了。
  女人的声音细细软软听着虚弱无力,她道了句“多谢相救”。
  季无鸣没有再听,因此他并不知道,那个女人虽然穿了一身中原衣服,伸手的刹那,满满当当的手镯就滑落下来,明晃的刺人眼。
  直到次日清晨离开封郾城,一切都还相安无事。
  燕归天和南宫晟在客栈门口同陆浣溪告辞。
  “晚辈二人还有要紧事要办,还请陆尊帮我二人问过慧琳大师,改日我二人定当上门赔礼。”
  陆浣溪神色平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忽然道,“洛阳近日不太平,说是有人刺杀陛下,一男一女往南逃去了。”
  两人心念一动,再次施礼,“多谢前辈告知。”
  季无鸣从旁路过,一听就知道这二人果然是去找他两的,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出城后便直接挡在了二人面前。
  “这位侠士是有何事?”南宫晟奇怪的看着他。
  燕归天视线落在罩在貂裘披风中的人,心念一动,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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