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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那人又把他留下了,独自去了他触摸不到的地方,将他们一起生活两年的地方留给他。
  是好冷。
  昨晚他仍然蜷缩在那人的被褥里,洗也没舍得洗,可时间久了,连仅存的一点味道也开始消散。
  那么寒心的地方,沉舟被锁在那么令人寒心的地方,被他夜夜凌|辱。
  曾许诺过的洞房花烛,被他变成了刺穿沉舟的毒箭。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听说什么?”他抿了一口,茫然反问。
  “沉舟……”白石岩看他的神色,小心地说出这个名字。
  “说我跟他势同水火,若是有一方一朝失势,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是么?”
  白石岩不知该接什么话。
  见过柳重明在自己面前崩溃痛哭的模样,本以为那已经是重明疯狂的顶峰,可之后他才发现,有把看不见的软刀子已在重明的血肉里生了根,再不可能拔除。
  别院那扇门,隔开的是两个不同的柳重明,泾渭分明,那愈发冷静坚强的壳子里遮掩的是歇斯底里。
  在那团被褥里找到重明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若是没人聊一聊沉舟,重明怕是下一刻就要碎成一地残渣。
  他不说话,柳重明便自言自语。
  “我又梦见他了。其实……他给我留了很多想念,我两次看着他慢慢长大,能想起来的事……还是挺多的。”
  白石岩只听柳重明几次说起“想起从前”,却没能听到详细,只从曲沉舟草草的讲述中也知道,那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一段惨痛至极的回忆。
  “重明,”他虽知道自己的劝慰没有用,还是忍不住说:“走到这一步,也是沉舟早就打算好的,他……不会怪你。”
  似是只两口酒就醉了,柳重明撑在栏杆上,一弹指将酒杯掷入水中。
  “石岩,你以为的心甘情愿,其实是心有不甘。他希望我信他,可惜我没有,他就只能去铤而走险。”
  他想,石岩是没有听到,沉舟被缚在刑凳上的凄声长嘶,伤痛入骨。
  没有谁会心甘情愿被人伤害,没有谁会心甘情愿被人怀疑。
  “你肯听他的安排,是因为其实你也知道,我并不信他。”
  “他给了我很多次机会,我都错过了。他站在原地等我很久,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追上去。”
  “而我以为的好,其实并不是他想要的。”
  “从前和现在……我如果肯多听他说几句……”
  白石岩以为他会絮叨很久,却只听到半句话,余下的只有怔怔出神。
  “重明……”
  柳重明如梦初醒,勾动嘴角,忽然问:“那个簪子,你给他了吗?”
  “给了,宫宴上偷偷给了,他……也收了。”
  白石岩的话说得吞吞吐吐,见柳重明看向自己的目光,知道在等下文,想来也知道曲沉舟的态度,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刚转身……他就把簪子折断了……”
  柳重明的目光又转回河面上,久久才叹一声。
  “新的一年了,希望他能好好活着,活得比我长久。”
 
 
第160章 占卜
  “瑜妃呢?”皇后在暖塌上落座,环视一圈,问道:“怎么没来?”
  门外忙有宫人回话:“回娘娘,瑜妃娘娘前几日不慎受了风寒,这几日身体更是沉重,又怕给旁人过了病气,前日便向您告病了。”
  皇后听身边的闵月俯身说了几句,才笑道:“我只惦记着今儿,倒是把她告假的事忘了。既是病了,就好好歇着,更何况今儿连清如也出来走走,传了病气可不好。”
  柳清如坐在她下首,仍带着极淡的微笑:“谢娘娘照拂。往日里也是走动的,只是不便走远,未能时常向娘娘请安。”
  她的身子已显出形来,小腹处的衣裙顶得浑圆。
  “你是第一次,还是该仔细些,请安的日子今后久着呢,不急一时。多听太医的话,若是要什么,只管跟我说。”
  “谢娘娘。”
  柳清如就要欠身道谢,被皇后止住。
  “无需多礼。”她接过手炉,吩咐道:“叫人进来吧。”
  满屋妃嫔的目光都聚在了房门晃动的珠帘上。
  进了宫门,除了偶尔能见自家人外,便少有机会见其他男子。
  年前就听说新封的司天官在宫里住下,有了文婕妤的前车之鉴,她们再没机会跟人照面,顶多只在宫宴上远远看到一瞥。
  宫里人多嘴杂,明面上不敢说什么,可私下里的话早在各宫中走了个遍。
  皇上对曲司天的宠信自不必多说,那些嘴快的小宫女只脸蛋红扑扑地聊些碎碎的话。
  ——曲司天昨儿在学步道上站了一会儿,瞧着气色真好,哪有那么冷淡,还会对人笑呢,笑……笑得我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曲司天吃饭的时候你们见过没有,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还能排到我去观星阁呢。
  ——服侍用膳不是天天都有机会,我还见过曲司天卜卦呢!神仙儿似的,就看上那么一眼,就知道了。比以前那些装神弄鬼的神多了!
  ——他什么时候能那么看我一眼呢?
  ——别做白日梦了,看到又怎么样,还指望人家看上你这个丑丫头?
  嘻嘻笑闹中,也有人撇嘴不屑——不过是个贱籍,若是从前,有人肯多看他一眼么?
  当即有人牙尖嘴利地回了——贱籍怎么了,宫里除了主子们,哪个不是伺候人的,怎么就高人一等了?
  沉寂的宫中有了新谈资,各宫的娘娘们自然也都听说过。自从皇上来传话,说今天让曲司天来为她们卜卦,那看热闹好奇的心思早按捺不住。
  过不多时,脚步声从门外踏进来,小太监在珠帘外轻声回禀一声,便闪开身,有人在后面显出身形来,躬身拜下,正是个抽条长身体的少年模样。
  “臣曲沉舟见过各位娘娘。”
  “进来吧,”皇后若有所思地看了柳清如一眼,笑道:“都等着你呢,在外面怎么看。”
  珠帘向两边分开,曲沉舟微低着头进了暖阁,又跪下:“见过各位娘娘。”
  座中妃嫔大多与皇后年纪相当,却也有比柳清如还小些的,一见那鬓边碎发掩映下的侧脸,帕子便掩在嘴上笑起来。
  皇后的目光瞥过去,看得那些不成体统的笑意都被压回去,才缓声道:“平身。”
  曲沉舟站起身,轻声道:“臣今日奉皇上口谕,为各位娘娘卜卦,多有冒犯,还望娘娘见谅。”
  “既然是皇上的口谕,哪还谈得上什么冒犯,”皇后向他点头:“上前罢。”
  她已不是第一次见曲沉舟,从前没有听说过这双妖瞳的说法倒也罢了,无非是惊艳于这张令人移不开目光的脸。
  可有了如今的说法,在与人对视的瞬间,竟有种心中一紧的不安,曾经的那些种种像是都在这双眼睛下现形,被从阴暗的角落拖到众目睽睽之下,下一刻就要被公之于众。
  不等她变了脸色,曲沉舟已退一步,一旁宫人端笔墨和托盘上前,铺开花草笺。
  皇后见他悬腕蘸墨,落笔极稳,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忍不住赞了一句:“曲司天写得一手好字,倒像是个世家子。”
  曲沉舟手下笔锋不停,淡然应道:“娘娘谬赞。”
  片刻后,花草笺被呈上来,写了两个字——凤和。
  不过是普通的吉利话,倒是应景。
  皇后心中的重石终于落下,一笑道:“听皇上说起,曲司天能知吉凶,怎的只用这两字来含糊本宫?”
  “回娘娘,”曲沉舟垂手站在原处,答道:“臣不敢说能窥看天机,只能依着这双眼能见些卦言,若无卦言,便是和乐,不敢含糊娘娘。”
  他是皇上指派信赖的,皇后不好多说,宫人便引着他去柳贵妃面前。
  同样平静的对视,两人中间像是完全没有隔着什么似的。
  曲沉舟再次提笔,这次花草笺上多了几个字——六月初六,云遮月。
  皇后坐得近,瞟了一眼,问道:“曲司天,这卦是什么意思?”
  所有目光都聚在柳清如身上,这一卦明显是应在这个胎儿身上,云遮月也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话。
  别人说倒还好,这几个字从曲沉舟笔下写出,总像是带着点火|药味似的。
  柳清如拈着那花草笺,浅浅一笑:“六月初六,倒是巧了,太医说,这孩子该就是六月出生的。敢问曲司天,可是有什么说法?”
  “恕臣愚昧,”曲沉舟躬身:“臣只敢卜卦,不敢解卦,还望两位娘娘恕罪。”
  “不敢解卦吗?”皇后对这话似是很感兴趣,嗤笑一声,问道:“曲司天对皇上也是这样说的?本宫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曲沉舟拱拱手:“皇上对臣宽厚仁爱,纵容臣口无遮拦,臣便斗胆尝试猜测。若是娘娘不怪罪……”
  皇后嘴角的一丝微笑还没浮起,又听他说:“烦请娘娘得皇上口谕示下,臣自不敢推脱。”
  这话便明摆着是拿皇上做靠山——想要他乖顺听话,也要问皇上同不同意。
  可事实就是如此,司天官从来为皇上近身侍臣,只听从皇上一个人的命令。
  且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卜卦灵验,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没有人敢越过皇上,让司天官做些什么不应该的。
  皇后没想到这一拳像是打进棉花里,四周各怀心思的目光都像是在看戏,等着她因为曲司天再跟皇上大闹一场,只能忍下这口闷气。
  她正要摆摆手,让人继续,便见柳清如抖了抖花草笺。
  “曲司天的字倒是不错,看着好眼熟。”
  相比于皇后,柳清如的这话倒更让众人侧目。
  这宫墙里,若是有一个人,可以堂而皇之地找曲司天的麻烦,那就只有身怀龙子的柳清如了。
  更何况,谁不知道曲司天和柳世子之间的龃龉。
  柳清如爱弟心切,又得了这么个卦,不可能会不做声地忍下来。
  曲沉舟转向柳清如,低眉顺目,与回答皇后时同样的平静:“回娘娘,是世子教的。”
  “重明对你真是足够用心,”柳清如笑得浅淡,眉目含霜:“也亏得如此,曲司天小小年纪,口齿伶俐,上得了台面,带出去也不丢人。”
  曲沉舟的眉睫闪动几下,垂目道:“谢娘娘夸奖。”
  “谢我么?”柳清如指点他似的:“教你的人可不是我。不过我们家重明也是年轻不懂事,还不知道,一个人的容貌和谈吐远不及品性要紧,就算是个贱籍,也该知道礼义廉耻四字。”
  屋内一片寂静,连皇后也眉目含笑,并不插话。
  曲沉舟静静站了片刻,眼角似是微微泛红,没有与柳清如对视,只抿了抿嘴,轻声答:“世子倒是教过我,未经人苦,不劝人善,贵妃娘娘知道这话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这语气柔和,可话里的意思却带锋带刺的,还从没人敢这样对柳清如说话。
  柳清如的手在扶手上握紧,勾唇笑笑,就着宫人的搀扶起身,来到他面前,纤指点在他的肩上。
  “伶牙俐齿,说得不错。”
  她称身子沉重,既然卜卦完毕,便告辞离去。
  皇后自然不会拦她,当即派人将柳清如送出门去,也不知是喜是忧。
  自柳清如入宫以来,还从未在谁那里碰过这样的软钉子,被人说得铩羽而归,倒让她心中痛快一些。
  可回过头看,另一边是深受皇上宠信的司天官,自己得不到半点好处,反而因为从前的事整日忐忑,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柳清如虽走了,这边的卜卦总是要继续的。
  瑜妃既不在,明妃的卦言很快也写在花草笺上,被宫人托了过来。
  三月桃离枝。
  明妃只看了一眼,便用帕子捂住了脸,失声啜泣。
  屋里变得比刚刚还要安静。
  自左骁营出事后,这把火一路烧到了齐王身上。
  据说任瑞滥杀无辜都是齐王的授意,甚至还带出了从前齐王手下得力部将冯郁,说齐王早倚仗手中兵权滥杀无辜,民怨沸腾。
  据说柳世子得到了证词后,还一度避嫌,将左骁营一干人等移交到大理寺审讯。
  大理寺少卿凌河亲自审问。
  虽然没有人知道封交上去的证词说了什么,却从皇上的态度可以看出,齐王这次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又是究竟因为什么这般大动肝火。
  明妃动用了所有的人,向皇上恳求,念在齐王忠心耿耿的情分上,再给齐王一个改过的机会,却始终没有得到皇上一个明确的答案。
  如今这一句似是而非的卦言,如利剑般戳穿她硬撑的坚持。
  齐王慕景德便是三月出生,儿时的乳名便是桃儿。
  “娘娘……曲司天……”明妃忽然扑下座来,痛哭得说不出话来:“求求皇上……”
  曲沉舟被她抓住衣摆,又眼见着宫人扯开明妃的手,将她扶起来。
  他退了几步,站在珠帘边,沉默地看着屋内一团混乱,在被宫人引着出来前,向明妃身边空着的那个座位又看了一眼。
  瑜妃果然没有来。
  他随着引路的宫人走在廊下,手指在袖中捻捻,那枚木簪似乎还在,一面是“明”字,一面被刻了一个“舟”字。
  可在白石岩将木簪递给他时,他就已敏锐地察觉到,这木簪并不是重明从前送的那根。
  一时百感交缠,不知是爱是恨,是苦是甜,只觉得胸中闷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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