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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他能想到的,曲沉舟必然也能想到,彼此不说破,不过是能感同身受地明白对方的焦灼而已。
  也许曲沉舟让他来定陵丘的本意,是为了当年大哥的事,也许他拉小狐狸同行的打算,是将人拉出宫中如今也许已经发生的巨变漩涡。
  可谁也没料到,事情会阴差阳错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那卦言仍然是不变的“转机”。
  “转机吗?”他无奈地捏了捏小狐狸的脸,有点放肆,反正人现在也睡着:“我的卦言真的是转机?不是死卦什么的么?”
  后面的话突然停住,他的手又在曲沉舟身上摸了摸,脸颊、脖颈、前胸,都热得让人心慌。
  又一声低低的声音带着灼热的呼吸吐在他的手背上。
  “糟了。”柳重明喃喃自语。
  曲沉舟的身体本就不够硬实,这一路颠簸倒也罢了,如今又受伤不轻,毫无意外地起了热。
  许是被他微凉的手摸得有些舒服,曲沉舟忍不住用脸颊去蹭他的手心,又扯着他向衣襟里探。
  柳重明整个人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脱了衣服给人裹住,轻声安慰着:“回去再说,回去再说。等回去了,你要什么给什么。”
  曲沉舟还好没有烧糊涂,在这絮絮叨叨里略略清醒过来,含糊问:“几更了?”
  “你再睡一会儿,”柳重明把手盖在滚烫的额头上,向窗外看一眼:“三更刚过,离天亮还早。”
  他的呼吸猛地一停。
  虽然没有行军打仗过,可姑丈教过他许多,其中一点要务就是要在夜里提防敌人掩黑偷袭。
  可刚刚他明明看到,同样被山风吹拂的树梢,有一小片在月色下偏了方向。
  那棵树上有人。
  他放下曲沉舟,轻手轻脚地挪去窗边,向外细看,只觉得血都凉了。
  月色投下的斑驳里,不止一个人影闪过,正排开一行,向前推进。
  无论是这队形还是一闪而过的兵刃,都不是他熟悉的。
  “操,天要亡我,”他轻轻骂了一声:“沉舟的卦是不是不准了。”
 
 
第190章 轮回
  山石带着泥土簌簌地滚落下去。
  柳重明半蹲下来,勉强稳住身形,抽回差点踏空的脚,又将身后的人往上托了一下。“重明……”曲沉舟伏在后背上,低垂着头,烧得全身发软。
  山风吹来时,他能有片刻清醒,可再颠簸赶路的时候,不知哪刻就会昏睡过去。“放我下来……”
  “想都别想!”柳重明单手向前摸到一棵树,踩着树根过去,恨声说:“你要是真想给我省劲,就少说两句话。”从破屋的窗户摸出来的时候,他连剑都没有带。
  眼下这情况只能跑,背着一个人,别说跟对方交手,就算是慢一步被缠上,就只有等死的命。
  下坡的路陡峭,山林里都是雾气蒙着黑暗,他忍着腿上的疼,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松软的土上,只知道追赶的人就在身后,却不知道前面是什么。
  已经别无选择,少走一步,也许就少活一刻。他几次想找个地方把曲沉舟藏起来。
  可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是一回事,他怕自己再没有机会活着回来,曲沉舟如今这个样子被丢在山林里,也一样活不下去。更何况,若是对方搜山找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沉舟,他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左右都是九死一生,他宁愿两个人死在一起。
  “扯什么犊子!”柳重明粗粗喘了几口气,训斥一声:“仗着能说谎了,对我也信口胡说,还是烧糊涂了?”
  曲沉舟烧得再糊涂,心里也明白。
  别说丁乐康死得连尸体都找不到,单冲他们两人一起奔逃的份上,后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怀王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了他这个曲司天,自然还有更听话的人去坐那个位置。
  “……你能跑得快些……”
  托着他的手狠狠在屁股上捏了一把,疼得他闷哼一声。
  “别废话!”
  柳重明从前只恨不得能天天抱着小狐狸,却是第一次觉得曲沉舟原来可以这么沉,每走一步,脚下的泥土像是恨不能陷到脚踝,抑或是他的幻觉。
  他想集中精神走快一点,可每次曲沉舟都能逼得他不能不开口。
  “重明,放我下来,我不怪你……”
  “我偏要带着你!就算他们追上来了,临死前也跟你牵着手一起,免得到阴间找不到你,到时候咱们就做一对鬼夫妻。”
  曲沉舟枕在他肩上,被那背上的汗濡湿了脸颊,像是睡着了,半晌才极轻回一句。
  “那你这次……对我好一点。”
  他们都不再说话,后面的脚步和呼喝声穿过雾气传来,已经不远了。
  “沉舟,跟我一起死,你怕不怕?””
  曲沉舟没来得及开口,只觉得两人身体同时一震,不稳地摇晃起来。
  脚下是被踩得吱嘎作响的绳桥,不知铺了多久的竹木残缺得断断续续,在下面是见不到底的黑暗。
  “吃不住劲,并排一起走,”柳重明一手抓住绳子将他放下来,揽着他疾步向前,飞快地回头看一,又问:“沉舟,你怕不怕?”
  他们走得很快,曲沉舟腿脚发软,在地上都如踩在棉花上,更别说在这绳桥上,几乎是被架空着走。
  几次踏在断了一半的竹木上,都是被人提着越过去的。
  绳索上刺出的细麻磨砺着手心,风寒的昏昏沉沉像被毛刷刷去一样,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不怕!”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若能死在一起,他甘之如饴。
  脚下传来一阵剧烈的颤抖,没等他们站稳,又是一阵摇晃,有人在后面拼命地摇晃绳桥。
  “我怕。”柳重明的手忽然收紧,推着他向前:“快走!”
  后面的人开始砍向绳桥的那边桥头。
  山风被从下面挤上来,像是越来越凛冽,吹得从脚凉到发梢,也不知可以避风的尽头究竟在哪里。
  曲沉舟向腰旁摸去,他的手心灼热得像一团火,攥在掌中的手背被风吹得仿佛一块冰。
  “重明,我愿意跟你死在一起……”
  脚下又是一震,他们身后踏过的地方,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张紧声,拢不住的腐朽竹木无声地坠落在脚下的空洞中。
  柳重明忽然一矮身,让他坐在肩上,陡然加快了速度。
  一双脚撑着两个人的重量,绳桥很快发出可怖的撕裂声。
  曲沉舟坐得高,几次都觉得自己即将被摇晃得掉下去,却仍被人死死抓紧,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呛得他几乎无法开口。
  连自己也不知道,那句哽咽的话究竟有没有说出口。
  “重明……到了地府,你别忘了……来娶我……”
  他的腰被人猛地攥紧,柳重明借着前冲的力气,将他用力向前掷去。
  几乎就在他身不由己扑向地面的同时,身后传来崩断的声音,“峥”的一声,虽然转瞬便被山风吹散,连之后的坠落也无声无息,可落在他耳中,却仿佛天崩地裂一样。
  “重明……”
  他知道对面还有人,不敢尖声哭泣,只能死死地捂着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颤颤地往回爬一步,再爬一步。
  山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将他一脸的汗和泪都吹干,山石再向前是空的。
  “重明……”
  他能摸到的,只有已经坠下去的绳索,唯一的一点奢望都没有了,绳桥真的断了。
  远处对面的呼喝声渐渐远去,不知是心满意足,还是会绕过来继续找他。
  可他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能发着抖,将那个名字和哽咽一起咽回喉中。
  重明把他留下了,甚至没有跟他说一句道别的话。
  他像是高飞在空中的风筝,突然被斩断了唯一眷恋的线,虽然还在漂浮着,却已经注定要坠落于地。
  “重明,他抱着头抵在地上,突然崩溃痛哭“重明,带我走!带我一起走!”
  从来都是他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去,这是第一次,是重明狠心把他丢下。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整个世界都空寂得可怕。
  他的一只脚虚悬在黑暗之上,只要再向前一步就能同赴黄泉,可是还有那么多没有做完的事,重明最重要的亲人朋友还在漩涡之中,他连同死的权利都没有。
  原来死去并不是真正的恐怖,原来最痛苦的事是被残忍地留下,从今往后漫长的余生里,只剩下他一个了。
  脚下的碎石被微动的脚尖推得滚落下去,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可无法抑制的悲恸牵引着他的脚。
  只要再向前半步……
  “沉舟……”
  下面有恍恍惚惚的声音,被风一起送上来。
  曲沉舟悚然止住眼泪,扑在山石上,仓皇寻找:“重明,是不是你!是不是……”
  下面的人粗重地喘着气,慢慢调整呼吸,才轻声说:“你别大声说话,下面有棵阴木缠住我的脚了,我正在试着慢慢摆脱它。”
  曲沉舟用袖子捂着嘴,勉强才没有让自己的哽咽声传出去。
  他们的剑都扔在路上,连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他只能双手拽住垂下的绳子,轻声提醒:“抓住绳子,我拉你上来。”
  “别慌,等一等。”
  下面的人能及时回应他,反倒更让他心乱如麻。
  人还活着,有了一点希望,可下面居然还有阴木,这是他们从来没想到的。
  如果这一次再眼睁睁看着重明消失在眼前,他怕自己也许会跟着一起,纵身跃下。
  “沉舟,“下面的声音靠近一点,似是人在往上爬:“我不想和你一起死,我想和你一起活着,你愿不愿意?”
  “好,好,我愿意,”曲沉舟的眼泪倏地落下,颤声应着:“我们一起活,活到七老八十。”
  “你愿意一直跟我在一起吗?以前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恨我……”
  碎石忽然哗哗地滚落,像是踩空的声音。
  曲沉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恨不能扑到山崖下去:“重明!你还在吗?你别吓我……”
  “还在……”柳重明的声音也惊魂未定地喘息着,仍固执地问:“沉舟,你愿意一直跟我在一起吗?你如果恨我……”
  “我不恨你!我从来不恨你!”
  察觉到另一端绳子也吃上了劲,曲沉舟死死攥着,若不是不敢放手,恨不能现在把心挖出来给人看。
  “我从来不恨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柳家,害你为我受四百摄元钉!我怕万一这次再有,我不想再连累你!”
  “你不恨我,那你下面犹豫片刻,轻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我两辈子都想你能娶我……”眼泪一颗颗地滚落下来,曲沉舟连擦也不敢去擦:“你上来,我们一起回去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上来……”
  “沉舟,如果我……”
  曲沉舟几乎要被他逼疯了:“重明,你有说话的力气就快上来,上来之后我什么都应你!”
  “再几句,再几句!”柳重明的声音低下去:“沉舟好不容易肯松口呢,你先别说话,毁人姻缘遭天谴!”
  下面也有个小小的声音怯怯地附和:“重明公子,我觉得先生说得对,咱们能上去再聊吗?归期在下面举着,有点辛苦……”
  “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怯怯的声音带着歉意:“可……可是……这儿又黑又冷……”
  曲沉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怔了片刻,问道:“谁?”
  嚓地一声火石响,小小的火苗被人护在怀里将山崖下照亮了一小片,几簇巨枝升起,推着一个蒙着眼睛的年轻人上来。
  他惊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颤颤地把手伸到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疼得眼泪都流不下来。
  “安……安宁?”
  那蒙眼年轻人向他走几步,郑重行礼:“先生,又见面了。”
  “你们……”他条件反射地向后挪:“你们……”
  安宁歉然道:“吓到先生,真的对不起,不过幸好赶到得及时。
  柳重明双臂一撑,跟着跳上来,一脸都是细枝刮出的细小伤痕,却笑得像朵花似的,手脚并用地扑在曲沉舟面前。
  “沉舟,你刚刚说的还算数吗?你说你不恨我,说我们一起活到七老八十,说你什么都听我的,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些话都算数吗?算数的对不对!我不是在做梦吧!”
  曲沉舟惊惶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悲恸太过,已经疯了。
  安宁小声解释:“绳桥断了之后,归期在下面就接住重明公子了,是公子自己不肯上来的。”
  “沉舟……”柳重明眼巴巴地恳求:“你说话算数的吧,再说一遍好不好。”
  曲沉舟定定地将他看了片刻,卷一卷袖子,抡圆了胳膊。
  啪!啪!
  “你是说,沉舟从前真的是小神仙?”柳重明扯着安宁的袖子。
  安宁担忧地提醒:“公子,要不要先把脸上敷一下,肿得这么高……”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下去了,”柳重明乐不可支,急切地问:“他是为了我才下凡的?”
  “不是神仙。”安宁耐心地给他解释:“也不是下凡我刚刚说的您好像都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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