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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这是上了瘾,没有曲沉舟的卦言护佑,他便如赤身奔跑于冰天雪地里一样。
  曲沉舟的确被他惯出些骨气,可对于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雏鹰,他不舍得扼杀,只是想要折断那双翅膀而已。
  所谓傲骨,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良久,他吐出一口气:“宣。”
  曲沉舟被送出宫门时,已有人在下马石处等他许久。
  两人在外人眼中的关系敏感,为避嫌,也不坐马车,只一前一后沿着大街慢慢向前走着。
  慕景臣回头看一眼宫门,轻声问道:“去见过皇上没有?”
  曲沉舟摇头。
  就算他不说,慕景臣也知道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否则以曲沉舟的谨慎,怎么可能会将这么大的破绽留给人钻。
  “刚刚我去皇上那里给你求情,探个口风。”
  “劳烦王爷了,”曲沉舟走得很慢,昨夜凉到的膝盖还没有缓过来:“皇上那边想必很不痛快,就算是派了人去取户籍黄册,也是被崔老和林相逼的。”
  “是,也亏了他们两位。这样一来,恐怕不用过了今年,皇上就要准了他们乞骸骨还乡,到时候能说得上话的就更少了。”
  “时间不多了……”
  曲沉舟轻叹一声,夺嫡一事,潜行于地下时,还有空闲从长计议,一旦摆上了明面,无论是皇上还是怀王,都不会给他们慢下脚步的机会。
  只能向前,一步没有算在对手前面,便可能被碾成碎肉。
  “王爷,今天于德喜刻意阻拦我面圣,我就算硬闯,也弊大于利,刚刚这一路上,我都在想,于德喜是为了谁,他自己还是谁?”
  慕景臣回答他的问题:“必然是为了他自己,但这其中有没有其他人也顺便得利,就不好说了。”
  曲沉舟赞同这说法。
  “于德喜在皇上身边最久,他最明白皇上的忌讳,所以一定不会被哪边彻底拉拢,否则一旦被皇上察觉出半点不对,就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朝中相争的就只有柳家和怀王,他如今的地位被我威胁,如果想有人帮忙稳住脚跟,就只有怀王。”
  “怀王如果想把我和重明的关系透露出去,最好的途径就是于德喜。”
  “那……”慕景臣忍不住替他焦虑:“于德喜跟皇上几乎形影不离,进言的机会多的是,万一皇上……”
  “时间不多,但总还是有一点的。”曲沉舟从容地安慰:“这两人之间,与其说是于德喜私下偏帮站队,到不如说是互利。”
  慕景臣提醒:“但于德喜的话,可不会像徐大夫那样跟你当面争执。今天他拦着你,之后跟皇上说的必然对你不利,等真的出手,只会一击即中,要不要提前做打算?”
  曲沉舟的步子缓下来,裹紧身上的披风,半晌才轻声说:“王爷,如今我和重明的行动都在人眼中,并不方便,麻烦改天帮我找一下薄言……”
  “薄言?”
  他的声音很轻,慕景臣凝神听着,轻轻点头,又默念了一遍,才问:“这样就行了?”
  “薄言用起来要慎重,点到即可。”曲沉舟看着远远跟在身后的马车,向慕景臣伸手一请:“劳烦王爷为我说情,曲沉舟感念在心。”
  “我……我只是……”慕景臣的话在口中几次吞吐,原本已经走开,又忍不住转身回来:“沉舟,生而不养的爹娘,不值得相认……是吗?”
  这声音中都是犹豫,曲沉舟当然明白景臣心中纠结的是什么。
  “王爷问出这话的时候,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若是胡乱对旁人家事嚼舌根,岂不是也成了那样的人。”
  他微微向宫城那边一瞥,又自嘲似的笑一下:“王爷别笑我骨头软,但凡我从前能得到半分好,这块冰也不会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慕景臣领了这赤诚好意,微微点头,正要离开,又听人问:“王爷不想从我这里听到别的什么人留给你的话吗?”
  他的脚步一滞,竟忍不住发起抖来,一面是催促着他逃走,一面是让他留下来。
  “他……他说过什么?”
  “他说,如果能回来,他很愿意与你一同前往封地。”
  慕景臣缓缓地呼吸,将一阵阵涌上喉头的酸涩压下,竟忍不住笑起来:“你骗人,他走之前根本没有见过你!”
  “我没有骗人,王爷既然知道他的执念,便该明白他的心意,选了那条路并不意味着放弃王爷,”曲沉舟伸出手,搀扶他登上马车,才说:“他曾托我转给王爷一句话。”
  “什么……”
  “往者不谏,来者可追。”
  慕景臣当然不会忘记这八个字,这是柳侯曾送他的那副字。
  “行之……”他终于将那个仿佛禁忌的名字哽咽出声。
  忘却从前,余生……要好好活着。
 
 
第211章 洗髓
  铜亮的簪子没入发间,只留下簪尾的珠花,垂下的玉珠随着插入的力道仍在轻轻摇晃。
  瑜妃在铜镜里仔细打量着自己,连妆容也妥帖,半点也看不出昨夜曾经痛哭过。
  也许是儿子有一阵子没来看她,她也能察觉到眼下的形势不再像从前那样,都在儿子的掌控之中。
  也许是因为被贬又起,重回朝阳宫中的不安定,总是怕哪一天会一直坠落下去,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也许是因为从前距离她很远的火苗,如今渐渐烧到了身边。
  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皇上不来的夜里为自己找一些慰藉,可最近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慌和厌恶,不光是对自己,还有三福。
  三福早没了从前那样能取悦她的乐趣,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一样,对她有着偏执得令人害怕的占有欲。
  甚至有时候皇上留宿朝阳宫,她甚至都能想象,有一双沉默的眼睛从门缝里木然看着她,像是盯着正在被别人玷污的妻子。
  她因此夜里时常惊悸,惹人不喜,以至于皇上留宿的次数越来越少。
  最近几次,三福为她服侍过后,她越来越控制不住呕吐和崩溃,越来越……
  镜中人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衬得眼角红透,似桃花妆一般。
  “娘娘。”一旁的大宫女半蹲下,抬手搀扶。
  瑜妃定定心神,搭上一只手,余光瞥着大宫女:“嗯?”
  “娘娘,王爷那边有话来了。”
  她心中颤了颤,生怕儿子的训斥透过下人的口传过来,不是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许多事实在是能力范围之外。
  当年不过是想有个儿子,能在宫里站稳脚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话?”
  “王爷吩咐,再过几天就是内府局验身核校的日子,年年都是锦绣营从旁协理,今年锦绣营换了主人,王爷叫娘娘多留心些。”
  瑜妃的手心渗出汗来,却不敢去擦。
  这宫女只传达儿子的命令,必然不知道这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可她却知道——柳重明是他们眼下的大敌,若是三福的事让柳重明抓住把柄,谁也别想好过。
  可是儿子说得容易,她该怎么办?
  三福的名字记录在册,年年也都去核校,难道今年就能不去吗?去了之后呢?万一柳重明有什么动静,她难道还能派人拦着?
  她心乱如麻,却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我知道了。”
  还距离丽景宫很远,她便慢慢调整着,收敛起慌张,缓步迈过门槛,向上座的人款款行礼:“见过贵妃娘娘,臣妾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坐吧,”柳清如倒不介意,笑吟吟地令人引她落座:“不过是姐妹之间闲聊着,哪有什么迟不迟的,不过娘娘来的倒是赶巧,我刚刚正和晴姐姐说起呢。”
  瑜妃知道面前这两人本就交好,可这称呼上的亲疏到底还是让人不舒服,却也不好说什么,也坐下笑应:“怎么个巧法了?”
  娴妃坐在柳清如右手边,轻轻打着团扇:“我们刚刚正聊起来,今年会是谁去方泽坛祭祖呢?”
  只这一句话,瑜妃便明白了。
  每年前往方泽坛祭祖都是必不可少的大事,路途虽说不上遥远,可过程冗杂繁复,再加上两个多时辰的叩拜,十分消耗人。
  皇上年事已高,身体也并不硬朗,自然受不了这样的折腾,年年都是王爷们代劳。
  往年这可是不用费力就讨好的差事,甚至每次争夺的胜出者,都会被众人暗暗揣度,这一位是不是皇上中意的那个。
  如今倒是不用争了。
  敬王慕景臣根本无心掺和到争执中,已经向皇上奏请前往封地,据说秋狩之前就能动身,今年就要在封地过年了。
  而睿王慕景岚连周岁礼都没过,路还不会走,总不能让贵妃娘娘抱着过去。
  唯一的人选便只剩下怀王。
  若是往年,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高兴还来不及,可不知怎的,瑜妃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
  “还有些时候呢……”她眼睛看着奉到自己面前的那盏茶,并不去碰,只笑得勉强:“皇上心中必然已经有合适人选,到时自有定夺。”
  “不过是闲来无事聊聊而已,前朝的事,自然有皇上做主。”
  柳清如看着宫人将盛了半盆炭灰的盆端出去,换了闷好的新炭火进来,才伸展开脚,舒了一口气:“今年开春得真晚,到现在还这么冷。”
  娴妃浅笑道:“恐怕不是开春太晚,是娘娘刚生完小王爷,如今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倒该让太医好好看着调理调理。”
  “是这样吗?”柳清如也笑起来:“那改天还真该再找秦大夫来看看。单只是怕冷倒也罢了,只是生完岚儿之后……”
  她的手轻抚在小腹处。
  座下两人也都是生产过的,自然明白她的烦恼。
  瑜妃笑一声:“小王爷才几个月大,娘娘不用着急,有太医院调理,平日再多走动走动,很快就能平坦下去。”
  “真的能吗?”柳清如仍是有些担忧。
  “自然是能的,”瑜妃回道:“当初景延周岁礼时,皇上还曾与我调笑,说我这肚子怎么瞧着像是还揣着一个呢?”
  三人都笑起来。
  柳清如年纪轻,又是第一次做母亲,有颇多私密不解,不好向太医院的那些男人问起,难免问题多了些。
  许是在自己的朝阳宫里也始终紧绷着一根弦,如今聊起孩子,瑜妃也在这个话题里放松下来。
  聊到兴致上滔滔不绝,仿佛怀里仍抱着牙牙学语的那个稚嫩婴孩。
  屋里炭火烧得旺盛,空气干得很,她话说得多了,难免口干舌燥,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还没抬到嘴边,一点意识仿佛冰块投入沸水之中,整个人清醒过来,又不动声色地放回桌上。
  柳清如的目光看过来,善解人意地笑道:“是我待客不周了,想必这茶水已经凉了。”
  她也令人倒了自己手中的残茶,说道:“前几日刚送来有君山银针,正好一起尝尝。”
  各式茶点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正温在炉子上,很快被提了过来。
  精巧的掐丝珐琅壶,把手上包裹着绒布,瑜妃认得,这是柳家铺子里前些时候新烧好的一批精瓷,不在市面上卖,先送了一批进宫。
  皇上也给朝阳宫赏了一套,的确精美剔透,不光把玩起来有乐趣,且茶香不散,确是上品。
  娴妃笑了一声“娘娘居然舍得”,便亲自从托盘上取了茶壶,先为柳清如斟上一杯茶,又向瑜妃这边过来。
  “姐姐当心身体,”瑜妃也忙起身,见那壶嘴还有热气,不敢客套地争抢,只看着浅淡的茶色流出:“劳烦姐姐。”
  “算什么劳烦,”娴妃最后才为自己斟一杯,向瑜妃笑道:“你是不知道贵妃娘娘把重明这东西看得多金贵,都不放心别人,生怕摔了碰了。上次我来,也是没眼力,一个落后,就劳动她亲自斟茶。”
  柳清如嗔怪:“真是生怕谁没听过,跟皇上也说,跟重明也说,搞得他们还以为我宫里什么好东西都没有,受了委屈似的。”
  瑜妃见两人边说笑着,都端起茶品了几口,又从这掐丝珐琅聊到茶叶,才终于放下心来。
  君山银针滋味甘醇,飘在水中白毛绒然,入口也是熟悉的味道。
  她端起茶杯,杯沿遮住了对面两人不动声色的一眼对视。
  “只有小半颗。”
  娴妃悠然摇着团扇,直到脚步声已经消失了很久,才向旁边的桌子上看了一眼。
  “连茶杯里的也没有都喝完,算来只用了小半颗,如何?”
  那珐琅壶被送到柳清如手里,从壶口能隐隐看到壶腰部分突起了一部分。
  她的手指在把手上极轻地摩挲,触到把手雕花下暗藏的按钮,那块突起移到了壶口处,再倒已经没有茶水了。
  设计精巧的茶壶,消除了瑜妃的戒心。
  恰恰够一杯,里面原本融了一整颗朔夜。
  “半颗还是有的。”
  她将那半杯残茶倒在花盆里,方才的笑语晏晏都被收敛起来。
  “照沉舟的说法,算是够了,只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到一个月了。”
  于德喜从暖阁里退出来时,见到了站在台阶下的薄言。
  “薄统领,”他不急不缓走下来,一抖拂尘,行了一礼:“薄统领要见皇上吗?可是不巧,皇上昨夜睡得不安稳,刚刚好不容易睡下了,怕是要一个多时辰才醒,薄统领先回吧。”
  “不敢叨扰皇上,”薄言快走几步迎上来,压低声音:“公公现在忙碌吗?下官找公公说些话,劳烦公公拨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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