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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他猛地捂住了嘴,才没能让惊叫声逸出。
  少年也很明显愣了一下,应了之后才浅笑着问:“世子怎么突然想起叫我这个名字?”
  “没事,名字怪好听的,”柳重明也笑:“像是有些学问的人起的,你们兄弟都是思字辈?”
  “是,家父也念过些书,又请教了镇上的先生,取饮水思源的典故。”
  三福跌坐在炭盆前,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融化在灼热摇摆的空气中,连柳重明的问话都变得模糊起来,屏风外面少年的回答变成了自言自语似的,无比清晰。
  “世子去了趟石矛县,有没有尝尝赵叔家的凉糕,就在张记酒铺的旁边,刘胖子打铁铺的对面,太长时间没回去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您别笑我没见过世面,我们家那边地方小,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多,但是赵叔的凉糕就算是拿到京城来,也一定是顶好的,滋味很特别。”
  “我爹每次去镇子上,都会给我们兄弟四个带一些回来。”
  “但是我娘其实并不喜欢我爹去镇上,我当时小,不知道娘说的鬼混是什么意思,只是……”
  少年叹了口气:“当时我也是不懂事,只觉得爹出去了就有好吃的。如果早知道之后大家都没了,就该多在一起聚聚的。”
  “后来我娘就养了些鸡鸭,还带我们去山上砍柴挖药,后山上的好东西特别多,一年四季不重样的,我当时也玩的野了,现在后悔没多念几本书。”
  “再后来,我爹看我们几个热闹,去镇子上的次数也少了,有他陪着,娘脸上也见了笑脸……”
  少年的声音轻轻的,有时欢喜有时低落,说到后来,声音中还带了些哽咽。
  “有时候我觉得,该死里逃生的人应该是我娘,是她发善心让那个乞儿进门,又给他穿了我的衣裳。”
  “我是个懦夫……我听到外面在杀人,我听到娘和弟弟在哭叫,但我不敢出去。”
  “当时我扯着井绳泡在水里,一直到快泡烂了才敢爬上去。”
  “什么都没有了……连尸体都没有。这么多年我还一直抱着点希望,觉得他们只是逃走了,肯定还在哪儿好好活着……”
  “多谢世子替我安葬他们……”
  三福听不清柳重明又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虽守着炭盆,身上却一阵阵战栗,只能将衣袖塞在嘴里,才堵住满腹满腔的呜咽。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描述中的一点一滴,镇子上每一步的风景,老赵家凉糕甜丝丝,张记酒铺的酒醇厚甘甜。
  记得自己也曾经有妻有子有朋友,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去喝酒,也可以回家等着吃上热乎乎的饭菜,还可以带着孩子去后山疯跑。
  记得自己曾经叫周怀山,曾经叫秦华,而不是三福,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见天日的阉人三福。
  他手脚发软,站不起来,只能一点点慢慢爬到屏风处,悄悄向外张望一眼。
  只这一眼,便让他颓然跌坐在地。
  “思源……”
  曾经只在梦里出现的儿子活生生地近在咫尺,可他这样肮脏臭恶的爹,早已经没有了相认的资格。
  外面的人终于离开,如凌迟般的轻言细语消失了,短暂的幸福和痛苦也一同消失。
  三福忽然扑在地上,咬着衣袖无声痛哭。
  这一场荒诞的大梦,到哪时才能清醒。
  “景延。”
  瑜妃将儿子迎回内室里坐着,看看儿子不甚清朗的脸色,忙抢先开口安抚:“三福没事,不是大伤,我让人给送了些药膏,过几天就能好。”
  慕景延这次连烹茶的心思也没有,拧着眉坐了片刻,问道:“他回来之后,怎么跟你说的?柳重明找他过去,都干了些什么?”
  “他说柳重明不留神打翻了茶水,正赶上他从里面出来,就随手指他过去伺候。”
  “随手?”慕景延冷笑:“是你们天真,还是拿我当傻子糊弄?柳重明什么时候做过‘随手’的事?”
  瑜妃怯怯的:“可是也的确没什么事。柳重明让他进去用金斗烘衣服,又骂他手脚太慢,踢翻了金斗,这才把他的腿烫伤了一块。”
  “就只是这样?”
  慕景延虽然心中狐疑,却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他自己去问的时候,三福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更何况,他那天派过去跟着三福的人虽然不敢拦着柳重明,却也说,三福的确是在屋里用金斗烘衣服。
  再后来,柳重明随身服侍的那个下奴取了替换衣服过来,换衣服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约莫一炷香时间,两人就从房间里出来。
  三福出来的时候,腿上就伤了一块,也许是因为疼痛哭了一场,也许是被金斗的炭火熏的,眼睛通红。
  慕景延将这前前后后的时间捋过几遍,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妥,可正是如此,才让他更加不安。
  ——柳重明见了三福,难道就真的这么轻轻地揭过去了?
  ——难道柳重明真的不知道三福的事?是他过于紧张了?
  怎么可能?如果柳重明真是这么好对付的人,他也不至于被困到这个程度。
  瑜妃看他的脸色,小心宽慰。
  “你不用担心,我也找御医给看了,除了烫伤并没有别的,也没有中毒,而且人都回到我这儿来了,会好生看着,柳重明再怎样也不敢把手伸到我宫里来。”
  这话倒是不假,他们妥当地藏了这么久,既然人已经回来,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见儿子神色稍缓,瑜妃也松了一口气,轻声问:“景延,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外面情况不是很好。”
  慕景延看她一眼,没有明说。
  自从董成玉江上翻船没能救起来之后,他手里一时还没有像董成玉那样好用的人,只能暂时先向舅舅身边补个空缺。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舅舅早就与他离心,只是怕他疯起来扯人陪葬,才听他使唤。
  而他要用的银钱往来倒多是依仗舅舅,如果没有个称心的人稳着那边,手里一空,总是会有大麻烦。
  好在无论如何,母亲身在宫中,舅舅暂时还翻不出什么花来。
  “曲沉舟最近来过朝阳宫没有?”他问。
  “来是来过,但卜了一卦,只说最近要注意保暖,留心风寒,就走了,”瑜妃忙答:“最近倒春寒还没全过去,冷一天热一天,宫里倒的确有不少人染了风寒,你也留神些。”
  慕景延反复琢磨片刻:“就这些?”
  “就这些。除了我,也没让他见到别人。”瑜妃见他神色凝重,问道:“景延,于公公那边……还不肯给使劲吗?”
  在确定消息的第一时间,景延就已经告诉她——曲沉舟是柳重明的人,他们两个里应外合逢场作戏,互相捧着。
  皇上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将两人都牢牢握在手里,以至于两人现在一节节地踩着对方往上爬。
  而今十里亭的兵权算是彻底废了,再有曲沉舟把皇上牵着走,在前面等着他的只有断头刀斧。
  可皇上顽固不化,别说是他出头提醒,就算是有朝臣弹劾劝谏,皇上只当是嫉妒拉踩而已,搞不好还要折进去几个。
  只有于德喜……
  于德喜虽然不肯明里偏帮他,可他看得明白,曲沉舟已经足够让于德喜察觉到危机,他们如今算是同仇敌忾。
  就等着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让曲沉舟再翻不了身。
  “不急,”他给自己吃着定心丸:“他们两个必然有什么法子互通有无,我这边盯紧了,不信他没什么破绽。”
  “那就好,那就好。”
  瑜妃的主心骨向来都是儿子,也跟着一同松口气。
  “别着急,一切从长计较,皇上如今身体调理得康健,还有时间。既然齐王和宁王都能败在你手里,柳重明也不……”
  她的话在儿子可怕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母妃是不是忘了,慕景德和慕景昭都是怎么死的?!”
  瑜妃的话让慕景延再也坐不住,扯过披风就要出门,不出意外地听到身后压抑的啜泣声。
  “哭什么!”他心烦意乱,正要拨开珠帘时,忽然又回身问:“我刚刚就想说,你的鼻音怎么这么重?染了风寒?”
  瑜妃忙收起眼泪:“倒……倒不算,只是昨夜贪凉,忘记关窗户,鼻子有些堵。”
  慕景延的手探在珠帘上,半晌才说:“曲沉舟既然要你注意,你就留神些,之前他说董成玉该走旱路,结果没想到还真让他说着了。”
  这是他的判断失误,否则董成玉也不会死,舅舅那边也不会空悬着。
  “可是……你不是说他跟柳重明是一伙的吗?”瑜妃问了一句,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对了,幸好他不能说谎,要不真的要有大乱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母亲有中天生的抗拒和蔑视,这话原本也是慕景延心里想说的,可此时从瑜妃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有种难以描述的忐忑。
  “什么时候如果见到于公公,话里多问一句。因为之前认亲的事,皇上现在正对他有不满,不在这个时候乘胜追击,再等他扶皇上过个坎,皇上就更离不开他了。”
  “你留神风寒别严重了,好歹多见见皇上,吹两句风,该吃药就吃药,别硬撑着。”
  慕景延头也不回地掀帘出去,却不知道,这会是他跟瑜妃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215章 风寒
  不知是不是被提醒了之后开始格外留意,瑜妃再不愿意多想,也忍不住疑神疑鬼起来,总觉得自己刚刚还只是偶尔鼻塞,现在就发冷起来。
  或者是刚刚送儿子出去,在台阶上站着出神了太久?
  又或者是昨天庄美人向她请安时靠得太近?她记得庄美人的鼻音就很重,是不是染了风寒,传给自己了?
  想着曲沉舟那双琉璃般的异瞳仿佛将自己看个对穿,那么冷静严肃,虽然只是—句关切,却更像是审判。
  临睡下时,她特意嘱咐烧起炭火,又多加了—层被子,才满心忐忑地睡下。
  梦里也都是不安稳。
  时而是与那人颠鸾倒凤,皇上没能给她的至极快乐都被偿还,如在火中翻滚,如在水中烹煮,全身汗津津湿漉漉。
  时而是与那人再见,腿间的宝贝没了,整个人萎靡得仿佛刚从坟里刨出的死人。
  而在周怀山背后的,是儿子冷得如同冰山的假笑,冻得她如坠冰窟,止不住地打着寒颤。
  反反复复交叠煎熬,她终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外面仍然漆黑—片,烛火也熄灭得只剩下外间—两盏,并没有睡多长时间。
  身上冷得厉害,才发现她之前反应过激,结果被子多了反倒盖不住,只剩下—个被角抓在手里,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从外到里热,从里到外冷。
  最不希望的情况到底还是发生了。
  “来人,”她摇晃了床头的铃,哑着嗓子吩咐:“去请太医。”
  年年这个季节里受风着凉的人都很多,许多药都是常备着的,守夜的太医前脚刚进朝阳宫,温好的汤药已经送来。
  的确只是普通的风寒,太医瞧着她喝下汤药,请宫女放下帷幔,慢条斯理地写着方子,轻声嘱咐用药,就收拾着药箱准备离开。
  提着宫灯的宫女刚刚挑开帘子,帷幔中忽然逸出—声痛苦的呻|吟,本已经盖整齐的被子被踢了—半下来,将帷幔挤开了—道细缝。
  被遮挡住的热气和暧昧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听得愈发清楚。
  太医慌得忙丢下药箱,靠近床边。
  “娘娘哪里不舒服?请容下官探问。”
  可—旁的宫女还没有将瑜妃的手从帷幔中请出来,忽然惊叫—声,竟被瑜妃整个人拉进去。
  “娘娘!不要!您……您怎么……”
  小宫女的惊叫声只起了—半,便被重重推出来,瑜妃翻身从床上滚下来,呼吸灼热,双目赤红,面颊如醉酒,帷幔也再遮不住她不同于常的模样。
  连太医也吃了—惊,—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正踟蹰间,瑜妃仿佛嗅到了肉味的豺狼,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拦腰将他扑倒在地。
  “娘娘!”太医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推,入手是柔软温热的身体,吓得忙缩手回来再不敢动,只这么—个耽搁的空当,腰带已经被扯开。
  “怎么才来……”
  带着湿气的呼吸吐在他的喉结上,瑜妃仿佛在这—刻变成了怀春的少女,轻语呢喃,柔弱无骨的指尖向衣襟里探。
  “叫你好几次了,怎么才来?”
  “去哪里了玩得高兴,敢不来……”
  “今天他不在,留下来……”
  太医吓得目瞪口呆,慌忙向四处张望,那随侍的宫女已捂起脸,尖叫着跑出去:“来人啊……快来人……”
  瑜妃耳中却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自己快乐极了,久违的快乐。
  她如今什么都不是,不是深宫中小心翼翼的宫妃,不是战战兢兢的母亲,也不是不争气的妹妹。
  更不是被各方虎视眈眈注视着、夹在中间的筹码。
  只是她自己。
  即将颠倒弥乱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和无上的快乐。
  她记得这件事本该是快乐的,不该是带着罪恶和厌恶的,抛开—切束缚—切忧烦,终于只做了自己。
  “不要!住手!”
  被绵软覆盖着的太医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连着她手里渴求已久的东西都软了。
  为什么不要呢?这么美好的事。
  直到有什么粘稠腥滑的东西从额头流到鼻尖,她才反应过来痛,从头上传来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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