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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嬷嬷对贵人们的喜好了如指掌,很快找了个精壮的进门来。
  知味被那人抱上了床,趴在那人肩头的时候,不安的眉睫仍闪动着,求助般看着他,眼睛却很快被蒙上。
  柳重明心中一跳,知味被蒙住眼睛之后,容貌虽然并不觉得怎样像,可那点脆弱无助,却像极了曾经跪在他面前的曲沉舟。
  手脚冰凉,身上却烧得火热。
  他这一趟来,本就是为了知晓欢馆中这些花样而来,那人便遵着吩咐将知味的双手捆在床架上,取出床头抽屉中的器物,摆了一床。
  床幔垂了一半,只将知味露出来,柳重明坐在一旁,汗出如浆,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两腿都在战战发抖。
  知味的腰被按得弯成一个弧度,樱色的唇间含着一枚镂空的银球,唇缝中只能看到晶亮的一点。
  银球里面嵌着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像是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知味身后那人单手挽起知味的头发,向上提起,让知味扬起脸来……
  他的脑中嗡地一声,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曲沉舟平静中带着恨意的声音——有喜欢的人,也有不喜欢的。
  面前的知味仿佛被替换成了曲沉舟,仿佛是那人正在被如此对待。
  耳中隆隆作响,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听不见,只有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声音在对他说话。
  “皇上……”
  是在梦里!在梦里,就常有人这样叫他!
  黑暗里的恶魔张牙舞爪,在白日里向他露出狰狞。
  柳重明将手指插在头发里,拼命抓挠,喉中发出痛苦的挣扎声,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那声音并不饶过他,不急不缓,像是悲悯,又像是嘲弄。
  “你杀了他……”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宫里的最后几个月……”
  “你知道他这些年……”
  柳重明凄厉尖叫一声,隐约像是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是他不敢去面对的东西。
  他忽然跳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床上的人登时都停下来,连门外的嬷嬷也吓得立即开门张望。
  柳重明喘着粗气,踉踉跄跄上前,一把推开帷幔后的人,将知味从床架上解下来,整个抱在怀里。
  知味在他怀里细细地发着抖,脸颊精湿,却不敢吐出银球,只能模模糊糊地小声抽泣着。
  蜷成一团的身体这么小,像极了那天崩溃失控的曲沉舟一样。
  他让嬷嬷妥当安置好知味,腿脚发软地踉跄出门,一钻进马车里,便颤颤地抓住自己,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逸出。
  迷离之中,眼前尽是曲沉舟的模样。
  那些隐忍的,平静的、安然的、微笑的、使坏的、讨人厌的神情,都化作了烹煮他的火苗,马车中像是生了炭火,逐渐热起来。
  柳重明忽然闷哼一声,蜷起身体,细细抽搐着,伏在软榻上歇了半晌,昏沉沉的脑子才慢慢清醒过来。
  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这感觉如此熟悉,在梦里抱着那人翻滚过不知多少次。
  他用手背盖着眼睛,微微喘息着,那个苍老的声音啃噬着他的骨血,那些听不真切的言语破碎,让他甚至不知道该躲去哪里。
  马车距离别院越来越近,他翻身坐起来,暗知有些大事不好——鬼魅之事毕竟虚幻,可面前的现实才无法躲闪…
  距离那人越来越近,身体又热起来,等走进内院,更是热痛难忍,心中砰砰跳得厉害,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他竟一时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曲沉舟,该怎么坦然与人同住一房。
  可内院里并没有人来迎接他,只隐隐听到西厢房那边有丹琅的笑声传出来,偶尔夹着一两句平静的问话。
  “是这样吗?”
  柳重明受了冷落,心中不快,重重咳嗽一声,西厢房的声音果然立刻停了,屋内两人忙开了房门向他迎来。
  前面的那人眉如远山,眼带桃花,眉间花钿,唇上一点樱桃,脸颊两点面厣,勾勒得眉目如画,一脸笑盈盈地款款而来。
  正是丹琅。
  柳重明的目光不自觉地向丹琅身后看去,一眼见到两条粗如蚕的浓眉,脸颊上红红两坨像被人迎面打了两拳,精巧的鼻梁下,横着一道仿佛刚吃了人的鲜红大嘴。
  而在艳色眉骨下是曲沉舟依然平静淡漠的目光,堪比欢馆里阴阳怪气的嬷嬷。
  柳重明登时觉得身上不难受了,脑子变得无比清醒,整个人都爽落了,连方才发胀的地方也被灵丹妙药瞬间治好,仿佛从来都没硬过。
  他的好兄弟甚至今后也不打算站起来了。
 
 
第49章 水患
  面前的曲沉舟就像一个半吊子妖精化了人形。
  “你在干什么!”柳重明咆哮,捂住了即将炸裂的心口。
  “世子爷恕罪,奴正在教小沉舟描画,”丹琅浅浅一礼:“没有听见世子爷……”
  柳重明一把将他拨开,走近了才能看清曲沉舟盖在浓厚颜色下的眉眼,对方无辜地抿嘴看着他,看得他火气也不自觉地被扑灭下去。
  有些气恼,又仍然摸不到头脑。
  明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干什么还要乖乖由着人给出丑。
  “见过世子……”曲沉舟轻声叫他,这一礼还没弯下腰,便被人呼地扛在肩上。
  他们前脚进卧房的门,后脚下人们便忙不迭地照吩咐端来了水盆。
  柳重明把人扔在纱笼里,狠声问:“你自己来,还是让我动手?”
  曲沉舟不做声地爬起来,自己用毛巾沾了水,一点点把颜色擦去,再抬头时,恢复了干净清爽的一张脸。
  “说说吧,怎么回事?”柳重明看着下人关上房门,坐在椅子上,翘起了脚。
  “在跟丹琅拉近关系,”曲沉舟轻轻捏了一下鼻子,皱眉问:“世子去哪里了,怎么一身酒味。”
  他清楚重明的习惯,就算是赴宴,也不会喝太多酒,带这样浓的酒味回来。
  柳重明就等着这一问,故作漫不经心道:“喝花酒去了。”
  “哦。”
  曲沉舟看他一眼,去柜子里翻了片刻,找了解酒药出来,又给他倒了杯茶,也在他对面坐下。
  “丹琅这个人……”
  柳重明啪地把茶杯放下,打断了他的话,曲沉舟不解:“世子有事?”
  “有事,”柳重明眯着眼看他:“我去喝花酒,你一句哦就完事了?”
  曲沉舟更不解:“世子想让我说什么?”
  “你之前倒是想得起来提醒我会演一些,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柳重明咬着牙,逐字逐句地说道:“既已经住在纱笼里了,拈酸吃醋学不会?”
  “拈酸吃醋……”曲沉舟念了一遍,不由失笑,柔声回答:“我这样身份的人,哪有拈酸吃醋的资格。”
  柳重明僵了一下,原本不知藏在哪里的烦躁冒个头,又不忍钻出来,他在袖中用力捻着手指,努力不去想在欢馆中见到的一切。
  正脑中一片混沌时,又听人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也不知世子这一杯花酒能喝多长时间?”
  “你!”柳重明听着对方话里有话似的,被戳到痛处,正待勃然大怒,又冷哼一声:“这样说,难道是想勾着我,亲自较量一番?”
  “较量喝酒吗?”曲沉舟明知故问,忍回一点促狭的笑意,正色道:“世子刚刚说我不多问,因为我知道世子洁身自好,非浪荡之人。”
  柳重明抬眼看过去,曲沉舟清澈的目光认真淡然,并没有揶揄嘲讽的意味,心头那点不安变成了负罪感,半晌冷哼一声,重端起茶杯:“说得好像跟我很熟似的,从前一起喝过花酒?”
  “喝过酒,花酒倒没有。”
  曲沉舟笑了一下——他们曾在躲开所有人的地方,双臂交缠,一起喝下合衾酒,怎么会忘呢?
  见柳重明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刚刚的话题:“丹琅这个人并不安分,为了蝇头小利便敢铤而走险,也许江行之就是看中他这一点。世子怎么打算?”
  “冷他几天。”
  曲沉舟莞尔,冷静的重明果然与他最默契:“我也正有此意。世子之前怪我不肯求人,如今我有几件事求世子,不知世子能否应承?”
  “你说吧。”
  柳重明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不自觉间勾了一下,忙低头喝茶——在他们之间,潜移默化有着变化的人,也许并不只是他一个而已。
  “第一,冷丹琅几天是应该的,烦请世子再为他派两名护卫,允他外出。”
  柳重明点头。
  “第二……这件事可能有些困难,毕竟时间过了很久,”曲沉舟停了许久,才慢慢说道:“烦请世子派人去长水镇向南十五里处,问问看,六年前江行之是否在那里出现过,遇到了什么人。”
  柳重明一惊,他知道曲沉舟绝不会信口胡诌,让他无端地去查六年前的事。
  “为什么?”
  “我这些时间努力回想了很久。在奇晟楼之外,我只给一个人卜过卦,只是当时慌于逃命,并不太记得对方的长相,按照年龄算来,也有可能就是江行之。”
  只有这个可能,能很好地说明,为什么江行之的名字并不在册子上,却对他如此留心。
  柳重明心中盘算一下,六年前的曲沉舟只有九岁,他记得方无恙讲过,曲沉舟曾在那时犯了一次大错,之后足有一年多没再挂牌。
  如今听“慌于逃命”便知,恐怕是曲沉舟又一次逃出来,可曲沉舟逃过这么多次,为什么这一次会算是“大错”,在那之后又为什么有一年多没能挂牌。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逃跑的路上,还会有心情为人卜卦。
  虽然知道对方极有可能拒答,他还是尝试着问了一句:“江行之去长水镇,是受你所托吗?”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长水镇是曲沉舟出生的地方,那个时候,曲沉舟极有可能清楚自己逃不掉,又有求于人,才求江行之前往长水镇。
  曲沉舟所求能是什么呢?再往下的事,他居然有些不敢多想。
  对于他的问题,曲沉舟果然只含混点头,避重就轻地回答:“我怀疑,江行之在那里遇见的人,就是他所效命的人。世子也可以从几位王爷这边着手,看看究竟有谁曾经六年前去过那里。”
  “好,”柳重明应允他:“还有吗?”
  “还有一件,第三,我想见一见宁王和怀王。”
  “所以呢?”白石岩热得扯着衣襟直往里扇风,又用帕子包了冰块直接贴在脸上,哪怕是这京里最好的明月楼,该热起来也躲不掉。
  他关了窗户,免得屋里冰块的冷气跑出去,催促地问:“他让你去做,你就派人巴巴跑那么老远去查?还打算把宁王和怀王都约出来?你没毛病吧,我才几天没瞅着你们,你就成给他跑腿的了?”
  “这话可过分了啊,”柳重明皱着眉看他:“说得我好像是个傻子一样,他一举一动我都看着呢,还没你明白?”
  “行吧,”白石岩无奈:“他没兴风作浪就行,有什么事及时知会我一声,如果我不在家,就去城北找我,最近我住那儿。”
  “什么事这么忙?”
  城北是北衙的驻地,白石岩住在那儿,自然只可能因为公务忙碌。
  “说起来,好像有一阵子没见到石磊了,他去哪儿了?”
  “你……”白石岩指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你这个沉湎酒色的模样,今年还没入夏南方就连天下暴雨,你不知道吗?”
  “知道。”
  “出了水患,官府对流民安置不利,紧跟着就是流寇。津南府最严重的,皇上让我爹出兵,我爹就让石磊过去了。”
  “津南节度使呢?”
  白石岩耸肩:“谁知道呢?左右这次完事儿之后少不了问责,问责他们事小,搞不好那几个人又要搅和一顿。”
  柳重明端着茶杯不语,一面是歌舞升平,一面是水患流民,隔着一堵城墙,里面的人仿佛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垂死挣扎。
  再隔一重宫墙,除了祈求上苍,便只剩下对人心的玩弄。
  难怪曲沉舟对他说——那几个人里,没有一个是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的。
  “北上的流民有不少奔着京城来的,不能让他们进城,但皇上也不能明开口说放着不管。”
  白石岩叹气:“我这不是最近都在忙活这事呢么,他们自己在城外搭了窝棚,靠着开粥铺的给一口是一口,谁知道将来怎么办呢。”
  “这些人现在连份糊口的活计都找不到,一旦窝棚里开始死人,瘟疫搞不好就要起。”
  “别看皇上现在不动声色,吃斋念佛的,到时候秋后算账起来可是大动作,舅舅和我爹估计都少不了一顿训。”
  “户部那边听说是要给拨银子,但这种事八成也就是说说,打猎祭天有钱花,眼下这事正好踢皮球,等拨出银子来,不知道要过多长时间呢。”
  柳重明心中一动,曲沉舟之前的确给他提过醒,虽然如今姐姐尚无身孕,但最慢也在这三年内,最好不要给人翻旧账的机会,无论是他还是父亲。
  “活计是吗?”不知怎的,他对曲沉舟的信任又多了一层:“我这边倒有点活儿,正缺不少人手,还发愁京里的劳力有点贵呢。”
  “什么活儿?”白石岩问,重明在京城的生意他当然都知道,还没想到有什么活计能用得上“不少人手”。
  “前些时候,我把城北乱葬岗买下来了,”柳重明机智地闪身,躲开对面喷出的茶水,皱眉道:“你是石磊吗?就不能稳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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