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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歌可泣(近代现代)——歇斯

时间:2021-05-26 18:10:19  作者:歇斯

 《可歌可泣》作者:歇斯

文案:
这是一个兼职学生的业余混混和校霸级学霸的故事。
也是三中大佬和一中大佬的故事。
还是三转乐师和神经病的故事。
 
罗刹泣血vs李白唱歌
 
内容标签: 强强 欢喜冤家 现代架空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罗泣,李歌 ┃ 配角:万岁,罗飏 ┃ 其它:你将会熟悉的脸孔和一些路人甲乙丙丁,以及以罗飉、王琥等人为首的炮灰们。 
一句话简介:你说谁上谁下?都说可歌可泣了。 
立意:想知道我是什么人,那就看着我;不要看别的,只看我。
 
  ☆、000 序、初识
 
 
  夏日,阳光正好。
  清脆的音色自某处飘来,循声望去,一个小孩正坐在大榕树其中一节分枝上。那是银色的乐器。阳光下,乐器似在发光。
  小孩离他也有一段距离,无法看清他手上拿的是哪种乐器,但即使看清了,他也未必知道。他懂的乐器太少了,只知那大概是种管乐。
  长笛吗?但那小孩拿着的乐器是短短的。
  那短笛吗?可能吧。
  他不知道小孩吹得算不算好,但他很喜欢。再说……
  他看着围绕在小孩身旁的麻雀,大概是好听,牠们才会留下吧?
  笛声突然停止,树上的小孩与路旁的小孩对上了眼。
  他放下了银笛。
  树阴挡住了他上半张脸,只露出了下半张脸。阳光斜斜洒下,将他的皮肤衬得很白。
  或许是看出了对方看着自己好一阵子了,他朝路旁的小孩勾了勾嘴角,嚣张且意味深长,总觉得这笑容有种匪气。
  似乎被吸走了魂儿,他呆呆地看着那人。
  直到吵闹声围到榕树下,银笛小孩跳下了树,转身离开,他才回过神来。
  小孩追了几步——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但他晚了,他的目光已寻不到他了。
  想起他的笑容,小孩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如小急步地跳着,那大概是小孩第一次喜欢上谁。
  另一厢,小孩三步两回头,不知在找着什么。
  “你有东西没拿?”身侧的小孩问,但他没有回答。
  小孩大概是把自己的心思留下了。
  
 
  ☆、001 气衣泣
 
 
  这是某个被一条从西北流到东南的河一分为二的城市。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整个城市的发展很不平均,最东北是发展最好的地方,是个商业大都会;最西南方是最落后的地方,网速只有2G,而且只有村口有交通。
  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故事只发生在这个城市相对中央的位置。这里有两所高中,罗泣读的是三中,而再隔一条大街就是一中。因为地理上相近和学生资质的相若,上至校长,下至学生,一中和三中都是相爱相杀的关系。
  这两所都是十分有意思的高中,有能当省状元的学生,也有需要进牢自省的学生,因此三中为了避免问题少年干扰没问题少年跟一中争夺状元之位,决定借文理分班的名义将学生分门别类。
  复杂来说,就是先将成绩分成优普劣,再按品德操行分成上中下。文理一班是优上与普上的学生呆的,文理二班是优中与优下的神仙呆的,文理三班是劣上与普中的人类呆的,至于文理四班就聚集了劣中、劣下与普下的“唉,别提了……”呆的。
  简单来说,一班最好,四班等死。
  至于罗泣,毫无疑问,就在等死。
  今年开学日在星期四,是罗泣“最不喜欢的开学日”中排名第二的。第一是星期五,第五是星期三,而星期六、日不在排名,主要是不会在周末开学。当然,如果开学日在周末,那不好意思,罗泣不接受专业人士参与业余比赛。
  “罗辑我总算把你盼来了!”万岁夸张地张开双臂,往罗泣奔去。
  “Q—i—泣,文盲。”罗泣嫌弃地推开了万岁,“我记得今早我们是一起来的。”
  万岁没理会罗泣的无情,锲而不舍地从后扑向他,“离开罗辑的第一秒钟,想他。”
  “艹你大爷!”罗泣差点儿就被这一扑扑到脸砸地了。“万岁开口的那一秒钟,打他。”他用手肘捅向万岁的侧腹,然后对方就当场死亡了。
  他回头望向地上的年仅十七岁,凶巴巴地道:“还有我他妈叫罗泣,气衣泣!”他蹲下来,用手指戳弄着他,警告说:“文盲还敢选文科,信不信我给你找个小学家教!”
  “别别别!信信信!气衣泣嘛!罗泣、罗泣……”万岁在罗泣说到“信不信”的时候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他知道罗泣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上次说要让他在大街上果奔,就真的在大街上脱了他的衣服,让他一路遛着鸟,一路跟在罗泣背后狂奔。
  要真请了小学家教,他这三中大佬……的小弟!还当不当了。
  三中开学第一天只上半天,也不是按课表上课,而是扣除半个小时的伪班会和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后,将剩下的时间平均除开六等分,给各科的老师。大概是想让老师先体会一下他们将要对着整整一年的泼猴有多泼吧?
  当然也可能是为了收作业、选课代表之类的。
  有些班主任习惯在连猴儿多高多矮多胖多瘦都不知道时,就按成绩高低给安排座位,所以罗泣回头看了看黑板,并没有看到任何疑似座位表的东西。
  “安排座位了吗?”不过罗泣一问完,就觉得这问题有点废。就文四这种最好也就那样的,能有啥好分呢。
  “没有,分个屁?让我们开卷考也就那样。”万岁回答,果然跟罗泣想的一样。
  “但我给你占了靠窗的位置。”他补充说。那个座位在教室左后方,后门也在左后方。虽然课间会很吵,但罗泣除了上课时间,基本上不怎么呆在教室,所以也没差。
  此时,一把女声响了起来:“都坐好,没听见铃响了吗!”众人四处张望,看了半天,声音的主人才走了进来。那女人停在前门,环看了一眼,当视线扫到还在走道上的罗泣时,她的脸都黑了。
  罗泣回头瞄了她一眼,继续保持他原来的步速走回座位。刚到座位时,他俯下身,小声地问:“有响吗?”
  万岁也跟着降低声量,“早响了,我还怕你赶不回来。”
  “哦。”罗泣没再说话。
  待罗泣坐下了,她才黑着脸走进来,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唠叨:“你们最好天天都这么准时,不然我跟你们没完儿。”
  讲台下,一人笑了出来:“这有点难啊!今天要不是得抢座位,谁要这么早起。”说完,好些人也跟着笑了出来。
  “谁说的!给我站起来!”那女人嚷道。
  别说大家搞针对,故意不鸟她,这恐怕只有傻逼才会承认。罗泣想,这女人一定是得罪了谁才会被赶来带四班,这两年后至少得老四十岁。
  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她才摆着一副臭脸说:“我姓李,你们可以叫我李老师。除了是你们是英语老师,还是你们的班主任。”
  万岁侧了侧身,戳了戳罗泣,“哎,我知道她全名。”
  “小李飞刀是吧?无聊。”罗泣很不给面子地抢了他的冷笑话,“我知道她妈。”
  “谁?”万岁好奇地问。
  罗泣转过头看着他,毫无感情地说:“小李老母飞刀。”
  “……艹。”万岁顿了顿,无声地笑了出来,“我还真以为你知道。”
  此时,五分之一根粉笔迎面飞来,罗泣顺手一拨,改变了粉笔的弹道,最后正中万岁的眉心。
  “你还敢挡?给我起来!”李飞刀生气地指着罗泣说。
  这一刻,罗泣很肯定,这是一个新来的老师。虽然除了带过他的老师或者教导主任,其他老师他一个都不认识,或者说没兴趣知道他们,但这不妨碍其他老师认识他。
  在三中,谁不认识有一个叫罗泣的兼职学生的业余混混,而这一个人不能惹。每所学校都有那么一两个刺头,而罗泣就是三中其中一颗最大的刺头。
  罗泣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速度比得上地球公转,耗时一天……不对,自转才是一天。
  随便吧。
  “来,你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拽到上天的同学叫什么。”李飞刀不屑地说。同一时间,教室的气温下降至冰点。
  李飞刀还窃窃自喜,以为自己很有威吓力,殊不知他们是被罗泣给吓的。
  如果问一个帅气的混混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那答案大概是罗泣现在展示给大家看的样子,他只是勾了勾嘴角,就将他的嚣张与轻狂完美地展现出来。
  如果山大王都是这个样子的,那他恐怕不必下山就能找到压寨夫人。哪怕生活再不安定,而且山上是没网络级的落后,看过他容貌的人,还是会甘愿上山和他共渡一生。
  当然,山大王甘不甘愿是另一回事。
  “罗泣,罗刹的罗,哭泣的泣,不叫逻辑。”见其他人好像没有反应回来,他又补了两个字:“以上。”
  万岁仰脸看着在天上的罗泣,不由自主吹了声口哨。
  “咳。”罗泣用拳头挡住了差点失控的嘴角,这个傻逼……
  “你也给我站起来!吹什么口哨!觉得自己很帅是吧!”李飞刀又扔来五分之一根粉笔,准确地打在傻逼的眉心。
  万岁叹了口气,“不是我觉得,而是‘我就是’。”他一边站起来一边说,“看,粉笔都爱我。”
  见李飞刀指着他,正欲张口,万岁优雅地比出一个“稍等”的手势。“不用cue我,且听我娓娓道来。”他不要脸地说,“俺叫万岁,一后面四个零的万,特长寿的那个万岁。怎么顺口怎么叫啊。”
  “孙子。”罗泣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声。
  “哎罗辑,现在是我的发言时间!刚给你时间你不说,现在抢什么!”万岁不满地说。
  罗泣斜眼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说:“泣。”
  “你气个屁!该气的是我!”万岁愤怒地回应。
  就这智商,没救了。罗泣瞄了他一眼,又望回前方,“知道什么东西特长寿?”他看似随口问了一句。
  “龟儿子!”有人喊了一句。
  “我艹你妈!”万岁瞪着声音来的方向,“过十个月你就多一个龟弟弟!你还得叫我爸爸!”
  口哨声四起,万岁不等李飞刀指示就自己笑着坐下,“你行啊你,都拿我当小丑,自己拽得……”他抱怨说。
  “这叫分工合作,Division Of Labour 。今天几点放学?”罗泣说完就扯开了话题,不让万岁有任何机会反驳。
  “一点吧?”万岁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顿,“你今天是不是得回家?”
  罗泣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把目光转向窗外。当万岁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小声地“嗯”了一声。
  不分文理,四班的学生都有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下课永远准时。下课兼放学铃一响,班上四十多个人就像听到鸣枪的鸟,一下子就全没了。
  “……运动会的时候,你们至少要给我拿下三个田径项目的冠军啊!”说话的是他们的语文老师兼副班主任徐佑峰,简称老徐。
  根据罗泣非正式统计,中文老师一般都姓李,或者徐,或者鲁,前者可能是机率问题,毕竟李姓是第二大姓,至于中者和后者……可能是徐志摩先生和鲁迅先生的原故。
  性别……不对,是姓氏定型。
  老徐看着教室里唯一一个学生,无奈得直叹气,“你要不走的话就坐好吧。”
  罗泣的屁股只占了椅面不到四分之一,几乎都坐出了边缘,椅背抵着肩胛骨,脚底撑着连接桌子两只前脚的那条杠,简直就是在摔死自己的边缘疯狂试探。
  罗泣没有理会他,而是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被个新人骑上头了?”
  “这叫分工。”老徐笑了笑,“你们那校长一听说我今年当不了班主任,马上给我安排了来年新高一……哎!”就在他快说完的时候,桌子那条杠掉了下来,“铛铛”地躺在地上,至于罗泣则“哇操”地坐在地上。
  罗泣:“啊……”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了,你真是。”老徐慌张地跑了过来,“摔哪了?”
  “屁股呗,还能摔哪儿。”罗泣揉了揉后腰处。揉了好一阵子,他抬眸直勾勾地盯着老徐,警告说:“你、我,没有第三个人。”
  “我能跟谁说?”老徐笑着反问。他伸出手想让罗泣借力,但罗泣还是自己起来了。
  “也不怕咱俩一块儿摔了。”罗泣笑着释解,“到时候我肯定上贴吧说。”
  老徐哼笑一声,不甘示弱地说:“你以为我就不会用贴吧吗?”他向罗泣神气地笑了笑,“想不到吧?”说完,他就气高趾昂地离开了。
  罗泣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现在的脸一定万分精彩,十分惊讶加九千分不敢相信……
  不对,这样只有九千零一十分。
  学校的人能散的都散了,罗泣这才不情不愿地踏上回家的路。打开大门,他跟屋内的人对上了眼。“……阿姨。”他放下手上的塑胶袋,腾出一只手拿下叼在嘴上唧唧冰,含糊地喊了一声。
  “小泣回来得真早,还有一阵子才吃饭呢。”王默菲对他笑了笑。
  这绝对是为了尬聊而说出的废话,要知道罗泣才刚吃完中午那顿饭。
  “……好。”场面一度有点尴尬,奈何万岁不在,尴尬持续不止一度。于是他重新把冰叼上,没用手便把鞋脱了,穿上放一旁的拖鞋,“我先回房间换衣服。”说完他便拿起刚放下的一大袋唧唧冰,逃跑似的越过她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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