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四方方的农田,农田里面整整齐齐的秧苗,罗罹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这是他实现食物自由的第一步。
对于这些农田,其他人是感觉越来越怪异了,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看着特别的奇怪。
罗罹带着一群跟泥人一样的孩子准备去洗漱的时候,抽水机那还排满了人。
等了好久才接到水,在一旁洗漱。
罗罹想了想,洗脸盆,洗脸帕子应该弄出来了,不然洗漱都不方便。
等罗罹回到山洞,负屃也在。
负屃直接拿着兽皮和墨炭在那等着,伸手指了指罗罹身上唯一的一个咒力之环,“昨晚答应我帮你弄一个咒力之环,你就教我文字。”
本来应该昨晚上就教的,结果罗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捂在被子里面就不出来,他用手去掀被子,罗罹就尖叫得跟杀人了一样。
这不,他好不容易才忍住等到了现在。
罗罹心道,昨晚上要是被负屃掀开被子,他怕是要无地自容。
罗罹,“我记得你昨晚上说,用这种方式让我拥有了咒力之环有一个后遗症,我以后对你的咒力之环没有任何抵抗力,什么意思啊?”
负屃脸上有些不自然,半响才道,“你自己感受吧。”
负屃身上的一个咒力之环闪现了出来,然后开始旋转。
光环从罗罹身上穿过的时候,罗罹脚趾头都开始抓地,张嘴将自己的袍子咬住,不然他得尖叫出来。
这他妈哪里是无法抵抗,这不可描述的感觉简直是要刺穿灵魂。
罗罹都慌了,“停停停,别转了,以后……以后我要是有了伴侣,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对我展开咒力之环。”
负屃眉头一皱,“不在他面前就可以?”
罗罹:“……”
这话说得,怎么感觉有点……
负屃看了一眼罗罹,“那现在还要不要?只要每天被我的咒力洗礼,你就能拥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咒力之环……”
罗罹:“……”
负屃这个XX,他一定是一个引诱人堕落的魔鬼,看看他说的话,是个人能拒绝得了的吗?
罗罹现在脑海中都是自己全身挂满了咒力之环的样子。
负屃看了一眼罗罹,“这种方法,一辈子只能对一个人使用,部落里多少人盼着都没有这个机会。”
罗罹吞了口口水,一咬牙,“来吧,我就当是受刑。”
负屃嘴角一抽,但似乎又像是向上扬了一下,“记得教我文字。”
山洞中,咒力之环的光焰粒子开始交织。
罗罹觉得明天他又得洗被子。
也亏得现在天气热,洗的被子晒一晒就干了,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被子洗。
况且以后还得天天……
等过程结束,负屃觉得今天时间还早,正好学一学先祖文字。
只是……
罗罹又钻进被子里面,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负屃伸手进去捞,他忍了多久才等到现在。
罗罹死死地捂住被子,就露出一个脑袋一只手,“就这样就这样,我就这样教。”
负屃看着密不透风的被子,“里面怎么了?”
罗罹有些恼羞成怒,“还学不学了。”
负屃:“……”
山洞,负屃倒是挺用劲,但一晚上也就学了一个“屃”字,还写得歪歪扭扭的。
不过负屃倒是跟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便宜一样,整个人嘴角扬起来就再也没有下去过。
第二天。
罗罹做了三个洗脸盆,用兽皮裁剪了三张洗脸的帕子,以及用柔软的兽毛和木棍做了三把牙刷。
罗罹,负屃,还有鲑鱼,正用洗脸盆打着水,在一旁洗脸刷牙。
报喜和报丧带着一群邪瞳部落的孩子眼睛都不眨地看着。
“鱼鱼哥,你们这是干什么?”
鲑鱼一会看看罗罹,一会看看负屃,嘴巴笑得都合不拢,“不知道啊。”
反正就是开心。
罗罹抬头看向报喜和报丧,这些孩子手上都抱着罐子,看来是准备接水。
平时不都是接够了水的吗?怎么突然一块来了?
问道,“你们这是?”
报喜说道,“我爹要去给废墟那边的族人送肉食,我们来给他们接路上用的水。”
罗罹点点头,以前外出也是用罐子装水一并带着,其实十分的不方便。
这时,负屃对罗罹说道,“下午我也要去废墟那边,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罗罹一愣:“……”
负屃继续道,“现在各族开始准备在那里建立一座城池,城池和我们现在住的山洞大不一样……”
负屃有自己的担心,现在罗罹太过重要,他必须时刻带在身边。
罗罹有些惊讶,“这么快?”
才商量说要建城池,这就开始了?
其实一点不难理解,就是因为心中的急切,所以所有人才那么迫不及待。
负屃的表情越来越神圣,“各族有几个智者曾经去过东域的那座希望之城,虽然没有进去,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但他们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他们会将他们所看到的用在修建我们的城池上,属于我们自己的先祖荣光。”
罗罹有一点懵,远远地看一眼就能修建城池了?
到底会修成个什么样子?
“正好也会再次讨论先祖遗迹分配的问题。”
得,罗罹不想去也得去了。
既然要去,他就得先去准备准备。
等下午准备出发的时候,罗罹和鲑鱼腰间上多了个装满水的皮囊,这是罗罹赶时间用恐龙皮缝的水袋。
鲑鱼时不时就打开皮囊喝一口水,比以前带罐子出门不知道方便了多少。
负屃看得都愣了一下。
以前出门狩猎,都得用罐子装着水带着,十分的不方便,罐子也容易淌水容易碎。
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队伍有些庞大,除了押送肉食的大人,报喜和报丧一群孩子也抱着他们的凶兽,一只只磨盘大的甲壳虫跟着。
这是邪瞳部落的伴生兽群。
他们的凶兽还小,还没有长到能够载人的体形。
罗罹带上鲑鱼,是因为不可能留鲑鱼一个人在这里。
报喜和报丧他们一是看罗罹要去,他们也想跟着,二是他们太久没有跟着大人出门学习生存经验了,也该出去走动一下。
邪瞳部落的大人想着,修建城池这样的大事,让这些孩子去涨涨见识也好。
所以队伍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负屃说道,“出发。”
罗罹爬上了蛇母头顶。
鲑鱼抱着他的青蛙混在一群邪瞳部落的孩子中间,笑眯眯的。
其实罗罹在蛇母头顶也没有呆多久,等进入了草原就下来了。
然后在草原上,迎着风狂奔。
自由的风吹在脸上,舒服到了极点。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草原上了,但以前的每一次,都担心受怕得要死。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十族已经和他签订契约,不会伤害和为难他和鲑鱼,也就是说,他能自由地在这辽阔无际的草原上狂奔。
吹着大草原的风,连生存艰难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一样。
鲑鱼也甩开腿,跟着罗罹跑,“啊啊啊”的叫。
报喜和报丧:“……”
怎么突然就这么高兴了?
不管了不管了,他们看着也高兴。
于是,草原上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人,以及一群孩子,如同脱缰的野马,边跑边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风将笑声吹向四方。
他们现在就去看看,十族的那些智者到底在修建怎样的一座所有人都在期盼着的城池。
第25章 蒸汽朋克之城(3)
黄金大草原,穿着兽皮的旅人,以及停不下来的笑声。
这里是辽阔的蛮荒。
鲑鱼正在着腰间的水袋喝水,羡慕死一群小朋友了,他们的水都在运肉食的队伍的大罐子里面,不能时刻都能喝着,得每隔一段时间统一喝一次。
“我这个叫水袋,是我们小族长才给我做的。”
“阿罹对你真好,我们负屃就从来不给我们做这些,还将我们往恐龙堆里面扔。”
“负屃特别凶,我以前连石枪都提不起来,就被他扔进恐龙窝里面了,当时我还想着去喝恐龙奶,结果被追得躺地上爬不起来,负屃就站在旁边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鲑鱼嘴巴笑成了月牙,还是他们小族长好。
罗罹那里,负屃正拿着罗罹的水袋喝水,“这个不错,回去我也做一个。”
小小的水袋,却能提供大大的便利,不仅随时能喝上水,不用等统一开罐,还携带方便,想想狩猎的时候带上这么满满的一袋水,都能节省很多事情。
罗罹擦着额头的汗水,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将水袋盖子盖好重新挂腰间,“你做不来。”
别看仅仅是一个水袋,要是你真用恐龙皮依葫芦画瓢地做一个,装的水能喝?
况且还要考虑漏不漏水,封口密不密实等问题。
小水袋,也得有对应的工艺才行。
罗罹说完也没在这事上多上心,随口说了一句,“我回去帮你做一个就是。”
然后就问道,“我们现在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周围的杂草比人还高,草原上独特的风将草吹着向一个方向弯腰。
负屃看了看远处,“再一会儿就到了,废墟就在大草原的中间。”
罗罹点点头,跑去和鲑鱼他们一起前进了。
说起来,要是以前,走这么远的路,无论是他还是鲑鱼肯定已经坚持不住了,肯定已经爬蛇母头顶去了。
但现在,应该是喝了负屃提供的那些兽血的原因,还有罗罹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咒力之环的原因,罗罹居然不怎么觉得累,身体内像是有一股源源不绝的力量一样。
连鲑鱼,除了小脸红红的吐着小舌头,似乎也还能坚持。
鲑鱼正抱着自己的青蛙,然后看着报喜他们手上抱的甲壳虫,他觉得他现在和大部落的孩子一个样,说了一句,“你们的甲壳虫真好看。”
“哈?”
报喜和抱丧声音都提高了,“甲壳虫?你说的是那种只有石头大小,蠢萌蠢萌啥也不会的甲壳虫?”
鲑鱼:“不是呀?”
报喜几乎是脚在地上一跺,“这是我们邪瞳古族养的伴生兽,大地传名,最具破坏力的凶兽多目帝江。”
“鱼鱼哥,你居然将我们的多目帝江认成甲壳虫?”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咋就能认错?
鲑鱼抓了抓脑袋,“啊!”
可除了眼睛数量不对,还有翅膀不对,长得可不就像甲壳虫。
罗罹这时候也刚好走过来,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只八只复眼的“甲壳虫”上的负屃,那凶兽现在正走在运肉队的最前面,跟只装甲车一样。
还是一只陆空两用的凶兽。
罗罹也心道,原来不是甲壳虫啊,还好他没有在负屃面前说这话,不然准被负屃小瞧。
报喜还在那给鲑鱼“上课”,“我们古族都养得有自己的伴生兽群,所以同一古族的人咒式都很相似,鱼鱼哥,你以后要是遇到很多会同一种咒式的人,可得躲远点,他们肯定是来自有伴生兽群的大部落。”
“就比如铜雀古族,他们的伴生兽群是独足青铜鸟,花树古族养的是女相树妖,通灵古族养的白玉蜗祖……”
罗罹听得也十分有趣,这些东西是以前他们这么偏僻的地方无法接触到的。
现在的位置,因为杂草太深,其实路已经不好走了。
还好有蛇母在前面开路,将人高的杂草分开压平,硬生生的压出来一条路来。
随着越来越接近大草原中心,周围也出现越来越多凶兽碾压过的痕迹,应该是其他古族留下的。
辽阔的黄金平原一望无际,仅仅隐约能看到远处的连绵火山,眼中所见,广阔得似乎一无所有。
但随着杂草被越压越平,视线越来越开阔,一处突然下陷的超级大裂谷就出现在了草原的最中央。
十分的突兀,就像天神从天空向大地挥了一刀,突然就将地面斩开了一道沿长的缝隙一样,只是这道缝隙在人类眼中可不算小,看上去十分的广阔。
负屃的声音传来,“到了。”
罗罹抬头向周围看去,果然在这峡谷的周围,都驻扎着各族的营地,将这一处深渊紧紧的包围了起来。
邪瞳部落的营地就在峡谷的入口,这里是最好进入废墟的,其他地方都是悬崖峭壁,除了会飞的铜雀古族,恐怕掉下去都会被摔死。
负屃正带着人去给他的族人分肉食。
罗罹看了一眼,有点懵,因为邪瞳部落的智者正在草绳上打结,记录每个人分到肉食的数量。
知道这个营地有多少邪瞳族人吗?那智者用不同的绳代表不同的人,那密密麻麻的绳子看得罗罹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这智者是怎么记住哪根绳子代表的哪个人?难道这不会出错?
其实罗罹还真猜得不错,出错是经常的,只是连智者本人,和被出错的人也理不清到底错没有。
鲑鱼还看得羡慕得不得了,因为他们部落以前也是这么计数的,干这活的人还得是部落中特别有身份和名望的人,他以前还偷偷跟着学来着。
罗罹看了一会,实在眼花缭乱,干脆跑到峡谷口去看废墟了。
他装电脑和蛇母的陨石箱子就是从这个废墟得到的,多少还是有些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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