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爱我”这是阮优的第一反应,然后就是暗啐自己原来并没有对陆观潮死心。
他只是被陆观潮伤害了,所以想偷偷摸摸躲起来疗伤,而现在陆观潮给予他可靠的怀抱时,阮优的冷脸就维持不下去了。
似乎是觉察到阮优态度的软化,陆观潮趁热打铁,他抬起阮优小巧的下颌,将阮优柔软的唇瓣含在口中反复品尝,阮优被陆观潮吻得软下身子,不由自主地抓紧陆观潮的衣襟,好更深地亲吻。
阮优被亲得口中发出嘤咛的声音,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陆观潮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为他顺了顺头发,而后触到后颈的腺体,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在腺体反复摩挲。
阮优太敏感了,他甚至能感受到指纹间的沟壑擦过那一片皮肉。
阮优战栗一下,陆观潮以为他不舒服,连忙放开他,低头对上阮优泛红的双眼,跟那双既含情又含泪的眸子对视一眼,陆观潮再度低下头,这一次,他的呼吸落在阮优的腺体上。
“还没有用过这里,可以吗,优优?”陆观潮问。
话还没说完,阮优的手便更紧地攥着陆观潮的衣襟,若不是陆观潮搂着,阮优毫不怀疑自己会跌倒在地上,敏感的腺体让阮优对陆观潮的贪恋无处遁形,即便他想嘴硬,这身体也完全出卖了他。
偏偏陆观潮还像个绅士一样,彬彬有礼地问阮优可不可以。
阮优胡乱点了点头,陆观潮便低头,用尖利的犬齿刺破那一块柔软细嫩的皮肤,血液和信息素一同溢了出来,分明已经有了完全标记,但腺体的标记仍然拥有不可取代的意义。
像晨露覆在清香的松枝上,阮优的信息素和陆观潮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甚至从不怎么密闭的洗手间门缝中丝丝缕缕地飘散出去,小小的洗手间像是秋日早晨一样,充满清爽的气息。
阮优的信息素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陆观潮信息素里过分厚重的香味,他们的结合变得轻盈,连灵魂也轻盈了。
好半天,阮优伏在陆观潮怀里,低声问:“匹配度是多少?”陆观潮有些尴尬,道:“这不重要优优,没有匹配度我们也过得很好,我……”阮优打断他的话,他没抬头,但是态度很坚决,说:“可是我想知道。”
陆观潮只好实话实话:“百分之七十五。”
这的确不算是很高的数值,一般来说六十到七十的匹配度都不能算得上是般配,常规的婚姻夫妻匹配数值大多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就是极高的匹配度,九十五以上就很少见了,像百分百的匹配度,虽然看起来很诱人,但过高的匹配度往往会招致意想不到的麻烦,因此多数人都最渴望能够和伴侣拥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匹配度。
阮优和陆观潮的匹配度很显然和常规标准差得有些远,阮优闻言,情绪难免低落,道:“我们出去吧。”
陆观潮在他的腺体上亲了亲,道:“优优,我想明白了,我们到底不是信息素的奴隶,不知道匹配度的时候,我们过得也很好,说到底,生活是你和我在过,不是你和我的信息素在过,你就当我从来没有做过去检测的混账事,好吗?”阮优看着陆观潮的眼睛,他的认真不似作伪,阮优终于点了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说:闹离婚毕竟是个过程,是个反复折腾才能下定决心的过程,理解下优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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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刺破腺体的临时标记当然瞒不过阮优的父母,更何况信息素的味道哪里能是小小一个洗手间门板能挡住的。
等回过神来,阮优不禁暗骂自己方才昏了头了。
紧接着阮优就听见乔苒在客厅里喊话:“优优,和观潮出来吧,吃点水果。”
陆观潮陪着阮优磨磨蹭蹭从卫生间里出来,父母已经不在客厅了,他们为了避免小夫妻两人尴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茶几上放着刚切好的果盘,沙发上还摆着为陆观潮准备的被褥。
陆观潮被获准留在家里陪阮优过夜。
阮优心里清楚,父母是期望自己和陆观潮和好的,一则他们并不完全清楚陆观潮和自己之间有什么矛盾,二则,对婚后被标记过的omega来说,有alpha的陪伴会好过得多。
阮优其实还是不能完全做到心无芥蒂,但是陆观潮已经认错,阮优对他狠不下心来。
阮优觉得自己有点搞错重点了,他生气的缘由不止是陆观潮去做了检测,更是因为陆观潮得到结果后便不再回家而心寒。
可是现在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开这一点,阮优想着或许就是母亲说过的,婚姻里总有人要低头,需要一点得过且过的精神,若是斤斤计较,那就过不下去了。
陆观潮躺在阮优的床上,他将阮优搂在怀里,阮优的床不算大,但是很软,陆观潮搂着阮优,两人一同陷在柔软的被窝里。
“优优是不是喜欢睡软一些的床铺。”
陆观潮笃定地说:“那家里的我也换成厚的,好让你躺得更舒服。”
阮优困了,或许是之前用药的原因,他变得很嗜睡,迷迷糊糊地说:“厚厚的,有安全感。”
陆观潮看着阮优陷入睡眠的侧脸,心中涌上从未有过的温情和庆幸,阮优说不离婚了,陆观潮大松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是害怕失去阮优的,陆观潮半撑起身子,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
阮优似乎又醒了,他突然问:“陆观潮,你喜欢什么样的信息素?”陆观潮愣了愣,而后才说:“喜欢你的信息素。”
阮优的笑声被掩在厚实的被子里,他慵懒倦怠地说:“好了,睡吧。”
第二天早晨陆观潮起床准备去上班时阮优也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陆观潮搭在椅背上的衬衣,显得有些苦恼。
“家里没有替换的,昨天也没来得及熨,你今天要穿旧衬衣去上班了。”
阮优嘟嘟囔囔的,既困,也不满意。
刚睡醒的阮优又懵又肿,陆观潮喜欢得不得了,捧着他的脸咬了一口脸颊肉,笑着说:“有替换的。
我一直放在车里,只等哪天能用上呢。”
听陆观潮这样说,阮优有些害羞,红晕爬上耳朵,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可真行”。
陆观潮笑着,将阮优抱起来,为他穿上拖鞋,哄着他去洗漱吃早饭。
“要按时吃饭,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晚上我早点下班,带你去吃别的,换换胃口,好吗?”阮优正在刷牙,电动牙刷嗡嗡作响,他闭着眼睛叉着腰,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在思考,好半天才说:“那我要吃麻小。”
陆观潮端起漱口杯送到阮优嘴边,道:“麻小的话,我得问问医生,医生说你能吃你才可以吃。
先记着,还有别的想吃的吗?”阮优漱漱口,又想着也不能总是自己迁就陆观潮,便道:“不能吃麻小,那我就不吃了。”
陆观潮却很坚持:“别的事都好说,优优,你才刚从医院出来,这些事不能马虎。
你要实在想吃,等医生点头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不好?”阮优到底也不是无理取闹的性格,这样闹两下便偃旗息鼓,洗漱完,跟着陆观潮一起去餐厅吃早饭。
阮石安已经去上班了,乔苒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阮优在餐桌前坐下,乔苒先为他端了杯牛奶。
“优优喜欢睡懒觉,在家里的时候是不是没给观潮准备过早饭?”乔苒问。
陆观潮挨着阮优坐下,见阮优面露难色喝不下牛奶,顺手接过来准备替他喝了,闻言笑笑:“家里有阿姨准备一日三餐,优优也没有很喜欢睡懒觉的。”
乔苒便说:“那是在你家里,他不好意思,回家了他天天都睡懒觉。
不在你面前睡,可能是怕你觉得他太懒。”
阮优被乔苒数落了,不满地喊了声妈,被陆观潮笑着斜觑一眼,打趣道:“也没有很懒吧,优优很乖的。”
乔苒坐在一旁,说:“那你还真是不了解优优。
小时候就跟着沈良偷偷藏进心安的工厂,被心安的保安发现,还以为进了小偷,差点报警。”
陆观潮哪里知道阮优还在做这些事,闻言诧异极了,道:“还有这种事?”见陆观潮起了兴致,还想再往下问,阮优连忙打住,一边让乔苒别说了,一边催着陆观潮去上班。
陆观潮好笑地被阮优推出门外,他还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被陆观潮伸手一拉,就也被拉到门外。
“饭都不让我好好吃,阮优,回家了你怎么这么霸道。”
陆观潮说。
阮优心虚不已,转转眼珠,道:“我是怕你迟到了,这里去公司不方便,堵车,待会儿就堵路上动不了了,你得早点出发。”
陆观潮笑道:“是吗?”阮优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陆观潮杀了个回马枪,问:“小时候这么调皮,我怎么从来不都不知道。
还有别的吗,都跟我说说。”
阮优防备不及,没想到该怎么回答,陆观潮却不着急,和阮优站在楼道里抱着手臂等他回答,阮优只好说:“你不会感兴趣的,都是小孩才做的事,很很无聊的。”
“你还没跟我说呢,你怎么知道我不感兴趣。
阮优,你做什么我都感兴趣。”
陆观潮的情话来得猝不及防,阮优的心一空,陆观潮却捏捏他的脸,道:“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吧,我去上班了,赶紧回去,楼道里冷。”
阮优捂着脸回到家,乔苒看他那个样子,道:“怎么,魂儿都丢了?”阮优这才反应过来是乔苒把他给出卖了,忍不住埋怨乔苒嘴太快,什么都跟陆观潮说。
乔苒却道:“你这孩子,你把你自己藏得死死的,你不跟陆观潮说,陆观潮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心里想着什么呢,你得跟他说了,才有他了解你的机会。”
阮优没吱声,乔苒斜觑他一眼,“优优,你喜欢陆观潮吧。”
阮优又被问傻了,乔苒却道:“你有什么是能瞒得过妈妈的,你喜欢他,怕你在他面前露怯,所以什么也不敢说,但你就不想让他也了解你,让他也喜欢你吗?”阮优想着陆观潮从前一晚到今天早晨的温柔贴心,吃吃地说:“他也挺喜欢我的吧。”
乔苒忍不住骂他:“那不是还能让他更喜欢你,最喜欢你吗?瞧你那点没出息的模样吧,过来再吃点东西,刚才陆观潮在,我看你吃饭都不敢张嘴。”
阮优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乔苒又问他:“你跟观潮和好了,是打算搬回去,还是继续在这住着。”
这一问再次把阮优给问傻了,好半天,阮优道:“我想在家待着。”
就像早晨一起吃早饭时乔苒给陆观潮说过的,陆观潮家里再大再好,阮优终归把那里当成陆观潮的家,在父母这里,才是他的家。
乔苒点头,说:“那也好,你在家里,妈妈也好照顾你。
陆观潮来照顾你,妈妈还不放心呢。”
晚上陆观潮下班后来接阮优吃饭,阮优在车上小心翼翼地跟陆观潮提了这事,原以为陆观潮会不高兴,谁知陆观潮通情达理,大手一挥,表示支持理解。
就在阮优准备道谢的时候,陆观潮又说:“不过咱们也不能分开太长时间,所以我准备搬过去跟你一起住。
爸妈照顾你,你也不能缺了信息素,对吧。”
阮优没想到陆观潮能这么做,痴痴地啊了一声,陆观潮笑起来:“好了,吃饭吧。”
陆观潮的车停在一家麻小店前,阮优扒着车窗惊呼一声,回头望向陆观潮,陆观潮为他解开安全带,说:“我今天去医院问了医生,医生说少吃点没什么问题,但是不能多吃,也不能吃得太重口,下车吧。”
阮优下了车,跟在陆观潮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感动,陆观潮这一天,既要回家收拾行李,又要去医院为他咨询医生,原来这就是正常的婚姻生活吗,阮优颇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他揉揉鼻尖,三两步跟上了陆观潮。
吃饭时阮优和陆观潮聊了很多,氛围很好,末了,阮优咬着筷子尖和陆观潮商量:“老公,过些天,我想去心安上班。”
阮优先前在心安的工作已经停了,他住院后拜托沈良批了长假,沈良为此又讥讽他一通,意思是普通人哪能刚工作几天就请假,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阮优一马。
阮优知道,沈良猜他不过是和陆观潮婚姻亮起红灯才一时兴起,因此也不在乎阮优做什么,但阮优是真的觉得自己该做些事,沈良给他一个月的假,算算时间快到了,阮优就准备继续回心安工作了,可前提是得知会陆观潮。
陆观潮闻言诧异一瞬,道:“心安?沈良家的心安?”阮优点点头,说:“就是前段时间,我……我以为我们要离婚了,所以想找些事情做,好养活自己,住院以后请了一段时间的假,现在该回去了。”
陆观潮面色有些复杂,好半天才说:“昨天才说的,咱们不离婚了,怎么还要去上班。”
阮优道:“有点事情做也挺有意思的,我在家里待着无聊。”
陆观潮了然地点头,他能理解阮优的心情,便道:“那也行,去吧,只是不要太累了。”
作者有话说:其实陆观潮已经在日复一日中喜欢上优优了,但他……嗐!
第25章
陆观潮没有问过阮优去心安是去做什么,他猜阮优去了应该就是去做文员之类的工作,倒也不全是因为他先入为主,只是在社会大环境下,少见的外出工作的omega大多都从事这一类相对简单的工作,再者,阮优本就是文学专业毕业,陆观潮这么想倒也是人之常情。
但阮优还是有一点失落,毕竟陆观潮都没有问过他。
不提倒也还好,阮优在心里安慰自己,又免了自己解释一大通的麻烦。
陆观潮那一关很好过,阮优反倒在父母那里碰了钉子。
乔苒很反对阮优去心安,事实上,乔苒一直很反对阮优以各种形式和沈良一家往来。
过去沈良让阮优跟在自己后边做陪衬的绿野,乔苒就十分不愿意,那时阮优还以为母亲只是不想让沈良打击自己,长大后才慢慢咂摸出来,原来乔苒根本是不想让自己和沈良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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