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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近代现代)——超级细胞

时间:2021-05-30 11:48:22  作者:超级细胞
  而现在,这只钳制住自己手腕的所属主人目色沉沉,是分明不快的味道。
  林觉直视着姜默:“那你会爱上高子扬吗?”
  姜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微皱眉表现出疑惑,林觉加大手中的力度,咄咄逼人:“如果我也在那种时候替你解围,你会爱上我吗?”
  姜默拉开林觉的手,熟练的给他递上湿毛巾:“您喝醉了。”
  在他的概念里,无非又是一位受了情伤的客人被酒精催化得勾出心头痛事。好在客人虽然已经“胡言乱语”,但举止还没有失态,他也能如常应对。
  “高先生看样子还要一会儿。”姜默说,“我给您叫代驾吧。”
  林觉接过那条湿毛巾,只擦了下手:“你今天只有这一个场子?”
  “是的。”
  “别找代驾了,时间还早,你送我去一个地方。”林觉把车钥匙丢给姜默,“费用另算。”
 
 
第55章 胡言乱语(2)
  “小也,咱做完这手术,你就向你老板打辞职报告啊。我看你那老板挺年轻,是个好说话的人。”王阿姨削着苹果皮,嘴没闲着,“我和你爸就你一个,你就回宿京,待身边,家里还指望你赚大钱不成。”
  “妈!”
  闫也急了,龇牙咧嘴道:“我就一小手术,怎么又说这些啊。”
  他一向知道自个老爸跟在老妈后面唯命是从,当下惟有向陈最求救:“哥!”
  “王阿姨,有什么事情要闫也去做的,等他手术康复完再说不迟。”要不是看着闫也生病,他是懒得出来讲这些场面话。
  陈最和闫也眼神接头,闫也装模作样的打了几个大哈欠,王阿姨忙心疼的说:“这生病人精神怎么变得这么差……”
  陈最适时接过话茬:“叔叔阿姨,你们今天也累了,闫也明天的手术,要不现在你们回酒店休息吧?这儿只有一张床,我陪着闫也,你们总放心了。”
  “那怎么好意思!”王阿姨忙摆手,拉着闫叔叔,“老闫陪,你回去休息。”
  闫叔叔点头:“是啊,小陈,我睡这里。”
  “叔叔阿姨,还是让我睡这里。”陈最笑着说,“我比你们熟悉这里,大晚上叫医生护士也方便。”
  “是啊,爸妈。”闫也说,“就要哥陪我,你们明天赶早来不就是了?”
  两人一唱一和,闫也爸妈也没有坚持了,陈最拿起行李把老两口送到出租车上,听了好几句叮嘱才回到病房。
  “惨了,我妈又提这茬了。”闫也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才到公司多久啊,我坚决不辞职。”
  “你妈也是触景生情。”陈最开始收拾床铺,他沿着床边拉衬被单,横躺在上面。
  天花板晕着白茫茫的光,晚上的医院当然是静悄悄的,是深秋了,连记忆中的大树中埋藏的蝉鸣声都无影无踪,只有门外走廊的短促音节偶尔迸出。
  “我公司真的挺好,老板和同事都好。”闫也继续说,“今天还是我老板送我来医院的呢。”
  陈最盯着些许泛黄的天花板,嘴上应着:“嗯,挺好。没事也别麻烦别人来看你,都挺忙的。”
  “那是。才给我发了个红包,说没时间来看我了,赶紧康复回去复工。”闫也突然贼兮兮的,“今天你就来晚了一步,我两个老板都可帅了!总有一个是你喜欢的类型哦。”
  陈最没有向闫也隐瞒过性向,他去宿京这几年,有没有女朋友、老婆的事实也瞒不住相熟的人。王阿姨给他做过介绍,全被否了,加上闫也偶尔来店里看到被搭讪的陈最,在某一天终于终于向他证实了这个疑问。
  陈最翻了个身:“那根烂掉的阑尾怎么都堵不住你的嘴?”
  “切。”闫也看陈最典型不想接这话题的样子,反倒不依不饶起来,“哥,你就准备这么过一辈子?你都三十多岁了。”
  “不行么?”陈最撑起身,没好气道,“我离一只脚入土还有些时日吧?”
  “就是有时日所以我这个当弟弟的得问清楚啊。”闫也眨眨眼,“哥,你上一段是多久之前啊,我看你这条件,情缘总不会少吧?”
  两张床的距离不远,中间还有帘子可以拉上,陈最坐在床边,知道闫也的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他面无表情道:“我什么条件?一个一事无成的中年男人。”
  “看脸还成啊。”闫也仔仔细细瞅过来,“除了表情不够生动,还算优质。”
  “谢谢啊。”
  “谢啥啊。”闫也媚笑,对陈最勾勾手指,“来,给爷笑一个。”
  陈最挑眉,捏着嗓子:“那要看爷能出多少金子……”
  两人无关大雅的玩笑话,一时间病床里就有了欢声笑语。说实在的,闫也这性格大大咧咧,和他说话不费脑子,怎么开心怎么来了。
  “给爷过来。”闫也拍了拍床,“今儿个陪床,睡这张。”
  “诶……”陈最忙过去制止,“你手别乱动,走针了要肿起来……”
  砰——
  专心聊天的两人全然不知房门从外面打开了,陈最的手还盖在闫也的手侧,他以为是哪个实习的小护士开门没轻重,下意识回头道:“动作小一点……”
  回的声线明显不是女性,男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们……”
  “闫也,打扰你们了?”
  是两种不同的声线,陈最的手险些要扯下闫也的输液管。
  白炽灯的光圈眩晕出一高一矮的人形,直白闪现在眼前。
  “林哥,你怎么现在过来了?”闫也有些意外,而且还是两个人,林觉揽着旁人,面色微红,应该是闲散的状态,他的眉头却压得极低。
  几步的距离随着林觉的皮鞋声蹬蹬刻印在陈最的耳边,那两人站定到陈最面前,就听到林觉的声音再次响起:“想你了。”
  陈最猛地抬起头,他无法掩饰住心跳的加快,是濒临跳出身体的节奏。
  可明晃晃的,分明只有冷硬的下颌骨对着自己。
  林觉勾起唇角,看着闫也:“想来就来了。”
  陈最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与那两人隔开距离。
  他想跑出那道门,也忍不住去瞟林觉旁边的男人。
  “哈哈,真不想林哥说的话。”闫也吐了吐舌头,“这小帅哥是谁啊。”
  “我还没问你这位……”林觉不动声色的扫了过来,那眼神张狂又隐蔽,让陈最浑身上下都僵硬了。
  林觉轻笑一声:“这是你朋友?是不是太晚打扰你们了,怎么感觉不太欢迎我和我爱人的样子?”
 
 
第56章 偷情
  许是周围太安静的缘故,林觉的一段话让其余人都冷了声。
  闫也最先反应过来,他不顾疼嗖地腾起身:“林哥,你真不喜欢女生啊?”
  “嗯。”林觉轻笑道,“怎么了?稀奇事?”
  “不不不……”闫也嘴成“O”形,不好意思的挠头,“我没别的意思啊,这年头,什么恋都不奇怪,其实……”
  “不早了,小也要睡了。”
  陈最等到林觉的眼神移除自己才木然地发出声音,他尽力让真如初见的冷漠重现现场,冷冰冰打断闫也。
  “躺好,别乱动,我叫护士来拔针。”
  陈最一板一眼,始终只对着闫也说话,把另外两人当空气。
  “你怎么突然这么凶啊。”闫也被陈最莫名其妙的转变搞得摸不着头脑,“我还想和我林哥多聊几句呢。”
  “是啊,我也想和闫也多聊会儿。”林觉慢慢露出轻佻的笑容,转头对姜默轻声说,“晚点回家不介意吧?”
  “……”好在姜默机灵,职业素质尚可。他本就被进门前林觉骤然揽过手的亲密行为搞得奇怪,结合“我和我爱人”这种语焉过详的介绍,完全超过“你送我去个地方”的范畴。
  姜默瞧了一眼林觉,算算时间,现在正好是酒劲最上头的时候。那酒不算烈,也不涨脸,但后劲大。他发现林觉的眉头就没舒展过了,剑眉压着眼窝,虽然笑了,但一点也和气。
  姜默不好多问多说,配合应道:“好。”
  陈最不说话了,闫也赶紧拉过他的手撒娇:“好嘛,就再说一会儿,保证不久。”
  “随你。”陈最自知是自己出了毛病,不必迁怒任何人。两个短音节发出的时候,喉咙竟然颤抖得厉害,他马上缄口,不动声色地小口吞咽,强压下那股酸涩。
  “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聊吧。”
  陈最以平身最快的语速丢下这句话,拿起床上的外套就往门外冲去。
  他才不想被人看笑话,更不想被当成笑话。
  陈最当然不会去商店买任何东西,他插着口袋在院区外面逡巡,漫步目的从一盏街灯到另一盏街灯的范围。
  天气冷了,被光源吸引的飞虫都少了许多,反倒尘埃看得更清楚。像他这种大晚上出来散心的人不多见,“心”没有因为“散”而有任何变化,索性就在空空的长椅上坐下。
  陈最往后一仰,长腿尽情伸到底,独享的环境才能让他自在如此。
  没有漫天的星空,他也不期待,都是一整片黑到沉底的夜幕重得跟心情一样,被托举被托举,竭力不让崩塌。
  “呼……想你吗……”
  陈最呆滞住了,嗫嚅着不知所云的话,渐渐眼皮也沉了下去。
  好在他穿得薄,一阵冷风吹过,很快就吹掉了他不该来的睡意。
  “阿鼽——”
  妈的,是不是又要感冒了。
  陈最搓了搓胳膊,裹紧外套,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虽然在这“到处漏风”的环境下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陈最缩回伸展的脑袋,面对住院大楼,百无聊赖到开始数着没亮灯的房间数,“9、10……15”
  房间多了,他辨别不太清,才数到“15”就停下。
  黎曜在美国住院的病房就是“15”呢,他只认识26个英文字母,要不是阿拉伯数字全世界通用,他真不知道怎么找得到。
  有没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阮清河都会暗自安排好,不然就算自己精通多少国语言也没用。
  陈最自嘲一笑,以前他只觉得在阮清河眼中是跳梁小丑,原来在黎曜眼里也是啊。他愿竭尽全力掏出的东西不过弹指一挥间,被索取、被蔑视、被利用。
  不,他就是个跳梁小丑,和在谁的眼里有区别么?
  陈最垂下眼皮,声量小到可怜:“黎曜,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闫也滔滔不绝,姜默配合度很好,说着“想和闫也多聊一会儿”的林觉反而心不在焉。都说喝了酒话会变多,他只觉得刚才那股劲儿都消了大半。
  闫也笑颜满面,穿着病服也掩盖不了飞扬的少年感,那只飞舞的手刚刚还抓着陈最,撒娇装乖的讨好。
  几年不见,陈最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模样,他似乎比之前又瘦了一些,衬得个子又高了一点。皮肤还是白白的,附在闫也手背上的手还是修长分明的骨节,那双眼睛从头到尾没有看过自己,他也看不到。
  彷佛都是无声的引诱。
  林觉被泛上醉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于是他又借口“抽烟”跑了出来,他相信以闫也的健谈能力和姜默的交际能力肯定也能相谈甚欢。
  像是追寻某个点,他不知不觉就看到坐在长椅上的陈最。都是静的,月光恰好打在那片区域,林觉甚至能依稀看到陈最因为冷颤抖的睫毛。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虚怕冷,年纪渐长更如此。
  “冷就回去,坐这里干什么。”
  陈最很没出息的被吓了一跳,他回过神,像是见鬼,马上起身远离。
  “喂,陈最。”
  陈最的脚步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林觉“啧”了一声,轻而易举就赶超他,不留情面的挡住去路。
  “跑什么?”林觉盯着陈最的头顶半晌,点燃一根烟,“这么久没见面了,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隔这么近的室外,林觉身上挥发出得酒精味让陈最闻得一清二楚。在他的记忆里,林觉从来不抽烟,混杂着烟味的气息变得熟悉又陌生。
  “怎么不说话?”林觉突然放高声量,“坐在这里想什么?想黎曜?”
  这不是“叙旧”的口吻,林觉的眼神比他的语气还要粗暴,让陈最感觉在利刃刺刀下无法躲避。
  陈最的指尖抠进掌心,回道:“恭喜你。”
  “还有?”
  “对不起。”
  林觉再拦住陈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无尽的沉默,林觉冷笑道:“果然还是你,一点都没变,没心到这种程度。”
  陈最不懂他的意思了,林觉突然踩灭烟头,拦腰把他扣进怀里,鼻息的热气混上尼古丁嚣张的扑面而来,林觉含着残忍的笑意直勾勾盯着陈最:“以前你把我当作黎曜的替身,现在,闫也是谁的替身?”
  “你……”
  陈最确定林觉肯定是喝醉了,手劲更大了几分,弄得姿势极尽暧昧。
  “我没……”陈最挣脱不开,便去压着林觉的手臂,“你他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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