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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近代现代)——超级细胞

时间:2021-05-30 11:48:22  作者:超级细胞
  陈最懒得周旋,把钥匙串收进口袋:“信不信随你,改变不了事实。”
  “上一回你故意在我面前打电话,这招跟上回差不多。”赵睦的眉际自信满满,“没用的,我可没那么笨。”
  “你现在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行为够蠢。”陈最冷声道,“如果你还赖在这里,我会让你知道成年人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什么样的。”
  陈最的神情不像开玩笑,赵睦定了定,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对陈最说:“走之前,我有句话要对你说。”
  生怕陈最不听似的,赵睦连忙补充:“说完我就走,今天不会来了。”
  陈最对“今天不会来了”这么语焉不详的话很不满,他皱起眉头:“不止今天,以后你都不要来了。宿京不大,这条街不是你回家的必经路。”
  “好好好……”赵睦想着缓兵之计,“我下个月要模考了,保证这段时间都不来了,你别讨厌我行么?”
  陈最还是冷眼,交叉的双手已经表现出很不耐烦了。
  赵睦长呼了一口气,把背包重新挎上,郑重其事的看着陈最:“我想好了,等高考结束,我就会向家里人‘出柜’,绝对不隐瞒自己的性向。那时候你就不能用这个来搪塞我了。”
  “还有,我会安心学习,但我实在想来看你的时候,我就偷偷瞧几眼,你也发现不了。”
  赵睦果真说到做到,说完耍赖一般的话,就一气呵成推门跑了,还把早餐留了下来。
  这小子不好对付。
  陈最低头看玻璃面板反光照出的脸,印堂隐约浮现出发黑的颜色。
  不祥。
  晚上回家的时候,迎接自己的不是满屋的黑,而是敞亮。陈最凝视玄关的鞋子数秒,迟迟说不出口一句“我回来了。”
  因为会显得很自以为是。
  林觉还好生生坐在沙发上,薄毯整齐折叠后摆在边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更让陈最措手不及,只得呆呆倚在墙沿,明明是他家,他却畏手畏脚。
  林觉早发现了他,淡然的扫了一眼也不说话,两人在面积不大的客厅里形成最大距离。
  “……你……你还在啊。”陈最抓了抓头发,“吃了么……”
  “我不饿。”林觉从沙发干脆利落的起身,大步迈了过来,站定在与陈最擦肩的位置。
  林觉下一个动作让陈最感觉林觉正侧着身子要对准耳边说话,那气息擦过颈侧,暖暖的,还带着洗手台上牙膏的味道。
  霎那间,陈最无所适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本只是轻轻倚在墙沿,他很没出息的变成结结实实抵了上去,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林觉看得清陈最脸上的绒毛,也看得清那对着自己的半边脸除了在外面吹到发白,竟还在微微抽动,除此之外,身体也本能的往墙边靠。
  “就这么抵触我?”林觉压低了眉头,莫名不快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过夜了。”
  “不是……我没有抵触你。”陈最的呼吸有点乱,他嗫嚅了半晌,“我怎么会抵触你。”
  “你突然近过来,我有点紧张。”
  这声温情的淡调,却重到垂落羽毛。林觉一滞,原本要去掰正陈最的肩的手都止在中途,回到了身侧。
  林觉强压下心头浮现的狼狈,重拾起冷言冷语:“你真的很会演戏。”
  陈最一僵,面色微变。
  林觉收回视线,撞了下陈最的肩和他擦身而过。林觉抓起安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在踏出门之前,只给背后的人留一个冷峻的后脑勺:“下周末来a市,陈最。”
 
 
第65章 别任性
  “找了你半天,去哪儿了?”
  林觉才到a市,高子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的这位表哥,不是在风花雪月就是在风花雪月的路上,每回见面都是宿醉,每回电话都是杂音。
  这回不然,说话平稳,周围环境也不吵。
  “出差办点事。”
  “你和黎川那小公司,业务涉及到宿京了?”高子扬的声音在电话里更加幽幽,“出息了,表弟。”
  林觉下意识就转移话题:“找我什么事?”
  高子扬“唉”了一声,暂时放过:“今晚招标会请客吃饭,黎川被灌得不轻,你来酒店接他。位置我发你了。”
  “……黎川?”林觉疑惑点开微信的位置,在路口掉头,“怎么是你通知我?你不是一向和他不对付?”
  “我作东不得管他死活?就他那破酒量,还给人挡酒。”高子扬嗤笑,“我懒得麻烦别人,幸好还有你。”
  “挡酒?”林觉想到大学时候和黎川几个出去吃宵夜,黎川喝了一瓶啤酒就晕了,结果还要扛回宿舍,“他没说自己不能喝酒啊?”
  “说个屁。”
  “那……”林觉琢磨不对劲,恍然大悟,“招标会是不是阮清河也在?”
  “我还以为你还昏头呢。”高子扬明褒暗贬,“传言真不假,今天黎川那反应,知道点什么的都心里有底了。”
  “无所谓,男未婚女未嫁。”
  “你和你好兄弟这辈子永远活在黎曜的阴影下算了……”
  林觉心一沉,厉声呵道“高子扬!”
  “是是是,我心直口快,爱乱说实话……”高子扬嘻嘻哈哈的,“上回酒吧那个男孩还可以?那天晚上不是带他走了?”
  林觉沉默了半晌:“……还成。”
  “那不就行了!”高子扬谆谆教诲道,“不就一个陈最,他今年也都三十多了吧,哪有年轻小男生可口?你爸妈都不干涉你私生活,还尊重你性向,这么得天独厚的客观条件,可不使劲造?”
  林觉:“那叫滥交。”
  “……算了,只要你记牢了我跟你说过的话。”高子扬被这不冷不热的语调弄得一时哑口无言,静音空置了几秒,他换只手拿手机,改为叉腰,继续说,“他能掏给黎曜的东西,这辈子给不起第二个人了。”
  林觉在前台拿了房卡,在刷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味就扑面而来,酒精味混着暖气,极度怪异。但更怪异的是,在床头灯的照耀下,已经像个死人样横在床上的黎川紧紧握着坐在床边的阮清河的手,嘴里还哼哼唧唧,听不清是真有事还是无病呻吟。
  阮清河与林觉四目相对,黎川还晕得撑不开头,但阮清河要抽走手的动作也让他知道有第三人进来了。
  “我头疼……”黎川的眼角余光瞟到是林觉,索性肆无忌惮了,“清河……再让我握会儿,我能舒服点。”
  阮清河企图用揉眉心掩饰被林觉观摩的不自在:“黎川,闭嘴。”
  “烂招。”林觉走近,斜睨着黎川,“读书那会儿,有学妹喝醉装醉给你表白,现在自己用了?”
  黎川闭着眼,口齿不清:“我都表白过好多次了,不差这回。”
  林觉一本正经:“行百里者半九十。”
  这两人一唱一和,阮清河头更大了,她清咳道:“既然林觉来了,那我也能走了。”
  “啊,林觉为什么要来。”黎川赶紧握紧阮清河的手不放,“我是当事人,我选你。”
  “……”
  虽然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黎川借机耍赖皮的胆子确实又增长了几分。
  黎川把脸埋进阮清河的手里,热气扑满柔软细腻的掌心:“你别出去应酬喝酒了,我担心。”
  阮清河无奈道:“你喝酒才让人担心好吧?”
  “谁叫那些人没眼色,不怀好意。”
  “放心,我能应付。”
  “那我也担心……”
  林觉顿时感觉自己的光芒覆盖了全区域,而且非常刺眼。
  “能考虑考虑本人的感受吗?”林觉后悔莫及,他就该早点知趣走了。风尘仆仆的,不但被高子扬的话弄得不痛快,现在还要在这儿当“第三者”。
  “你什么感受?”黎川收起撒娇的语气,“那还不快走?”
  *
  高三(一)班。
  顺眼望去,都是满叠成跺的书本和试卷,像愚公想移得那座山。
  清一色伏案姿势和笔在纸上的摩擦声,本来还有些细碎的讲话声,都随着班主任靠近的脚步声全部噤若寒蝉。
  “同学们。”
  班主任轻轻拍了下讲台,他朝台下挥动了几下手里的纸张,全班就明了了。
  “上一次月考的排名出来了,还是像以前那样,咱们班不公开张贴,想看的同学来老师办公室。”
  班主任秉持不浪费一分一秒时间的速度讲完,快速扫视了全班一眼,停留在靠窗的位置上:“没别的事了,大家继续学习。赵睦,跟老师来办公室。”
  “把门关上。”
  李班一向不苟言笑,名副其实的严师。赵睦心里发怵,缓缓带上门,紧张得抠起手指。
  “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去医院几次医生怎么说的?”
  赵睦心一虚,高高的个子都弯了几分,“……好多了。”
  “那就好。身体健康才能好好学习。“瓷杯哐哐作响,李班喝了口热茶,点着面前的排名表,“我把你单独叫来,心里有数吧?”
  “你最近成绩下滑得有点厉害啊。”李班用笔滑出赵睦的分数,“尤其是数学,这是你的强项啊。”
  赵睦不敢吱声。
  “你姐姐也是我的学生,你爸妈相信我,所以高二分科以后你就转到我班上。”李班看着赵睦,“咱们班是重点班,你成绩一向在前面,这次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原因?”
  “可能是吧……”
  “还是有其他原因?”李班颇为严肃,“错题都检查了吗?不是你该出现的错误呀。”
  赵睦自然知道自己最近老走神儿,但不是能宣之于口的借口,只能继续低着头。
  “我观察了你最近的学习状态,很容易心不在焉。是不是谈恋爱了?”
  赵睦霎时就涨红了脸,忙抬起头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
  “没有就好。马上要模考了,接下来都是关键时期,有什么事要跟老师说。”李班瞧见他的反应,语重心长,“这样老师也能和家长交流沟通好,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应对措施。老师和父母都对你期望高,你妈妈性子又急,你可别让她担心,要赶紧调整好状态啊。”
 
 
第66章 promise
  林觉说周末见,那就周末见。
  林觉只说周末见,没说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陈最的手机里有林觉的电话,但他就是个拧不松的螺丝钉,浏览遍通讯录,停在那串号码上,还是没勇气拨过去。
  真够拧巴。
  一大早陈最就把车停在林觉公司附近,他不敢停太近,既怕闫也发现,又怕林觉注意,让他的欢欣雀跃摆在台面上供人取笑。
  陈最到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晨起的湿气厚重,经开区本就空旷,成排的植被都笼罩在白雾里,逐渐清晰的只有过往的车灯和上班族的哈欠声。陈最闲人一枚,趁人少的时候他下车了会,虽没到雪飘漫天,冰封万里的数九寒天,但呼啸的北风能通过各个空隙往人后脖子钻,陈最的寒颤不禁就打出来了,他的鼻头红了,喉咙又干,哆嗦了几下还是安安分分钻回车里,百无聊赖对着起雾的车窗写写画画。
  还是阴天,稀薄的空气透出些零碎的阳光。窗户上早就被陈最乱涂成花脸,斑驳的水渍滑落下来,白雾渐散,周遭渐清,这里没有a大的热闹,没有清醒梦境的喧噪,也没有cbd的繁华,对于陈最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地方。
  即使他在a市生活了这么多年。
  要不是呆坐在车里直到过往的人重新多了起来,陈最都不知道自己的耐心有这么好。他保持这个姿势也太久了,忍不住看了眼时间。果不其然,已经到中午了。
  电话和短信上都没有任何红点标志,陈最把手机丢到一旁,阖上眼,难掩内心的失望。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周末……”
  抱怨还未至,陈最闭嘴了,他揪住头发:“你真贱,陈最。”
  确实是贱,陈最还是没忍住,踌躇了好久,最终拨过去了林觉的号码。
  忙音持续了多久,嘟嘟嘟,让他每一秒都下中止这愚蠢的行为。
  ——“……喂?哪位?”
  是男人,但不是林觉的,也不像是……那天在医院,林觉爱人的声音。
  陈最愣怔住了,那头的声线“喂喂喂”了几下,就要挂断。
  “等等!”陈最竟然觉得庆幸,他大气都不敢喘,“我……我找这个号码的主人。”
  “你说林觉?你哪位?”
  “……我找他有事。”陈最,“你把电话给他行了。”
  对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他不在这里。你都不说自己是谁,我怎么告诉他?”
  陈最一咬牙:“那等他回来了,让他回个电话。”
  电话那头顿时就不应了,陈最以为对方没听清,硬着头皮再要强调一遍,听筒冷不丁传来一声嗤笑。
  “……陈最?”对方更确定了,“你是陈最。”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高子扬嗤之以鼻,“也是,你恩客这么多,都记得也太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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