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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今天消停了么(古代架空)——季玹

时间:2021-05-31 14:16:25  作者:季玹
  回到鸣鸾殿,值守的侍卫认出是他,便给他开了门。他已经知晓刺杀一事是皇帝安排的,且目标是时云璟。虽然这一次失手,但是承安帝定然还有有第二次。这件事情究竟要不要告诉他呢?没有证据,若是说了他会相信吗?
  已经近子时了,就连下人的房间都熄灯了,陆折玉经过时云璟的寝殿之时,却发现里面还亮着灯,而且还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陆折玉本来无意听墙角,可是里面说话的声音却偏偏清晰地传入了陆折玉的耳中:“萧将军的意思是,让殿下按兵不动,毕竟如今还没有实证……”
  萧将军,楚国骠骑大将军萧涵煦,文德皇后的哥哥,时云璟的舅舅。
  陆折玉知道此人的另一原因是,数月前陈楚一战,楚国领兵的将领就是萧涵煦,他爹定远侯打了一辈子的胜仗,唯一一次便是败给了萧涵煦。萧家满门都是皇亲国戚,家主是丞相,长子是将军,嫡女是皇后,外孙是皇子,除此之外,时云璟还有个嫡亲姐姐时云瑶,是楚国的嫡公主……这样鼎盛的士族,朝中没有谁能不艳羡。
  陆折玉本来无心偷听别人说话,可是这话还是被他听到了。楚国的人到底怎么回事?说话都不防备隔墙有耳的么?
  他正想离开,正在殿外值守的楚珩却发现了他,问道:“陆公子可是来找殿下的?”
  陆折玉停下脚步,屋内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时云璟推门而出,两人四目相对。陆折玉不得不躬身行礼:“殿下。”
  由于是在寝宫中,陆折玉第一次看到他身穿常服的模样。只见他身着一件墨绿襕衫,腰带都没有系,外披一件大氅,一身十分随意的模样。
  “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在此处溜达,可别告诉本王你出来赏月。”时云璟抱臂在他身侧踱着步。
  既然“赏月”的理由不能用了,陆折玉只好现编了一个说辞:“初来乍到,并不十分习惯,尚无睡意。”
  “哦……”时云璟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看来本王这鸣鸾殿睡着不如外面的驿站舒服,也不如边境军营舒服。”
  陆折玉心下着实无语,想必这样天天与这位六殿下周旋或许就是今后的日常了,他敛了眉眼不再回应,嘴上功夫他是比不过时云璟的,索性直接不战而败。
  “进来。”瞧他不言,时云璟打开门,踏入房间内。陆折玉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却也不得不跟进去。
  屋内的摆设十分素雅,除了桌案上摆放着两杯用过的茶,并没有其他的人。然而,时云璟解了大氅,脱靴上榻,还拍了拍床,“上来。”
  陆折玉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殿下这是何意?”
  “你不是说你那屋睡不着么?试试本王的床榻睡得舒不舒服。”
  “殿下不必这般热心肠……”陆折玉讪讪道。
  “可是本王向来喜欢做强人所难的事情。”时云璟脸上故作无辜神色。
  陆折玉转身想走,时云璟赤足下榻去抓他手臂,陆折玉闪身躲过,对方却不依不饶,再次伸手抓他。两人就在这不算大的空地上过了几招,陆折玉发觉他招式倒不错,封扬曾经说过,他的师父是禁军总督叶寒山,时云璟会武功是必然,只是光凭这几招探不出他内力如何,但是从招式看来,并不比他差。
  屋外的楚珩听到动静,隔着门道:“殿下,可有事?”
  “无事,不必进来。”时云璟道。
  陆折玉唯恐伤到他,再加上方才一分神,时云璟占了先机,伸手一抓一扯,两人双双跌到了柔软的床榻上,而陆折玉半压在他的身上,又是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
  陆折玉皱了皱眉,低声道:“殿下过分了些罢。”
  “谁让你不听本王的话呢?这鸣鸾殿上上下下皆为本王之人,你既然来了这里,本王自然是要将你驯服称本王的人。”
  “……”是了,这鸣鸾殿所有的人还真都是他的人,从丫鬟到侍卫都是萧府来的,承安帝想安插人手都无从下手。这些都是封扬告诉他的。怪不得陆折玉方才在门口听到他与人议事,竟然毫不避讳屋外的人有可能听到。
  说起这件事,陆折玉又突然想到封扬跟他说过的话,要他与时云璟交好,以此来接触楚国的兵部尚书和禁军总督,无论如何,也不能过于忤逆他。
  陆折玉耐下性子道:“殿下想要我如何?”
  “嗯……”时云璟做思考状。“在这个床上睡一觉,安分些。”
  “?!”
  “放心,”时云璟低笑。“本王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
  算了,今夜看来是无眠了。
  时云璟躺在一侧,陆折玉不由自主地向另一侧靠了靠。他倒还算守诺,只是躺在那里没有做什么,然而却面对着陆折玉侧躺着,看得他十分不自在。
  他那一点微小的神情被时云璟捕捉到了眼中:“不想看着本王?那你闭上眼睛睡觉不就好了?”
  陆折玉索性闭上了眼睛,只是他哪儿有睡意。今夜在假山处听到的李忠仁和蒋衍的对话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到底应该告诉他吗?若是告诉了他,他不相信,还误以为他是在挑拨离间又当如何?过了片刻,陆折玉睁开眼睛,面对着床帐,低声道:“殿下,臣有一事不解。”
  “说来听听。”时云璟勾起他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
  陆折玉也由他去玩自己头发,问道:“当日,是陛下派殿下去接应我们的么?”
  “是啊。”
  “为何派遣殿下,而不是四殿下?”
  时云璟将那缕头发绕在手指上转着圈儿,不假思索道:“父皇的旨意,本王如何知晓。许是因为此事关乎陈楚两国邦交,所以派遣本王去接应,给你们面子罢了。”
  陆折玉没有再说话。时云璟平日里虽然玩世不恭,骨子里却仍在不过是个十六岁未经世事的少年罢了。能活着长到十六岁,也幸得这嫡子的身份和萧家的护佑。
  “如此,臣知晓了。”陆折玉低声道。“时候不早了,殿下该歇息了。”
  时云璟将手收了回来。“你是不是心里盘算着,等我睡着了就离开?”
  “……”他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陆折玉许是动了三分恻隐之心,他不欲骗他,索性实话实说道:“君臣有别,臣在这里歇息不合礼法。”
  时云璟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本王不过是看你睡不着,才让你在此处歇息。真是不知趣。”说着,他卷了锦被,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陆折玉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作默认。
  过了一会儿,陆折玉偏头看向身旁侧卧之人,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胸口有规律地轻微起伏着。陆折玉给他盖了盖被子方才起身下榻,轻轻地走出房间又关上门,果然又与正在值夜的楚珩碰了面。
  “你家殿下……已经睡着了。”陆折玉无奈道。他已经不想去思考楚珩是如何看待他的了。
  楚珩点了点头:“有劳陆公子了。”
  两人互相拱手行了一礼,陆折玉转手离去。
 
 
第7章 
  次日,陆折玉跟着时云璟一同去英华殿上课。直到午时下课之后,陆折玉寻由将颜凌均带回了鸣鸾殿,并将昨日假山后听到的一切告诉了他。
  颜凌均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讶然之色。“所以……那群刺客是楚帝派去刺杀六皇子的?”
  陆折玉颔首:“正是。”
  颜凌均皱着眉,向门口望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你这里说话方便吗?会不会让别人听了去?”
  “放心,这院里没有别人。”经过昨夜,陆折玉几乎已经确定这鸣鸾殿除了时云璟的人没有别人了。至于时云璟,更没有闲心在他这里安插眼线。
  颜凌均斟酌了片刻,越发觉得事态复杂:“六皇子无论如何也是中宫嫡子,楚帝这样做的目的倒是是什么呢?”
  “只凭猜测,那便是楚帝想立四皇子为储,但也只是猜测罢了。”陆折玉摇了摇头。
  “此事,你可曾告知六殿下?”
  “没有实证,我即便告诉他,他也未必会信。”
  颜凌均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道:“若你的猜测为真,那么楚帝的立场便是四皇子。”
  陆折玉想起还未曾来楚地之前,太傅颜韶曾告诉过他的事情。楚国朝中的大臣们分为四皇子党和六皇子党,而楚帝若已有心立时云玦为储,那即使他非嫡出,胜算也比时云璟高出数倍。颜韶要让他们站队,如今看来,站时云玦的队伍,似乎更容易胜出。只是……事态似乎并没有如此简单。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想到了一处。
  陆折玉道:“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帝派人刺杀六皇子究竟是何目的,目前还不能轻易做决定。”
  “不错。”颜凌均点了点头。即便将来时云玦入主东宫,甚至登上九五之尊,于陈国而言也未曾有什么好处。他们二人要做的,是寻找最有用的棋子。
  颜凌均微一斟酌,似乎想到了什么:“楚帝此举,六殿下当真不知晓么?”
  “我曾经问过他,可是他连楚帝为何派他去接应质子都不知晓。”陆折玉道。“可他到底有没有说实话,就无从得知了。”
  虽然主观臆测并不是什么好方法,但是以这几日的相处,陆折玉越来越觉得时云璟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那颗深藏不露的心远远不止十六岁。
  “折玉,你日日与他相处,可还能打探出什么来?”
  “我尽力而为。”陆折玉道。“怕只怕我问出什么来,却不知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颜凌均呼出一口气:“慢慢来罢,日子还长着。”
  陆折玉点了点头,转了话题。“那四皇子为人如何?”
  颜凌均沉思片刻:“刚愎自用,没什么城府,却不知是真是假。”
  “你在他身边,还是小心行事。”
  “我自然知晓。”颜凌均站起身来。“我该回去了,出来时间长,难免让人疑心。”
  陆折玉点了点头。“我送你。”
  两人出门之后,却迎面遇到了楚珩。
  “陆公子,殿下寻你有事。”楚珩道。
  陆折玉微一迟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颜凌均。许是因为颜凌均向来体弱又不懂武功,来了这楚宫当中,陆折玉愈发不放心他独自一人在外面,唯恐有负颜韶所托。
  颜凌均猜到他心思,轻轻一笑:“没事,我自己回去便是。”
  陆折玉料到时云璟寻他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前,正想让楚珩稍等片刻,楚珩却先一步开口:“颜公子若是要回长秋殿,属下可护送。”
  两人对视一眼,颜凌均点了点头,陆折玉方才放下心来,去了时云璟的书房。
  “殿下寻我何事?”陆折玉推门而入,见到时云璟姿势十分不雅地坐在椅子上,手里不知道拿了一本什么书,两条腿翘在桌上。
  见着陆折玉来了,时云璟也未曾坐直身子,就着这不雅观的姿势,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那一摞书卷。“上午先生布置的课业,都交给你了。”
  得了,他果然猜对了。他就知道时云璟找他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陆折玉走上前去,瞧了一眼那摞书,略一迟疑:“若是让先生知晓,殿下当如何?”便是这个空档,他看到了时云璟手中的书,封面写的是“风流王爷俏书生”。
  陆折玉:“……”
  “身为伴读,模仿主子字迹都不会?”
  “……”
  他还真会。早些年在前线的时候,封扬领着他潜入北狄,截获他们往来的信鸽,就是那个时候,陆折玉学会了模仿别人字迹,写了一张假的字笺,替换了他们的密信,也正是那一战,定远军大获全胜。
  见他还在迟疑,时云璟开始阴阳怪气:“那日在大殿之上是怎么说的来着?愿为本王效犬马之劳?如今此等小事都不愿?”
  “臣遵命。”陆折玉着实不愿跟他打嘴仗,抱起那一摞书,坐到了旁边的桌案前,开始为他效犬马之劳。
  过了片刻,陆折玉方才知晓时云璟为何不愿自己写。先生布置的课业实在过于简单,也难怪他懒得写。
  就这样,陆折玉坐在旁边的小案上写着,时云璟两腿翘在桌上看话本,中途还让丫鬟送来两碟荷花酥,十分享乐。而且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其实陆折玉想说,他可以一个人在这里写,殿下尽管去做正事,不用在这儿陪着他。只是陆折玉想,这厮定然会用什么奇怪的理由怼回去,嘴上的功夫让别人落不下半分好处,陆折玉想想还是作罢。
  一炷香的功夫,陆折玉写完了,将所有的课业恭恭敬敬地呈给时云璟。
  时云璟用那吃过荷花酥的手接过那页纸,扫了一眼,神色间颇为满意,嘴上却说:“还凑合罢,笔迹还算相似,文采差强人意。”
  陆折玉答:“不及殿下文采斐然。”
  时云璟将那策论放在了一旁,道:“行了,没你的事了,回去罢。”
  “……”得鱼忘筌,鸟尽弓藏,说的就是时云璟这种人。陆折玉迟疑片刻,道:“殿下,臣有一事未明。”
  时云璟也未曾瞧他:“说来听听。”
  陆折玉想起颜凌均与他说过的话,寻了一个委婉的说词:“臣想询问一些关于萧丞相的事情,不知是否冒犯?”
  时云璟敛了神色,把两腿放了下来,侧目看向他:“你想问什么?”
  陆折玉迟疑片刻:“当年,萧丞相在朝堂上也算显赫一时,陛下也对萧家恩宠有加,如今萧相的官位仍在,却渐渐不再理朝堂之事,殿下可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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