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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剑(古代架空)——薜荔藤萝

时间:2021-05-30 12:07:51  作者:薜荔藤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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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凤凰剑
作者:薜荔藤萝
文案:
凤凰不如我,竹实醴泉真琐琐。
何不委形浊世中,飞鸣饮啄无不可。
 
内容标签: 强强 江湖恩怨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简凤箨,任剑还 ┃ 配角:一剑渡川,傅万壑,任去留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群剑客的江湖故事
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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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沿着花墙往前走二十步,左手边是一道小门,门里侧就是浣剑潭。简凤箨在门旁停住,不是他不想进,面前铁塔也似矗一个人。简凤箨规规矩矩对着铁塔行礼:“童师兄。”
  童顿冷笑道:“你叫谁师兄?你师父与我师父井水不犯河水,没皮没脸的攀的这是哪门子亲?”
  简凤箨:“对不住,是我说错。那童顿你矗在这里做什么,是眼瞎看不到我要过去?”
  他前恭后倨,童顿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就大怒:“奶奶的,你想过去就过去?也不看看头顶什么人的天脚踏什么人的地?浣剑山庄又不是你家,一天天腆着脸跑个什么劲,今天再让你过去,老子就不姓童!”
  简凤箨从怀里摸出一封纸笺在他跟前晃了晃:“你们少主叫我来的。”
  童顿伸手就抢,简凤箨两根手指夹着那封信,逗狗似的始终差之毫厘,突然有人叫了一声:“童师弟。”不远处走来一个面善的中年人,手长脚长,略微有些驼背,道:“师父有事情叫我们,快去吧。”
  他不忘心照不宣地看了简凤箨一眼,简凤箨报之感恩的微笑。这台阶给得实在恰到好处,童顿哼了一声,悻悻的跟着他走去。走上二十步,终于忍不住:“三师兄,师父真的有事叫我们?”
  那人正是浣剑山庄门下排行第三的高永畏,其实他岁数不大,只是面相比较显老,额头眼角都是皱纹,苦笑一声。“那还有假。再过五天就是风华会,三十年没办过了这次办在我们这里,师尊当然很重视,十分担心我们在广大同道之前展现不出浣剑山庄的精神面貌,这几个月来除正常功课之外,不少师兄弟都利用私人时间起早贪黑,勤学苦练,就怕丢师父的人。”
  膂力过人的童顿一般把这行为称作临时抱佛脚,听见就要炫耀一番自己的平日积累,但此时他听见什么都要当做由头来发泄方才的愤怒。“可不是,这么忙了,那小子还来添乱!”
  高永畏没接话,师兄弟默默闷头走着。柳絮漂浮在午后温暖的空气中,蜜蜂在蔷薇花枝间嗡嗡飞舞,令人昏昏欲睡之至。过了一会高永畏道:“你对简凤箨意见还挺大。”
  童顿张开双臂做出抱树姿态。“有这——么大。”
  高永畏:“何必?虽然公冶前辈跟我们师尊有些龃龉,也都是陈年旧事了,下辈人能相处融洽其实是师尊所乐见,你看简凤箨在我们这里出出入入,师尊可一次也没说过什么。”
  童顿:“他那是交好?他那是巴结!”
  高永畏心平气和:“师弟,你这个心态就不对了,巴结少主的人,从古到今就没有少过,你看少主搭理过谁。简凤箨能巴结上,那是他的本事,说明他有过人之处。再者这管你什么事了。”
  童顿涨得面红耳赤,道:“若只是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他看看四下无人,做了一个笨拙而粗俗的手势。“我是听说他在勾引少主。”
  高永畏:“……”
  高永畏:“他长得确实不丑。”
  童顿叫起来。“这不是丑不丑的事,师兄你懂了吧,我就是看不上他那副样子!”
  高永畏感叹道:“若这样,他还真是独辟蹊径。”
  浣剑潭中心有浣剑亭。简凤箨踏上曲里拐弯晃晃悠悠的竹桥,一路往湖心前进。时值三月,湖面上漂浮着一些圆圆的荷钱,这里一片那里一片,像一些碧绿的岛屿。远远望见任剑还坐在栏杆上,面前放着一壶酒,那模样堪称超然尘外,但其实只是无所事事地等着他。
  简凤箨一踏进亭子就说:“这气氛,你弹个琴多好。”
  任剑还一本正经地:“我没有这方面的精力,也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简凤箨笑道:“我也没有。”他轻车熟路地在任剑还对面坐下,装作不经意说:“难得你找我过来。”
  任剑还:“因为有事情想问你。”
  简凤箨:“但说无妨。”
  任剑还:“他们都说你中意我。”
  简凤箨目光闪动,探寻似的看了他一眼,然而任剑还只是平静地等待答案。简凤箨笑道:“你觉得呢?”
  任剑还:“我的感觉不算数,所以直接问你。”
  简凤箨叹道:“他们说得没错。”
  他很少有这么直截了当的时候,但任剑还并不知道这一点,又陷入沉思。这个沉思的时间比较久,乃至于简凤箨终于觉得自己的存在成了多余,用剑柄轻轻敲了敲斑驳的亭柱,苦笑道:“任大少主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任剑还被惊醒,抬手阻止他。“先别走,我还有事情想问。”
  简凤箨:“我来之前你没想好吗?”
  任剑还:“是听完第一个答案之后新出现的。你中意我哪一点?”
  简凤箨突然觉得他面目很是可憎。“问这做什么,问了你还能立刻痛改前非不成?”
  任剑还平静地:“我真的想知道。”
  简凤箨干巴巴地笑了笑:“呵呵,浣剑山庄少主的优点本来就罄竹难书。”
  任剑还很不好糊弄:“所以请你举例说明?”
  简凤箨看了他一会。
  “我不知道。”他最后说。
  “所以你连看上我哪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能说是中意我。”任剑还合理质疑。
  简凤箨狡辩:“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能一五一十解释明白,那就不算是中意了。”
  他二人陷入短暂的僵持,简凤箨突然指了指他的脸:“一定要说一个的话,就算是这个。”
  任剑还:“意思你看上了我的长相。”这倒也万无一失。
  简凤箨:“不是,我指的是你的眼睛。我每每看见你眼睛,就产生一种自暴自弃的心态。”
  任剑还纹丝不动:“……你如果说是我的鼻子或者耳朵,我还觉得更有创意一点。”
  简凤箨:“所以你压根不信就是了。”
  任剑还:“那倒也没有。”他将目光从波光粼粼的潭水上收回,回头看向亭子地上石砖六角的雕花,被日光充塞已久的视野丕变,一瞬间眼前发黑。“抱歉我不能马上给你答复。我要想一想。”
  简凤箨:“好的,不过首先,我没有向你要什么答复;其次,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任剑还笑了一笑。简凤箨再次请辞:“没事我真的走了。五天后就要开赛,你现在应该很忙,我也要最后拼搏一把。老头子这几天特别暴躁,我是偷溜出来的,这会儿可能已经发现了,回去就得挨打。”
  任剑还道:“忙是不忙。住在我家里的剑者,我已经全都见过了。”
  这场武林大会本名风华会,性质基本是一个英雄出少年的选拔赛,今次由浣剑山庄的庄主任去留主办,本意延续武学传统,发掘年轻人才,参赛者仅限于十五以上,三十以下的少年侠客,基本都是各大门派的得意弟子。近年来江湖风平浪静,春天的天气又很好,基本上从年后起,各地参赛人员就陆陆续续往浣剑山庄进发,现在基本上都已抵达。与庄主交好的贵客多住在浣剑山庄,还有一大批人住在城里,大大带动了这个小城的餐饮住宿等行业发展。
  简凤箨道:“好极。我今天也看见好几个别门派的人。他们如何?”
  任剑还:“很不如何。”
  简凤箨:“我听说渡剑台的傅宗主也带着他几个徒弟来了。难道他那个人称一剑渡川的大弟子也不如何?”
  任剑还:“他不如你。”
  简凤箨:“……这话你敢说,我不敢应。”
  任剑还:“过几天你跟他交手就知道了。”
  简凤箨:“我比较想看你跟他交手。”
  任剑还:“你赢了他,再来输给我就是了。”
  此言隐隐透露出主办方的抽签分区黑幕,简凤箨一时啼笑皆非。但在这样公然的私心面前,回敬“德行”或者“想得美”都不太合适,最后只好说了句:“承你吉言。”
  
 
  ☆、第 2 章
 
 
  回到公冶庐,日已偏西。大门半敞着,简凤箨探头探脑,看院中一片静好,一只猫躺在拉长的日影里翻肚皮,就想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溜回自己房间。刚溜到一半,冷不丁背后有人说:“回来了。”
  简凤箨听这声音,连回头的兴致也没有。“三儿啊。”
  杜三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看着他,他个子本来小小的,摆出这种防御架势,一身洗得不知道是灰是白的衣服,像一块无懈可击的石头。“又去找任剑还了。”
  简凤箨张嘴就想说你管我,转念一想干脆承认。“去了。”
  杜三:“你故意的?隔几天不挨老头子一顿打还想得慌吗?”
  这话字面意思,好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同情,其实不然,里面只有纯粹的好奇之心。简凤箨无可奈何转过身来,俯视他幸灾乐祸的眼睛。“故意挨打,我有病吗?我轻功不到家,被你发现了而已。”
  杜三:“你整个后晌不见人影,还用得着等我发现?”
  简凤箨:“我以为他在午睡。”
  杜三淡淡道:“他岁数大了,睡不了多长时间。你去吧,等你半天了。”
  简凤箨又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向厅上走去。甫进门,还没来得及适应眼前变暗的光线,只听一声暴喝:“跪下!”
  简凤箨当即扑通跪下。公冶治坐在堂前黄花梨大交椅里,已是货真价实的怒发冲冠,满头满脸白须白发向四面炸开,活像一只刺猬。他使劲捶了几下扶手,借力起身,吼道:“你今日又去何处为非作歹了?”
  这个为非作歹的范畴就过于灵活,简凤箨微微出神,公冶治厉声道:“是不是又去找那姓任的小子?”
  简凤箨低头道:“师尊知道了,弟子何必再说。”
  他自认态度很真诚,听在公冶治耳朵里无异于挑衅,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藤鞭就要往下抽,简凤箨叫道:“师尊息怒。”他慢悠悠起身,把外衣脱了,中衣也脱了,只留一件贴身的白衫,又重新跪下。“衣服今天才换的,打坏了可惜,师尊动手吧。”
  公冶治怒极反笑,道:“好,好!”刷的一鞭子下去。简凤箨轻哼了一声。公冶治吼道:“不许用内力!”又是一下。杜三在门外侧耳倾听,数到十下,闪身进去,恰到好处地扶住公冶治手臂:“师尊息怒。”
  公冶治气喘吁吁,怒道:“今天谁也别来求情,我非打死这畜生不可!”
  杜三凉凉道:“打死他是小事,五天之后风华会,大师兄又卧床不起,师尊若是觉得我这幅样子能给本门争光,尽管打死他不碍事。”
  公冶治喘了半日,将鞭子一丢说:“你也不容易。罢了。”坐回椅子里,目光便有些呆滞。简凤箨拾起衣裳,行了一礼,转身而出,自始至终不与公冶治和杜三目光相接。一直走到后院,脚步一个踉跄。他咬牙忍住背上疼痛,推开东厢房的门,叫了一声:“师兄。”
  房里桌上已经点着一盏烛火,因此勉强跟外面的黄昏不相上下。秋离鹤坐在床头,放下手中的书,苦笑道:“又挨打了。”
  简凤箨道:“算我自找的。”自己去柜子里翻出一盒伤药,拖了一个凳子到床前,背对秋离鹤坐下。秋离鹤撩开他贴身白衫,对着伤痕发表评论:“这下手也不算重。”
  简凤箨:“老头子精着呢,不会伤筋动骨,还要留我去风华会上给他挣脸面。”
  秋离鹤不以为然:“这是师尊爱徒之心,到你嘴里就说得不堪入耳。”
  简凤箨笑了一声,并不作答。秋离鹤给他上着药,迟疑着道:“凤箨,师兄有句话问你。”
  简凤箨没忍住又笑了一声。“师兄但说无妨。”
  秋离鹤语气谨慎:“你当真对……任少主……?”
  简凤箨两眼望着天花板:“这嘛,任剑还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我看他配得上与我结交。我素来眼高于顶,好容易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惺惺相惜罢了,这也不行吗?”
  他其实没有正面回答,秋离鹤叹一口气。“你知道师尊跟浣剑山庄的恩怨。”
  简凤箨:“说实话,这个恩怨我从来也没懂。就算他跟任去留道不同不相为谋,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秋离鹤:“可能是没有关系,任少主也确实万中无一,但只要我们与浣剑山庄的人来往,师尊就不会舒服。”
  简凤箨笑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一点也不想气他。但他非要自寻烦恼,我也拦不住。”
  秋离鹤冷不丁在伤口上一按,简凤箨差点窜到房顶上。“任少主身份高贵,趋炎附势者数不胜数,你太过殷勤,江湖上多有风言风语。师尊素来高傲,你闹这一出,让他如何想。你要跟我说问心无愧吗?”
  简凤箨疼得眼前都是白的,好半天才缓过来,又半天才想通秋离鹤在问什么,回话已经毫无底气。“师兄放心,我……我有分寸。”
  秋离鹤道:“你有个鬼。”把他从凳子上推开。“只剩五天了,你也不必再胡思乱想,在家里养伤打坐,在心里把招式过几遍,比实战练习的还管用。我看你五天不出去找人麻烦,也未必有很大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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