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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间恶犬(推理悬疑)——斑衣白骨

时间:2021-05-31 14:17:17  作者:斑衣白骨
  海阳道:“还没有,但是我们的法医先比对了血型,和宋友海的血型一致。”
  叶初阳松了口气。
  海阳又道:“还有一个消息;我们排查段博山出事前一周的监控录像,发现了一个疑点。”
  叶初阳忙问:“什么疑点?”
  海阳道:“段博山在九月一号去长水一中找过粱心心。”
  叶初阳怔了怔:“谁?”
  海阳眼睛里阴涔涔的,道:“死者粱悠悠的双胞胎妹妹,粱心心。”
 
 
第54章 继母
  粱悠悠死后第五天,也就是九月一号那一天,粱心心回到学校上课,却在放学时遭遇了段博山。她被段博山堵在学校门口,两人交谈了近五分钟,随后两人各自分散。
  海阳率人调查段博山生前行迹时发现了这段被学校门口摄像头拍下的录像,发现这段录像的警察在段博山离开家时就一路追踪段博山的行进路线,因为段博山因为失明的关系,极少出门,出门对他来说很不方便,在保姆章敏请假的十几天中,段博山出行最远的距离就是从家里到小区内部饭店就餐,离开小区远行唯有九月一号那一次。所以引起了警察的重视,结果警察就发现了他和粱心心在学校附近见面的一段录像。
  海阳特意回局里仔细看过录像,确认那个女孩儿的确是粱心心,粱心心在一起的老人也的确是段博山,随后他就给粱心心家里打电话,提前告知粱心心的父母,要去走访。
  叶初阳跟着海阳回到了警局,听海阳说要去找粱心心,便道:“海阳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海阳不想答应,但是他很清楚叶初阳决定要做的事就不会放弃,他如果回绝了叶初阳,叶初阳就会找其他的办法,最终的结果一定是叶初阳费劲折腾最后达成所愿,既然如此,他还不如索性答应,也免去叶初阳的折腾。
  海阳拿手指着他的鼻子,道:“听命令,听指挥,听到没有?”
  叶初阳笑道:“那当然。”
  海阳又问:“江瀛去不去?你俩跟搭档似的,他是不是还得跟着你?”
  叶初阳想问江瀛去不去,却没在办公室里找到江瀛。
  小陶说:“他出去接电话了。”
  叶初阳完全没留心江瀛什么时候离开了办公室:“什么时候?”
  小陶:“好几分钟了。”
  叶初阳出了门,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找到了江瀛,江瀛无视墙上的禁烟标志,侧身倚着窗台抽烟,看着窗外警局大院绿油油的草地,手里还拿着亮着屏的手机。
  叶初阳朝他的手机看了一眼,道:“跑这儿来干什么?”
  江瀛是来接电话的,却说:“找地方抽根烟。”
  叶初阳一过去,他就把烟掐了,烟头揉碎了扔进垃圾桶里,还用手挥散空气里的烟雾。
  叶初阳还是咳了一声,掩着鼻子说:“待会儿我和海阳去粱心心家里,你去吗?”
  江瀛笑道:“刚才星羽给我打电话,公司有点事儿,我得回去一趟。”
  叶初阳微微蹙眉,心情很复杂;这短短一分钟里,江瀛先后对他撒了两个慌,江瀛出来接电话,却说是抽烟,此时江瀛又自相矛盾说展星羽来电催他回公司,但是叶初阳刚才特意往他手机上看了看,他手机屏幕还亮着,停在通话记录页面,最新打来的号码是一串陌生号码,并不是展星羽。
  江瀛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道:“叶博士,那我先走了。”
  叶初阳朝他脸上看了一眼,不咸不淡道:“嗯。”
  江瀛见他闷闷的,就往他脸前凑,笑道:“你在舍不得我吗?”
  叶初阳白他一眼,返身往办公室走,走了几步回头一看,楼梯间空了,江瀛走楼梯下去了。
  江瀛素来对他不够坦白,一向都是遮三掩四,也有的是理由对他隐瞒对他撒谎,叶初阳本是习以为常的,但是现在被江瀛欺瞒,他竟然郁闷不乐,还有点怨念。叶初阳觉得自己实在得寸进尺,说到底,他和江瀛的关系连‘朋友’二字都勉强。
  海阳带上了叶初阳和小陶,开着一辆警车往粱心心家里开,说:“现在粱心心家里只有粱心心和保姆两个人,粱心心的父母正在从公司往家赶。”
  小陶心热,也爱说话,主动向叶初阳解说粱心心的家庭构成:“粱心心的爸爸粱铎是做服装贸易的,公司是和粱心心的妈妈合伙开起来的,生意做得挺大。可惜好景不长,两年前粱心心的妈妈癌症去世了,粱铎现在的老婆是粱心心的继母,我们调查过他们这一家的家庭关系,粱心心和粱悠悠生前都和继母关系不大好。”
  叶初阳坐在警车后座,慢悠悠地挽着衬衫袖口,道:“继母叫什么名字?”
  小陶:“张雅舒,以前是粱铎公司里的会计,现在是老板娘。”
  叶初阳不说话了,微皱着眉头看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海阳从后视镜里瞄他两眼,道:“江瀛走了?”
  叶初阳:“嗯,他公司有事。”
  海阳觉得叶初阳好像有些不安,而牵动叶初阳不安情绪的人就是江瀛,但是和叶初阳有暧昧迹象的人不是段逍云吗?
  海阳混乱得很,并认为自己有必要给叶初阳一些试探,道:“我都快纳闷死了,江瀛是个混蛋二世祖,怎么就唯独在你面前像个人?还对你挺殷勤。”
  其实他想说的是;江瀛是不是看上你了?是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是不是想泡你?
  但是叶初阳只听出了海阳对江瀛人格上的否定,这让他心生不快,道:“你对他偏见太深。”
  海阳:“还真不怨我对他有偏见,你瞧瞧他平常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叶初阳道:“除了他冲撞海叔那件事,他是打家劫舍了还是杀人放火了?他和我们一样会工作会偷懒会犯浑也会分清对错,我也觉得他有时候像个混蛋,但他不是时时刻刻都像个混蛋。”
  海阳从后视镜里盯着他,眼神越来越耐人寻味:“我说江瀛一句你顶我十句,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他?”
  叶初阳好像被他看穿了,脸上有点臊,借着推眼镜的动作挡住了脸,道:“总之是你对他太苛刻,给他的容错率太低。”
  粱心心家在一座高档的住宅区,全都是大户型的复式房,房子建在高于地面一层楼的地基上,下面建成车库和地下室。海阳把警车停在小区外,和叶初阳及小陶在小区里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C区B座13栋。
  穿过公区大堂,到了二楼,他们停在1302室门外,海阳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围裙,身上有油烟味,手里还拿着一把青菜,女人率先道:“你们就是刚才打电话的警察吧?”
  海阳点点头,道:“你是赵姐?”
  赵姐把门拉开,道:“请进请进,小梁和雅舒还没回来,你们先等一会儿。”
  叶初阳走进去环望一圈,身临其境感受到了豪宅二字的概念。
  赵姐给他们倒了茶,切了水果,随后又回到厨房忙碌。
  海阳问:“粱心心不在家吗?”
  赵姐:“心心在画室,她同学来了,在屋里和同学画画呢。”
  海阳:“画室在哪?我能去看看吗?”
  赵姐:“可以可以,就在楼上靠东那间房,你自己上去吧,我这儿炖着汤呢。”
  海阳让小陶留在一楼,和叶初阳上二楼去了。画室在二楼走廊尽头,紧挨着书房,门没关,从门里飘出丙烯和水粉的味道。
  “落日的天空才不是金色的,是粉红色的。”
  “可是我见过金色的天空,你说的粉红色是金色的渐变色。”
  两个女孩儿的对话也从屋里飘了出来。
  叶初阳站在门口,看到偌大的画室里摆着几张画架和雕塑模特,正对着房门的方向开了一扇落地窗,窗前相对摆着两个花架,两个小女孩儿坐在软垫上,一手端着颜料盘,一手拿着画笔,正在往画布上着色。
  这两个女孩,穿着白色小围裙,扎着两股小辫子的是粱心心,粱心心对面留着波波头,没有穿围裙的女孩儿是王诗雯。
  叶初阳在照片上见过她们,所以一眼认了出来。
  叶初阳敲了敲房门,笑道:“你们好。”
  粱心心看到了门外两个陌生人,嘟着嘴巴歪了歪脑袋以示疑惑,但还是礼貌地说:“叔叔好。”
  和粱心心的礼貌大方相比,王诗雯则显得羞怯很多,她睁着一双小鹿似的明亮的大眼睛,瑟缩着脖子,不出声。
  叶初阳道:“你好,我能进去吗?”
  粱心心:“可以啊。”她把颜料盘放下,搬来两只小凳子,“叔叔请坐。”
  叶初阳在小凳子上坐下了,看了看她面前的画布,道:“你在画什么?”
  粱心心又把颜料盘端起来了,沾了一点青色的水粉,道:“画落日。”
  叶初阳又笑着问王诗雯:“那你呢?你在画什么?”
  王诗雯低下头,用画笔拨弄盘里的颜料,额前厚厚的刘海盖住了眼睛。
  粱心心帮她回答:“诗雯也在画落日,她画得比我好,能调出好多我调不出的颜色。”
  叶初阳看着粱心心,看到一个面含微笑,眼里有光,聪颖明朗,落落大方,美好的像一朵向日葵般的小女孩儿。
  叶初阳道:“你叫粱心心是吗?”
  粱心心看一看叶初阳,把右手的画笔横在颜料盘上,小大人一样朝叶初阳伸出手,道:“是的,叔叔认识我吗?”
  叶初阳握住她的手,失笑道:“对,我们今天就是来找你的。”
  海阳走过去,拿出手机找出段博山的照片,道:“你看看,你见过这个人没有?”
  粱心心先把手上的颜料在围裙上揩干净了,才拿住海阳的手机,仔细看了看,道:“见过呀,好几天前我在学校门口见过这位爷爷。”
  海阳:“他为什么去学校找你?”
  粱心心纳闷道:“他没有找我呀。”
  叶初阳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王诗雯。
  王诗雯眼光闪烁不定地看着他们,见叶初阳看她,连忙把脸藏起来了。
  粱心心又说:“这位爷爷是去找诗雯的。”
  叶初阳看出王诗雯比较难沟通,所以继续和粱心心谈话:“你怎么知道他去找王诗雯?”
  粱心心道:“那天下午我一出校门就看到这位爷爷了,因为爷爷来学校接过诗雯几次,所以我认得他。当时诗雯已经走了,我就告诉爷爷诗雯走了。”
  话止于此,叶初阳只能问王诗雯:“王诗雯同学,段博山是你什么人?”
  王诗雯被几双眼睛盯着,局促又胆怯地低着头,不停用画笔搅动盘子里的颜料,支支吾吾道:“我妈妈是他雇佣的保姆。”
  她虽过分怯懦,但言语还清晰,叶初阳又问:“九月一号那天,他为什么去学校找你?”
  王诗雯道:“我周末都去他家里和妈妈住在一起,他偶尔会在星期五下午去学校接我。”
  叶初阳想起王诗雯的母亲章敏在八月二十六号就返乡办事,留下了王诗雯,这样一来段博山去接王诗雯回家也并无疑点。
  海阳道:“九月一号你跟段博山回家了吗?”
  王诗雯摇摇头,道:“没有,我妈妈让我住在她一个朋友家里。”
  海阳:“谁?”
  王诗雯道:“我不知道那个叔叔叫什么名字,我妈妈让我叫他邓叔叔。”
  海阳事无巨细道:“那他住在哪里?”
  王诗雯流利背诵出地址:“南兴路丹桂园,C8栋三单元24号。”
  海阳见她记得这么清楚,索性问:“知不知道他的电话?”
  王诗雯还真点点头,背了一串手机号。
  海阳觉得有点奇怪:“你为什么记这么清楚?”
  王诗雯头一低,脸又红了:“妈妈说邓叔叔以后就是我爸爸,让我背住他的地址和手机号,有事就找他。”
  叶初阳和海阳对视一眼,均有点意外,没想到还能无意间挖出一个章敏的男朋友。
  保姆赵姐敲了敲门,道:“警察同志,心心的爸爸妈妈回来了。”
  叶初阳和海阳下了楼,叶初阳看到一楼客厅里坐着小陶和粱铎,张雅舒在帮赵姐往客厅端水果和点心。粱铎爽朗健谈,张雅舒则稍显文静,只微笑着,不多说话。
  粱铎向海阳问起来意,海阳如实告诉了他,他稍显意外:“还有这么巧的事。”
  海阳道:“嗯。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就只有这些。”
  粱铎道:“那悠悠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海阳道:“开庭日期是检察院和法院定的,一般都在两个月之内。不过你放心,宋友海一直在我们的羁押当中。”
  粱铎难掩郁愤道:“我听说了,宋友海请了个律师。这种人怎么还有脸请律师?怎么还有律师愿意为这种人辩护!”
  站在他角度上去看问题,他的女儿遭受无妄之灾,被一个精神病人夺去生命,杀人凶手就应该以命相抵,竟然还有律师为此等人渣辩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海阳能理解他,但是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讲,宋友海的确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力。
  叶初阳听着他们谈话,注意力却在张雅舒身上,他悄悄观察张雅舒;张雅舒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另一端,和丈夫还有警察都保持了距离,似乎对他们正在谈论的事并不关心,脸上的神色也稍显冷淡。
  但是叶初阳却从她冷淡的神色中看到一重心事。
  张雅舒只有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很漂亮,做粱悠悠粱心心的母亲确实过于年轻。她低着头扣自己的指甲,十根指甲做了精致的美甲,但是已经被她扣得残缺不全,鲜红的指甲油像是被钢刷刷掉了一大半,剩下斑驳的狼藉。
  她无意间一抬头看到叶初阳盯着她,就向叶初阳淡淡一笑,道:“需要添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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