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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了一声撕心裂肺的“不——”我仿佛听到了我爹当年的参加。
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永远都不会开口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于这十年仇恨一个了结。
白骨腐烂、倒地，无人记忆无人遗忘，都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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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的爹娘和兄长可以瞑目了。
我好想给他们上坟去。
第33章
我让那些死士去院中集合，自己等着沈流。
在悬崖右侧，我跪着给爹娘还有兄长挖了一个小小的空坟。上面插上三株野草。我老老实实地给他们磕了三个响头。
旁边一重，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流也跪了下来。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磕了三个响头。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星之的。你们地下有知，也请安心。”倒也不必发誓，沈流言出必行，我太了解他了。
沈流。沈流。这个人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在余生，在偕老，在同生，在共死。
我拽了一根野草，插在另一个土包上去，“这炷香，是给则实的。你替我受死，我日后却杀了你父亲……若有下辈子，我替你做牛做马便是。”
“星之……”
我按住沈流的手，尽量冷静而清晰地告知他当年的真相。没错，罗平，应该说高平，就是当年拼死护送我出逃的人，他的儿子，我的玩伴，则被我娘抱着跳崖，让那些人误以为季氏全部死光……后来我们分散了。高平在朱雀街失火那夜认出来了我，便有了合作……
沈流没说什么，只是暗暗握紧我的手。这个人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让人忍不住牵起。我深呼一口气，给三株野草又添了伴儿，“最后一炷香，是给季知行的。大仇得报，你便安息，去陪你爹娘罢。我知道的，你很想他们……”
“今后，世上再也没有季氏镖局独子季知行，只有沈流的万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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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人都解决好了。
蒋白重派来的副手如是说。
我们在季氏镖局的院子里汇合，沈流轻轻地点头。想来确是万无一失。
副手朝我拱手，告诉我，那些弟子的尸体和血迹他们会处理干净。他们也会派人在山洞外守一个月。副手说到这里，特意重复了蒋白重的原话，“若是食人肉饮人血，倒是有一人可活一月有余，不如就看看这四位掌门谁能活最久。”
虽然我很想说“洞门口都被堵住了，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被憋死”，但我不想节外生枝，索性随了蒋白重的恶趣味。于是我点头，“我待会儿便离开，这里一切你做主罢。”沈流恰好走到我身边，自然地牵住了我的手，他微微躬身，靠近我耳边温声道，“马备好了，待会儿我带你。”
我回视而笑，“好。”
“您……”副手不自然地接话，他试探着看我，问道，“您还回来吗？一个月后开洞门，您不想看那些人凄惨的死状吗？”而后小心翼翼但却非常冷血地小声提醒我，“他们可都是您的仇人。在您小时候，在您无忧无虑的时候，杀了您一家，把您——”
“不了。”我长吁一口气，喝道，“你告诉蒋白重——你、丫、烦、死、了！老、子、不、想、看！”
“是。”说完他又低下头，但随后就像临死之人做最后挣扎一般，他难耐地开口提示，“主人说，他一个月后会过来……来、看他猜对了没有。”
“他猜错了。”我当然懂蒋白重的意思，但委实不想和他再有交集，便不留情地拒绝，“我和他的交易到此结束——我要和我师兄策马江湖了。”
“请你转告他：率土之滨，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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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白重。蒋白重、吴薛林算什么。陈池仲又算什么。他让我等。我不如他所愿，因为我已经走出来了。蒋白重乖戾善变，他是黑暗里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见过黎明。或许也不需要。这都与我无关了。
我是个自私的人，往后所有，我只想与沈流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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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带着我纵马驰骋。风声彻彻恍如岁月流逝，天高地远但觉身如浮萍。我靠在沈流身上，心中就有着落。
暮色四合，平林漠漠，沈流带我来到了一处小院前。
我好奇地四下打量，然后用惋惜地语气对沈流挤出一个无可奈何的鬼脸，“往后就要劳烦沈少侠和我这无名之卒窝在山沟沟里了。啧，真浪费啊——”我比划比划剑法，“我从前想过，师兄你拿着剑去惩恶扬善行侠仗义。唰唰唰——”
沈流握住我的手腕，落下轻轻一吻，“倒也不算浪费。有幸传授我的小师弟一身剑术，我倒很高兴。”
“？？？？？？？？？？？沈流你什么意思啊！谁要学剑啊！”
沈流叹了一口气，但神色坚定，言辞凿凿地如之前约定过一般，“你既惋惜我的武艺，不如自己学了。教给你，我也满意至极。”看着我越来越难以置信的神情，沈流无奈地敲了敲我的额头，“难不成你并不怜惜我，只是说说……？”
看着沈流危险的眼神，我真的好想逃！！！！
救命！这隐居生活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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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还是想谢谢沈流。
感谢他让我的一生没有以“爹娘兄长，我来陪你们了”的孤独和痛苦结束，
感谢他让我的一生没有以“沈流，我在黄泉路上等你”的遗憾和不甘结束，
很久之前，沈流夜间背着我在寺院里闲逛，我们谈过去谈将来，星光透亮地照在我们身上。黑夜的穹顶是那么遥远，仿佛一辈子都够不着出路。但我发现，只要我睁开薄薄的眼皮，星光就轻巧地照进来了。百试不厌。当此之时，沈流问我往后的院子里要不要栽一株桂花树。我的心开始咕噜咕噜冒起泡，然后我靠在他鬓角，轻轻地应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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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秋天来到金陵这场噩梦，在暮秋离开它。沈流给我抄了一首诗：秋风起兮秋叶飞，春花落兮春日晖。春日迟迟犹可至，容子行行终不归。我回赠他：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事情当然要尽早了结，因为时间快得过思念。
我期待着，奔向沈流。他接住我，如此甚矣。
第34章 鸡毛蒜皮的日常
练剑真的很痛苦。我除了轻功不错之外，其他武学技能大概是一个都没点亮。比起和沈流一起练剑，我更想和他做其他事。
所幸我发现沈流并不打算真的让我传承他的衣钵。
这是个小村子，我们住在村里最靠近山上的偏僻处。一日沈流去市集给我买糕点后，回来说村里的教书先生要去参加乡试，那书塾怕是要关了。
我应道，“那你去呗。左右师兄也曾把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沈流有事情做了！那我就不用练剑了！这般想着，我跳到沈流身上笑嘻嘻地说，“唔师兄~他们好可怜！你去给他们上课吧！如果有人愿意学武功就更好了！你的衣钵就有人继承了！”
“那你怎么不学呢！”沈流反问。
“因为我有师兄啊。”近来，我发现对付沈流最好的办法就是趴在他身上撒娇，这样他就拿我无可奈何了，“师兄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沈流抿紧嘴唇，细细审视着我，最终还是松懈下来，自暴自弃把我抱在怀里揉，“是——”
“师兄最好了。”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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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流就动身去村塾。临走前，我给他鼓气，“师兄！他们要是不乐意的话，你就说咱不收钱！”
临到中午，沈流就匆匆回来了，并且带了……一篮子豆腐鱼和青菜。那篮子蔬菜是村里人的一点心意，凑了一个上午凑出来的。
原来村长听说有人愿意来教书，就高兴不得了。而听完沈流解了一段大学后，更是两眼放出泪花，握着沈流的手一个劲儿不准他走。甚至想跟着沈流回来……沈流再三保证他下午来教课，老村长这才恋恋不舍地一直送到村口。他对沈流说，村里定是风水不好，没出过什么官儿。可他能怎么办呢，这都住了几百年了……几十年来也才秀才一人考上了皇榜。如今秀才要乡试，村里便没了老师，没了老师……老村长说到这儿，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唔，”我挑出一块豆腐放在砧板上，一边切一边和沈流说，“那你就教出几个秀才呗。这不难吧？”沈流把豆腐块扔进油锅，“我今天问了几个孩子……比你还略逊一筹。”
“哦豁。”我狠狠地把姜剁成肉沫，“那算是完了。这辈子都不能出人头地了。”
沈流瞥了我一眼，而后又专心煎起豆腐，“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只要想学，总能学好。”
“那不一定，这也看……”
“葱。”
哼。我剁吧剁吧剁了几节葱后，生气地撒进了锅。淡金黄的一片片嫩白可口的豆腐配上翠绿的碎葱格外好看。好看且好吃。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锅里的好东西说，“实在不行你就传他们武艺！最基础的，每个人一天连三个时辰的马步。权当强身健体。”
盛盘。
我端着盘子去里屋，路过小窗时冲沈流道，“这可是当大侠的第一步！”
“沈老头以前忽悠我的。”
第35章 恼羞成怒的日常
某年四月某日。
小山村的四月伴随着山上阵阵绿浪，夜里格外凉爽宜人，尤其适宜裸身相拥而眠。
月光清凉地透过窗，洁白地让人宁静，宁静之下就不免回忆从前。
我问沈流还记得什么。话虽如此问，但沈流若是忘了很多，我就要亲他一下。要亲在脖子上，红艳艳的不消，要让他的学生都看见。沈流却说起了一件我几乎忘掉的事。
我刚进逍遥派时，日日防备，不肯跟任何人说话。某天我对着窗外直直流泪，恰好被沈流撞见了。他问我是不是想家了，而后把我抱上床，说陪我睡。有人陪，心里就不孤单了。然后轻轻拍背，哄我入睡。自此，我便和沈流要好起来。
后来，童师姐知道了，她夜里早早地跑到我的房间，要把沈流拽走。她说，师兄今天和我睡！我当然不同意，拉住沈流另一只胳膊，不让。沈流温声地劝我俩放开，然后对童师姐说不能哄她睡。童师姐吼道，你就偏心这个才来的！而后更加用力，沈流瞬间被拽走。
据沈流回忆，我当时一看见他被拉过去，就瘪起嘴眼里冒泪花，而后蹬蹬蹬地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开始哇哇大哭，娘——娘——
他们人都傻了。童妙反映过来后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沈流——娘哈哈哈哈哈哈
沈流有些尴尬也有些羞恼，莫名被小师弟认了娘。他去拽人，可一点儿也拽不动。童妙来帮忙，竟也没拽动我。她看了一会儿又啧啧评论，这小师弟力气比刚才大多了。嗯……师兄你也别拽下来。我看呐——你以后怕是要多个小尾巴啦——
我按住了沈流的嘴，严肃地质疑，“这怎么可能呢？第一，我那时候才进门，弱不禁风的，你们两个怎么都扯不动我了。第二，我怎么可能当着童妙妙的面哭呢，我不要面子的吗？第三，唔，反正师兄你就是在驴我……我怎么可能做那么傻的事情呢！！！”
沈流很认真的点头，“我不会记错的……你当时哭了好久，我也哄你好久。”他接着面无表情地提醒我，“此后几个月，你但凡看见童妙过来，你就要拉着我走。”
“我不记得了。”我也很认真地看着他。
沈流蹙起眉，又想了一下，“是真的。而且你第二天就偷偷往童妙床褥上破了冷水，结果被她看到了追着打。你一边跑一边哭着说，你是个坏人，你要拆散……”
“不记得！不记得！！没有这回事！”我生气做了起来，瞪着沈流！怎么老讲糗事！！！我不要面子的吗！但沈流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目光悠远，“而且你在那一旬内都当着师兄弟的面喊我娘，我当时真的……嘶，星之，你干嘛。”
我们睡觉只盖一层薄薄的床褥，皮肉的相拥足够温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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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万星之满是眷念地趴在沈流的腿根，用舌尖轻轻舔舐沈流结实有力的肌肉。
“别闹。快起来。”沈流的声音突然就粗了，阳根也翘了起来。唔。
沈流试图把发疯般撒娇的小师弟拽走，但小师弟怎会如他所愿？万星之微微往上倾，把手按在沈流胸膛上，不让他起身。而后笑意盈盈地与他对视，乖巧地喊道，“爹——”而后握住那翘起的阳根，在红润的龟头上轻轻舔了几口，再含进去。
万星之骨架小，沈流曾轻易地把人抱在怀里干哭过。或许是平日偷奸耍滑惯了，身为一个习武之人，皮肉竟相当诱人。沈流最喜欢他的肚子，软软的可爱。沈流还喜欢他的背，小师弟偶尔要求他从后面入他，等他高潮时，后背绷得像新月，让人忍不住抱紧、占有。万星之里面很热也很紧，每次都弄的沈流很爽，几乎压不住心里的冲动……再配上他哆哆嗦嗦娇娇媚媚地浪叫，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再重一点、再重一点。但重了这人又会瞪他，可惜小师弟被干的烟波含春，反倒让人更是口干心热。每当这时，沈流就忍不住凑上去吻住他红润的唇。
唇红齿白，秀色可餐。
而当这双红唇含弄自己的阳根……沈流开始头疼，他无端想起浔阳城的妓子，艳辣撩拨，风情万种。沈流又看向万星之。小师弟明显吞吐的很费力，嘴唇被惨惨地撑开，眼睛都开始泛泪花。万星之好像是知道沈流在看他，他得意地看了回去。而后吐出水光淋漓的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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