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白易之冷漠道。
“有胆子的话,直接开到我这里来,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第三十九章 大写的卧槽
严谨是被人直接捂晕了,真的是捂晕了。
至少那从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昏迷不醒的两人的表情来看,他的昏迷绝对属于意外。
“怎么办?”左边那个看看右边那个。
右边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人带回来了?”一道苍劲浑厚的嗓音在二人身后响起,两人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一脸严肃,“是,带回来了。”
“你们先下去吧。”声音的主人从二楼杵着拐杖来到二人对面沙发坐下,是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他来到沙发上坐下,抬眼看了一眼被丢在沙发上的严谨。
“是。”
那两人走出去后,他也不急,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沙发上的严谨醒来。
大概十几分钟后,严谨才有了意识,然后渐渐苏醒。
“醒了?”严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身边冷不丁出现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扭过头来,看着眼前陌生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的老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沙发上的老头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严谨那张脸,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喊出那个他在心里默默喊过念过无数遍的名字。
但到底他是个持重的人,他咳了一下缓和自己的激动,“你知道你惹到什么人了吗?”
“什么人?”严谨眨巴着眼睛,对于老头的话感到莫名,他没记得他有得罪过人啊!
不过严谨这种缺心眼,即使是得罪了人恐怕他也不会知道的。
老头看着他,总有种心猿意马,当初抓他的初心也不免淡去,“你知道白易之吗?”
“知道啊,他是我……”严谨几乎就要说他是我媳妇儿,但是想到白易之的身份那么敏感,而且这人也说了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严谨想到可能是白易之的仇家来寻仇,于是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他是我哥们。”
哎!
尽管严谨的谎言不点自破,但老头似乎也不在意,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严谨的举动,言行,“是吗?年轻人,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称呼白易之的吗?”
“怎么称呼?”严谨问道。
这个倒不是他好奇心重,而是他也确实想知道别人都是怎么称呼白易之的。
老头淡淡道,“别人都尊称他为白爷。”
“喔。”严谨淡淡的哦了一句,相当的不在乎,老头倒是眉头一皱,“你知道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不就一个称呼?”严谨大剌剌的想着。
老头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这是某种特定圈内,对首领的称呼,简而言之,白易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劝你还是离开他,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严谨对老头的话置若罔闻,倒是对老头来兴趣,他左看右看,最后端着下巴一本正经道,“老头儿,说吧,到底是林瑞雪让你来的,还是那个周诗妙让你来的。”
老头也被严谨的话问了莫名,“你认识小雪?”
“我就知道是那个戏精找你来的,老头,我不管你是谁,这是我们的事,你就别瞎掺和了,免得到时候白易之收拾你!”
严谨可没忘记白易之是怎么收拾陆明那个奇葩的,那样一个人只是和白易之打了一个照面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想象严谨都觉得不可思议。
老头笑了,随后找来官家为严谨准备好吃的点心和其他水果饮品,两人聊得甚欢,看的把眼睛五花大绑甚至是捂晕了两人一愣一愣!
第二天一早,白易之的直升飞机落在一处不在卫星地图上的位置,落脚地方圆百里没有建筑群,甚至是现代化的建筑都没有!
在唯一的一栋建筑房里,白易之与一个头发全白,眉宇间却英气勃发的老头对视着,老头的目光深邃犀利,就像是王者一样,不怯不懦,甚至是盛气凌人的看着白易之。
看这样是老早就在这里候着了。
相比较老头那历经岁月的洗礼,留下沧桑的王者之风,白易之就简单多了,他就像崛起的森林之王,这一刻,在他眼前这个即使曾经是王者,但现在,是他的天下,他的眼中同样是不可侵犯的霸气和伶俐。
没等老头开始谈条件,白易之淡漠道,“老爷子,你最好没有动过他!”
老头嘴角轻轻一瞥,冷笑道,“动他?他的尸体我早就丢进黄河了。”
白易之抬眼看了老头一眼,依旧不紧不慢,“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他叫什么名字有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重要的是……”白易之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眼眸里更是闪烁着计谋,“重要的是,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后面这句话白易之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说出来,并挑衅的看着老头。
老头看着他,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当年都说他死在战场上了,可谁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不是吗?”白易之淡淡道。
老头不语,继续听着。
白易之目光扫视一下四周,才淡漠道,“本来一开始我还不愿意相信的,直到他跟我讲起他过去的故事,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惦记的人还在这个世上。”
“你见过他了?”老头有些激动,语气和声音都颤起来。
“见过了,还和他下过几局,别说,他下棋的手法真的和你如出一辙,应该也是你教他的吧。”
老头已经激动得说不出来话来,他杵着拐杖的手甚至都颤抖起来,半晌之后他才问道,“那个叫严谨的孩子……”
“你看到他的时候不是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吗?和你的小三子是不是一模一样?爷爷……”
爷、爷!!!!
卧槽!!!!!
“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叼着个鸡腿的严谨从门外走进来,听到白易之这句话爷爷,可差点五雷轰顶。
心里直接一个大写卧槽飞过…
白易之看到严谨没事,反而像是个上宾一样被照顾得不成样子,不免扭头看了一眼白震霆,“你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白易之说完,起身拉着严谨就走,严谨嘴里还叼着鸡腿,对那老头是白易之爷爷这事儿还没缓过来的他嘟囔道,“白易之,老头是你爷爷?他不是……”
他不是军区首长吗?
妈的!!!
“白易之,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看到白易之那刺青和知道别人都叫白易之白爷的时候,严谨还以为白易之是黑社会来着!
但现在这是闹哪样?
第四十章 想把这两老头丢太平洋去
白震霆在白易之和严谨的带领下,来到严谨的家,见到严三的时候,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神情让一众人看的莫名其妙。
严谨妈悄悄的拽过严谨,冷脸道,“混小子,老娘还没同意你带个男儿媳妇回来呢,你倒好,直接给我安排见家长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妈,你说什么呢?什么见家长?”严谨一脸懵逼!
严谨妈气呼呼道,“不是见家长你把小白他爷爷带来干什么?”
“妈,你这么聪明,你就看不出来白易之爷爷不是来见你们的吗?”严谨瞅了一眼,看看爷爷那反应,嘀咕道,“我倒觉得他是来见爷爷的。”
严谨妈听着严谨的话,顺着目光看过去,仔细瞧瞧好像两老头之间确实有着非比寻常的微妙关系。
再看下去严谨妈就感觉不对劲了,她总算知道她儿子怎么就弯了,原来是根随根种随种了,敢情孩子他爷爷早就弯了。
严老爷子看着白震霆,愣了一下,有些恍惚,他抬手擦擦眼,仔细看了那么几眼才确定眼前这个有些模糊的人不是别人,不是他的幻想,这人是真的,真的是他的营长。
老爷子语气有些微微颤动,“营长……”
“小三子……”白震霆同样不可置信,原以为已经死在战场上的人如今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这种喜悦是无法言语的。
严谨不懂这种情怀,战友情还是基情,他比较神经粗,他扭头看着白易之,“他们俩好无聊。”
“我也觉得 。”白易之附和严谨的话。
白震霆不顾严大于夫妻和手下异样的目光,直接走过去拉住已然同是花甲之年的严三,激动道,“挺好挺好,我们没续上的缘分现在由易之和小谨来延续,挺好的。”
转身走了两步的严谨和白易之听到白震霆这话,同时停下脚步难得的心口如一同仇敌忾的扭头看着白震霆,“早知道就不应该带他来,一把年纪还要抢人家的缘分,我们谈恋爱关他什么事儿。”
“要不然把他丢太平洋去把。”白易之淡漠道。
严谨认真的点点头,虽然又用力摇头,“还是算了,我爷爷会心疼的。”
这边严谨表孝心,那边严老爷子却不领情,“是呀,看到易之的时候我就想到和你有关系了,所有对他们的事情也没有反对,没想到真是延续了我们的缘分。”
咔、
严谨心弦断了,“还是一起扔太平洋把,太讨厌了这两老头。”
凭什么他和白易之的感情和缘分要归咎到他们两老头的纠葛上去!
真是郁闷!
时隔几十年,纵使曾经白震霆和严三爱的轰烈,但这一刻,他们之间早已经不只是隔着这空白的几十年,还隔着两代人,他们的感情早已经归于心间漫于尘土,他们之间更多的或许是久经岁月之后沉淀下来的情。
还有那份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份。
晚间,严大于和严谨妈亲自抄手为白老爷子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村上那几户年纪和老爷子相仿的,也曾参过军的几位老头也被严大于请过来,家里一时比大年的时候还要热闹。
席间,郑家三爷爷问道,“白大哥现在做什么呢?看你这样,官职也肯定不小吧?”
白震霆摆摆手,“早就不干了,现在就是闲人一个。”白震霆年轻的时候行事作风就格外爽快豪迈,即使年过花甲,言行之间依旧还是那么豪爽不拘小节。
当年他从战场回来,听闻了严三的死讯,为了找到严三的尸体,他每一战都主动请缨,立下赫赫战功,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了首长,后来战事宁息,因为他军功赫赫却不要任何军职,国家为了不让参军的将士们心寒,故依旧予他首长的军职与礼讯。
晚饭过后,几个老头聊起年轻时候的辉煌战绩那是聊得如火如荼,严谨看那阵势,暗自揣测,恐怕不到凌晨怕是结束不了。
又坐了那么十来分钟,他实在受不了了,打了个呵欠,起身道,“妈,我和白易之出去找地方睡,今晚就让白爷爷住我们家吧,太晚了路不好走就别让他回去了。”
严谨嘴上说的孝顺又礼貌,但其实心里想的是,他们这个聊法,怕是没有十台中央空凋来降温他们是无法将这种激情和热情冷却下来的,与其陪着他们耗,还不如早点找地方睡觉来的踏实。
严谨妈虽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没说什么,毕竟事实都摆在那里了,她能怎能么办?要是光严谨一个人她还好一直挂着脸,可现在老爷子都是人家的人了,她这个即是儿媳又是妈的人一个人撑着脸不同意还能怎样。
“去吧,去你小姨家睡,去别人家已经太晚了,别打扰人家。”严谨妈语气缓和道。
“知道了,妈你也早点睡。”严谨说着,拉着白易之就走。
白易之礼貌的对严谨妈,“阿姨早点睡。”
“知道了,你们赶紧去睡吧。”对于白易之,她还是没办法冷脸的,虽然心里不爽,但到底是他儿子走那儿都拽着人家的。
严谨和白易之走后,实在熬不过那帮老头,严谨妈最后也拉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严大于喝了二两小酒,早就呼呼大睡。
严谨妈躺下后,怎么都睡不着。
客厅还不时传来几个老头的声音,聊到兴起的时候几个还哈哈大笑越说越有劲,聊到热血的时候更是,声音都比得上意大利炮的响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严大于被外面的声音吵醒,见自己老婆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酒醒的差不多的他也爬起来靠在床头,问道,“想什么呢?”
“你说,咱们儿子这样,以后怎么生活?”严谨妈之所以一直不同意,就是知道现在的人言可畏,涂抹能杀人。
他儿子真要是对外承认喜欢男人,这个地方他还怎么生活呀!
严大于舒口气,看了看自己老婆,伸手拉着她因为操劳家务而长着老茧的手,“放心吧,咱们儿子虽然没什么优点,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你看,我们以前一直催着他赶紧结婚生子,可他一点行动都没有,你看看这回,小白是他自己选的,你看他走那儿都带着。”严大于人憨厚,但不傻,他早就看出来了。
当然,最开始也是没看出来的,只是后来慢慢的就感觉到了。
严谨妈还是觉得这条路太难走了。
严大于轻声安慰,“放心吧,以前呢,你是担心小白他的家庭背景,现在你知道他是什么背景了,你还担心什么?”
被严大于这么一说,严谨妈心里也似乎稍微好受一点了,“也对,孩子大了,他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罢,就让他自己去过吧,过好了我们跟着沾光,过不好还有我们老两口呢,要是我们都不支持他,他该多孤单。”
“就是,我就说我老婆是个大气的人,哈哈。”
“就你嘴贫。”
“那是因为你让着我。”
“快睡吧,明天还要给他们准备早饭呢。”严谨妈心里释然一些,困意也就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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