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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二两三钱半(穿越重生)——长安一颗蛋

时间:2021-06-02 08:22:44  作者:长安一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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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大道二两三钱半
  作者:长安一颗蛋
  文案:
  叶三勤勤恳恳,打猎十六年,终于在被收入修行宗门之前,捡回了一个魅灵。
  【他不是人】
  【他一定要死】
  所有人都这么说的时候,叶三看着云清那一双眼睛,把他带回了家。
  一直被修士们追杀的魅,很乖地站在他的身后。从西北边陲跟到煌煌上京,再跟到白露青山。
  叶三自认为是个很负责的人。
  所以他很负责地教会了云清煮饭做菜和刷碗
  也很负责地教会了他,喜欢是什么。
  天地灵气幻化而出的魅灵,学会了买菜和煮面,也学会了提刀修炼。
  当年什么都不懂的云清,终于在某一天,学会了说出——喜欢。
  是上京小院子里的喜欢,是翻过青山看明月的喜欢。
  等叶三终于抓过他的手,才明白什么叫养虎为患。
  养虎为患。
  养魔宗大掌教,甚患。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重生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三;云清;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大道三千条,你走哪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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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场静悄悄的雨
  石桥村的冬天一向很冷,尤其在下了一场雨以后。
  这儿虽说地处西北,但因为挨着一片极大的森林,空气不算很干。雨一下,将土围子、矮城墙上仅有的灰尘都冲洗干净。
  空气冰而薄利,叶三抽了口气,踩着地上的石块往村里走。地上的水洼和泥坑有点多,他并不是很想报废掉这双鞋。
  走到街角最右边的巷子里,叶三犹豫了一下,拢在口袋里的手慢慢捏紧。他的手心里躺着八个大铜板,是巷子里相师算一卦的价格。
  街边的屋子都很矮,大部分的墙都是泥糊的,上面还嵌着茅草和石块。冬天的风一吹,硬邦邦,带着一股泥土的味道。
  天边的云也很矮,就像堆积在屋子顶上一样,而且灰蒙蒙的,看起来马上又要来一场大雨。
  这时候应该赶紧回家,虽然他的小破屋子也会漏雨。他这么想,脚却不由自主往巷子里跨去。
  叶三就叫叶三,爹娘死得很早,好像是生下他不久,上游连着大湖的河就决堤,淹死了很多人。他自小无依无靠,吃百家饭长大。在酒铺里端过盘子,也在粮仓里干过苦力,上山砍过柴,也下河捞过鱼。
  好在他虽然年少,总归有一点力气,饿是饿不死的,习惯了这种生活以后,有时候还会躺在床上做梦。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叶三只有一个泥糊的房子,每次一刮大风,茅草堆成的房顶就会被整个掀翻。于是做完梦以后,免不得再爬起来糊屋顶。
  梦是各种各样的,有高中皇榜做状元,也有一剑纵横三万里。叶三捏着手里好不容易攒的八个铜板,准备去问一问,到底哪条路更靠谱一点。
  巷子里算命的人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麻衣,坐在两块砖头上,看起来更像是个乞丐。眼看叶三往面前走,瘦骨伶仃的相师咳了一声,猛然挺直了背。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位小相公,来算一卦,卜凶问吉的。”
  叶三心中一动,脚下却并不停顿,冲他摇摇手,似乎只是路过。
  麻衣相师眼看他要走过去,忙提高了嗓门,道:“今儿个赶早开张,我可四文钱替你算上一卦。”叶三脚一顿,还没回过神来,已被相师扯着衣服坐到地上。
  一个穿补丁麻衣,一个穿破旧短袄,两个人不知谁比谁更穷。叶三才刚坐稳,这才听到相师补了一句,“若是上上签,可得再补四文钱。”
  叶三正要说话,却见相师忙不迭拿起签筒摇了起来,一支竹签噼啪掉在地上,沾了很多泥水。
  叶三伸手要去拿,却被相师一把抢了先,“小相公,让贫道替你解签。”话音未落,脸上纠结一团,不要说上上签,是连下下签都不如,竹签上赫然写着,身寒骨冷苦伶仃几个大字。
  相师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踌躇了片刻,又道:“今日赶早,可再替你测一卦。”说着,又噼里啪啦摇起签筒来。
  第二枝竹签上写了一长串字:披麻无情,一亲当倾,又是穷困又是孤。
  冬天的风吹着屋檐上的积水,凉飕飕的箭风从石头巷子里射来,麻衣相师有些尴尬地擦了擦脸,咕哝道:“这鬼天气……还挺冷。”
  叶三沉默地坐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相师竹签放在地上,正襟危坐,道:“虽不是上上签,倒也颇有玄机。俗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需有,贫道今日送你一场机缘……”他身子慢慢前倾,低声道:“只需四文。”
  叶三叹了口气,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鬼机缘。”说完,数了四个铜板放在地上,起身就要走。
  相师慌忙扯住他的袖子,道:“南边!贫道算了,今日南边有你一场大机缘,你只管往南边走。”
  叶三摇了摇头,他并不是信不过这位相师,相反,这算命的来石桥村三两个月,就已经显露出非同一般的玄能。测祸福、算机缘,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就连王财主家找不到的那罐铜板,也是他算出来在后院老槐树下的。
  只是今日两个签,像兜头一盆凉水。叶三搓了搓快被冻僵的双手,径直往回走。
  走到家门口,他习惯性往口袋里一摸,才发现剩下的四个铜板不见踪迹,显然是刚刚被相师扯袖子时候顺走了。
  他顿了一下,刚想回头找相师,想想又作罢了。那个臭算命的,当然不会呆在原地等他打上门来。
  有点想不明白的是,在这儿呆了几个月,算命也有些准头的相师,为什么为了几文钱做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除非……他要离开石桥村了。
  叶三还没想明白这件事,脚已经往南边迈了出去,好歹是三文钱测出的机缘,内心深处有个不甘心的声音说,不能浪费了。
  叶三的小破屋子在村子最北边,往南边去,会经过一个打铁铺,一个烧饼店。杂货铺的老爹见到叶三,佝偻着背问了句早,又说,你要是还有打来的皮毛,可早点儿寄在我店里卖。今年冬天冷,好卖。
  叶三心不在焉应了声,忽然想到什么,问:“张伯,上次托你带的几本书……”
  杂货铺的驼背老板尴尬地笑笑,“我前两天去镇子上买货的时候问了、问了。”石桥村很偏,平岗镇也很偏,书铺一个没有,要买书只能靠江湖卖货郎。
  驼背老板把手抄在口袋里,有些不太好意思,“卖货的郎中说,那些道书听也没听过。”他叹了口气,“这镇子上,哪里来修道的人,就是读过书的人都没几个。叶三,本来你帮了我那么多忙,你想要几本书,我说什么都要给你带回来……”
  叶三听着笑了起来,大步走进店铺,一边取下存在铺子里的弓箭,一边扭头对老板说道:“我也就随口一问,又不是非要不可,再说,我又不是真的要修道。”他嘻嘻笑道,“真能修道,我还呆在这破地方啊。”
  驼背老板释然道,“这小地方,太穷、太穷。”一边说,一边拿了两三根粗绳,让叶三把箭套在棉布里,然后系在背上。又叮嘱了几句,“去黑森林要当心,那里谁都摸不进去。”
  叶三腰上横插着酸木弯弓,几支带着野鸡毛的箭就插在布套里。他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天,还没下雨。
  刚走了几步,驼背老板就喊道,反了反了,北门往左边走。叶三转过头来,温和地笑笑,“我先去南边转转,顺道买点干粮。”
  地上的积水还没干,混着黄色的泥巴,整条泥巴路湿泞泞,一不小心就踩进水坑。
  今年冬天冷,而且多雨,水汽混着寒气,从布眼里往骨头里钻,站在地上时间长了,脚都冷得发疼。
  石桥村的村长刘铁海,这时候就觉得两脚很疼,哪怕他穿着一双新的皮靴子。
  眼前的年轻人长相并不凶恶,笑起来眼睛弯弯,看起来很好说话。刘铁海却觉有一股无形压力从帘子后面直逼脑门。
  那位坐在帘子后面的老人,从进屋到现在连半点声响都没发出过。他们就在晌午时候,径直走进了石桥村村长的屋子,占用了桌子、凳子以及布帘。
  而一向以脾气暴烈凶蛮著称的刘铁海,此刻却温驯得像村口常年卧着的狸花猫。
  他站在地上,微微弯着腰,道:“你说那位老先生要去黑森林,这当然没问题,黑森林就在北边,难的不过是找人带路而已。可那林子的凶险谁都知道,我活了几十年了,也没见过敢走进去的……”
  年轻人穿着一身棉布的衫子,他抬了抬眉,眉心微微蹙起,“这么多年来,石桥村从来没人进过那片林子?”
  刘铁海将腰弯得更低一些,恭敬道:“这事哪有假,三年前村头的顺子偷偷溜进去,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可怜上有老下有小……”
  年轻人低下头,不着痕迹地在屋子里扫视一圈,终于笑了起来,“阁下这是和我开玩笑,三个月前,平岗镇有人去九华的集市上卖过一车皮子,里面夹了一张灰底白花的狐狸皮。我从九华追到平岗,人人都说石桥村往镇子上卖兽皮。”
  他用手掸了掸板正的棉布衣袖,又道:“我来的时候看过石桥村地形,虽说依山傍水,但山皆是荒山,且地气早已拔干,并没有能打猎的地方。况且那张土狐狸的皮,除了黑森林,我不知还有什么地方有,正要请教阁下。”
  刘铁海心里咯噔一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低声道:“这村子里的人本来就少,万一到林子里出点儿事,老婆老娘一起闹上门来,谁顶得住?”
  年轻人有些玩味地盯着刘铁海,手腕一转,小半个拳头大的银锭子磅当落在桌子上,“早说。我既然雇个向导,车马费还是出得起的。”末了,又补一句,“也能把他完完整整送回来。”
  刘铁海忙不迭抓起银子,用手捏了捏,终于笑道,“好说好说,稍坐,我找人去。”
  屋外的年轻人表情复杂,终于有一个忍不住问,“老刘,叶三认识路啊,他三天两头去打一次猎,不就给这一老一小带个路么,这么容易赚的钱,你就没必要给他截了吧?”
  刘铁海的脸顿时窘得发青,恼火道:“放屁!我挡他的门路干什么。再说,他天天往林子里跑,这两天不在家,怪我?”
  有个个子矮点儿的,犹豫了会儿,道:“叶三不带咱们去黑森林打猎,那是人家挣钱的门道,不带上咱们,应该的。你没必要因为这事记恨他。”
  众人身后的房门被推开,年轻人走出门,颇有礼貌地朝各位拱拱手。然后靠着窗户,抽了根大片烟叶子卷的粗烟。
  在零星的火光和呛人的烟气里,一个背着长刀和弯弓的少年从树下疾步走过。倚着窗户的年轻人嗤笑一声,懒得看刘铁海铁青脸色,扯开嗓门喊:“呦,那边的小哥,是要去林子里打猎吗?”
  石桥村周围打猎的地方只有黑森林,认识去黑森林深处的路的,只有叶三。叶三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扭头应了一声,一瞅,是个不认识的人。
  “巧的很,我也要去,给带个路呗。”年轻人笑眯眯地靠在窗棂上,扔掉半截烟草,“十两银子。”
  叶三看着他,慢慢地也笑起来,手朝背后一抓,碰到了弓,这才回道:“行啊。”
  十两,开玩笑,他攒了这么些年,浑身上下也没一贯钱。叶三一边想,一边往屋子里走,机缘啊,真就来了。
  走到屋子里的时候,云中积压了很久的雨丝,这才纷纷扬扬掉下来。
 
 
第2章 夜雨中的两场谈话
  因为雨下得太大,叶三和那一老一小的行程就被搁置了一晚。为了给两个生人腾开床铺,被银子收买的刘铁海把老婆孩子送去弟弟家,然后攥着银子,在路边的小酒铺里喝酒。
  他本来每晚会来这里喝最便宜的黄酒,再加一叠花生米。今天破天荒要了最贵的烧刀子。
  这时候已经很晚,外面的雨还在下,落在头顶的篷子上,啪嗒啪嗒响。酒铺里就点了一两盏灯,火苗在风里晃个不停。
  刘铁海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黑黢黢的路上走来一把黄色的大油纸伞。叶三抬脚走进酒铺,把伞收了靠在桌腿上,坐在刘铁海对面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刘铁海散乱的头发在昏暗灯光下不停飘动,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不行,非得赶在今天回来,还非得从我家门口走?”
  “刘叔,是我来得不巧。”叶三笑笑,竹蓬下的风从四面八方劲射而来,将小小的酒铺吹得直晃。
  刘铁海沉默了很久,道:“我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也不是想贪那点银子。”他叹了口气,把那小半个拳头大的银子丢在桌子上,冷风猛地夹杂雨丝吹进酒铺,在桌子上浇了一层水。
  “叶三,你是村子里身手最好的年轻人,也是认字最多的一个,我们都知道你心气大,也知道你在村子里帮了不少忙,如果是别的机会,我不会拦着你。”
  说到这儿,刘铁海看着桌上的银子,冷笑道:“如果晚点儿回来几刻钟,他们就走了。”
  叶三抬头看看刘铁海,认真道:“没用的,刘叔。我看了那个年轻人的手,虎口上的老茧并不比我少,他的身手可能比我更强。这样的人要在石桥村找个向导,没必要躲,也躲不了。”
  刘铁海闻言一惊,抬起头来直视叶三,半晌才道:“你能猜到?”
  叶三看着桌子上的酒碗,伸手抓了过来喝一口,火辣的酒气往胃里一灌,热气从身体里窜上来,“容易猜。那个年轻人未必比我弱,他带的老人也有点意思,这样的人想进黑森林,一定是有很麻烦的事情,他们都解决不了的麻烦事,我卷进去未必能捞到好处。”
  刘铁海握着两只常年锄地的手,有些紧张地来回摩挲,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下定决心,骂道:“滚吧,小兔崽子,村子里欠了你的,谁让上次大河决堤的时候你来报信。”
  他有些无力地挥挥手,也不抬头看叶三,“赶紧收拾收拾滚蛋,带着银子去平岗镇,坐运货的牛车再去九华,能飞多远就飞多远吧,这么本事的人,呆在这小破地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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