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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二两三钱半(穿越重生)——长安一颗蛋

时间:2021-06-02 08:22:44  作者:长安一颗蛋
  事实上,自大翊立国八百多年来,人人都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哪怕是地处偏远的石桥村。
 
 
第4章 从天而降的三支箭
  大翊立国之初,正逢天下大乱。祖皇帝挥剑斩蛇,从东方卧龙之地率兵而起,扫六合荡寰宇,就连瘴疠之地的南蛮和草原深处的胡人,也不得不臣服在铁蹄之下。
  既以兵戈铁血开国,大翊自开国之初就异常尚武,即便出身清贵的氏族子弟,也要去军营中呆个一两年,才有在书院中炫耀的资本。
  清虚宗在这种风气下能够得到天下人尊重,自然是因为足够强大。
  清虚宗的山上有一个道观,道观里有银杏,一到秋天,山阶上会堆积一层很厚的叶子,一入眼全是金灿灿的。
  可就是这座小小的山门里,走出了无数个让帝国为之震动的强者。
  八百多年前,大翊立国之初,军营中多少就有清虚宗的影子。
  那时候修炼还是豪门氏族才能仰望的东西,而清虚宗至此之后,收集天下各派修行秘法,收纳门徒不再以门第为界限,纵然天下拥有修行天赋的人少之又少,可平民也终于有能够一窥大道的门路。
  那一代清虚宗的宗主,因此被天下修士称为圣道人。
  五百年前,帝国的几位皇子由于某些影子暗中挑唆,在玄武门前爆发一场血战,趁着帝国隐有内患之际,魔宗率领胡人从北边的荒漠里趁势南下,一路破开潼关,正直危急时刻,清虚宗几位山主远赴草原,一道清字符布开弥天大阵,冰原被血水浇灌成红色,魔宗被彻底封死在血线以北。
  二十年前,清虚宗的三山主李长空手持一柄长刀,在冰原上静坐三天三夜,没人知道那三天发生了什么,只听边关的将士说,魔宗的领地又往西边退了三百米,而李长空也自那三天之后,步入窥天之境。
  叶三即便从小呆在破落的石桥村里,也是听过这些故事的。
  故事里的英雄一向很多,哪怕只听着那些名字,多少也能让人生出一点豪情来。可叶三大概从来没想过做英雄,死了的人,不要说做英雄,做人的机会都没了。
  他看着眼前的老人,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这时候应该和话本里的少年一样站出来,然后就能遇到一场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这座森林很古怪,”叶三摸了摸脑袋,道:“从我认识路开始,从来不会有什么人轻易走进黑森林一步,可现在黑森林里至少出现了两拨人,而且是两拨修行者。”
  “我可以给你们指路,但是我应该不会走进去。机会这种东西,就算有,也要我能在两拨修行者之间活下来才能抓住。我这种小人物,就算有心气,也没有超过三成的实力。”
  树上的叶子掉落下来,发出一声有点刺耳的喀拉声。
  老人颇为惋惜的看着叶三,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道:“罢了,你回去吧。”
  叶三飞速应了一声,拍拍衣角上的灰,把盐巴和火石留在地上,这才扭头开始往回路走。
  他刚走没几步,猛地顿住脚步,轻轻叹了口气,道:“麻烦了。”
  年轻人顺着他的方向往回看,来时的路已经不见踪影,那条盛开着白色野梅花的路,如今变成一条黑漆漆,堆积着腐烂落叶的,陌生道路。
  路的两边,有一些细碎的白色石头,急匆匆的溪水从石头下流淌,不时冲击起小水花。
  年轻人本还因为他出尔反尔有些愠怒,如今看了这副景象,不由头皮一麻,道:“都说黑森林中道路千变万化,果不其然,你若找不到回去的路,倒不如和我们一起走,等此事结束,我与师父一定想办法送你回村。”
  叶三若有所思地蹲下身子,拍了拍身边的石头,他闭上眼睛感受林间细小的风,那些风杂乱无章,从树叶、枝桠的缝隙里穿行而过。
  “黑森林的路一直都会变,但是这次,风是乱的。”叶三微微蹙着眉,道:“应该来了不止两拨人。”
  湿润的树叶堆积在碎石头上,散发着土腥气。黑森林的路永远在不停地变换,但是风会从道路的尽头吹到眼前,可如今,无数的风是乱的,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就像一个线团,那根露在最外面的线头消失了,很多的线乱糟糟缠绕在一起。
  高大的老树把天空遮挡得严严实实,偶尔有一点薄弱的阳光从树叶间隙射下来,落在湍流的溪水里。乱七八糟的风声呜呜的,汇聚在一起,然后越来越响亮。
  像一根很细的箭,裹挟着巨大的风浪,从暴风眼里疾射而出。混乱嘹亮的声响刮擦着耳膜,叶三一瞬间弹跳起来,往老树背后奔去,狂叫道:“是箭——!”
  与此同时,三根短短的小箭从树林深处射来,发出洪亮的声响,小箭经过的树叶都被燎成焦黑色,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逼来。
  那三根小箭越来越低,朝叶三头顶直射而来,他感到一阵滚热的烫,来不及思考就往泥地上卧倒,树叶和黑泥扑上脸的一瞬间,那三根箭直直地飞过他的头顶。
  噗的一声,朝那位老修士撞过去。
  叶三趴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头顶,被刚刚的热度烧焦的几缕头发一扯就掉,他回头看看那三只小箭的落地点,这才发现它们围绕着老人,包围成一个圈。
  三个箭落在三个点,按说看起来不会像个圆,但是小箭悬浮在半空中,颤抖着想要往地上扎,每一根箭上都泛着浅白色的光,就连成一个很圆的圈。
  穿着麻布袍子的老年人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两个拈成诀的食指上,散发着一道细小的灰色痕迹。
  灰色的光和浅白色的光不停抗争,那三只小箭想要把老人紧紧禁锢在地上,小箭慢慢地颤抖着不断往下扎,而老人意态闲适的一张脸上,终于有汗滚了下来。
  叶三猛地爬了起来,屏住呼吸,直直地朝那三只浮在空中的箭看过去。
  很多话本里说过飞剑、修士和灵气,而这些东西终于在这一天从话本里走了出来,一个神秘莫测精彩绝伦的世界似乎在这一刻撕开一角。
  周围的树林很安静,可深远漆黑的林子深处,似乎有什么极危险的存在,让叶三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压迫感。
  他坐在地上,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肩膀却慢慢地僵直起来。
  那三只小箭只围住了老人,年轻人见势不妙,猛地跌坐在地,伸出右手两指捏出一个诀。他的双唇不停颤抖,似在飞速念经。
  可他开口片刻功夫,三支小箭猛地光芒大作,星白色的光芒照亮周围树林,年轻人猛地被震飞数米,直撞在树杆上,喷出一口血来。
  树林深处安静了片刻,只听得树叶晃动的声音,那股莫名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在叶三几乎恶心欲呕的时候,终于有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道:“当年有胆子偷师学艺,如今怎就如此废物。”
  话音刚落,三柄小箭发出噗一声轻响,齐刷刷插入泥地里,只露出一截白色的箭羽。
  老人的手猛地垂下,脸上显露出一种灰败的神情,他慢慢闭上眼睛,叹息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也值得让清虚宗的传道人找上门来吗。”
  那道声音微微上挑,带着某种不屑一顾的自傲,道:“张清远,当年你改换面貌,替换同村人名额进入内门,本也算是天大机缘,可你不思进取,盗走内门三本经书远遁他乡,现如今天命将至而不能破镜,这样的你,也值得让清虚宗追索几十年?”
  叶三拍了拍几缕枯焦的碎发,弓起身子慢慢往后爬了几步,试图离场上的距离更远一些。
  老人挑了挑灰白色的眉毛,道:“既然如此,何必拦我。黑森林中贝母将要出世,难道因为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清虚宗也不得不和我们这种人抢夺修行资源了吗。”
  那道声音一顿,像被揭开某道伤疤,却猛地笑了起来,“当年三山主说,既然能够盗走经书,也是你的机缘,圣道人曾言,有教无类。纵然是个窃书小贼,若能将此书传至有缘人手里,也是造化。”
  老人沉默片刻,道:“论胸襟,确无几人赶得上当年的三山主。”
  “可我要拦你,只是看你这当初的偷书贼,不太顺眼。”
  老人恍然道:是了,阁下既是清虚宗的传道人,看我这窃书贼不顺眼,也是理所应当。
  “蠢货。”那声音愠怒道:“在内门学道三个月,拿走三本藏书阁经书,如今年近六十,还踏不出知微之境,清虚宗内门怎能走出这种废物。”
  叶三听了这话,才知道中年人的不顺眼所为何事。不为当年陈芝麻烂谷子的鸡鸣狗盗,而只是为了,学我清虚宗道法,窃我清虚宗经书,就该学得风生水起,怎能如此废物。
  “我今年五十六岁,知道自己怕是等不到破镜那一天,才来黑森林中撞撞运气,石王贝母虽是传说,但的确有集聚天地灵气为己用的作用。”
  “石王贝母?”中年人的声音猛地曲折起来,像层层波纹在树林之中跌宕穿行,叶三心中一惊,知道那位树林深处的中年人也遇到道路突变的情况。
  或许是情况突然,他轻飘飘丢下一句话,道:“笑话,这盐湖贝场何时有过石王贝母。”声音激荡着树叶,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树林中又恢复了平静。
  张清远听到这句话,却怔在当场,宛如被一道炸雷劈中,许久不能回过神来,只有围绕着他的三根小箭,犹在昏暗树林中散发着浅白的光芒。
 
 
第5章 你来当我第十个徒弟
  “不可能,不可能……”张清远喃喃自语,猛地抓住了头发,本身就有些乱的头发被这么一抓,几乎变成了茅草窝。
  他的眼睛在手指缝隙里越张越大,声音也隐隐开始扭曲,“这三个月来,天下修士都在找黑森林的地图,这么多人都在往这里走,消息怎么可能有错?”
  他在知微境界徘徊了三十多年,也不过从下境走到了上境,如今一脚踏进鬼门关,眼看能抓住一点渺茫希望,却被生生碾碎。
  年轻人见状不妙,忍着骨骼疼痛从树底下站起来,一手扶着树,道:“师父,或许那人虚晃一招,假意骗我们离开呢。”
  老人不听还好,一听这话,顿时炸怒道:“他骗我们?那是清虚宗的传道人,是大翊护国道宗的传道人!”
  他嗬嗬地喘着气,渐渐平静下来,道:“不过,既然清虚宗的传道人真的来了,森林里一定有别的东西……”
  年轻人点头道:“师父此言不差,既然如此,待师父破出这道阵法,我们仍旧去里面看看。”
  张清远猛地耸起肩膀,不断往肺腑中吸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他的腹部迅速膨胀起来,手指间灰色的光芒也越发盛大,在他脸皮紫胀似乎无法承受的时候,枯树般的手指尖,灰色光芒猛地疾射而出,朝三只小箭弹去。
  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耳边爆起,三只短箭下皆被炸出一个小小的坑洞,可那三支箭却仍旧稳稳插在地上,灰色的光芒从上面反弹,张清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把灰旧的袍子染红了。
  年轻人见状,猛地奔上前去,急声道:“师父莫要着急,实在不行……”
  老人有些感慨地仰起头,颤抖着手指拍了拍衣角,神色颇为复杂,有失落,有不甘,有一点遗憾和最后的固执。
  “黑森林中,修士修为皆被压制在玄景以下,即便这样,我也走不出清虚宗的三支小箭。可惜,可惜。”
  他看着年轻的徒弟,摇头道:“如今我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不得脱身,你去帮我问一问那少年,可有兴趣拜入我的门下,做我第十个徒弟。”
  这话宛如遗言,像是归天之前,只愿所学得以传承的一个蹉跎老者。
  年轻人眼中红光一闪而现,躬身后退,一回头却看不到叶三人影。
  树还是那些树,溪水依旧在白色山石上奔流而过,但刚刚头发被烧焦几缕的叶三,却不见了人影。
  年轻人猛地弓起背,沿着树林悄无声息游走出去,他的神识在树林间迅速扩散,在捕捉到前方三尺一棵老树的时候,他伸出右手,如游蛇一般滑行过去。
  这几乎不是人类能拥有的速度,在他走到树下的一瞬间,一道静悄悄的刀芒从树叶中飞速劈下。
  一道银色的的、泛着华丽冷光的灵巧长刀,从年轻人头顶直劈而下。
  年轻人一惊后退,双手在胸前翻飞,银色短刀从袖口疾飞而出,毫不留情钉在树杆上。
  叶三提着长刀,如猿猴一般在树枝上跳起,他避开那些危险的刀光,在半空中踩着千年老树的树枝闪躲,一跃跃至年轻人头顶。
  透过刀光的间隙,年轻人撇到了叶三的目光,那双眉眼俊秀而沉静,完全不像一个第一次提刀的十六岁少年。
  不知为什么,年轻人总觉得这样的眼神有些熟悉。
  可他还来不及思考,那把泛着冷光的长刀就已裹挟着冷风,扑闪到他脸前。
  树林里迅速响起一串带着火花的兵器交织声,年轻人手中的短刀在刀刃上滑过,发出一阵令人骨酸的声响。
  他猛地弹出右手,急速后退几步,微微喘息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不问为什么,也不问你想不想做师父的徒弟,只要叶三停下来那么一点点时间…
  可那串带着冷风的长刀,毫不留情斩向他的右手。
  右手掐诀掐到一半的年轻人大痛出声,那道浅灰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反弹到他的气海里。
  他看着叶三一双冷静到无情的眼睛,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极熟悉的恐惧。那股来自……山上的恐惧。
  冷静平静又沉静,能够在瞬息找到黑暗死角,将所有角落里的虫子拔根祛除的……那些修士。
  年轻人看着叶三,忽然嘶声大笑起来,竟用受伤的右手一把抓住窄秀的刀刃,修士的身体比普通人更加强横,哪怕是空手抓住刀刃,那股巨大的力量竟一时让叶三拔不出刀来。
  “我再问一遍,你是怎么发现的。”
  叶三像是听不见年轻人的话,紧紧盯着手中长刀,他忽地抬起脚,借力朝年轻人腰腹横踢过去。
  年轻人的身体果然极为坚硬,像是晒干了的泥地。叶三紧紧握着手中长刀,不动声色用力旋转着刀柄,血水顺着刀槽流到他的手心,黏腻得几乎打滑。
  年轻人吃痛,冷笑一声,他猛地撕碎上衣,一把抓住叶三手臂,将他整个儿甩上半空。
  叶三头晕目眩,飞至半空的一瞬间,手臂骨清脆的咯了一声。他痛得脸色惨白,却把全身力气集中在刀尖上,在半空中朝着年轻人后颈直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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