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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真看着镜子中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人，嘴角弯了弯:“这么累？要不，下次我来？”
这一瞬间，所以的瞌睡虫都消失无踪。
五条悟精神抖擞:“你说什么？”
夏油真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挤了牙膏，把牙刷塞到嘴里:“没什么。”
眉头一皱，因为跟杰打得太狠了，五条悟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镜子里的人赏心悦目，夏油真心情颇好，甚至想哼歌。
五条悟抓了抓头发，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是不是幻听，最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你洗漱好后先等等，我做好早餐再叫
你。”
夏油真连忙叫住他:“等等，我的绘集发生变化了。”
五条悟眼睛放大:“哦，什么功能？”
夏油真侧过脸:“五条你升到ssr了。”他轻声，“第一个ssr。”
五条悟眉开眼笑:“真的吗？所以绘集的变化依旧是因为我？不得不说，相当荣幸。嗯，希望绘集的下一次变化也是因为我。”
夏油真嘴角抽了抽:“顺杆爬你倒是利索的很。”
五条悟却是高兴得再次蹭了蹭。
夏油真抓住他的手:“别闹。先说绘集。”
五条悟失望的把手拿了出来。
“绘集的卡片上多了绿和蓝两条杠，绿色是生命，蓝色是咒力。嗯，中也的……中也的蓝色是异能力。游真的是触发能量。这也就代表着我能从卡片初步断定你们的状态了。”
“真的假的？”这可不是一般的变化！
“真的。”
夏油真再次翻页:“家入前辈，有吾先生，晶子他们的也能看到。至于其他n卡……没有。果然，绘集所有的功能都是根据卡片阶级来给予的。”
忽然夏油真眨眨眼，乱步，只有生命条？为什么？
夏油真翻了翻，发现凉太和黑子他们都是只有生命条。
难道说，乱步没有异能力？
这个猜测一出来就被夏油真自己给咔嚓掉了。
怎么可能？那么强大的推理能力如果不是异能力而是智商，那绝对是个bug！
五条悟:“怎么了？”
夏油真并不打算隐瞒:“发现了一件比较奇怪的事。”他把乱步的事说了。
五条悟也觉得有意思了:“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绘集应该不会有错的。”
夏油真的表情皱了起来。
五条悟:“不过，这件事就不用告诉他本人了。”他说，“那家伙呀，要是知道自己没有异能力，会闹腾的。”
对于这个观点，夏油真非常赞同。
说完这些夏油真发起了提问:“五条，你的咒力怎么消耗了那么多，现在只剩下半管了？”夏油真看着五条悟的卡片眉头皱成了川字，“难道说你射出来的其实不是……呜呜呜。”
被捂住嘴的夏油真挣扎了起来，他张嘴质问他干什么却依旧只能发出呜
呜呜的声音。
五条悟咬牙切齿:“你再用这张脸说出那么粗鲁的话我就让你说不出话来！”
夏油真一顿，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柔软的触感吓得五条悟收回了手。
夏油真蔑视:“只有思想肮脏的人听到别人说的话才是脏的。”
五条悟忽然咧嘴一笑:“看来你今天是别想下床了。”
————
下午，全身酸疼的夏油真起来了。
五条悟抱着他到浴室，开开心心的伺候他刷牙，洗脸，最后放了水让他泡澡。
“我去做饭，你也不要泡太久。”
夏油真沉下水里，不吭声。
五条悟严词:“听话！”
夏油真在浴缸里吐泡泡。
五条悟:……
他先伸手把他脑袋提了出来，叨叨叨的说着不要玩水不要泡太久，最后甚至不放心的定了个闹钟放着，这才离开。
夏油真哼了一声，最后盯着闹钟发呆。
绘集再次被打开，五条悟卡片上属于咒力的那一管又上升了不少，这段时间恢复了大半。
最终，夏油真还是伸出手，点了一下那+号。
什么东西从身体抽离，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什么。
蹬蹬蹬沉重的脚步声传进了耳中，拉回了夏油真的神绪。
唰！
玻璃门被拉开了，外边是穿着围裙五条悟。
“你做了什么？”他的面色严肃。
夏油真缩了缩，再次沉水。不过这次半路上被五条悟截胡了。
他把人提了起来，按住:“真，你做了什么，对吧？”
夏油真含糊的应声:“大概。”
他点了代表咒力的那蓝色管子后边的加号，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五条悟有了感觉。
如果想不通，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夏油真:“我能把自己的咒力分给卡片上的人补充他们失去的咒力。给游真还有中也他们的，大概就是触发能量和异能力。”
这又是一个bug，由绘集赋予的强大的bug。
————
夏油真澡也不泡了，擦擦身子穿好衣服，他拎着保温杯走进了画室。
画架上是一幅画，那是武装侦探社内景。
他没
有具体画出侦探社社员的脸，然而只是几笔的勾勒却已经能看出他们的神态。
墙上挂着另外一幅画，那是触发者世界的境界防卫机构。
坐着的，站着的，还有正在准备做饭的人。
夏油真忽然一怔，拿起了边上的东西，是画笔和颜料。
一整套，颜色很齐，这一套花下来应该要不少钱。
生日礼物？
谁送的？
又是谁放在这里的？
“真。”下边传来了五条悟的呼喊。
夏油真放下了东西:“来了。”
下楼的夏油真奇怪的问:“今天这么快的吗？”
“当然没有！”五条悟把围裙套到了他身上，“我们一起准备。”
夏油真嘴角弯了弯:“好呀，我能做什么？”
“进厨房，我教你。”
“对了，新川拿来的你粉丝送的礼物我已经拆开放好了。”
夏油真想起昨天新川带着大箱子上门的场景再次咋舌:“我都已经退了那么多年了竟然还有粉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抬眼，看到了冰箱上那粉嫩的便利贴:“这也是粉丝送的？”
五条悟一看:“是的。能用的我都放好了。摆设的有位置的也摆好了。新川的意思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粉丝也都成年了，现在还想着送礼物肯定也是记着你成年，所以还是给你送来了。”
夏油真若有所思，所以画具也是粉丝送的？
五条悟:“不过那家伙到底干什么，竟然在推特上晒你们的合照！”
夏油真:“上次见到他没有拒绝拍照也是我的失误。”
“不不不，错的是那家伙，真怎么做都没错。”
“就算我听到这样的话很开心也不代表你说的是对的！”
“只要真开心我说什么都行。”
夏油真嘴角弯了弯。
五条悟轻轻吐出一口气，算是，蒙混过关了吧？
咒力残秽已经清理，用粉丝的礼物把画具也模糊过去，真应该不会想到那是杰送的吧。
送份成人礼都要这么偷偷摸摸，甚至最后也不敢告之真相，虽然知道现在的杰不会后悔，但应该也会有不少的遗憾。
无论是杰还是真，对方都是彼此血缘上唯一的亲人。
五条悟再次想到了当年空闲游真说过的话，眉头微微皱起，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到底该怎么做？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正确的答案。
“今天你有任务吗？”
五条悟看着他，忽而勾起了嘴角:“不仅仅是今天，明天我也没有任务。真，要不要来一场蜜月之旅？”
夏油真一脚踹了过去:“绝对不要！”
五条悟举手求饶:“那行吧，真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油真一顿:“陪我去扫墓吧。”
五条悟收起了自己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好。”
夏油真每年都会来几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站在这里发一会呆，收拾好心情之后再回去。而这次过来，却不是因为心情不好了。
五条悟把鲜花放下，拜了拜。
“爸爸妈妈，我带五条来看你们了。”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决定跟他过一辈子。”
五条悟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叔叔阿姨放心，我这一辈子已经被真套牢了。”
他们把彼此套牢，一辈子。
第43章
夏油真收到了传唤，来自五条家。
看着眼前不算陌生的成濑，夏油真垂眸:“你来找我这件事五条知道吗？”
成濑作为夹在中间的工具人很完美了诠释了什么叫中间人:“接您过去是家主大人的意思。”
夏油真沉默了。
没说五条悟是不是知道，只是说出了他不应该拒绝的话。
作为五条悟的男朋友，五条悟的父亲传唤，他是要去的。
夏油真合起伞，任由雪落在了他身上。
成濑微微弯腰:“夏油少爷，请吧。”
夏油真上车了。
他垂着眼，没有拿手机也没有打开绘集，只是在发呆。
他想不通五条家主为什么现在找他。
他跟五条悟在一起那么久，甚至还跟五条悟一起过生日，然而不管是五条家宴会上还是私下里，五条家主都没有说过什么重话，或者训斥过什么。
就好像，他跟五条悟不过是玩得来的朋友。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五条家主忽然就要见他呢？
选了五条悟出差的时候，是不是也就是看准了他不会在没有确认到底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召唤五条悟，并且肯定他们见面后会放弃召唤五条悟？
闭上眼，夏油真的后脑勺嗑在了椅背上。
算了，没什么好想的，一切等到了才能知道。
五条家依旧有着自己的韵味，前几天没有主角的生日宴办的也算成功，现在依稀还能看到生日宴遗留下来的痕迹。
雪已经停了，没有积雪，只是稍微有点冷。
夏油真被带到了会客室，他坐在矮桌前，矮桌上的零食糖果相当绚丽，色彩丰富，摆放得很符合他的审美。
不久后，五条家主来了。
夏油真站了起来，鞠躬:“打扰了，五条先生。”
五条家主依旧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微微颔首:“坐吧。”
夏油真依言坐下，挺直了腰杆，等着他发话。
五条家主:“你跟悟在一起有几年了？”
夏油真一怔，虽然他是在等待，但他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单刀直入。
“四年了。”
他们在一起四年了，听起来不短，实际上
却也不长，因为他们还有几十个四年。
五条家主嗯了一声，微微点头。
接着他说的话让夏油真绷紧了神经。
“我本以为你们只是少年时期对感情的懵懂和未知，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这一步？
哪一步？
夏油真忽然就明白了，原来一切的契机是因为他成年，他和五条悟的关系有了最为实际性的变化。
所以，五条家主坐不住了。
夏油真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这就是‘大人们’的自以为是。
以为他们不会走到最后？
为什么就不能以为他们会一直走到最后？
夏油真心底升起了厌恶，表情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五条家主:“看来这句话让你生气了。”
夏油真语气随意了起来:“有那么点吧。毕竟五条很尊敬您，我们的关系没有得到您的认可稍微有些失望。”
失望。
呵，夏油家的小儿子果然一如既往的傲慢。
夏油真能这么安稳的度过这么多年，真的只是因为他本身有那么点实力，术式捉摸不透让人忌惮吗？
不是的，还因为五条悟。
正是因为五条悟的存在，这才让他没有遭遇来自咒术界阴暗面的浸染。
听说夏油杰也在暗地里敲打，不知道这小子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五条家主稍微有那么点的幸灾乐祸了起来。
夏油真低着头，虽然态度没有收敛，但仪态上礼仪是足够了的。
“那么，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五条家主单刀直入:“悟是五条家的下一任家主，也是数百年才出现一例的六眼拥有者，他需要一个能给他传下血脉和术式的妻子。而不是一个虽然可能相知相爱却没有下一代的爱人。”
夏油真抬眼，忽然笑了。
这一笑让五条家主觉得被冒犯了。
他不过是说出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且还是作为继承人的五条悟最应该想到的问题，竟然被这小子嘲笑了起来？
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夏油真收敛了笑意，轻咳一声。
他面色一正:“五条先生，您也说了，五条是数百年才出现的
一例六眼，难道五条的儿子或者女儿就一定能继承他的六眼吗？”
当然不行，否则他们五条家的六眼不可能过了这么久，传承了那么多代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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