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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小商人(穿越重生)——爱看天

时间:2021-06-02 08:35:16  作者:爱看天
  薄薄一页纸上写了两个字:尚可。
  谢璟收到高兴了半天,小心收起,放到自己那个匣子里去,跟其他那些宝贝放在一块,那枚被寇姥姥看得极重的小石虎,歪歪压在那一张信纸上。
  等到半夜的时候,谢璟忽然身上一阵发冷又一阵发热,他经历过一次霍乱,知道疫情的严重性,自己穿戴严实了,又戴了药棉口罩,心里想着要去医院,但刚一动就滚到床下,摔得站不起来。
  他这屋动静大,惊动了旁边住的张虎威,披了衣裳出来敲了几次门,扯着嗓子喊:“小谢?没事吧,小谢?”
  谢璟额头上滚烫烫的,身上却冷得发抖,张口说话声音发不出去。
  门外张虎威已等不及,喊了几声没见回应,就踹开门进去。
  谢璟感觉被背了起来,突然的高烧让他陷入一阵昏迷,恍惚间好像瞧见了一双月白的靴子。
  谢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刚认识九爷那会。
  他那时是省府最红的大武生,因长相俊美,和其他武生不同,扮相上格外加分,尤其善演赵子龙,少年英雄手持一杆银枪,击鼓而出,百战百胜。
  只是台上的常胜将军不比现实,回到台下,他依旧是那个每日奔波忙碌,只为填饱肚子的谢璟。
  后来班主把他卖给省府的曹家,曹家少爷对他很好,开了戏院专门捧他,但曹家老爷子却眼里不容沙子,坚持不许儿孙做捧戏子的事儿,曹少爷无奈,只能暂时把他托付给了白九爷。
  曹少爷说:“阿璟,白九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人品好,你先在他那里住两年,等过两年我就去接你。”
  曹少爷又说:“你一定要等我留洋回来,我学了新式戏剧给你写剧本,京剧是国粹,你有天赋,应当继续唱下去。”
  谢璟不想唱戏,但他知道曹少爷是好人,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曹少爷把他日常穿的那些戏服和日用品零零碎碎打包了几大箱,连同谢璟本人一起送到了白家。
  白家比曹公馆大了一倍有余,谢璟站在门厅仰头往上看,就瞧见扶着红木扶梯缓步走下来的白九爷。
  九爷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那一堆行李,声音平淡让人收拾了,给他安排了住处。
  谢璟其实记得对方,他知道九爷和曹少爷经常一同来听戏,但九爷面上冷淡,他也不敢凑上前说什么,再加上他刚换了环境,性子也孤僻,只闷在房间不出去。
  后来,省府爆发疫情,一时间好多人都病倒了,原本照顾九爷的人也病了两个,医生怕传染,让其余有接触的佣人隔离治疗。谢璟因为一直在家中反而没有染上,管家找到他给了一袋大洋,想他去照顾九爷,谢璟接过钱又要契纸。
  管家道:“我怎么会有你的契纸?你是曹家送来的,应当还在曹家吧。”
  谢璟坚持:“我瞧见曹少爷给你了。”
  管家最后妥协,只说事后再给。
  谢璟衣不解带照顾了九爷将近一个月,他身体好,也提前吃了药,并没有染病,他还跟西医学了注射药物,每天拿滚水煮沸了注射器,给九爷打针。
  疫情太厉害,医生根本不够用,能弄到药物已经是万幸。
  起初效果甚微,九爷夜里冻得发抖,谢璟咬咬牙,为了契纸脱了大衣抱着他一起睡,拿体温给他暖着,一连大半个月,好歹是把人救回来了。
  九爷病情一点点好转,谢璟还是跟他一个房间住着,他刚开始是睡在床边的脚踏上,后来瞧见九爷只是看他不吭声,就慢慢爬到床脚去睡,九爷的床大,他团起来只占了很小一片,偶尔还能扯一点对方的被子盖。
  他的这些小动作,不敢说全都隐蔽,有些偷偷做了也小心去瞧九爷的神情,对方却只是看他,偶尔皱眉,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那一个月,谢璟能明显感觉到九爷对他好了许多,也亲近了许多。
  像是得到允许一般,他可以在白家过得放松一些了。
  但谢璟还是想走。
  他想要自己的契纸,想出去痛痛快快地活。
  管家不提这事,他去问九爷,得到的不是一块羊脂玉佩就是一把金瓜子,对方拿他当小孩儿似的哄着玩,硬是把他留在了身边。
  哪怕两年后,曹少爷兴冲冲来接人了,白九爷也挡在门前,冷着眉眼道:“没有,这里没什么谢晚舟,只有小璟儿。”
  曹少爷愣了片刻,紧跟着气急败坏要挤进门去:“白九,你要脸不要,阿璟明明同我说好,你起开,让我进去!”
  “也没有阿璟,我仔细想过,你照顾不好,不如给我。”
  “你还讲不讲道理!”
  “不讲,来人送客。”
  ……
  谢晚舟是他在戏班的名字,取的是“日暮夜近谢晚舟”一句诗词中的两字。
  他入白家之后,九爷只问了他一次本名。
  从此再无人喊他谢晚舟。
  他是谢璟,是被白九爷护着的谢璟。
  记忆有些模糊,有些记得清楚,但有些却又模糊不清,像是隔了一层雾,断断续续,只能瞧见一些片段。
  但这些里,惟独没有被模糊的,就是九爷的眉眼,还有一声顺着视线一同传来的“小璟儿”。
  他起初想走,几次三番找了机会,可慢慢的,又不想走了。
  他想留下来,守着这个人。
  拿命守着都愿意。
  ……
  谢璟觉得身上刺痛,闷哼一声,恢复了一点知觉。
  紧跟着有一杯温水抵在唇边,轻轻喂他喝了两口,杯子拿开之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如何,好些了没有?”
  谢璟努力睁开些眼睛去寻找声音,微弱道:“爷?”
  白九爷坐在一旁握住他的手,“我在。”感觉到对方往里缩,低声说了什么,凑近才听到一句“怕传染”,宽慰道:“不会,你是出水痘了,不是霍乱,刚才已经给你打了针,养上几日就好了。”
  谢璟道:“我去医院……”
  九爷摇头:“现在医院住满了病人,病房里每日都要死上几个,你又出了水痘,这样住进去不要命了?”他给谢璟盖上一点薄被,拿了药膏来给他在脖子和耳垂那涂抹了一点,凉丝丝的触感让谢璟舒服了一些。“你在我这里先住着,药还能撑个几天,我已经让人再去准备了,放心,一定能治好。”
  “医生……”
  “医生过两天到,我先给你打针,你放松些,还有最后半支药。”
  谢璟趴在那,觉得下面一凉,被酒精棉球擦过的地方忍不住绷紧了,九爷的手也凉,几乎和药棉不相上下,谢璟越是紧张,打得越慢,再加上药物的作用,疼得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汗珠。
  九爷打完,给他穿上裤子,盖好薄毯,拿纱布一边擦他额上的汗一边道:“睡吧,我守着你。”
  “不用,我自己行。”
  旁边的人笑了一声,道:“你行什么,人不大脾气倒是挺倔,我小时出过水痘,不会传染给我,快睡。”
  谢璟打了针,药效上来,含糊回了几句,支撑不住慢慢睡去。
  大概身边有人,心里安稳了许多,这次睡得沉并没有再梦到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曹少爷:白九你看这个谢晚舟,你看他身段,看这起势,还有这嗓子,简直绝了!你看见刚才那一翻没有,猫儿一样,没声没响真漂亮!这是艺术,太美了,对不对!!
  白九爷接收对方的话——“叽里咕噜…谢晚舟…巴拉巴拉”
  九爷:对。
  ②
  白九爷:这人你照顾不好,只有我行。
  曹少爷:???
 
 
第48章 新机器
  谢璟的病情出现反复,三天后才开始慢慢退烧,只是出水痘的地方痒得厉害,他白天忍着没挠,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蹭破了一点,耳垂那里被抹了厚厚一层药膏,用纱布包起来。
  这几天都是九爷给他打针、上药,瞧着谢璟拘束,把擦身子的活儿也接过来:“你既然怕别人瞧见,不如都由我来。”
  谢璟还想躲,退到床头不大愿意。
  九爷抬手护着他脑袋,下一刻谢璟才察觉撞到床头那,只是隔着掌心并未觉察出疼,人愣在那。
  九爷笑了一声:“撞傻了?别动,我给你擦背,其余你自己来,动作清点,小心碰破了留疤。”
  “哎。”
  谢璟被照顾了几天,病情一日比一日好转,等到医生赶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医生仔细看了,只说已无大碍,拿了一些药膏给谢璟叮嘱道:“你身上的水痘都退了,只是耳朵破了的那处还是小心些好,要是发炎了疼得很。”说完给谢璟换了药又教了一遍使用方法,留了一盒去疤痕的让他自己涂抹,笑呵呵道:“你们府里去找我的人也没说清楚,只说是家里一个小孩儿病了,我带来的都是给幼童用的,没想到你这么大了,不过一样都是清热退火的方子,药膏也都是去疤的,没大人药效那么厉害,你多涂些就是了,一盒用完不够再管我要。”
  张虎威在帐篷外头探头瞧,听见嘀咕一句。
  他骑马最快,这医生就是他接来的,但是张虎威没觉得自己传错了话,在他心里谢璟就是个小孩儿。
  九爷在一旁听着,等医生说完又问了几句,拧眉道:“他之前烧了三天,身上一直滚烫,好像比旁人严重些。”
  医生道:“正常,府上小公子出痘时间晚,发热时间长些也常见,只要这几日别见风,好吃好喝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他见九爷担心,又上前捏了捏谢璟的胳膊,“可有酸痛感?这里呢,疼不疼?”
  谢璟全都摇头。
  医生点点头,对九爷道:“大可放心,他身体挺好。”
  晚上的时候,医生给谢璟打针,容易注射的地方都已经有了针眼,就往靠近腰的那一块打了一针。
  谢璟别的不怕,就有点怵打针,咬着牙忍了一阵,医生拔针的时候他背上汗都下来了。
  医生有些惊奇:“怎么这么怕打针?刚才很疼吗?”
  谢璟摇头。
  医生道:“一定要说实话啊,有些人对药物过敏,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我好开别的药给你。”
  谢璟有点犹豫,但还是老实道:“不过敏,就是怕针头。”
  医生宽慰他道:“没事,好些人都怕,我们认识的一个医生自己都怕呢,一瞧见针就开始晕,但用手术刀就不怕了,就是怕这些尖尖细细的。”他说完又饶有兴趣问道,“要不要我留个注射器给你?兴许多看看能好一些。”
  谢璟连连摇头,他一点都不想看到。
  九爷掀开帐篷走进来,正好碰到医生,让人去送了一程,自己留下守着谢璟。
  谢璟趴在床上,还没缓过来,抬头看他喊了一声爷。
  九爷坐在一旁,给他擦了额上的汗,“还疼?”
  谢璟摇头:“不疼了。”
  九爷不放心,略微掀开衣摆看了一眼,不用褪下单裤就能瞧见蔓延上来的一小片青色,谢璟皮肤白,打完针有点淤血就看起来格外严重。
  九爷眉头拧起来,给他盖好。
  隔天打针,就换成了九爷,下手稳且快,没有之前那样青一片了。
  谢璟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他,想找医生,九爷只当他不想打针,收了注射器放在一旁弹了他脑门一下,淡声道:“太娇气了些,忍几天就好。我问过医生说还要打三次针,之后就吃药,不用再打了。”
  九爷掀开帐篷送了药箱出去消毒,谢璟揉揉脑门,觉得上面还有一抹微凉触感和一点点消毒酒精的气味。
  半月之后,谢璟身体痊愈。
  他脸上、身上都没落疤,只耳垂那留了一个小坑,米粒大小,不细看瞧不真切。
  九爷盯着瞧了很久,抬手叫他过来,还摸了他耳垂一下,谢璟脸都涨红了,被捏着耳朵一时也不知道看哪里。
  九爷仔细瞧过,逗他道:“当留了个记号,以后丢了,也好找。”
  谢璟心道,他才丢不了。
  除了九爷身边,他哪里也不去。
  九爷照顾谢璟半个月,也觉察出一点不同,如果说以前谢璟是听话,那现在就是格外喜欢跟在他身边。
  有些时候九爷看书抬头瞧一眼小孩,对方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视线对上一次,小谢管事手里不管在忙什么活计都会停下来;视线对上第二次,不用九爷开口喊人,谢璟就大步走过来,问他是不是有事吩咐。
  九爷沉吟片刻,他并没有什么事,可人都走过来了,只好随手安排一点哄一下。
  无论做什么谢璟都挺乐意,哪怕只是添茶倒水,或者剥莲子这样的小事儿,一点都没有不耐烦过。
  谢璟身体没好的那段时间也是如此,九爷去瞧他,躺在病床上的少年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需要额外照顾,打针再疼也听不见他喊一声。好些时候都是九爷自己心疼了,拿了些糕点去给他,那傻小子也不看糕点,只顾着抬头看他,高高兴兴地想要坐起来跟他说话。
  九爷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幼年时候曾养过的一条小猎犬,皮毛乌黑油亮,一双眼睛清澈到能映出人影,有一次去林子里抓猎物受了伤,他和祖父把小狗抱回家,破例让它睡在沙发边的藤篮中。只要他低头看一眼,小家伙尾巴就摇地飞快,身上的伤都忘了,只顾着开心。
  九爷让人煮了一碗甜汤圆,端给谢璟的时候,果然瞧见小孩双手接过吃得香甜。
  九爷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但喜欢瞧着谢璟吃。
  看他吃一会,就觉得自己胃口也不错。
  黑河的疫情因为反应及时,加上前几年也流行过一次大疫情,北地已有应对政策,及时进行了消毒和大规模捕鼠,很快就被压下来,没有大规模流传开。
  但即便如此,也死了许多人。
  一路追查病因,一直查到了旱獭皮料。
  那是从海拉尔一带运来的几块料子,海拉尔一处地广人稀,原本只有一些当地猎人去草原捕捉旱獭,但此次却多了一些新来的闯关东的人。那些新人并不知道旱獭习性,也不知旱獭若是生病便会行动迟缓,瞧见了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尽数捉了,剥了皮拿去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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