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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小商人(穿越重生)——爱看天

时间:2021-06-02 08:35:16  作者:爱看天
  “哎。”
  谢璟很少撒娇要什么,这次他开口,寇姥姥只当他缺衣裳,晚上挑灯给他缝衣。
  夜已深了,李元在隔壁已经睡熟,能听到楼上人家轻微挪动桌椅的声响。
  房间里,小桌上点亮了一盏灯,祖孙俩坐在一处低声说话。
  谢璟在一旁陪着,过一会就把脑袋搭在老太太肩膀那,凑近了伸手去拽衣袖,寇姥姥道:“别动它,刚缝了两针,还不结实呢。”
  谢璟“嗯”了一声,又去碰另一只袖子,寇姥姥笑道:“怎么突然跟个小孩儿似的,姥姥手里拿着针哪,小心别碰到你手上。”
  谢璟垂眼道:“我做了一个梦。”
  “嗯?”
  “梦到姥姥……给我做了一件衣服,我放了好些年。”
  “傻孩子,穿就是了,坏了姥姥再给你做一身。”
  谢璟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搂着老太太胳膊。
  上一世寇姥姥走得早,临去的时候一直喊着他名字,她说不清楚话,只流着泪反反复复喊他。
  姥姥疼他,连到了最后也不是因为自己的病痛,而是觉得她的璟儿可怜,担心自己走了,再无人照顾他。
  谢璟跟她最亲,他去戏班讨一口饭吃的时候,两手空空,只身上一件旧衣是寇姥姥亲手缝制。
  那件衣服被他保存了很久,上头打的补丁都不舍得拆下来,洗干净了小心收藏,哪怕成名之后也一直带在身边,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这是他对亲人唯一的念想。
  谢璟低声道:“我不用找亲人,姥姥,你就是我的亲人。”
  寇姥姥低头缝衣,笑了一声:“傻孩子,姥姥年纪大啦,陪不了你多久。”
  谢璟执拗摇头。
  寇姥姥缝了几针,又放下衣服,取了一个木匣子过来打开给他,里头是数张银票和几封银元,加起来足有三千大洋之多。寇姥姥一并推给他,道:“这是这些年你拿回来的钱,还有上次李元从南坊带回来的一千大洋,家里小饭馆赚的那些零零散散地都在这里头了。”
  谢璟看了一眼,道:“李元没要?”
  “那孩子不要,倔着呢,全给家里了。”寇姥姥道,“我说留着给他成亲用,他也摇头说不,瞧着都快急哭啦,我就暂时先收下搁着,原想着再等几年你从白府出来,给你俩留着做个小本生意用,眼下来了沪市,你用钱的地方多,先拿去用吧。”
  谢璟也没有推辞,收了几张银票,其余没动,“好,我想过些天带李元出去瞧瞧,沪市机会多,看看能做什么。”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总要多准备下。
  寇姥姥心结稍微打开一些,慢慢露出笑模样,对谢璟道:“璟儿别急,等小铺子开起来,经营上几年以后心里就不慌了,在外头干得不顺心,总还有条退路。”
  谢璟笑了一声,点头应了。
  铺子从来不是他的退路,姥姥才是。
  他有亲人,一直都在他身边。
  另一边,九爷接了帖子,正准备去参加宴会。
  孙福管事让人送了衣服和拜帖过来,服侍他穿戴好,又道:“爷,今日是贺家的帖子。”
  九爷应了一声,没什么太大反应。
  孙福管事又道:“这贺家在沪市十分有名,贺东亭这位大老板算是白手起家,二十多年前凭着几条小渔船慢慢做大,创办了邵宁轮船公司,前些年又走了大运,现如今通汇银号、通宝公司以及沪市证券物品交易所都在他掌控之下,听说近日正在组织筹建银行。”
  简而言之,这位贺老板是沪市财神爷,来了当拜码头。
  孙福管事小心看了九爷神情,这两日小谢不在,爷话都少了许多,一时也猜不准九爷心里想什么,见他没说话,就继续提醒道:“贺东亭有一个独子,唯一的禁忌就是这个儿子,听说小时候被掳走过,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平日里疼得眼珠子一般,一点磕碰也不许的。”
  九爷点点头,视线落在一旁桌边的一只青花瓷瓶上,微微拧眉:“怎么把这瓶子摆出来了?”
  孙福管事看了一眼,道:“哦,这是小谢临来的时候从库房挑的,说是插花儿好看,忙起来一时半会忘了,我这就……”
  九爷道:“让人送些花上来。”
  孙福忙答应一声,立刻让人送了几枝花上来,这时节桃花开得最艳,略作修剪插入瓶中。
  九爷看了一会,淡声道:“确实有些意思。”
  孙福管事又问:“爷,这次让谁随行?”
  九爷道:“和上次一样。”
  孙福管事答应一声,又笑道:“那我现在差人去请,二少爷昨日像是在宴会上受了气,回来去江边跑了一圈。”
  九爷淡声道:“这里不是北地,他那直筒子脾气在这可不好使,是该摔打一下了,受些挫折也好,长长教训。”
  “爷说的是,玉不琢不成器。”孙福又道,“只是张虎威那边今日少了一人,派去厂子那边了,我去叫小谢回来一趟?”
  九爷略想片刻,道:“璟儿先不用去了,他太老实,去了吃亏都说不明白。”
  “是。”
  孙福去备车,九爷在房间里待着,把玩了一下长枝条上的桃花,瞧着那带黑点的永乐青花瓷瓶也顺眼许多,不过片刻后又索然无味。
  谢璟回去几天,他看到什么都能想起谢璟,干脆提前下楼去。
  外头院子里有人在修剪花园,有人送了今日的报纸过来。
  九爷接过看了下,没什么大事,倒是几个公子哥捧戏子争风吃醋上了头条新闻,占了大幅版面。九爷略扫一眼,看到上头写了那位贺家独子的事,翻来覆去无非是富二代斗富,十分无聊。
  不多时,白明禹赶到,九爷带他一同去宴会。
  白明禹和九爷一辆车,坐在一旁不敢说话,但小动作不断。
  九爷忍耐片刻,问道:“你扭来扭去做什么?”
  白明禹眼巴巴看他:“爷,今天还是我一个人去啊?”
  九爷:“什么?”
  白明禹小声道:“我好长时间没见小谢了。”
  九爷转头看他,脸色不大好:“你见他做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以前做什么事儿都是我跟小谢一起,这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九爷冷哼一声。
  白明禹吓得打了个磕巴,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说错在哪里,下意识道:“我就是觉得自己一个人不行,有小谢在还能提点着我些,学习做事也能让您放心,小谢平时最听爷的话,可帮我了。”
  九爷面色稍缓,但依旧道:“他不必去,若要学什么,留在我身边,我亲自教就是。”
  白明禹诺诺应是,不敢再提。
 
 
第96章 拍卖会
  今日宴会,是为筹善款举行的慈善拍卖。
  贺东亭带头,从者众多。
  贺东亭是成名已久的大商人在沪市身价不菲,加上又是书香世家的出身,算得上儒商。他如今四十来岁年纪,正是事业发展的黄金期,但为人稳重,处事公道,加上看起来颇为和气俊朗的容貌,倒是像一位大学教授,而不是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大佬。
  贺老板此次带了他儿子贺书玮同行,九爷看了一眼,不过是个白弱的普通年轻人,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跟在一旁老实本分,看不出什么特别。
  白明禹在九爷身后嘀咕一句:“果真和传闻中一般。”
  九爷看他一眼。
  白明禹心虚,但还是小声道:“我又没说错,我都在报纸上看到了,贺东亭他儿子挺一般,没什么本事还老折腾事儿,这要是搁我们家,早让我爹和大哥按在祠堂打板子了。”白明禹总结道,“贺老板这爹当得不行。”
  九爷道:“你还敢说别人?”
  白明禹收敛一二,老老实实跟在九爷左右,不吭声了。
  贺东亭远远瞧见他们,走上前迎了两步,热情邀请九爷和他坐一个包厢。这次是贺家下的帖子,九爷初来,这位贺老板倒是对九爷十分客气:“早就听说你来,一直没能见上一面,今日一见,北地白九爷名号果真名不虚传。”
  九爷道:“惭愧,事物繁忙,一直没能拜见贺先生。”
  贺东亭笑道:“哪里,哪里,听说白家在东郊购入几处地皮,事情办得如何,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九爷同他客气几句,二人你来我往,倒也维持表面和气。
  有人送了名单册子进来,贺东亭看都没看,搁在一旁,随意让人拍了几样东西。
  九爷在包厢里和他闲聊了一阵,也拍了几样。
  这些钱都是要捐出去的,倒也无所谓。
  九爷拍的物品里瓷器居多,五件里有三件青花瓷器,还有一只鸾凤纹青花小碗,样子略小,十分精巧可爱,更可贵的是色如宝石,莹润如玉,可称得上是件宝贝。
  贺东亭笑问:“白老弟中意青花?”
  “尚可,只是家里人偏爱此物,年纪小不懂事,买给他把玩几日,过了新鲜劲儿就好了。”九爷语气淡淡,出手倒是不慢,说话间又拍了一件。
  贺东亭见他喜欢,也不跟他抢,两人攀谈的时候,他递了手边的册子给一旁坐着的儿子也问了他几句。贺书玮捧着册子挑选了几样,除了金饰就是宝石发卡,贺东亭微微拧眉,但还是给他买了。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送了小盒子过来,贺书玮拿了珠宝首饰,就有些坐不住,贺东亭摆摆手放他出去了。
  九爷看了一眼,贺东亭捏了眉心,无奈道:“犬子贪玩,由他去吧。”
  九爷看了坐在一旁木呆呆的白明禹,对他道:“你也出去吧,不可走太远。”
  白明禹刚想答应,忽然就听到贺东亭说起新开的夜总会,一下就来精神了,坐在一旁不肯走了。
  九爷看他,白明禹低声道:“爷,我留在这伺候。”
  小谢不在,他得在一旁替小谢守着,百乐门、仙乐斯什么的一听就好刺激。
  白明禹双目炯炯有神看着手上册子,竖起两只耳朵努力去听。
  贺东亭跟白九不熟,只当他这个年纪喜欢热闹,邀请道:“你若是对舞会一类感兴趣,我可以让人带你去喝些酒,我家中还有几位和你年纪相仿的小辈,许是你们能合得来。”
  九爷摇头道:“我不惯去那些场合,有些放不开。”
  贺东亭轻笑道:“听说你是留洋回来,倒是保守的很。”
  九爷:“家中规矩严。”
  贺东亭:“是吗,平日可有什么爱好?”
  “喜静。”
  贺东亭失笑,这人瞧着年纪不大,说话口吻倒是老气横秋。
  贺东亭颇为善谈,聊起来也十分和气,坐在那和九爷聊起家中之事:“方才那只小碗,是给家里小孩买的?”
  九爷点头道:“是,瞧着上头图案还不错,大小也合适。”
  贺东亭发现聊这个白九话多一些,就也谈起养孩子的事儿来,两人互相交流经验,倒也和乐融融。
  贺东亭谈起自己儿子,摇头叹道:“说来惭愧,那孩子被我惯得不成样子,他身体不好,小时候落下些病根,一时半会也舍不得放出去吃苦。”
  九爷放下杯子,缓声道:“我家中的倒是还好,成绩学业俱佳,会骑射,会洋文。”
  贺东亭问:“哦?可是专门请了老师?”
  九爷淡声道:“不曾,不过跟我学了些时日,加上酒厂里有些德国工程师,胡乱跟着学了几句,勉强能对话罢了。”
  “你教养的好。”
  “是他本身就好。”
  九爷说着,又拍了两只一对儿青花瓷瓶。
  可惜是宣德年间的,略带铁色,颜色发沉。
  九爷心里叹了一声,这些还不如家里收着的那几只成色,不过聊胜于无。
  贺东亭摇头笑道:“你这也买得太多了些,别人不知,还当你开了瓷器铺。”
  九爷道:“那孩子跟在我身边一向老实本分,难得喜欢什么东西,买起来就没了准头,见笑了。”
  白明禹面色古怪,怎么听都觉得九爷说的是小谢。
  白明禹坐在那,只听了一句“仙乐斯”,其余什么都没听见,还被秀了一脸——九爷虽没提一句小谢,但句句都是小谢的影子。白明禹听了一阵,也坐不住了,找了个由头出去走两步,喘口气。
  外头大厅,贺书玮正和几个朋友在同一位妙龄女郎谈笑,哄得对方笑得花枝乱颤。
  白明禹见不惯里头一群老狐狸,但瞧着外头一帮草包也不乐意搭理,这帮人什么都不懂,聚在一起只知道谈穿戴和女人,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白明禹在心里加一句,还不如小谢,小谢棋艺虽不如他,但还能骑马打枪猎兔子呢,这帮软蛋懂个屁。
  贺书玮也瞧见他了,先招呼了一声,白明禹不好在这里让九爷难做,只能走过去。
  贺书玮把他介绍给身边人,声音和气道:“这是北地来的白二少,白明禹。”
  周围人端了红酒敬他,很快又被其他人按了手腕,笑道:“北地风俗怕是和我们不同,许是要喝白酒的,白二少,我听说你家中就是开酿酒坊的?可有什么好酒推荐,我们近日也想换换口味。”他话没错,但语气带了几分高高在上。
  白明禹懒声道:“北地酒烈,我怕喝死你。”
  开口问话那人面色不太好看。
  白明禹看了他,又道:“真的,不骗你。”
  安静了一瞬,那位坐在挨着贺书玮坐着的女孩儿却噗嗤一声笑出来,拿扇子半遮着笑个不住,一双笑眼看了白明禹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哎,那你们北地人酿了酒自己也喝不得么?”
  白明禹道:“自己当然能喝啊,我们个子高,身骨壮,和在座各位不同。”
  这一句话说完,在座的几个年轻男士脸色都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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