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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神(玄幻灵异)——年终

时间:2021-06-03 08:30:27  作者:年终
  “就算有宝贝,也是管物资的那帮人搞错……算了算了赶紧走,小心被卷进去。”
  袭击者没再对仆役们出手。他冷笑两声,双足掠过草尖,去追那俩扛箱子的“下仆”。
  “掌门不会死了吧?”闫清气喘吁吁。
  尹辞配合他的脚步:“没事。刚那下要真戳到他,我们会听到惨叫。”
  闫清:“……”
  闫清:“我们为啥还要扛着他?一起跑不好吗?。”
  尹辞言简意赅:“刀是郑奉刀的,我们绝对逃不——”
  这句话还没说完,九环刀便被人凌空抽走。郑奉刀在两人面前落地,凶煞之气如同刺骨寒风,隔着七八步都觉得冷。
  箱子动了动,喀嚓打开。时敬之喘着粗气,露出脑袋。他的傩面歪得厉害,头上还顶着条裤子。
  郑奉刀无视他的造型:“时掌门,佛珠交出来。你们给赤勾教老妖婆添了不少堵,单凭这个,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时敬之挺直腰:“我若不交呢?”
  郑奉刀哈哈大笑:“不交?老子跟你算算陆长老的帐。”
  “陆逢喜是白衣人杀的,和我枯山派有什么关系?”
  “他被杀时你徒弟在场,就等于是你徒弟杀的。”郑奉刀横起刀,刀上的血渍还没擦干。
  时敬之:“……”
  尹辞干咳两声:“爷爷说过,不要和魔教中人讲道理。师尊,这位大哥能让乌血婆吃瘪,一定很厉害,咱们怎么办?”
  这是实话,郑奉刀比陆逢喜强了太多,现阶段大概能打五个时敬之。
  郑奉刀吃了吹捧,心情大好:“哎哟,小子懂事得很。这样吧时掌门,你要不交佛珠,我先杀你家下仆,待会儿再杀你这徒弟。怎样,想好答案没?”
  闫清:“?!”
  尹辞又起了兴趣。时敬之要怎么解围?强行出手,落荒而逃,还是——
  时敬之脸色难看,渐渐露出被乌血婆刁难时的恐慌。
  “我想好了。”他艰难地说。
 
 
第24章 无人村
  众人刚脱离山区,脚下土地还混着山石。周遭无比荒凉,杂草稀疏,更不见村落。群山的阴影近在咫尺,将夜色压得更暗了些。
  冬夜的冷宛如剥皮薄刃,将恐惧之情削得细碎,渗入四肢百骸。看着慌乱的时敬之,郑奉刀似乎很是享受:“想好了?说来听听。”
  时敬之攥紧双拳:“我交出佛珠,前辈真不会伤我们?”
  郑奉刀一张长脸露出笑容。他那双三角眼不大,由上自下睨着,活像打量三条死狗。
  “啊?哦,大概吧。”
  “向你们圣教主发誓。否则我就把佛珠烧成灰,谁都别想拿。”
  时敬之五指微张,掌心腾起团阳火。他没摘面具,脸上决绝之意却十分明显,从头到脚写满“玉石俱焚”四个大字。
  郑奉刀哈了口白汽,笑容也染了冷意:“啧……我郑奉刀向圣教主发誓,今日拿到佛珠后,不伤枯山派三人。”
  他恶狠狠地盯着时敬之,露出略显尖利的牙齿。
  “够了?”
  闫清悄声道:“掌门,他说的是今日内不伤,您可要想清楚——呃!”
  郑奉刀骤然闪到两人面前,刀背痛击闫清的腹部。闫清个子挺高,却被打飞足足三丈远。他痛苦地伏在地上,在雪沫中呕吐起来。
  尹辞险些哦哟出声,这位长老,你刚把你家圣教主的濒危后嗣抽飞了。
  时敬之没底气胡思乱想,他咕咚咽了口唾沫——要是郑长老用了刀刃,闫清得字面意义上的一刀两断。
  “今日拿到佛珠后,不伤枯山派三人。”郑奉刀后退两步,又慢腾腾地念了一遍,把“后”字拖得又长又黏。
  时敬之深吸一口气,掏出两颗带着糯米酒味儿的佛珠。他指头僵硬,掌心微颤,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老子还是不痛快,你小子花招多得很。不如时掌门也发个毒誓,赶快点。”
  时敬之闭上双眼:“这佛珠若是有假,我时敬之断子绝孙。”
  郑奉刀满意地接过佛珠,使劲嗅了嗅:“不错,算你识相。”
  他收起九环刀,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时敬之快步走到闫清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尹辞看戏看得有些不爽:“师尊,你就这么给他了?”
  时敬之:“怎么可能,那是假的。”
  尹辞:“……”
  闫清:“?”
  时敬之脸上的慌乱瞬间消失:“多亏乌血婆,我添了不少恐惧经验。阿辞,为师装得像不像?”
  “挺像。”时狐狸天赋惊人,连他都骗过去了。
  “我早猜到陵教会堵人,郑奉刀这几天一直在咱们附近转悠。我向和尚讨了相像的旧佛珠,又用糯米酒煮过。现在天色这么暗,他不是赤勾教的,看不出差别。”
  闫清颤声道:“掌门,你之前可没提过这事。”
  “要是你俩知情,反应不到位,露馅了怎么办?”时敬之给闫清塞了瓶伤药,悠哉悠哉的态度又回来了。
  闫清有些恍惚:“可是你发誓了……”
  “发誓?我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枯山派跟太衡混了太久,那郑奉刀还真把咱当正派人物了。”
  闫清更加恍惚:“难道我们不是吗?”
  时敬之笑容可掬:“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入正道?”
  闫清呻吟一声,不知道是腹部疼痛,还是因为上了贼船而胃痛。他把自己弯成一颗孤独的虾米,散发出淡淡的生无可恋。
  尹辞心满意足,又开始陪演:“师尊,我们还是快逃吧。等郑奉刀发现不对,他会把我们揪出来杀光……事已至此,我们还去栖州吗?”
  陵教虽说式微,教众却和疯狗相差无几,哪怕吃了米粒大的亏,都得狠狠咬回来。郑奉刀贵为长老,被时敬之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耍得团团转,估计拿他们仨垫床角的心都有了。
  栖州繁华,必定有陵教眼线。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免不了一番鸡飞狗跳,徒生几打枝节。
  千日防贼累得慌,时敬之和闫清又一个赛一个脆,万一自己一时没看住,人啪叽没了,那多扫兴。
  尹辞想到这里,主动凑去时敬之身边,声音又软下几分:“师尊,咱们别去栖州了,先找个小地方避避也好。”
  时敬之良师之心泛滥,格外吃他这一套:“阿辞说的有道理,我想想……”
  闫清兀自蜷了会儿,听到关键处,他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我,咳,我知道个去处,可以暂避一段时间。”
  他拍拍身上的冰碴,被满地灰黑一衬,显得脸色愈发青白。
  “掌门,此地山体与纵雾山相连,可以顺山走。纵雾山里有个叫息庄的村子,它平日与外界隔绝,非常难找,几乎没人知道。”
  时敬之眼睛一亮:“那你怎么知道的?”
  闫清目光砸向脚下:“我算半个息庄人。”
  这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时敬之立刻上了劲儿,抓着闫清问东问西,就差让他背息庄村民的族谱。闫清老老实实,答得一五一十,只是言语间没半点怀念。
  尹辞也没听过息庄,但他了解纵雾山。
  纵雾山占地极大,西有永盛,东临栖州,南边是陵教的地盘。剩个北面山高水险,乱峰横斜,土地又格外贫瘠,基本没有人烟。
  从栖州前往永盛,必须朝北绕上一大圈。
  巧就巧在,鬼墓离纵雾山不算远。转头向西南,可以径直扎进纵雾山脉。按闫清的说法,他晓得一条捷径——他们只要肯走险路,又愿意吃苦,三四日就能到息庄。
  既然确定了目的地,时敬之求生心切,带他们连夜奔逃。三人跑到日头高照,才在山林中安顿下来。
  此处临河。河水清澈见底,没完全冻上,正适合落脚。
  下了趟鬼墓,又添了一张嘴,包内食物所剩无几。时敬之殷切地看向尹辞:“好徒儿,为师想吃鱼,山鸡也行。”
  还点上菜了。
  不过冬日山林荒凉,捡不到野果,只能猎肉吃。他顶着个山户身份,也算回归本职。
  尹辞起身:“习武之人耐得冷,师尊去捉鱼。我找找山鸡兔子,闫清再捡些柴火来。待会儿我给你们烧饭。”
  一个时辰过去。
  尹辞手里拎了三只山鸡,抬头就看到了可怜兮兮的师父——时敬之呆坐河边,正用内力烘衣服,整个人散着热气,化作一只刚出笼的包子。
  尹魔头残酷发问:“师尊,鱼呢?”
  时包子目光悲戚,指指下巴上的红痕:“我捉到条大的,结果……咳,它差点把我抽晕。”
  尹辞嘴角抽了抽:“没鱼就没鱼,鸡肉够吃。”
  是了,便宜师父内力惊人,实战经验却少得可怜,生活经验也没多到哪里去。他准没把鱼的力道放在眼里,给它当场抽伤了尊严。
  “你笑我。”时敬之苦道。
  “没,师尊看错了。”
  “阿辞……”
  两人闹了一半,闫清也回来了。看清他的战利品后,师徒俩齐齐闭了嘴。
  闫清背着老高的柴火,手里还拖了头瘦小野猪。他头颈满是汗和泥,显然来了场苦战。
  接到两人讶异的目光,他喘着气解释:“捡柴时看到的,试着抓了抓。”
  时敬之目光呆滞:“太衡派还有这种训练?”
  “小时候有人教过。”闫清腼腆地笑笑,“我不会料理,还得麻烦尹兄弟。咦,没鱼吗?”
  时掌门瞧瞧尹辞手里的鸡,又看看闫清拖来的野猪,将头一抬:“掌门我突然不想吃鱼,荒郊野外的,太奢侈不好。改天啊,改天。”
  庄大师绝对想象不到,自己的大作竟在百年后被用来杀鸡剖猪——尹辞拔出吊影剑,利落地处理猎物。
  三只鸡填了干草香料,抹好盐,松枝熏过再烤。整头猪被尹辞麻利分解,化为整齐的肉块。他这边熏上肋排,用石板炒起香料和盐,又嘱咐闫清去烧热水、剥肠衣,做些香肠当干粮。
  烤肉香气四散,金黄的油脂滴入火舌,滋滋吱吱地响。
  闫清看得肃然起敬:“不愧是猎户出身,我还以为用剑会麻烦些……”
  尹辞头也不抬:“只要熟悉骨肉连接,徒手也剔得了肉。”
  时敬之目光终于从烤鸡上移开,似有所悟。
  不过等他吃起来,那点正经气息烟消云散。
  时掌门满嘴鸡肉,手里还抓着块肋排:“闫清,你生了鬼眼,为何不投靠陵教?你要在郑奉刀面前睁眼,他绝不敢伤你。”
  闫清吃得满脸通红:“我死也不要和陵教扯上关系。”
  “为什么?”
  “魔教中人脑子个顶个有病,赤勾教崇拜宿执,陵教又对阎家血脉无比狂热。我一个下仆,什么都不懂。就算得了陵教高位,也只能当傀儡,还凭空多出无数仇家。”
  “所谓‘好处’,也就是能吃上饭,再被塞几个无辜女子,畜生似的配种。”
  闫清越说越委屈。
  “不如当个良民。既可以正当养活自己,还能与所爱之人共度一生。”
  尹辞:“……”这孩子现实归现实,看得确实清楚。
  想来讽刺。闫清在他见过的阎家后人里天分最高,结果对陵教毫无兴趣。
  时敬之也很满意这个答案。三人吃饱再上路时,他帮闫清背了不少香肠熏肉。
  有了这头野猪,一行人不缺吃食。他们年富力强,又都有武功底子,走得相当快。刚满两日,枯山派便寻到了息庄。
  只是息庄的状况有些怪异。
  小村庄静静卧于积雪之中,不见炊烟,田里庄稼给雪压得一塌糊涂。房屋保存良好,屋檐下晾着腊肉腊鱼,缸里米还新鲜,灶上留着冷透的饭菜。
  家畜倒在棚内,早已冻得发僵。
  村民仿佛凭空消失了。
 
 
第25章 杜鹃劫
  三人挨家挨户排查了一番。小半天下来,夜色将近。他们只寻到一群老鼠,以及几只脏兮兮的瘦猫。
  屋内生活用品俱全,食水也有,不见任何异常之处。
  村民消失得莫名其妙,时敬之又要背过气去。他恨不得调头去找郑奉刀,拼个你死我活。好歹郑奉刀会喘气,姑且是个实心的活物。
  “阿辞,拿完了记得留铜板,咱们……咱们今晚一定要在这过夜吗?”
  “这几天越来越冷,露天过夜容易冻死。”尹辞实话实说。他一点都不讲究,径自借锅蒸肉煮粥,准备歇息。
  他摸透了时敬之的脾气,便宜师父很好哄——时敬之只要有人陪着,等他疯狂焦虑完,总会认命的。
  果然,时敬之扯扯披风,贴了过来。
  “到处整整齐齐,不像遭了山匪。”
  “嗯。”
  “要是有兽群来过,也不会放着家畜不吃。”
  “嗯。”
  “阿辞,你说这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尹辞盛了勺热粥,转头喂给师父,顺便帮他转移注意力:“师尊,你说闫清跑到哪里去了?”
  时敬之一下子毛了,险些被粥呛死。他连拖带拽,硬拉着尹辞出了屋。尹辞甚至没来得及放下铁勺,米汤迎上寒风,登时冻成一层薄冰。
  好在闫清没有凭空蒸发。
  他没走多远,就停在院门口。青年人立在皑皑积雪里,像棵过于笔直的树。他冲冻红的双手哈了几口气,迷茫地望向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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