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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活儿不好?(近代现代)——黄花九梨

时间:2021-06-03 08:44:33  作者:黄花九梨
  怪别扭的。
  就是他吧,长得真好看、皮肤也好,和秦泽汐挺配的!但好像比秦泽汐大几岁吧,不知道两人怎么认识的。
  好看归好看,也不至于让秦泽汐那么喜欢吧。
  那可是秦泽汐,这几年……听了好些天,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时灿开玩笑对秦泽汐说,“没想到你这么有名气。”
  隔行如隔山,错那么一点都是鸿沟深壑。
  时灿不知秦泽汐得过几个奖,不知他在入学之初就已经让好些人耳熟能详,他没打听过关于秦泽汐的事情,自然也不甚了解。
  两人此时坐在高铁上,正去往其他城市。
  无事可做,自然而然聊天,彼此都觉舒心惬意。
  时灿好奇秦泽汐怎么能离开学校好几天,怕他耽误课程影响学业。
  秦泽汐表示很多课都是完成作业,可以跟老师商量。
  再者,他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请假,没人会拦。
  “怎么,想知道我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说说。”
  秦泽汐侧头凑到时灿耳边,像个忍不住炫耀的花孔雀,“想听什么。”
  “没什么想听的。”
  时灿轻揉自己的太阳穴,眉眼微弯,五官既清冷又精致,让人恨不得一直盯着看,“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没有长时间接受专业的美术绘画培训。
  后来身体好了不少,你很努力,作品一炮而红,连续得了好几个有分量的奖项,在国际上也很能打。
  不仅如此,你的作品已经被好几个知名收藏家开价,得到了市场的认可。
  你完全可以凭借作品成为美术学院的学生,但你还是选择主修全校最枯燥的专业,数学。”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们学校的学生,都乐此不疲帮你宣传这些光辉事迹。”
  “有一点他们说得不对,手术之前我就很努力。
  手术之后,我身体素质跟上了,我从‘勤奋型’变成了‘天才型’艺术家。”
  时灿抿着嘴唇笑他,心想天赋和身体素质有什么关系。
  “还有,数学一点都不枯燥。
  在我看来,数学和艺术一样有意思。”
  秦泽汐拉住时灿的手,亲吻指腹压低声音道,“咱俩换个座怎么样?你斜对面那哥们,总盯着你看,烦死了。”
  不换,麻烦。
  时灿抽回自己的手,落在淡粉色的唇边。
  不换也行,那你让我亲一下,给那哥们瞧瞧。
  秦泽汐前倾身体,嘴唇已经凑到那莹白凝润的脸颊旁了,跃跃欲试,“我自认为最光辉的事迹,就是第一次……”时灿忽而抬起眼睛与他对视,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形成阴影,美得不像样子。
  他看着秦泽汐,眼神在说,你继续说试试看?“……第一次做助理,就是给你服务。”
  秦泽汐弯道超车,当场换了赛道。
  小心思是什么?是说时灿的话,让时灿无话可说,“我跟着你学到了很多,比学校老师教的还多。
  光辉时刻,实至名归。”
  可不是嘛,都是床上功夫。
  时灿打量秦泽汐,目光缓缓扫过他的鼻梁与嘴唇,越来越沉。
  不是“冷淡”的那种改变,正好相反,是越发醇厚,越发有韵味。
  “怎么了?”秦泽汐见时灿不说话,清了清嗓子问,“想什么呢。”
  时灿摇头,收回自己的视线。
  学生口中的秦泽汐,和时灿眼中的相去甚远。
  就连只和秦泽汐有几面之缘的蓝离,亦说他酷,说他话不多。
  时灿心中忽然冒出些个念头,挺有意思的——秦泽汐这份温柔开朗,原本是为谁而准备?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与秦泽汐之间发生过什么?思绪飘忽,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秦泽汐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心中念着一个人,怎么会说“这么多年”?难道是青少年时期的相识?还是时灿真的听错了?这个人与时灿究竟是哪里相似,以至于秦泽汐愿意将所有情绪保留,尽数在他面前袒露。
  好奇之余,还有点其它情绪在时灿的胸腔回荡——像一滴冰冷的雨水落在热滚滚的心口上,一震,止不住轻抽,然后缓缓蒸腾,消失不见。
  片刻过后,在不经意之间又是一滴,落在不同的位置。
  时灿有些嫉妒,很轻很浅。
  轻到大风刮过那雨滴便不见了,浅到他甚至找不到情绪究竟是哪里而来,又将从何处消解。
  一溜烟,无影踪。
  可是,“浅”不代表没有。
  轻,意味着时灿不允许它“重”,抗拒这种情绪被放任生长,连点养分都不能给。
  时灿还有些羡慕与自嘲,同样也微不足道,只比嫉妒重了些许。
  大学校园里那些学生都会因为秦泽汐的目光而羡慕不已,更何况时灿身处其中,自然也难免有如此的情绪。
  至于自嘲,大抵因为那个人与自己素未蒙面,这辈子都可能不会有交集。
  说到底,他曾以为秦泽汐心里有个人没什么不好,对两人之间不会造成影响。
  可相处了一段时间,忽然就生出了棱角肉刺,立在那儿……好在,不疼。
  现在还不疼。
  “你怎么好端端忽然不理我了。”
  高铁即将到站,时灿活动脖子整理衣服,“住处都安排好了吗。”
  当然,秦泽汐点头,让时灿放心,“过两天,咱们去约会怎么样?我都安排准备好了。”
  准备?这两个字忽然拨动了时灿心口的那肉刺。
  准备,为了谁?时灿开口,“不去。”
  秦泽汐原本满眼都是期待与执念,听到时灿断然拒绝,不由皱眉,很不理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工作结束休息一下。”
  秦泽汐点头,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删减内容wb找,id:黄花九梨Delver_Jo
 
 
第13章 你气鼓鼓的样子就像个企鹅。
  嗯,知道了。
  秦泽汐太过年轻,以至于压根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甚至不懂奉上心中所想便是将利刃交予对方。
  他视线中的光芒一点一点消散,就好像时灿做了件残忍且决绝的事。
  “你……都安排什么了。”
  问出口,时灿忽然后悔,不应给予希望。
  他没等秦泽汐回答,直接继续说,“休息的那两天,你可以自己出去走走,不必非要跟着我。”
  秦泽汐误以为时灿存有“好奇”,因而倏得重燃热情。
  只消片刻,又重重跌落,难掩伤神。
  “不用了,你不想去就算了。”
  秦泽汐收拾东西,准备即将到站停车。
  周围的旅客三三两两起身,车厢内的声音也高了不少,都是等待下车的焦急样子。
  “你好,能不能和你要个电话,我……”哥们看了时灿一整路,最终鼓起勇气上前搭讪,“我很想认识你,想请你去看艺术展。”
  时灿在座位上抬起头,有些惊讶,有些尴尬。
  他还没开口,倒是身边的秦泽汐忽然起身,胸口的情绪都撒在这男人身上,“离他远点。”
  秦泽汐推开那男人递过来的手机,又怼了一句,声音还算客气,“一路上你盯着他没完没了,什么意思。”
  男人微微发怔,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他……朋友?我的意思是,关系比较近的那种?”言外之意,他询问两人是否处对象,互为情侣。
  这是一句带有歉意的话,男人压低声音想大事化了,道声不好意思就各回各家。
  约会请求被拒,小秦助理名不正言不顺,“和,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抬高声音,可这几个字却漏了底,像个气鼓鼓的皮球,只能踢不能戳。
  男人一愣,心领神会,合着两人没耍朋友,那凭什么指手画脚?他以眼神质问蔑视,进而转向时灿,又说:“我挺想认识你的,能不能给我电话。”
  第二次问,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将秦泽汐放在眼里。
  周围的几个乘客因这对话而频频侧目,都想低调瞧瞧三个男人的戏台子。
  秦泽汐挪动步子下车,垂头丧气走出两步。
  他忽然停下,转头看向时灿。
  那眼神在诉说欲望,好似又要与时灿“赌”。
  那个雨天,秦泽汐冒冒失失去时灿的家里,赌他不会赶走自己,赌他心里立着参天大树,浓密的枝叶随风摇曳,能予人片片遮挡与丝丝凉意。
  秦泽汐赌输了,因此他读《简爱》,他看着时灿开口:尽管你看上去遍体鳞伤,焦黑一片,但你身上一定还有细微的生命,从朴实忠诚的树根的粘合处冒出来……赌徒哪有一次就收手的?这次,秦泽汐又想赌。
  秦泽汐就那么看着时灿。
  一秒,两秒,三秒……两人僵住了。
  咳,多大的事儿,至于吗。
  某人非要硬生生加戏,至此骑虎难下。
  时灿本意就是不给电话,可让秦泽汐这么一闹,倒是造成一种假象,好像“不给”就成了他对小秦助理的妥协。
  时灿与秦泽汐对视,眼神里的内容颇具考究——惊他作势要走,嫌他无理取闹,怨他自说自话,念他小肚鸡肠。
  当然,还有点别的。
  是什么呢,大抵逃不过心中滋生出的甜蜜。
  不是因为动情,而是觉他可爱,连周身围绕的气场都莫名柔软起来。
  忽然,时灿肚里那少的可怜的“坏水”也冒了出来,真想给了电话,看看这年轻人能作何反应?是不是会当场撂挑子,未来几天不再联系?还是当作无事发生,继续插科打诨?他不是有意作弄别人的人,往日更不屑身处庸俗剧情之中,怎么和秦泽汐相处下来,学到了如此的“毛病”。
  挺有意思,真有意思。
  高铁停稳,大门打开,僵持着不是个事儿。
  秦泽汐深吸一口气,冲着男人伸手,“把你手机拿来,我是他助理,我给你他的电话。”
  男人和时灿都为之一愣。
  小秦助理这行为极具挑衅意味,好似在对时灿说,你不愿与我约会,那你和别人接触也行,我不在乎。
  他的视线不退让,非要时灿认输不可。
  只间那男人稍显迟疑,最终还是将手机递给秦泽汐。
  只间时灿终觉无聊透顶,率先移步抬脚,朝着下车门而去。
  下了车,秦泽汐拉着两人的行李,跟在时灿身后保持几米距离。
  前面带路的可谓“人生地不熟”,而后面安排一切的助理则闷不吭声。
  他就想看看,你能往儿哪里走?马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车站附近又四通八达。
  时灿张望片刻,终于回头望着秦泽汐,“怎么走。”
  秦泽汐随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自己的角尖,然后又摆弄手里的行李箱,就是不回话,不搭理。
  那副酷酷的样子本来很适合秦泽汐俊朗帅气的面容,可不知怎得,时灿却觉得格格不入,觉得不喜欢。
  还是平日嬉笑洒脱的样子更可爱些。
  时灿主动走到秦泽汐面前,清了清嗓子说:“问你呢,怎么走。
  你不是说安排好了吗。”
  这一靠近,两人之间的气场变了。
  人与人的距离反映在空间与心理上,情人相拥而卧,朋友对面席坐。
  时灿主动跨出一步,刻意接近秦泽汐,看似主动求和,实则给彼此台阶。
  就这样吧,别置气了。
  没劲。
  秦泽汐看他一眼,察觉到时灿放软话。
  他心想这是冰美人第一次“示弱”,不自主就轴上了、来了底气,“怎么,你是不是等不来那男人的电话,这才想起来我的安排。”
  秦泽汐说完“哼”了一声,移开视线。
  年轻人心浮气躁,想被人哄却不知进退。
  时灿虽比他矮了小半头,可两人站在一起丝毫不输气场。
  他面上没什么反应,定神发号施令,“看着我说话。”
  秦泽汐如听到命令的忠犬,没等反应便与他四目相对。
  还没较上劲就已经完败。
  秦泽汐的“面儿”没了,嘟囔着找补,“那你再离我近一点。”
  时灿顺他的毛,又朝他挪了两步,完全踏入秦泽汐的个人空间内。
  一次破壁,这第二次就是扰他心绪,控他心神。
  时灿沉默几秒,出乎意料笑了,“你气鼓鼓的样子就像个企鹅,让我靠近,是不是怕冷。”
  当然怕冷,恨不得将他攒在怀里暖着。
  秦泽汐微微低头看着他,不光像企鹅,还像泄了气的皮球,再难扑腾。
  他看着时灿吞咽口水,忙不迭道,“这是你对我说过,最浪漫的一句话。”
  哪里浪漫?时灿原本想问,谁知秦泽汐接着说,“你不用等那个男的给你打电话了,我给的是错的电话号。
  他就算把手机打没电了,也找不到你。”
  不愧是小秦助理,论计谋和套路,从来没输过。
  对峙的气氛彻底结束,时灿也不再板着脸,更是因他这话笑了,“你记住了我的号码?”时灿想了想,有必要立规矩:“路上遇到的一个人而已,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以后不准加戏。”
  秦泽汐心中念着两人相处的每个细节,自顾自吐槽,“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跟你要电话,你没给我。”
  哦,对,一夜缠绵之后时灿打差评的那个早晨。
  怪谁?自己活儿不好。
  该!除此之外,秦泽汐还想从两人相处寻些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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