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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活儿不好?(近代现代)——黄花九梨

时间:2021-06-03 08:44:33  作者:黄花九梨
  奈何,多是失望,“你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都是我打给你。
  多了,你的电话我就记住了。”
  可不是,自从有了秦泽汐,时灿被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照顾着。
  心思刚动,人就伺候到了身前。
  最终,秦泽汐笑了,爽朗洒脱。
  他移开视线转身往前走,同时自言自语,充满掩饰:“我安排的约会里面也有展览。
  不仅如此,有个展厅里还有我的画。
  可惜,你没这个眼福了。”
  言外之意,想带你去看那份骄傲,然而你将它踩在脚下。
  时灿盯着他的背影,视线中暗流涌动。
  原来,一声拒绝让这年轻人如此失落。
  时灿心口那肉刺,远比他以为的要深远,要厚重。
  忽然一下,不舒服了。
  作者有话说:路人甲:这戏。
  。
  。
  路人乙:这戏加的。
  。
  。
  路人丙:这演技。
  。
  。
  要电话的男人: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
 
 
第14章 没有你,就没有那画。
  人是奇怪的生物。
  一旦有了念头与苗头,就容易胡思乱想,容易瞻前顾后。
  比如时灿,心口上的肉刺发作了一回,就总是“提心吊胆”,不知何时会又来一下。
  下一次,会不会更为猛烈?如山呼海啸。
  是不是应该考虑在不怎么疼的时候提前拔除。
  或者,就让它一直留在那儿,将他一直留在自己眼前。
  来回思量,时灿心中竟萌生些许名为“期待”的逆鳞,想瞧瞧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想看看小秦助理能在自己的世界里走到哪步田地。
  时灿没等来肉刺发作,倒是等来了母亲的电话。
  “我最近事情很多,忘了跟您说了。”
  时灿每周都会找一两天去跟母亲吃完饭,算是母子之间维系情感的方式。
  紧锣密鼓的工作如潮水袭来,时灿忙起来就忘了跟母亲打招呼。
  母子有些隔阂,相处也谨小慎微。
  时灿是,母亲亦是,“要不,我去你家里看看你。”
  “不用了,我不在家,在出差。”
  时灿对母亲谎称自己在影视工作室上班,给朋友打工。
  至于“朋友”是谁,自然是蓝离。
  时灿和蓝离认识多年,母亲也熟悉这么一号人,容易满混过关。
  时灿在酒店房间里打电话,而秦泽汐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
  时灿身上穿着今天需要拍摄的一套西服,秦泽汐忍不住吞咽口水,全然没注意到对方在讲电话,“衣服真好看,你真好看。”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要出差,你……”电话那端母亲的话没说完,忽然听到零零碎碎的男性声音闯入,“你身边有人?男的?你是不是有和男人在一起了。”
  时灿一惊,忙对秦泽汐做了个“嘘”的动作,快速解释说,“刚刚是我的助理说话。”
  母亲半信半疑,“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等我回去联系您。”
  时灿挂了电话,秦泽汐余光瞥他。
  跟谁打电话,我连话都不能说,做贼偷情一样。
  “是我妈妈。”
  时灿看他那副想问不敢问的样子,主动解释,“我忘了跟她说我要出差。”
  秦泽汐点点头,思索片刻后猜测,“你妈妈不同意你和同性在一起?”“很少有母亲能欣然接受自己的儿子和同性在一起吧。”
  时灿没有正面回答秦泽汐的问题,大抵不想与他分享。
  家人,相对“自己”更为私密。
  不想说便是距离不够近,还隔着点什么。
  秦泽汐耸肩不追问,顺势把话题拉回自己身上:“我到现在也没有跟我父母提过性向的问题。”
  时灿打量他,“不敢?”“不是不敢,只是没有契机。”
  秦泽汐看着时灿的眼睛,好像已经思考过千百遍,全然不像初尝爱恋的二十岁青年,“如果他们发现了,或者我和一个人在一起了,那我肯定会跟他们说。”
  “如果他们反对呢,怎么办。”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同意。”
  秦泽汐眼中是担当与勇气,还有对甜蜜感情的向往。
  曾几何时,他好像也和秦泽汐一样。
  一样的想法,一样的执着。
  什么时候?他自己都忘记了。
  几天的工作,忙碌且繁琐,没多少时间给时灿忆苦思甜、心猿意马。
  工作内容分好几块,有别出心裁的Cosplay静态拍照,也有身体局部的动态模特,还有与时灿平日样子格格不入的都市小言风短剧。
  对于这些工作,时灿并非不喜欢,他是抗拒,抗拒的很。
  前两者勉强作罢,毕竟Cosplay只是摆动作,而局部动态不需要露出表情,可到了最后一项,当真为难时灿。
  负责拍摄的女导演叫Apple,很年轻,和秦泽汐一般年纪。
  她说话轻声细语,长相精致,作品的风格也和她这个人一样。
  工作刚开始,秦泽汐就背地里对时灿说,“苹果一看就是有钱人家里的小孩,生活美满,拍的东西既有诗情画意,又有精雕细琢。
  挺有潜力。”
  “难怪你喜欢这种风格,年龄相仿有共同话题。”
  时灿对着镜子打量身上的装扮,皱眉叹气。
  时灿的皮肤状态极好,完全不像是二十九岁,吹弹可破,一丝皱纹都见不到。
  他的眼神里没了稚气,也没有二十出头的率直天真,取而代之的是凉薄与内敛,是冷漠与炽热。
  这些情绪充满内容,是对时间最长情的告白。
  只见苹果朝着时灿看了一眼,满意点头,还冲着两人竖个拇指。
  那余光,时不时偷瞄秦泽汐,有点意思。
  时灿看看苹果,笑着对秦泽汐说,“你还挺招女孩子喜欢。”
  “怎么,你不高兴吗。”
  秦泽汐扬起眉毛,把自己的胆子往后收了收,“至少,至少有点不高兴吧?”时灿摇头,视线丝毫不泄情绪,“没有,你顺便看看苹果身边有没有什么香蕉、柠檬。”
  “我不喜欢吃水果拼盘。”
  “没说让你吃。”
  时灿与秦泽汐四目相对,“多个朋友多条路,你多几个水果粉丝,我多些个工作机会。”
  “你还有力气?觉得工作少?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几句玩笑,时灿再次看向镜子。
  西装很好,锦罗玉衣,只是套在身上实在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并非来自对审美的不赞同,只因打破时灿平日的舒适圈,需要适应过程,需要自我调整。
  忍忍吧,谁让他签了合约。
  苹果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别觉得不适合你。”
  秦泽汐站在时灿身边,对镜中美人很是满意,“相信我的眼光。
  你多笑一笑,非常合适。”
  时灿露出个职业假笑,余光瞥过秦泽汐。
  不想跟他说话。
  趁着还有几分钟才开工,秦泽汐又说,“今天收工之后,你请我吃饭。”
  “为什么。”
  请客是小,被按头买单是大,更何况是时灿“卖笑”的辛苦钱。
  “因为今天你有一笔额外的收入。”
  秦泽汐揽住时灿的肩膀,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我的那幅《欲情》卖出去了,刚刚完成全部交易。
  其实早就敲定了,只是我怕有变故,所以没跟你说。”
  “卖就卖了,恭喜你。”
  时灿装作不知道,又说,“你没必要告诉我。
  我做模特是跟画室签约,不需要知道那些画的后续。
  与我无关。”
  “有关系。”
  秦泽汐看向时灿的眼睛,“我要把《欲情》的收益都给你。”
  时灿神情微微浮动,目光细细雕琢秦泽汐的五官。
  沉默许久,他反问,“为什么给我。”
  秦泽汐说:“因为没有你,我不可能创作那幅画。
  画里的人是你,在我看来那幅画就属于你,卖画收益自然是你的。”
  时灿呆立看向秦泽汐,如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看到一丝闪烁。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轻风拂过脸颊,时灿慌了神,白皙灵巧的手指下意识抓住秦泽汐的袖子,声音颤动,“你怎么会知道这话?”这话怎么了?正常,暧昧,充满关怀,没有丝毫问题。
  可错就错在,时灿曾经听过。
  十年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措辞。
  来自林仰。
  林仰说,没有你,就没有那些画。
  林仰还说,你是我的专属模特,画属于你,收益也属于你。
  往后所有以你为模特的创作,我都会给你。
 
 
第15章 秦泽汐带着林仰的痕迹。
  你是我的专属模特,画属于你。
  这话,美丽动情,是最温柔的爱意。
  那会儿的时灿呆呆望着林仰,视线还不如当下凉薄清冷,横亘着无数闪耀的光芒。
  林仰淡淡说完,目光滑向一旁的海滩。
  那里,几个孩子兴高采烈的玩着沙子,他们堆砌城堡,与滚滚白浪玩着“过家家”。
  时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看他们玩儿的那么开心,我也想拉着你去。
  林仰回过神,冷冷的说,“沙子脏,石头还可能划伤皮肤留下伤疤。
  你不应该去。”
  时灿点头,明白了,眼中仅存不多的暖意又去了一些。
  林仰伸出手指,轻捏时灿的下颚,抬起他的下巴,“我说过,我会把你打造成最完美的人体模特。
  不仅如此,我还会让你变成最适合我的人体模特。
  你将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时灿缓缓呼吸,吞咽口水,很轻很慢。
  他想到他笔下的那幅《Seamas》,视线不由揣着敬畏与爱慕。
  林仰的手指划过时灿的脸颊,为他整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你将会活成我要的样子。”
  回想当初,时灿几乎不认识那时的自己。
  他很少想起以前,也不会悲秋怀古回望曾经的生活。
  某些时候有某些念头闪过,多数都被直接忘却,扔进记忆宫殿的最深处。
  可莫名,时空交错,秦泽汐的话将时灿带回了那一天。
  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剪影,看到那双眼眸中的热望诉说,看到年轻的身体蠢蠢欲动,看到被林仰“雕刻”之前的种种欢愉。
  林仰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带来了牢笼与桎梏。
  画家身处艺术之中,活得绝望扭曲,如万劫地狱中苟延残喘。
  他拉着时灿共赴沉沦,一齐痛苦,好似这样的模特才能配上他的画笔,他的杰作。
  十年间,时灿想改变,可迈不出大步。
  他在逃避,以任何能想到的方式保留林仰留下的痕迹。
  他甚至不愿承认那是枷锁,他揣着仅剩无多的那点爱,如珍珠,如瑰宝。
  怕一不留神就散了。
  可说来也奇怪。
  就在最近,有些东西改变了。
  细微,不易察觉。
  正巧,这次拍摄场景也是在海边,不远处亦有几个孩子在玩沙子。
  笑声爽朗,伴着淡淡的海藻气息。
  他们徒手堆砌各式各样的房子花朵,有白雪公主的小木屋,还有野兽王子即将凋谢的玫瑰。
  男孩子拉着女孩子奔跑,一齐被天地苍穹包裹着。
  欢笑声随波荡漾,是自然界里最美好的乐章。
  “你怎么会知道这话?”时灿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将卖画收益赠与模特,这不是一个寻常画家能做出的决定。
  “这话,怎么了?”秦泽汐低头看向时灿抓着自己的手,皱眉不解,“什么叫……我怎么知道,我应该知道什么。”
  秦泽汐带着林仰的痕迹。
  若说过往细节是时灿自我“心证”的产物,太过主观臆断,那这句话便铁板钉钉,绝非偶然。
  几乎一样的言语,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你怎么不说话了?”秦泽汐抬起手臂,帮时灿稍稍整理发梢,“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时灿推开他,后退一步微微皱眉,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心绪随着一旁的海浪澎湃翻滚。
  时灿难以形容自己当下的感受,他忽然对周围所有声音都缺少了认知,独独聚焦在秦泽汐的身上。
  他注意他视线的起伏,察觉他鼻息的顿挫,还有他指尖微微颤抖,以及他眉眼间的情韵流转。
  “你刚才说的,是你的想法,还是……”平凡的生活之中,再没什么比这突然迸发的心脏狂跳更加让人难以承受了。
  活着,这一刻真实的活着。
  时灿不自主的深呼吸,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在“鼓声”震天之中,他却听见了秦泽汐说,“你是说‘把酬劳给你’的想法?是我很喜欢的一位画家的想法,叫丁乙。
  他好些年之前发过一条微博,说要把卖画的酬劳给他的专属模特。
  我当时看到之后觉得很有意思,觉得我的偶像特别有想法。
  等等……我给你看他的微博。”
  说着,秦泽汐拿出手机,点开微博APP。
  时灿曾问林仰,你会用自己的名字发表《Seamas》吗?不会,与你有关的画,配得上一个单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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