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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活儿不好?(近代现代)——黄花九梨

时间:2021-06-03 08:44:33  作者:黄花九梨
  电梯门开了,秦泽汐搂住时灿的腰,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托着他的屁股往房间走。
  “你干什么。”
  时灿低着头,楼进秦泽汐的脖子,“走廊里有人怎么办。”
  “怕什么。
  你这么好看,让他们看。”
  秦泽汐带他来到门口,一只手拿门卡开门,进屋便仰头将他压在墙上亲吻。
  来不及开灯,秦泽汐为时灿解扣子。
  两人的嘴唇撞在一起,一方像猛兽,一方则皱眉闪躲。
  “慢点。”
  时灿下意识推攘,阻止他大杀四方、为所欲为。
  我进你不退,一方要求另一方不配合,两人的“动作剧本”早已在认识第一天就写好了。
  谁知,时灿的话刚说完,秦泽汐轻咬他的嘴唇,哼着鼻音说,“好,都听你的。”
  秦泽汐实习几个月,工资都因为“擅自行动”而扣光,就没见他听过话。
  今天怎么了?铁树开花,三生有幸。
  秦泽汐忽然后退一步,喘着粗气看着时灿,遵从他的号令,“今天我是你‘习惯’的样子。”
  他气他不够坦诚,他恼他不愿承认吃醋。
  年轻人不懂迂回,非要打破两人之间的默契。
  在他心里,只有时灿袒露些内里才算一场较量有了胜负,分了输赢。
  往昔的强势热情为时灿带来欢愉,那秦泽汐就要收回来,要他开口求,要他破戒讨,要他承认少了不可。
  ---删减---秦泽汐拉着时灿洗澡,忽然转了性,动作克制规矩,着实让人惊讶。
  你怎么忽然乖了。
  时灿没问出口,想看看这年轻人暗戳戳使劲是在唱哪一出。
  洗了澡,打包上来的餐点送至门口。
  秦泽汐拿进屋,礼貌询问时灿还吃吗。
  时灿微笑摇头,让他放餐桌上。
  两人一道进屋,秦泽汐脱了睡衣上床。
  时灿随他躺在巨大的双人床上,盯着秦泽汐忽觉有点好笑。
  这么一本正经“认真准备”的样子,不适合小秦助理。
  这种揣着明白不吱声的“傲娇”行为,也就是秦泽汐敢试。
  换成其他人,时灿早就摔门离开,不再搭理了。
  “趴过去。
  觉得好了告诉我。
  由你决定。”
  相处这些日子,终于回到了时灿最“习惯”的模式——话不多说,没有多余步骤,以最简洁的方式追求快感。
  时灿将脸颊趴在枕头里,怎么都无法急中注意力。
  身体睡着了,醒不过来。
  秦泽汐喜欢在准备的时候亲吻后背与大腿根,为彼此添加浪漫氛围。
  秦泽汐喜欢说露骨浪荡的情话,同时含住时灿的耳朵,让后者惴惴不安,担心他的牙齿弄疼自己,害怕他的吻痕露了踪迹。
  ---删减---当下这格式化的动作没错,可落在时灿身体上,忽然是不对了。
  大错特错。
  时灿回过头看向秦泽汐,不愿意承认,不想承认,但较量已经有了输赢。
  时灿沉默片刻,惊觉改变竟然可以如此之快,这么多年的习惯瞬间就开始动摇。
  “不想做了,没心情。”
  秦泽汐一愣,将“听话”二字贯彻到底,大大方方回答,“好。”
  作者有话说:一半哑火意味着什么?咳咳,下一章(。
  嘀嘀嘀,打卡上车
 
 
第19章 《来不及死去》19“小灿,我想和你去海边。
  我记得你几年前说,想拉着我去玩沙子。
  我还想给你送花,和你去旅行、去约会、去享受生活,和你去我们不会去的地方。
  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上可以有伤痕,我不会再那么苛刻的要求你。
  只要是你,都是美的。
  我想让你在画中笑,在我的身边笑……”猛然睁开眼睛,时灿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气。
  他下意识看向窗外,雷雨大作,海面上更是阵阵狂啸。
  时灿用修长的手指揉摁自己的太阳穴,侧头望了望熟睡的秦泽汐。
  对方丝毫不受雷雨天气影响,呼吸深沉,睡容安详。
  时灿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餐厅。
  桌上放着服务员打包送上来的西餐红酒,他打开瓶盖连吞好几口烈性液体,从舌尖烧到了心口。
  时灿拿起电话,心慌意乱,随即打给蓝离。
  电话响了许久,终于接通了,“这都几点了,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我都睡了,你……”蓝离迷迷糊糊的,话没说完便被时灿打断,“我梦到林仰了。”
  简单几个字,一下就让蓝离清醒了,“你怎么……又梦到他了。”
  时灿“嗯”了一声,走到凉台边,看向远方。
  夜深了,沿着海岸线的繁华璀璨都歇了,留下静谧冷清与那狂风巨浪相抗衡。
  时灿冷冷瞧着目之所及的一切,接着深呼吸,对蓝离道:“梦里是他曾经对我说的一些话,特别真实。
  可现在醒来,我又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说过所有内容,是不是我记错了,还是……”还是这几日与秦泽汐经历的种种,在梦里去往了林仰的口中。
  蓝离叹气:“不重要,别想那么多。”
  “这些天我想起他好几次,今天还有人说了和他一样的话,所以——”“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半夜梦到他,然后惊醒给我打电话,说的内容还是他。”
  蓝离沉默片刻,抬高声音继续道,“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以为这几年你状态好了不少。”
  “嗯,最近不知怎么了。”
  时灿随口应一句,余光则不自主瞥向罪魁祸首——卧室里的秦泽汐。
  窗外风雨大作,而月光却凉薄易碎。
  淡淡的光线照在小秦助理的脸颊上,如吻过肌肤的唇,温柔隽永。
  “从你认识他到现在,有十年了。
  他陷在自己的创作里,过得压抑,和一个神经病一样,为什么要扭曲你的生活变成和他一样?”时灿叹气,声音很冷,“你别这么说他。”
  “他都离开你了,你也得放过你自己。”
  蓝离话到此处,有些憋不住了,“我说的‘放过自己’,不是你这两年去酒吧猎艳。
  你以为和不同的人风流,别人就看不出你还陷在牢笼里吗。”
  “我知道,这些话你都说了无数遍了。”
  一字一句,时灿心知肚明。
  猎艳风流,游戏人生,看似迈步抬脚挥别过往,可实则不过原地踏步。
  他选择的人,以林仰的方式和他上床。
  那些人成为他的帮凶,助他留存在林仰的世界里。
  “你觉得烦我也得说。
  你过得不好,我就得一遍一遍说。”
  刚才冲动,时灿一口气喝了小半瓶红酒。
  他和蓝离说了没几句,忽觉有些上头,晕晕乎乎的。
  时灿吞咽口水,草草将电话挂了,“行了,你别批斗我了,我去休息了。”
  “嗯,最后再说一句,你最好离那些让你想起他的人和事远点。”
  “挂了,好好休息。”
  让他离秦泽汐远点?时灿再次看向卧室里的“睡王子”,笑了。
  先前的性爱不欢而散,没能进行下去。
  两个成年男人身体都憋着火,睡前互不搭理。
  半夜惊醒,又有酒精作祟,时灿鬼使神差回到床上。
  他凑近秦泽汐,将嘴唇压在对方的唇上,轻捏下巴便将舌头顶入对方的口中,来回搅弄。
  “唔……”秦泽汐哼着鼻音睁开眼睛,视线迷离,又惊又喜。
  他拖住时灿的后颈,加深当前的吻,极尽缠绵后淡淡的问,“怎么了,你怎么半夜起来喝酒。”
  “给我读诗。”
  时灿借由零星半点的月光与秦泽汐对视,忽然有那么点破罐破摔的意思。
  他惊醒,他醉酒,他想汲取快感,他想沉浸欢愉。
  无论是自我挣扎的痛苦,还是对方赠予的撕裂,都行。
  秦泽汐又醒了不少,揉揉眼睛,眉眼间的少年气息让人动心不已,“现在读诗,半夜?”“对,现在读。”
  秦泽汐笑了一下,“你也太浪漫了吧。”
  “就读餐厅里的那一首。”
  时灿认输了,声音强势,却在用服软的眼神看着秦泽汐。
  他低声嘟囔:读给我,看着我读,现在我就是诗中的“你”。
  “行人擦身,啼笑喧闹,而我只敢低着头偷偷瞧你”气势与输赢无关。
  秦泽汐明明大获全胜,可他却身处弱势,只能听话照办,唯命是从。
  他以先前被打断的那句开始,读完微微停顿,下意识“偷偷”看时灿。
  不敢放肆的瞧,不知对方还有什么吩咐。
  秦泽汐见时灿殷切等着,长舒一口气,正要继续。
  强势的那位又开口了,声音像是只欲求不满的猫咪,“你从头开始读,别糊弄我。”
  “《来不及死去》来不及死去,天就黑了失望,沮丧彻夜未眠,朝阳又悄无声息到来我设计了千万种结束的方法,却没想遇到了你行人擦身,啼笑喧闹,而我只敢低着头偷偷瞧你我,是否仍应去死?忽然,最勇敢的决定在心口冒出头我回身亲吻棺椁,正大光明的看向你”话音落下,秦泽汐盯着时灿的眼睛。
  放肆,大胆,热忱满满。
  他用指腹抚摸时灿的眉骨,深情款款。
  一瞬间,时灿成了他眼中的全部,而“正大光明”四个字则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对视间。
  让人心惊肉跳,让人心潮澎湃。
  窗外雷雨大作,此时是最庸俗的古典乐,亦是最清雅的催情药。
  菜肴精致,冷了便难以下咽。
  酒精粗鄙,吞下却暖人心房。
  耳畔的诗词是情根深种的少年心事,时灿的眼中则揣满正在陨灭的伪装,“你邀请我去约会,还算数吗。
  你安排的行程,还有展览,都还算数吗。”
  秦泽汐吞咽口水,愣了几秒才快速点头,“当然算数。”
  “那我现在说‘去’,可以吗。”
  可以。
  自然可以。
  秦泽汐翻身,掐住时灿的脖颈亲吻他,疯狂而暴力。
  这一吻,毁天灭地重塑新生,将两人先前的性爱全部洗刷。
  他拉扯时灿的睡衣,一排扣子全部都散落开。
  他粗鲁莽撞,啃噬时灿的嘴唇和耳根,恨不得将自己的印记烙满在白皙的皮肤上。
  ---(删减)---秦泽汐在时灿眼中看到难以捉摸的情绪,并非意乱情迷的欲望,而是情绪本身,“你在想什么。”
  “当然是……想你。”
  秦泽汐一怔,继续问,“想我什么。”
  “我想,我正在……利用你。”
  美人,或许就是有如此残忍的权力。
  秦泽汐以行动表达不满,诉说愤慨。
  秦泽汐附身亲吻时灿,“你怎么这么坏。”
  时灿闭上眼睛,勾起嘴角,笑着享受性爱带来的刺激与快感,还有属于秦泽汐特有的热情。
  真好,这样才对。
  压迫与窒息,猛烈与凶狠,这些才是秦泽汐。
  “你怎么才发现,我……坏到了.....骨子里。”
  “没关系,我让你利用。
  证明我有价值。
  坏也没关系,我会把你治好。”
  作者有话说:删减部分微博找,id:黄花九梨Delver_Jo
 
 
第20章 这样的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20一夜无梦,性爱是最好的安眠药。
  任凭窗外雷声大作,时灿躺在秦泽汐得怀中,睡得很沉,很香。
  像个孩子。
  第二天,时灿临近中午才醒来。
  他枕着秦泽汐得手臂,鼻息里尽是属于小秦助理的味道。
  说来也奇怪,秦泽汐既不抽烟也不喝酒,身上却有种淡淡得香气,很特别。
  那味道干净纯粹,像未经提纯的颜料,又像调理身体的中成药。
  时灿忍不住深呼吸,目光扫过他胸口的疤痕,接着落在他的脸颊上。
  简单的六个字,我正在利用你。
  时灿连最基本的欺骗隐瞒都不屑于展露,非要将残忍真实的话说出口。
  为什么。
  大抵有那么些和自己较劲的意味。
  昨日一整天,他与秦泽汐较劲。
  末了输了,情绪落在自己的身上。
  话说出口,“利用”所带来的那点内疚不安便找到安放之处。
  不仅如此,他还将选择权交还到秦泽汐的手里,对方大可负气离开,一拍两散。
  若当真如此,也未尝不是最好的归宿。
  时灿可以继续待在林仰的牢笼之中,当个鸵鸟自我陶醉。
  毕竟对于他来说,那已然成为了舒适圈。
  对外面世界的向往虽已冒出苗头,可始终危险未知、引人不安,不如浑浑噩噩来的容易。
  我让你利用。
  我会把你治好。
  秦泽汐比时灿以为的,还要有侵略性。
  他的身体炙热,他的目光也是火辣辣的,连他说出的话都极具攻击力。
  这些年,时灿也遇到过几个有热情的年轻人。
  他们多是秦泽汐的年纪,都以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能在时灿眼中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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