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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活儿不好?(近代现代)——黄花九梨

时间:2021-06-03 08:44:33  作者:黄花九梨
  时灿心口的紧张情绪忽然泄了,连带那些期待与抗拒都一并没了。
  他期待什么?抗拒什么?刚刚那一瞬间,时灿以为秦泽汐与林仰有什么联系,他期待着,同时也抗拒。
  时灿曾有过怀疑,随后又因两人完全不同而彻底否定。
  兜兜转转,眼里看到的秦泽汐越发清晰,事实也越发明了——他们年龄不同,画风不同,背景也完全不同。
  时灿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找踪迹,一切都可以刻意放大。
  “我没说现在的不完美,我明明说的是……更加完美。”
  秦泽汐小声嘟囔,皱眉看着时灿,“我怎么觉得提到‘丁乙’你都很奇怪,特别容易情绪激动。”
  情况逆转,现在产生疑惑的是秦泽汐。
  他揉捏时灿的后颈,忍不住问:“怎么,你认识他吗?还是有什么过节?”“不认识。”
  时灿矢口否认,轻舔嘴唇摇头,“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我……就是觉得这幅画挺好看。”
  秦泽汐点点头,眼神玩味却没有深究,不知是信了时灿的说辞,还是不打算让他难堪,“这么说咱俩有了共同点,都觉得这幅画好看。”
  时灿“嗯”了一声,避开秦泽汐的视线,再次自顾自强调,“不光好看,它就是完美的。”
  若时灿现在承认初画的美,那又如何对十年的往昔岁月进行交代?那份冰冷和偏执此时活在他的身体中,是一根根钢钉,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
  挣不开,逃不掉。
  “嗯,完美。”
  秦泽汐忙不迭应和,眼中的情绪亦越发深邃,“画家都会去看自己的画展,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见到丁乙。
  他特别神秘,以前发作品的时候就很少出现在媒体面前,这几年几乎音信全无。
  你说,他今天会不会来看展?或者这段时间会不会来这里?”时灿耸肩叹气,而后用力推开秦泽汐的怀抱。
  他转身朝展览馆的楼梯而去,丝毫不搭理秦泽汐对丁乙的追问,“走吧,不想看了。
  没什么意思。”
  “等等。”
  秦泽汐跟在时灿身后下楼,出声留他。
  时灿加快脚不,根本不想搭理。
  “你等一下。”
  到了一楼,秦泽汐拉住时灿的手臂。
  “展览不是看完了吗。”
  秦泽汐皱眉,沉默片刻才淡淡的问:“你真的……不想看我的画吗。”
  打从小秦助理出现在时灿家的那天开始,卖惨装无辜就不在话下。
  有话不好好说,变着方子请人喝绿茶,这都是常有的事。
  可谁想,秦泽汐说出的话很淡,没有强调自己胸口的委屈,亦没有巧言令色传递渴望。
  他只是轻声问,连最后的疑问语气都不含期待,如喃喃自语。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在被拒绝的时候显得无关紧要,才能在被忽视时抱起最后的自尊。
  秦泽汐不敢露情绪,不敢玩心思,甚至得给自己找个台阶,“没事的。
  我的画也不是这个展览里面的大热作品,那几幅画我自己……也不算特别满意。”
  时灿猛然与他对视,这才想起秦泽汐的安排,“你的画……”秦泽汐笑了一下:“你要是不想看,我们就……就去吃午饭。”
  这般耀眼夺目的年轻人,谁能忍他如此卑微?时灿心里生出浓浓的不忍,来不及反应,他的回答已经说出了口,“为什么不想,我现在就是去看你的作品。”
  若有人对时灿说——林仰将无法牵制你的所有情绪,有个年轻人将撬开长达十年的锁。
  他不是一个平淡无奇的人,他充满了生命力,他能只用一句话就将你从属于林仰的情绪中拖拽出来。
  他能让你心疼,他能让你放纵,他能让你改变习惯。
  若有人对时灿说这些,时灿不会信,不可能信。
  然而,秦泽汐就站在他面前。
  不光如此,这小无赖还因时灿的话而笑了。
  笑得纯粹,笑得闪闪夺目。
  “我的画在二楼。”
  秦泽汐指了指楼梯,“你多下了一层。”
  “我,”时灿左右张望,掩饰尴尬,“我想去个卫生间。”
  “好。”
  秦泽汐主动拿过时灿手里的东西,“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出来我们再上去。”
  时灿的目光扫过他挺拔深遂的五官,一点一点,像温柔的泉水洗涤所有不安。
 
 
第24章 爱上画里的人。
  对方是高材生,据说他的人生既励志又传奇。
  蓝离曾对秦泽汐大加赞赏,提及他的作品更表示:非专业美术生但是画作得了好几个奖,被不少大牌画家称赞。
  时灿起初完全不感兴趣,自然没想找来看看。
  等到秦泽汐成为他的助理,两人的关系近了,时灿看到的都是出现在他速写本上的自己。
  他觉得他是个小无赖,是身边亲近的人。
  一来二去,两人明明认识了几个月,这才终有机会看看秦泽汐的作品。
  我的画也不是这个展览里面的大热作品。
  这句话,实属谦虚。
  二楼一侧的小型展厅陈列着秦泽汐的作品,从展厅面积到布局规格都能看出用心。
  展厅门口放着秦泽汐的简要介绍,点明这是秦泽汐的第一次个人展。
  对于一个画家来说,首次个展是个里程碑,意义非凡。
  难怪他像个想要炫耀的孩子,一再希望时灿能来看看。
  门口简介中几句话提及作品风格,其中对作者生平的描述少之又少,连张照片都没有。
  秦泽汐不将那些励志又感人的故事当作卖点,也从不多提生病手术。
  艺术展,自然是以艺术说话,以作品示人。
  时灿站在简介前,来回瞧了瞧说,“至少有个年龄照片吧,现在这样,能看出什么。”
  “看不出最好。
  我要是放张照片,大家是看我,还是看画呢。”
  秦泽汐对自己的长相有点信心,扬起眉毛得瑟:“我要跟我偶像学习,低调点。”
  时灿心中的情绪还未过去,故而看向秦泽汐,开玩笑说,“年纪轻轻总把‘偶像’挂在嘴边,你以为自己是那些追星的小孩子吗。”
  “追星怎么了,又不是写在宪法里不能干的事儿。”
  时灿侧头望着秦泽汐,“作品有自己的风格,做人这么没主见。
  凡事都要学偶像,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吗。”
  “怎么就‘凡事’了,好大一顶帽子。”
  秦泽汐笑着点头,时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行,我不提了。”
  秦泽汐的画作整体风格统一,用色大胆、形态富有想象力。
  展厅以动物与植物为主题,夹带几副风景做点缀。
  秦泽汐年纪轻,眼中的世界不似上了年纪的那些艺术家,没有条条框框,没有既定规则。
  他笔下的斗鱼以烧杯为容器,像是实验品、又像是宠物,虽格格不入可细瞧竟在情理之中。
  鱼鳍和鱼尾处色彩艳丽,乍看之下满是色彩带来的冲击感。
  他笔下的石榴落于水中,带着新鲜的气泡,将周围渲染成粉红色。
  石榴饱满动人,让看客忍不住想咬,想品尝。
  时灿的视线随着画作缓缓滑动,时而温柔,时而灵动,时而审视思考,时而沉溺其中。
  “现在的画展真是莫名其妙,画家为了博眼球,怎么用这么奇怪的配色。”
  赞美不绝于耳,其中亦夹杂着不同的声音,“看起来有些艳俗?”“可不是嘛,我觉得还是楼上展厅里的好一点,尤其是《Seamas》,能看出画家的态度非常严肃。”
  一句话提到了眼前的画,还拉踩《Seamas》,时灿听着很是不舒服。
  他压低声音嘟囔一句,“艳俗,严肃。
  不过是声调的颠倒,哪里来的高低。”
  有人喜欢,自然有人讨厌。
  得到旁人的夸奖时,叹一句“愧不敢当”。
  听闻有人抨击,也应该以同样的态度回应。
  身为艺术创作者,类似的情景逃不开,躲不掉。
  从时灿嗓子口冒出的这句话并非只是为秦泽汐抱不平,他不满的是“比较”,是非要在林仰和秦泽汐之间分个高下。
  秦泽汐曾经说,我不喜欢和别人比较。
  林仰也对时灿说过类似的话。
  不光他们两人,相信每位艺术家都希望自己的作品是独一无二的。
  话说出了口,时灿惊觉自己几次在秦泽汐身上寻出林仰的痕迹,却从未拿两人进行比较。
  大抵无论是作品,还是人本身,那份“不同”都太明显了。
  窃窃私语的两人一齐望向时灿,而后转身离开,没有辩论的意思。
  与此同时,秦泽汐拉住时灿的手,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一句,“时老师,你维护我的样子也太好看了。”
  时灿外冷内热,秦泽汐靠得越近,越是能感受到那份暖意。
  从四肢百骇,到五脏六腑,最终汇聚在心口处。
  “干什么。”
  时灿轻声回答,比刚刚的声音还要低,“你不比别人好,也不比别人差。
  有什么好得意的。”
  语言决定潜意识,潜意识决定心里期许。
  一言别人,是谁呢?与之对应,谁又是自己人?想想,真有意思。
  时灿想要将手撤出秦泽汐的掌心,奈何年轻人抓着他不松开。
  公共场合,这又要干什么?时灿给他一个眼神,不想搭理。
  “时老师,我有话想跟你说。”
  秦泽汐忽而认真,紧紧攥着时灿的手。
  “就算是帮你说了句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这个。”
  秦泽汐不在意旁人的话,眼中只有时灿,“你之前问过我心里的人,还记得吗?”记得。
  时灿怎么会忘。
  “我……”秦泽汐微微低下头,眼中有一丝害羞,“我十几岁喜欢上的人,是画中的人。”
  时灿一惊,进而与秦泽汐对视。
  春心萌动,十几岁本是最烂漫的年纪,应该享受爱恋带来的甜蜜与苦涩,体会与喜欢之人的相处与成长。
  可惜,秦泽汐从小孤独惯了,他在身边找不到倾心之人,满眼装着的都是画与数字。
  他通过数字感悟世界与真相,他通过画作找寻自我与爱恋。
  “这几年大家搞网恋,我当时搞‘云’暗恋。
  感觉挺超前,是不是特别酷。”
  秦泽汐为自己解释了一句,有点可爱,有点不好意思。
  随即,他又说,“我还是要提一下我的偶像。
  最后一次,以后不提了。
  他的风格冰冷克制,但是他爱他的专属模特,所以——”时灿忍不住打断,“你怎么知道他……爱他?”“画作表达的是性格,艺术阐述的是自我。
  通过笔触可以看出作画者的性格和感情,这些东西不会因为风格冷酷而被消解掉,那就是他画中的核心。”
  林仰不太说“爱”这个字,性格使然。
  他总是克制而冷静的看着时灿,有时会让人质疑“爱情”是否于他心中真的存在。
  当然,他爱着时灿,毋庸置疑。
  否则以他的心性,怎么会要求时灿成为专属模特?他爱他完美的身体,也爱他不断被雕琢的灵魂。
  《Seamas》是林仰的作品,时灿亦是。
  他,爱惨了。
  蓝离把他的爱成为“枷锁”、“牢笼”,每每提及都会劝告时灿,不管你们曾经怎么样,现在他都离开你了,忘了他。
  谁又能想到,十年前的一幅画影响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长大成人后,竟机缘巧合站在时灿面前,大声宣告着林仰的爱。
  秦泽汐语气笃定,一遍一遍说,“他爱他,从《Seamas》开始,一直到最后一副以他为模特的画。
  一直都爱,深爱着。”
  时灿鼻息间感到酸涩,眼前也模糊起来。
  他曾在相处时埋怨,觉得林仰不怎么表达感情,有些冷淡。
  原来,时灿错怪他了。
  林仰一直在说,用画笔勾勒诗句,用画布谱写情书。
  从不间断。
  一瞬,身边好似站着林仰,而这些话,好似是林仰在时隔几年之后亲口对他说“爱”。
  《Seamas》对秦泽汐的影响,远不止这些。
  “他的画,诉说着他的爱。
  当年的我,通过他的画……爱上了他画里的人。”
  作者有话说:小秦是“自爆”的一把好手。
  。
  。
 
 
第25章 我跟蓝总说,你潜规则我。
  当年的我,通过他的画……爱上了他画里的人。
  在秦泽汐说“画中的人”四个字时,时灿隐隐有所感觉。
  随之而来的是诸多疑问,比如秦泽汐是否知道那些画中的专属模特是时灿?时灿侧头望向秦泽汐,他看这年轻人满眼都是羞涩,说起少年的爱恋,声音都温柔了不少,“那种感觉特别美好,我的喜欢,我的爱慕,我所有的感情都只和我自己有关。”
  秦泽汐回首和时灿四目相对,勾起嘴角说:“当年身体不好,医生都对我没什么信心。
  我过得很压抑,但却在丁乙的画里找到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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